第四卷 劍魂
第123章 魂力
想到這，凌雲立即爆發出自己強大的靈識之力，往虛空之中蔓延而去。
數十萬人的冤魂以及更多人的各種怨恨、種種負面情緒凝聚在一起，精神波動是何其浩大？若是轉化成殺傷性能量，恐怕足以將一位九階聖劍師強者滅上好幾十次。
冒著被上萬戰艦攻擊的危險，獨身衝出海森帝國首都？去吸收海森首都外那些戰死沙場的士兵們的魂力？
來到這個世界，他的本意僅僅是修鍊，妄圖通過不斷的修鍊來主宰自己的命運。
在七階聖劍師之上還有八階、九階，乃至劍聖級別的強者，即便是真正邁入了劍聖境界，在劍聖之上也有劍神，以及七大真神那樣的存在，而且，哪怕強如真神的劍之君主寂流光等人，真的就沒有身隕的危險嗎？在他們之上，是否還存在著不為人之的強大，那股令自己穿越空間的力量，是否能夠進而湮滅整個世界？
他回首望了一眼軍隊調動極其頻繁，充滿著戰鬥元氣波動、轟鳴爆破的城市。
海森帝國的首都十分巨大，居住于其中的人口自然也是多不勝數！那些暴亂的歹徒目的只是為了造成混亂，因此殺死了大量平民，持續到今日為止，整個首都的死傷人口絕對已經在數十萬之上。
如此效果，頓時令凌雲喜出望外，身形一個起躍，往自己的暫居的院子趕去，穿過設在外面，防止那些歹徒搗亂的殺陣后，立即來到了房中。
此刻海森首都的守軍力量之弱，幾乎等同於一座完全不設防的城市，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時刻都有
可世間的因果糾纏，就是如此奇妙。
劍魂內的劍元雖然被那道靈魂波動全部吸收，但那凈化冤魂之力的能力並未消失，無數冤魂，被凌雲自虛空中吸收而來，融入劍魂之中，著手開始對這些怨氣進行凈化。
人道，就是做人的根本。
「我的過錯未將雲萊帝國斬草除根，還是雲萊帝國的貪婪，引火燒身，亦或是……」凌雲聆聽著似乎充斥在整片天空中冤魂的哭述，始終無法靜下心來思考。
在林家的修鍊、在劍師工會的修鍊，乃至於往返各地的路途上，仍在不停的修鍊。
我付出什麼，就該得到什麼。
這是凌雲先前用來督促自己的話語。
神靈轉輪？
在凌雲的心中，林雪對自己的用處實在太少了，自己對她的付出與所得，完全不成正比。儘管這樣所下去聽起來十分殘酷，但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
這片籠罩了整個首都的巨大防護罩，無論是籠罩範圍還是防禦力量，比之九階強者的領域而言，絕對只強不弱。唯一的區別就是，領域可以隨著主人的控制，隨心所欲的變幻、攻擊，但防護罩的能力卻只有簡單的一個——防禦！
大多數大型城市都有著神殿存在，而神殿就意味著防護罩。雲萊帝國若想將整個海森帝國徹底佔領、摧毀，要攻下的防護罩絕對是成千上萬，哪怕是七級文明，沒個十年八年，
一個居住了幾年的城市，竟然陌生到了這種程度，說出去，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很多時候凌雲都在想，林雪等人，到底要不要救。
一倍！
由於神殿結界的存在，這些冤魂目前根本難以超脫，此刻層層積壓，竟是宛如實質般形成一片陰雲，籠罩在海森帝國上空，擁有元素精靈對於天地自然極其敏感的林雪等人，甚至還能夠感受到滿城無處不在的凄厲慘叫。
隨著這些怨氣一被凈化成功，那道靈魂波動立即有了反應，將這些純粹的精神能量全部吞噬一空，幾乎是劍魂凈化多少，她就吞噬多少。而且，「神」的效果比之氣來，顯然更加明顯，隨著凌雲一輪「神」的凈化，那道原本還是十分虛弱的靈魂波動，頓時漸漸充盈起來，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再稍微承受一點傷害，就會魂飛魄散的羸弱之感。
在他的印象中，這座城市唯一給他稍微留下了一點印象的，就是那一次宴會，不過宴會之事隨著因果了結，時間推移，也漸漸淡忘于記憶之中，現在所剩下的，似乎只有修鍊……
感情？
是因為滿城廝殺吶喊，擾亂心境，讓他無法繼續修鍊下去，還是其他原因？
他一直需要的，就只有一個安靜修鍊的環境，僅此而已。林雪等人似乎本意也如此的在幫他做著努力，但是最終結果，不但未能給予他幫助，似乎越幫越忙……
不過到了
不過此刻……他難得的沒有修鍊。
這是一個人倫道德的問題。
修鍊無止境！
不過在呆的這幾年裡，無論是林家，還是劍師工會，他腦海中，竟然全部沒有絲毫印象。
這是他主動的在有事情的情況下不繼續修鍊。
海森帝國自四面八方趕來的近三百萬大軍，在首都外圍進行的最後反抗，雖然拼掉了雲萊帝國幾百艘戰艦，但這代表海森帝國除首都外最後軍力的三百萬大軍，也永遠的為了保衛帝國而沉眠于首都城外。
凌雲站在城樓之上，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座陷入了戰火中的城市。
眼下已經過去近一年時間，他還是沒見到轉輪前來找自己麻煩，可見轉輪即便不是受了重傷陷入沉睡，也是被什麼事情糾纏住，暫時抽不出時間來對付自己。這樣一來，哪怕最終被神靈懷疑，只要他能夠以夠快的時間離開這個星球，仍然能夠確保安然無事。
再次做了一些防禦措施后，他立即靜下心來，開始調動全部靈識，對瀰漫在整片虛空中的冤魂以及怨恨之氣進行凈化！
看著因為戰爭，而造成的滿城冤魂，凌雲心中一陣默然。
這一點，凌雲自己也說不清楚。
海森帝國，是為了林雪等人而戰，而林雪等人，又是因他大意之故才會遭今日之劫，招惹雲萊帝國舉國之兵進犯……
幾十萬人的魂力！
但真正到了聖劍師境界那又如何？
莫非，就等任憑城市中的殺戮繼續進行，進而製造幾十萬人的魂力？
劍師工會倒還好說，可以通過詢問找到。若他以一個陌生的身份進入林家，想要找到他曾經住過的地方怕也是件難事。
「如果不是這道靈魂波動吸收劍魂之力，壓制了我的力量……眼前這一切，怕是根本不會發生吧……」忽然，凌雲心中一怔，彷彿聯想到了什麼一般：「等等，冤魂……靈魂波動，吸收劍魂之力！？紫曾經說過，靈類生命修鍊所需要的，不止是精氣神中的氣，還有神！神，就是精神，就是意念，也可以說成是冤魂死後不散的執念。眼下既然氣能夠幫助她早點恢復，那神呢？是否……」
戰爭就是對人道的踐踏！
望著不斷轟炸，在防護罩上蕩漾出一圈圈漣漪的攻擊，凌雲皺了皺眉頭：「根據一個六級文明帝國所蘊涵的底蘊，這個防護罩，應該能夠支撐一個月。若劍魂能夠及時恢復，憑藉九九上玄劍氣的威力與犀利，哪怕眼前這萬艘戰艦，我也能夠在此月內，以一人將之殺潰……」
凈化的「神」之力量雖然強大無比，但是那道靈魂波動竟然猶如一個無底洞般，吸收了城內所有冤魂之力后，才勉強達到一定的狀態。而且，他隱隱有種感應，若要讓這道靈魂波動的意識恢復，至少還得有一倍的「神」之力……
那是一種奢侈品。
在這
由於劍魂成熟，靈識全面爆發后籠罩的範圍之廣，已然接近九階強者領域的極限，達百里方圓，一時間漫天冤魂，皆在他的意識籠罩之下。
人道……
這一切，究竟是誰的對錯？
如果不是因為他要找林雪詢問妙音下落，最終暴露在世人面前，雲萊帝國又怎會不惜出動全國兵力來覆滅這一未來的心腹大患？若雲萊帝國未出兵，又怎會出現眼前這一幕。
若是沒有她們的話，現在的他，直接一走了之了，潛心修鍊去了吧，哪會顧忌海森帝國的生死？
這是他第一眼看這座呆了幾年的城市。
亦或者……
如此多的精神能量通過劍魂的凈化之力，源源不斷的凈化成純粹的「神」之力，而後再被劍魂內的那道靈魂波動吸收，使得那道波動以能夠感應到的速度迅速恢復起來。
欲修劍道，先修人道！萬物以人為本……邁入劍神境界，無論是對於劍道感悟，還是人道感悟，全部要達到一個極高的境界，雙方任何一方有絲毫差池，在人劍合一之既，便有失敗之危。屆時前功盡棄……
然而，事實卻正是如此。
至少對現在的凌雲來說，的確如此。
可是，當他在劍師境界之時，受局限於林家、海森帝國，身不由己地做了一些不願意做的事。當時他便想過，若是修鍊到大劍師，便能自由自在，為自己所欲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