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沉睡的森林
第二十五章 別小看了……足球
唐恩隔著一層車窗向她們揮手，兩個少女送出的則是飛吻。吹了聲口哨，他扭頭盯著她們看，直到再也看不到的地步。回過頭來，唐恩閉上眼還陶醉呢。
唐恩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敗在這個兼職教練手下。他卻早就忘了，自己說起來也是一個只有七場比賽經驗的菜鳥教練呢。
「這是最好的機會！但是歐根·波普浪費了它！聽聽城市球場內的嘆息聲……奇迹沒有再次上演，托尼·唐恩教練的好運到頭了！」
這個問題中規中矩。不過現在的唐恩就喜歡這種問題，他不需要肝火旺盛地和記者死掐。
「我知道，我知道……」剛剛搞定伍德前途的唐恩心情很不錯，碰上這種排名聯賽倒數第一的球隊，他也很放鬆。球隊已經五連勝了，士氣高漲，又是主場，碰上這麼爛的對手，有什麼理由不繼續贏下去呢？
「狗屁！」唐恩突然爆了一句粗口，全場驚愕。
唐恩嘿嘿地笑：「既然你們不願意這樣，那就給我趕快起來上車！」
車內頓時響起一陣鬨笑。
射失關鍵球的波普失望地躺在地上，雙手捂臉，他甚至不敢去看球迷們憤怒失望的目光。對於他來說，自己失去了一個成為球隊英雄，讓所有球迷一夜之間愛上自己的絕好機會。而這樣的機會，下一次不會再出現在他這個防守型中場面前了。
「嗚——」巨大的嘆息聲掩蓋不住球迷們的失望。
「托尼，我看你似乎心情變好了？」沃克很關心自己的搭檔。「新聞發布會上發生了什麼嗎？」
熱辣辣的軟妹子，外國女人就是開放啊……
唐恩更是直接將自己攥在手中的西服摔到了地上。他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怒和失望，儘管這場失利很大程度是上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現在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老子回去之後一定要讓波普好好練射門！
聽到哨音，唐恩從座位上起身。球員們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進球員甬道，沃克在一個個安慰這些人。他們的災難已經結束，而自己的……才剛剛開始呢。
※※※※
職業足球……就是這麼殘酷和不近人情。
唐恩瞟了提問的記者一眼，面生。不過應該是諾丁漢本地媒體，因為這個記者的英語口音有濃濃的諾丁漢味道。
回到更衣室的唐恩發現球隊全都在，一個沒走。看著垂頭喪氣的球員，唐恩笑了。他心情突然變好了。
比如說後來在切爾西把舍甫琴科（Andri Shevchenko）擠到板凳上的象牙海岸「魔獸」德羅巴（Didier Drogba），最早打的位置是後衛。葡萄牙射手努諾·戈麥斯（Nuno Gomes）的場上位置也經過多次變更，從後衛變成中場，又從中場變成前鋒。巴西國家隊隊長卡福（Ca撫）以及中後衛盧西奧（Lucio）出道的時候踢的都是前鋒，後來才改打後衛，並且功成名就。世界著名前鋒「戰神」巴蒂斯圖塔（Gabriel Batistuta）甚至是從打籃球轉行踢足球的，因為足球賺的錢比籃球更多，然後陰差陽錯造就了一個阿根廷歷史上，乃至世界足球歷史上赫赫威名的前鋒。而巴蒂自
有些人面對失敗只會自怨自艾，或者垂頭喪氣，惶恐得彷彿世界末日來臨。而有的人面對失敗卻能從失敗中找到他需要的東西。所以等待前者的會是一場接一場更多的失敗，而迎接後者的則是新的勝利。
唐恩斜眼瞟了眼站在場邊指揮比賽的對方主教練。
鎖上門，三人並肩向球場外的大巴車走去。
3月11日，比賽日。
「好了，夥計們。別這麼沮喪，我們只是輸了一場球而已，不是輸了整個賽季。等我們輸掉了這個賽季，你們再來哭吧。」唐恩拍拍手，示意他回來了。
他看了眼圍在甬道兩側的媒體。這是一場艱苦的「比賽」，他得打起精神來應付尖酸刻薄的媒體。那些人可都等著看他笑話呢。
發現沒人動，唐恩嘆口氣：「那好吧，今天晚上誰也不準出酒店，十點鐘全部準時睡覺，明天不放假，球隊封閉訓練一個星期，直到下一場比賽……噢不，直到你們贏了球為止。」
在唐恩剛剛把衣服摔到地上的瞬間，隔壁的格林斯比主教練就猛地跳了起來。他的球隊度過了這次大劫，勝利已經近在眼前。沒想到可以在這場比賽獲得三分，也許這就是決定本賽季他們最終是留在甲級還是降入乙級的寶貴三分！
邁克爾·道森作為隊長站了出來，他要為這場失敗向信任他的主教料道歉。但是剛張嘴就被唐恩用手勢阻止了。
※※※※
第二天的《諾丁漢晚郵報》在一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報道了西漢姆聯隊青年隊的前鋒弗雷迪·伊斯特伍德（Freddy Eastwood）在和諾丁漢森林隊的一場青年聯賽中受傷下場。賽后經診斷，右腿小腿骨折，將缺席整個賽季，預計恢復時間長達十個月。
※※※※
鮑耶搖頭：「在他剛剛跨進這門的時候，我看他臉色還不太好。你是因為球隊的原因吧？」
但是……歐根·波普的勁射卻偏出了球門。
這些成功的事實給了唐恩信心，他認為自己讓喬治·伍德轉行做后腰是明智的、成功的。伍德根本沒有打前鋒的天賦，他不會捕捉戰機，不知道怎麼跑位才能恰好在隊友傳球的時候出現在空當，不知道在單獨面對門將的時候如何保持冷靜，以及選擇何種方式射門……
電視機前的肯尼·伯恩斯搖了搖頭。那場比賽和這場比賽有太多區別了。那場比賽森林隊除了被溫布爾登打入兩球的時間段里，其它時候表現得非常不錯，基本上把比賽節奏掌控在自己腳下。而這場比賽呢？當第十三分鐘森林隊進球之後，比賽節奏就一點點地落入了對方手中，森林隊在前五場比賽中展示出來的快速傳切完全表現不出來。結果是什麼？球員為了片面追求快速而頻繁起高球，成功率低到慘不忍睹的地步。
此時此刻的唐恩在努力維持著這種面無表情的姿態，胸膛內的心臟卻在加速跳動。輸球沒什麼，可他不願意在這場比賽、在這種背景下輸掉比賽——所有
包括剛才還猶如木偶一般的唐恩，也從教練席上沖了下來，希望順勢就慶祝進球。
看著士氣高昂的球員們，唐恩重新坐下，然後對沃克聳聳肩：「危險排除了。」
為什麼在球隊出現一味長傳沖吊的時候，他沒有做出什麼調整，而是任由比賽狀況繼續惡化下去呢？
「啊！」唐恩不等布魯斯說話，自己先開口了，「詹姆斯·邦德有話要說。」
已經五連勝的諾丁漢森林將在自己的主場迎戰此前排名倒數第一的格林斯比（Grimsby Town）。
※※※※
一分鐘后，當值主裁判吹響終場結束的哨音。賽前被人寄予厚望，一致看好的森林隊，在自己的主場1：2輸給了聯賽倒數第一的格林斯比。對於不了解唐恩的外人來說，這不是他執教森林一線隊比賽的首場失敗。但對於唐恩自己來說，這就是他的首場失利——和西漢姆聯隊的那場足總杯比賽，他到現在都堅持認為自己贏得了比賽，卻輸給了主裁判。
唐恩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有些採訪他的記者也已經能夠從人群中認出來。比如，他就又看到了皮爾斯·布魯斯。
到比賽結束之後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在回答了幾個很平常的問題之後，他就被人冷落了。幾乎所有人的火力都集中到了托尼·唐恩這邊。
「噢——！！」
伯恩斯用自己以前做職業球員的眼光來看這場比賽，就已經提前宣判了森林隊的死刑。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自己能夠看出來的問題，唐恩肯定也能看出來。
一群球員連忙從座位上蹦起來，飛快地擁出了更衣室。道森路過唐恩的時候還想順便給主教練道歉，卻讓唐恩一巴掌推了出去：「收起你的歉意，邁克爾。過一個好假期，然後回來訓練比賽。」
報道這場比賽的媒體顯然比之前任何一場比賽都多了不少。諾丁漢森林已經在聯賽中五連勝，在被西漢姆聯隊淘汰出足總杯之後，他們更是七場不敗。當然，這些都還不是吸引媒體的全部原因。唐恩奇特的經歷，同樣是吸引大眾眼球的重要因素。大家都想看看這個被自己球員撞出來的二月最佳教練，還會有什麼神奇的表現——他在和西漢姆聯隊比賽的下半場，以及和溫布爾登的聯賽，這兩場比賽中的臨場指揮，被不少評論家都認為是相當具有代表性的。
隨後的時間就是森林隊瘋狂的反撲，而格林斯比全面回防，城門緊閉，讓森林隊徒喚奈何。如今已經到了八十八分鐘，看上去扳平比分的希望越來越渺茫，更別說贏球了。
很快，更衣室只剩三個人了。
幸好自己心血來潮跑去看了青年隊的比賽，否則伍德還要在這條錯誤的路上走多久？誰知道。也許兩個月，也許四個月，然後發現毫無前途被球隊拋棄……
當森林隊的紅色大巴車經過他們的時候，這些球迷就會高舉手中的圍巾和旗幟揮舞致意。唐恩甚至還在這些人裏面看到了為自己唱讚歌的標語。兩個青春靚麗的金髮美女打的標語上寫著：
一個青年球員也許從此前途盡毀，不過已經沒人操心這事了。自從有足球運動以來，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就像車禍一樣常見。
現場終於有了一些笑聲，剛才的尷尬就這樣被抹過去了。
「三十五場比賽，贏了七場，平了八場，而輸了……」唐恩看著手上的統計表格咂咂嘴，「整整二十場。進了三十九個球，丟了七十球。這就是我們的對手啊。」他禁不住吹了聲口哨，甚至引起了車廂內不少球員的注意力。
城市球場慢慢沉寂了下來，但比賽還沒結束。倒是一千多人的格林斯比球迷很興奮。看看記分牌，他們有足夠的理由在別人的主場慶祝。
這一刻，他彷彿一個身經百戰的老教頭，而唐恩不過是剛剛被換下場，對自己表現深感失望的球員。
這種敷衍式的回答顯然不能讓媒體們滿意，於是又有人站起來追問道：「但是賽前您和您的球員都充滿了自信，還有人接受採訪的時候保證球隊會獲得連勝……」
沒錯，他成了媒體關注的焦點，他甚至可以猜到明天媒體上會是什麼陣仗。場邊那些記者的長槍短炮都對準了他，按快門的聲音就沒停過。但其實他們從八十分鐘之後就可以只拍一張照片了，因為從那以後唐恩就沒有換過表情——他壓根就沒有任何表情。
「肯定會有影響，不過是好是壞說不準。就像比賽還沒開始就不知道最終比分是多少一樣，賽季還沒有結束，我們也不知道這場失敗會帶來什麼具體影響。」
他起身回頭對車內的球員說道：「我們的對手很強大！」
「八十八分鐘！」約翰·莫特森提醒道，「我們都還記得和溫布爾登比賽的那一幕，頑強的森林隊在比賽第九十分鐘打入制勝一球，那是他們五連勝的起點。如今，托尼·唐恩的森林隊還能創造奇迹嗎？」
唐恩從地上重新拾起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回教練席，一屁股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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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坐在教練席上，他已經用光了三個換人名額，此刻除了坐在這裏等待結局，什麼都做不了。
「托尼，不要小看對手。」沃克提醒道。這看起來更像例行公事。
「你們不要有所懈怠。」唐恩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沒憋住笑。而回答他的自然是更大的笑聲。
「這場比賽失敗責任全在我，你們沒有任何問題，你們幹得很好。我要說的就是這些。現在，出門坐車回酒店，洗個熱水澡，換身乾淨衣服，想幹嘛幹嘛去。」
保羅·格羅維斯（Paul Groves），三十七歲的中後衛，兼格林斯比隊的主教練。又是一個球員兼教練！但和考文垂主教練麥考利斯特不同的是，這場比賽那個格羅維斯始終在教練席指揮比賽。踢球的時候他就是中後衛和防守型中場，大部分時間他都在球場的後面，觀察比賽。他早就學會了用頭腦來思考比賽進程，這對於他轉職做教練非常有幫助。
布魯斯不介意唐恩給自己安的這個綽號，他笑著問道：「請問唐恩教練，這場比賽的失利會對球隊升級的計劃產生什麼影響？」
坐在唐恩身邊的就是他本場比賽的對手、格林斯比主教
「哦，不！」球員們終於有反應了，他們可沒想到會是這種懲罰。
森林隊在場上猶如無頭蒼蠅亂撞，進攻防守毫無組織。隨著時間的流逝，作客的格林斯比反而越發冷靜了。
全場球迷，全諾丁漢的森林隊球迷都站了起來，他們等待著奇迹上演！
托尼·唐恩、德斯·沃克和伊安·鮑耶。
賽后，城市球場的新聞發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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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賽一開始還是讓主隊球迷充滿了期待的，森林隊在第十三分鐘取得了進球，一切正在向著有利於諾丁漢森林的方向發展。但是上半場結束的最後一分鐘，格林斯比攻入扳平比分的一球。接著，下半場才開始三分鐘，森林隊再遭重創，格林斯比將比分反超了。
真他媽……唐恩又禁不住想要念F打頭的那個詞了。
這些森林隊的球員肯定也沒想到，原本應該是輕鬆獲勝的比賽會踢得如此糟糕。他們整場比賽都彷彿在泥潭中打轉，不管有多大的力氣，多漂亮的配合，多犀利的進攻，也完全發揮不出來。
說完，他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轉身走下檯子，迅速離開了現場。
托尼·唐恩正在享受成為全國範圍名人的滋味。從大巴上跳下來開始，媒體的採訪話筒幾乎一直伸到了更衣室門口。大家都在問這場比賽森林隊和他自己將有什麼表現，唐恩一律微笑著回答：「到比賽結束之後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幹掉他們！」
八十九分鐘，森林隊的安迪·里德策劃了一次也許是他們下半場最有威脅的進攻。一次漂亮的禁區前二過一配合，大衛·約翰森和馬龍·海爾伍德吸引了幾乎所有格林斯比球員的注意力，歐根·波普出人意料地后插上出現在了禁區里，然後他接到里德的直塞，單獨面對門將！
那個記者沒想到唐恩會突然發火，他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唐恩則重新坐回去，換個坐姿，翹起二郎腿說道：「好了，下一個。」
這句話說得多棒啊，充分體現了足球比賽的不可預知性和「足球是圓的」這句老話的正確。
唐恩對這種媒體的圍攻感到了厭倦，實際上是他也不知道繼續下去還會被問到什麼刁鑽的問題。他並不擅長對付集團作戰的媒體，於是他把足球踢到了旁邊的勝利者腳下。
有些東西通過訓練可以做到，有些東西就真的只能自己領悟了。天賦不高的話，就會在不適合自己的位置上浪費了整個職業生涯。
場邊的攝影記者看到唐恩這種衝動的表現興奮起來，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時刻，手指再次飛速按動快門，將唐恩的這個張揚的動作收入相機中。
「誰說這話的，你找誰去！我從來沒在任何場合說過我們可以輕鬆獲勝，還能取得六連勝。你是白痴嗎？」唐恩站起來俯身探頭問道，「比賽還沒踢，我怎麼會知道結果如何？我怎麼可能說出連勝這種話？你懂不懂足球？」
皮爾斯·布魯斯跟著羅布森去採訪過唐恩，雖然兩
想想兩個月前輸給西漢姆聯隊的中場休息時這裡是什麼樣子，就知道唐恩高興的原因了。輸了球之後會心情不好的球隊和球員就有前途。相反，輸了球還笑嘻嘻若無其事的話，唐恩這個時候估計就要抄起椅子砸更衣室柜子了。
說完，他扭頭望向窗外，在路邊已經能夠看到越來越多的森林球迷了，他們距離球場也越來越近。
「托尼·唐恩教練，賽前一致認為將輕鬆獲勝的比賽，卻以失敗收場，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對這場比賽最不滿的就是諾丁漢當地媒體了，所以他們提出的問題尖銳不講情面。別看之前還在表揚唐恩是最佳教練，只要輸了球馬上翻臉不認人。
喬治·伍德的事情，這樣就算是解決了。唐恩發現以前的自己犯了個很大的錯誤，他根本沒看伍德的身體情況、技術特點適合什麼位置，完全是伍德說自己想踢什麼位置，就給他安排什麼位置。而事實上，別說這種足球菜鳥了，有些從小接受訓練的職業球員，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真的擅長什麼位置。
五連勝之後，森林隊遭遇一場失利。但是對於唐恩本人來說，那不過是又一個五連勝的起點罷了。
「德斯，你知道嗎？昨天我剛剛在這裏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警告他不要小看職業足球，否則就會受到懲罰。如今我卻犯了和他同樣的錯誤……」他聲音低沉、情緒低落地呢喃，「這場比賽責任完全在我，我輸得……無話可說。」
唐恩點點頭：「輸一場而已，我不關心記錄這種東西。關鍵是我在這些球員身上看到了好現象。這場失敗只是意外，我們沒有偏離軌道，球隊還在通往超級聯賽的路上高速行駛。走吧，別想過去的比賽了，晚上一起去伯恩斯的酒吧喝酒，放鬆放鬆。」
布魯斯站在原地，看著唐恩匆匆逃離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
「我沒什麼好說的，輸了就是輸了。格林斯比的主教練幹得不錯，他的球隊理應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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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四分鐘，現在比分2：1，領先的是客隊格林斯比。
「各位，我想你們搞錯了一點。這場比賽贏球的是格林斯比，不是我的諾丁漢森林。勝利者才應該是主角，不對嗎？所以……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格羅維斯先生吧！對不起，我得走了。」
德斯拍拍唐恩的肩，安慰道：「托尼，連續勝利固然好，但是沒有人從不經歷失敗的。看開一點。」
隨著波普把這腳幾乎勢在必進的球射偏，森林隊也一下子失去了鬥志和信心。接下來的比賽他們在場上顯得心不在焉，似乎盼著比賽早點結束。海爾伍德在前場無奈地攤著手——沒有人把球傳給他。儘管這場比賽他打入了一球，卻無力挽救球隊危局。
酒吧里一片死寂，球迷們都在抬頭看球，比賽最後幾分鐘，誰都希望能夠有奇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