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方巨熊
第六十三章 進球荒？什麼是進球荒？
「哦，加油喲！是哪個？」
陳英雄關了電話之後，繼續盯著電視機屏幕看。
當陳英雄洗漱完畢，站在窗戶前的時候，玻璃窗外的世界也還是漆黑一片的。要知道這個時候可已經八點過了——是上午八點，不是晚上八點。
「你這段時間沒有去夜店，是否和連續不進球有關？」
接著他在被火焰映紅了的天空下，昂首大笑：「不讓我進球？我讓你們連比賽都踢不下去！啊哈哈哈哈！」
路燈還亮著，將每條街道都照的燈火通明，遠處的大樓也有燈光亮起了。
當然了，這些媒體問的話依然讓陳英雄很不爽……比如：「請問英雄，你會在和莫斯科中央陸軍的比賽中首發出場嗎？」
他爬上去湊近了看，發現是……雪花！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在夢中的感受——當他發現上半場就要結束，而自己還沒有取得進球的時候，他心急如焚。看台上的球迷們還在罵他是個「傻逼」。不甘心與憤怒猶如火焰一樣熊熊燃燒，最終將他整個人吞沒。
他們穿著紅色的莫斯科中央陸軍的球衣，看到澤尼特的車子駛來，就大聲唱歌，朝著車子豎中指。
雖然持續不進球，但是陳英雄在媒體面前還是很硬氣的。
陳濤一邊準備關店，一邊和兒子聊電話。
「請問加薩耶夫先生，你們找出來對付陳英雄的辦法了嗎？」有位記者問道。
賽前關於兩隊的新聞節目越來越多，一種大戰即將來臨的氣氛逐漸明顯。
這個城市正在逐漸蘇醒。
中央陸軍的那個
陳英雄卻笑了。
下雪了！
比如場地的狀況啊，太冷了是否會讓自己肢體僵硬啊……
這些日子，來到訓練場周圍的記者們越來越多，甚至遠超之前澤尼特和莫斯科斯巴達的比賽。
陳英雄做了一個夢，夢到他不管怎麼使勁，都沒辦法在和莫斯科中央陸軍的比賽中進球，他嘗試了新學會的遠射，結果足球徑直飛到了天上去，過了一會兒，體育場外面掉下來一架飛機……
話題依然圍繞著陳英雄展開。
「那麼您是否還會將英雄安排進首發大名單呢？泰克已經火速復出了，他將在明天的比賽中出場嗎？」
然後……然後他就醒了。
正在給父親打電話的陳英雄也被電視機里的這句話給吸引了注意力，他將視線投向了電視機屏幕。
「咳咳……」陳濤咳嗽了起來。「你啊……」
「莫斯科中央陸軍！嘿嘿！」陳英雄興奮地笑了起來。
莫斯科中央陸軍目前排名聯賽第一，並且很有可能獲得聯賽冠軍。而聖彼得堡澤尼特則擁有阿爾沙文這樣的明星球員。
誰叫他之前突然崛起有突然沉寂，讓媒體們十分感興趣呢？
腳下是尖叫著四散奔逃的人群，他低頭看著這群螻蟻般可憐蟲。再次仰天大笑起來。
……
他的反問讓記者們啞口無言……
他板起臉：「我進不進球，和我去不去夜店沒有任何關係。夜店那是我在業餘時間的個人愛好，進球是我的工作。你能分清楚工作時
電視上，正在播放著對莫斯科中央陸軍主教練瓦萊里·加薩耶夫的採訪。
「沒什麼看法。」艾德沃卡特搖頭說。
陳英雄在心裏破口大罵：媽逼的，去夜店你們說，不去夜店你們也說！
剛剛艾德沃卡特已經宣布完球隊的首發名單了，就像之前艾德沃卡特向他承諾的一樣，他的名字赫然在列，而泰克則在替補陣容中。
「你放心爸，復讎僅限於足球。」
接著他化身為一個渾身著火的地獄火，將整座莫斯科迪納摩球場夷為平地！
……
……
「我還拍了很多照片，雪景！美極了，我給你說爸，你和媽真應該來聖彼得堡好好玩玩……哎呀，不冷不冷，也就出去冷，屋子裡有暖氣有空調的，冷什麼？哦，對了，爸。明天天我們又有聯賽了。你猜這次對手是誰？」
陳英雄心裏罵道。
這個問題現在已經沒了懸念。
「我想……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吧？」加薩耶夫笑了起來。
還好今天的雪不算太大，路上的積雪並不深，還沒有到嚴重影響汽車行駛的地步，所以一路上很順利的到達了比賽場地。
陳英雄也懶得睡了，他翻身起床，去衛生間洗臉。
他的室友德尼索夫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嘴巴里時不時發出一兩句夢囈。
現在登場的是澤尼特的主教練艾德沃卡特，這個新聞節目播放的是下午雙方賽前的新聞發布會。
陳英雄皺起了眉頭，雖然見過了雪，但是他還從來沒有在雪地里踢過比賽。聖彼得堡比莫斯科更靠北
「怎麼不記得？當然要記得！我給你說爸，那筆帳我到現在還記得呢，終於找到機會算一算了。」
「……加薩耶夫先生，請問周末和澤尼特的比賽，您的球隊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呢？」
「現在很多球隊都已經聲稱他們找到了對付英雄的辦法，請問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難道今天要雪戰？
這個夢太晦氣了，他決定將之洗掉。
從開了空調的大巴車裡下來，陳英雄被凍的縮了縮脖子。
……
雖然雪不小，但是一路上陳英雄還是看到了很多球迷，他們或者開車，或者徒步走向球場。
莫斯科的冬天，黑夜格外漫長。
但有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就算天上下冰雹，他也要在這場比賽中完成復讎！
陳英雄一開始在這邊過冬天還很不習慣。當天黑下來之後，他總以為已經非常晚了，哪想到才下午四五點。
在燈光的映襯下，陳英雄發現有東西飄過自己的窗前。
這讓他的生物鍾都有些紊亂，還好現在適應了過來，否則他現在肯定就該感覺到肚子餓了……
莫斯科中央陸軍主場迎戰聖彼得堡澤尼特的比賽，已經被確定為全國直播的場次，這場比賽備受矚目。
電視機里清晰的傳出了記者們的笑聲。
陳濤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你還記到得嗦？」
看來俄羅斯人們都習慣了在冰天雪地中踢足球比賽了。
笑你妹！
「…
四川人沒見過雪挺正常的，陳英雄第一次見到雪就想衝進去撒野，結果被凍的乖乖滾回了屋子。
雙方的對決當然會很吸引眼球了。
看了看床頭的表，基本上已經該起床了。
嘴巴上卻還在給父親說：「……俄羅斯這邊天氣冷了，昨天還下了一場雪呢。我還想出去玩呢，結果把我凍得夠嗆……」
艾德沃卡特、阿爾沙文和……陳英雄成了媒體們追逐的焦點。
莫斯科中央陸軍的主場迪納摩球場就在前方，夜色中看不清楚。陳英雄昨天白天還看到了的，他盯向了那個方向。
但這個和陳英雄沒關係，他今天是來找莫斯科中央陸軍麻煩，砸場子的。
在停車的位置，雖然天氣很冷，但依然守候了不少記者，他們同樣裹得嚴嚴實實的，不過看到球員們下車，一個個重新恢復了活力，紛紛涌了上來。
在這樣的天氣下踢比賽，充滿了太多以前他不知道的未知性。
他再往下望……他是說怎麼路燈的光會那麼亮，原來是地上的積雪反射上來的！
陳英雄也接受了媒體們的採訪——雖然他之前在比賽中當眾扇了聖彼得堡媒體們的耳光，但是很快他們就「和解」了。陳英雄需要出名，媒體則喜歡這個總能折騰出點動靜來的球員——誰願意報道那些每天訓練結束之後就老老實實回家陪老婆孩子的好好先生？
他的回答當然
從球迷們的反應來看，這場比賽可絕對不算友好。
這些人中也不乏那些衣著單薄，手裡領著酒瓶子的球迷。
車窗外的天空有些灰暗，就算是下午，也跟晚上沒什麼區別了……不過說起來，莫斯科的冬天白晝本來就短，上午九點多天亮，下午四點過就天黑了……
希望他們還沒有忘記我這個人。
艾德沃卡特是因為是球隊的主教練，阿爾沙文則是身為球隊的頭號球星，他們受到媒體的追逐是理所當然的。陳英雄受到媒體的追逐則是因為他大起大落的表現曲線。
陳濤無話可說了。
「你已經連續四輪聯賽沒有進球了，請問你是否碰上了進球荒？」
都積了雪，說明下的時間不短了。
「是的，已經準備好了。對於這場比賽我們很重視，澤尼特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對手……」
「我不會透露球隊的首發名單。」艾德沃卡特非常注意不讓別人套到情報。「你們會在比賽前一個小時拿到這份名單的。」
在去球場的大巴車上，收音機里在播放當地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說到了今天的比賽和天氣。語氣卻並沒有一驚一乍的感覺，再看看周圍的隊友們，也對這個天氣表示淡定。
……
不過當他發現上半場已經快結束了，自己卻還沒有進球時的那種心情卻非常非常的清晰和真實，以至於讓他醒來之後都還有些恍惚——究竟剛才的是夢，還是現在的是夢？
「這他媽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陳英雄甩了甩頭。
陳英雄咧咧嘴：「進球荒？什麼是進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