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方巨熊
第七十五章 你就是Hero Chen？
「沒問題，不過得另外約個時間，我今天還要去玩呢。」他指了指酒吧裏面。「具體時間你和我的經紀人聯繫吧。」
鍾大俊只向王永軍點了點頭，至於旁邊的孟然，他直接就無視了……至於孟然伸出來的手，他更是壓根兒就沒有看到！
鍾大俊聽到這句話，轉過頭來看著說話的孟然。這還是今天晚上他第一次拿正眼瞧孟然。
於是他也遞上了自己的名片：「您好，這是我的名片……那我明天上午電話聯繫您？」他也試圖用英語，不過他的英語就磕磕絆絆多了，而且還帶有濃重的地方口音，一口椒鹽味撲面而來。
孟然的手懸在空中，就好像凝固的蠟像一樣，隨著他動作一起凝固的還有他臉上諂媚的笑容……至於自我介紹，更是直接噎在了嗓子眼裡，彷彿魚刺一樣卡著，讓他胸悶鬱結，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孟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今天晚上所看到的這些都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先是那個混小子抱起石頭樁子砸了他的新車，接著又是他都得小心翼翼打交道的鍾大記者竟然一臉諂媚地主動找陳英雄要採訪……要知道，在隊里，都是俱樂部請人家，給紅包，人家才肯來啊……接著就是那個混小子竟然在俄超聯賽踢球，十一輪進了十個球！這樣的效率實在驚人……
他連忙對呆若木雞的王永軍說：「王永軍，你要是信得過我呢……車子的事情就交給我了。」說完，他又扭過頭去，沖陳英雄笑道：「這樣吧，你先去玩你的，等明天我採訪你的時候車子的事情就一起解決了，你看怎麼樣，英雄？」這稱呼就馬上親熱了起來，再看看他的表情，就好像他和陳英雄已經認識了好久一樣……
就在他們互相鬥嘴的時候，一個激動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請問你真的混俄羅斯嗎？」
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首先還是要確定陳英雄的身份，如果眼前這個大個子真的是在澤尼特踢球的那個「Hero_Chen」的話，那麼賠一輛四十萬的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難……難不成還能是四萬？」干豇豆被自己說出來的數字嚇到了。這絕對不可能！
鍾大俊點了點頭：「人家可是俄超勁旅聖彼得堡的主力中鋒！」
「四千？」
他的這個動作把王永軍一夥和陳英雄都嚇了一跳，陳英雄更是嚇得差點就要出手自我保護正當防衛了……
王永軍更是皺著眉頭，沒明白過來這回答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他和德庫拉轉身向酒吧大門走去。
於是他轉過頭去對陳英雄說：「請問你混俄羅斯就是說在俄羅斯踢球嗎？」
鍾大俊點了點頭：「歐元。四萬歐元，四十萬人民幣。」
孟然看著陳英雄大搖大擺的背影，哼了一聲：「在俄羅斯踢業餘足球的拽啥？」他還在為剛才陳英雄和鍾大俊都忽略了他而不爽呢。
……
過去，那個背負著別人的嘲笑、辱罵和輕蔑的失敗者的過去，在大笑聲中被他徹底埋葬了。
不會這麼巧吧？
「他？他在俄羅斯……」他指著陳英雄的背影疑惑地說。
鍾大俊是蜀西都市報的體育記者，蜀西都市報是成都市影響力很大
鍾大俊搖頭。
他從來沒有笑得如此酣暢淋漓。
有人掏出手機在衝著被砸了的寶馬車拍照，鍾大俊卻將視線集中在那個全場第一個高度上。
他感覺到那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真相正在自己面前一點點揭開它的面紗！
鍾大俊對於那輛寶馬車沒興趣，但王永軍怎麼說也是球隊的核心球員，基本面子還是要賣的。他還是要幫他把這事情解決了再說……
哪想到鍾大俊只顧盯著陳英雄，聽到有人叫他了，才扭過頭來沖他認識的王永軍點了點，這就算打招呼了。儘管這樣，王永軍都鬆了口氣——這位記者的能量他還是很清楚的，最好別得罪了他，否則隔三差五在報紙上罵自己，自己的名聲可就臭了……
「鍾哥你來的正好，你給評評理……」他拉著鍾大俊，指了指那輛被砸的寶馬車。
「他怎麼賠得起？」干豇豆忍不住問了。怎麼這個陳英雄也做得到啊？他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陳英雄啊？！
身邊的那兩個女伴更是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驚呼。一個星期四十萬人民幣的收入，已經完全超出了她們兩個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德庫拉站了出來，向鍾大俊遞上了名片，也不管鍾大俊聽不聽得懂，就操著一口倍兒流利標準的倫敦腔英語對鍾大俊說：「您好，我是英雄的經紀人弗拉德·德庫拉，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有事情可以直接聯繫我。謝謝。」
但鍾大俊不在乎，他現在滿門心思就想確定陳英雄究竟是不是「Hero_Chen」，所以他的第二個問題特別直接：「那請問你是『Hero_Chen』嗎？」
「媽的幹什麼？！你想死啊……」
雖然澤尼特官方沒有公布這個數字，但是他在收集陳英雄資料的時候還是從俄羅斯那邊的媒體上知道了這個數。當時他就被嚇了一跳。
鍾大俊這才想起來王永軍的人情還是要賣一個的……
陳英雄不認識鍾大俊，他對這群人在自己面前玩的這齣戲毫無興趣。
王永軍狠狠地瞪了一眼孟然，都是這小子！他要不是胡說什麼對方是泊車的，怎麼會有這之後如此多事情？
冤有頭債有主，不管怎麼樣，抓住陳英雄讓他賠！賠死他個龜兒子！他就不信陳英雄這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人賠得起一輛幾十萬的寶馬車！
王永軍也不明白突然出現的鍾大俊為什麼對這個陳英雄一副很感興趣的事情。
「呃……」干豇豆答不上來，誰知道陳英雄的收入啊……他一直以為陳英雄被從俱樂部趕出去，就只能四處打工了呢。
對面的幾個人愣住了，他們覺得自己剛才應該都是沒有聽清楚陳英雄在說什麼。
陳英雄聽過蜀西都市報，在成都的影響力確實很大，但是他不知道鍾大俊這個人。在馬路邊上和人吵架都能吸引記者來，這也太巧了吧？
……
陳英雄聽到這人的英語發音愣了一下，他一開始沒聽懂，隨後他才反應過來這個人說的
那傢伙身高體壯，實在是很吸引人眼球。鍾大俊並沒有看到砸車的一幕，但是直覺告訴他，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乾的。
干豇豆咧開嘴笑了，一副賤兮兮的表情。這話從陳英雄這個夾著尾巴被趕出球隊的失敗者嘴巴里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好笑呢？
鍾大俊被那幾個人一打岔，又重新問了一句：「請問，你真的混俄羅斯嗎？」
因為這個名字這段時間他很熟——他們一群人追尋了很久的那個神秘人物「Hero_Chen」，現在公認的中國名字應該就是「陳英雄」——如果他確實是中國人的話。
於是一群人現在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那就之前被他們洋洋得意嘲笑過的「失敗者」，如今確實混得比他們好！
王永軍也從車子轉眼被砸的震驚當中回過了神。
王永軍身高一米八二，體重七十公斤，看上去還是挺敦實的。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永軍是俱樂部中的核心，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和自己可不一樣……
王永軍扭頭看向這個突然插嘴的人，有些不鬧翻——沒看我這兒正忙著呢嘛！四十萬跑了叫你賠！
是的，那種大新聞一個記者一輩子能遇到幾件？更多的新聞是藏在市井街巷中的。作為一個記者他雖然也要擺譜，但還是比較能夠親自出去跑跑新聞的。不像他的有些同事們，就呆在辦公室里等著別人打爆料電話，或者直接從其他媒體上抄新聞，改頭換面一下，就成了自己的獨家……這種事情他還做不出來，他堅信新聞是跑出來的，而不是等出來的。
孟然和干豇豆徹底傻了。自己認識的那個陳英雄應該是一個能力平庸，全靠他那個做生意的鬼老爸賽前才能在青年隊打上比賽的白痴，他怎麼可能在俄羅斯聯賽的勁旅做助理中鋒？他有那個能力嗎？
不光是干豇豆不笑了，就連王永軍和孟然都被嚇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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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孟然沒有看到他這惡狠狠地眼神，他已經頹然地低下了頭。
他抬起頭，看著鍾大俊仰頭望著陳英雄時那一臉的笑容和興奮，就好像自己剛才望向他一樣……
自己在網路上找尋了那麼久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鍾大俊猛地一把抓住了陳英雄的胳膊，彷彿生怕眼前的人跑了一樣。
鍾大俊伸出了四個手指頭。
陳英雄把事情都交給那個鍾大俊去辦之後，就和德庫拉走進了酒吧，進去之後他問：「你剛才幹嘛要說英語啊？人家未必聽得懂。」
陳英雄點了點頭：「沒錯。」
……
「我信你就撞鬼咯！」王永軍罵道。「明天？你咋不說明年呢！搞快，錢拿來！」
孟然和干豇豆也認出來了眼前這個人是誰——成都著名足球記者鍾大俊啊！他前兩天才來了俱樂部採訪的，可是他採訪的都是王永軍這樣和領導，自己這種青年隊才升上來的球員，顯然是沒資格接受他採訪的。
這可是一個機會啊！
自己費盡心思把競爭對手趕出了球隊，最終得到的就是這個嗎？
他用中
陳英雄無所謂：「好，那我明天等你的電話了，記者先生。」
孟然和王永軍他們在旁邊可是將鍾哥和陳英雄的對話全都聽進了耳朵里。
他轉過來瞪著陳英雄，一臉憤怒和……悲憤！
他們誰都不能理解鍾大俊此刻的心情——要是中國真的有一個網上傳說中那樣的球員，那對於中國足球，對於中國球迷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這個長期跑國內足球的體育記者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你知道他一個星期賺多少嗎？」鍾大俊問眼前的幾個人。
差距啊！
陳英雄低頭看著王永軍伸出來的手：「你個瓜娃子！哪個人出門身上揣四十萬現金嘛？別整的跟要飯的一樣，把手收回去，報個賬號來，我明天就把錢轉給你！」
什麼？陳英雄這個傢伙在什麼俄羅斯踢球？
一個星期四十萬，一個月就是一百六十萬，賠一輛三四十萬的寶馬5系確實不算什麼難事……
「我混俄羅斯。」陳英雄笑了。這是要叫道上的兄弟伙嗎？
「陳英雄！你狂個鎚子啊狂！」孟然指著陳英雄的鼻子罵道。「你個龜兒都被開除了，你還狂！」打他是不敢的，但是動嘴皮子逞強他還行。況且……他不信在王哥面前，這個龜兒子真的敢動手。
究竟誰更有范兒，高下立判。
「是又怎麼樣？」陳英雄的語氣不太好，他現在很不耐煩。鬼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什麼「鍾哥」是幹什麼的。
「媽的有錢嗎你！」干豇豆又跳將出來。「賣屁眼你都賣不出這輛車錢！」
但是鍾大俊來了也好，老子認識媒體里的人，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賠錢，我讓鍾哥在報紙上搞臭你！把你給曝光，看你怎麼辦！
比如現在……
陳英雄瞥了一眼干豇豆瘦弱的身體，說道：「老子身上的現金換成一塊錢硬幣，都能把你活埋了，你信不信，干豇豆？」
鍾大俊沒有理會幹豇豆，而是繼續抓住陳英雄：「您好，陳英雄。我是蜀西都市報的體育記者鍾大俊，我能耽誤你半個小時時間，採訪一下你嗎？」
他突然如此熱情將王永軍都嚇了一跳，扭頭看向他。
……
鍾大俊站在了這群人外面，身高才一米七的他抬頭仰望著眼前正在和別人較勁的陳英雄，臉上帶著一種即將找到寶藏般的激動表情。
鍾大俊也被震住了——他沒想到陳英雄這麼快竟然就有了一個經紀人！不過仔細一想，人家十一輪聯賽進了十個球，合同都新簽了，有一個經紀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嘛……
他這口英語讓旁邊的人全都聽傻了——雖然他們一句也聽不懂，但是看看人家這紳士范兒，就知道絕對是有身份的人！
王永軍看向了孟然，沒錯，是孟然對他說這小子是泊車的，他才把車鑰匙交給他的……哪想到，竟然把自己的愛車交到了一個惡魔的手中！
王永軍、孟然和干豇豆全都張大了嘴吧，瞪大了眼睛獃獃地地看向鍾大俊，如果他這個時候鍾大俊馬上笑著說道「騙你們的」，他們一定會長出一口氣。
干豇豆也在旁邊幫腔，跳腳道：「你個龜兒有種莫跑！」
砸車人和開車人又是什
說完，他就冷笑著看向陳英雄。他是打死都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子能夠拿出四十萬來賠車，有好多家庭能夠馬上拿出四十萬的嗎？能夠拿得出來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有比這更高檔的娛樂場所在等著他們呢。
剛買沒多久的新車啊！三十八萬啊！就這樣被一個名字都沒聽說過的小混蛋給砸了！這口氣我要是咽下去了，老子在球隊里以後還怎麼混？
他伸出了手，想要趁機和鍾大俊握個手，拉拉關係。
一輛豪華的寶馬轎車被人砸了，一塊本來應該放在路邊做隔離帶的石頭樁子陷在引擎蓋上，旁邊幾對男女在發生激烈的爭吵！
不管怎麼說，被記者採訪總是好事，這意味著他出名了。但是現在不行。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孟然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個小子竟然攥著自己的手……
王永軍沒吭聲，因為他還沒從自己親眼所見的這一切上回過神來……
「你瓜娃子懂個屁！」他劈頭蓋臉朝孟然罵去。在這些人面前，他又恢復了自己大牌記者的架子。「如果你能夠在俄超聯賽十一輪打進十個球，你也可以拽！」
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那種憤怒的表情，而是表情平靜：「我都說了我不是泊車的了，你得怪他。」他指了指孟然。
因為打架鬥毆，他被俱樂部開除，然後去了俄羅斯，成為了球隊的絕對主力……他們幾乎已經能夠從腦海中勾勒出這麼一幅路線圖了。
……
孟然對於俄超聯賽是什麼等級的比賽還不清楚，但是世面比他見得多的王永軍卻愣住了，俄超聯賽他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那是俄羅斯的頂級聯賽，而且目前在歐洲排名第六，僅次於傳統的五大聯賽！
陳英雄回頭看了干豇豆一眼：「你放心，肯定比你有出息，干豇豆。」
下一秒，他的表情就變了：「鍾……鍾哥？」
可鍾大俊就不一樣了！
陳英雄笑了：「我當好大事呢？這破車能值多少錢嘛？」他指了指身後的寶馬，確實是名符其實的「破」車了。「報個賬號上來，老子明天就轉過去。」
干豇豆不笑了。
他對很多事情都充滿了興趣，圍觀這種事情更是他經常乾的。
但是看看他的身高……這個身高確實是很像那種能進頭槌的人……
陳英雄攤開手：「我跑什麼？」
在那樣的聯賽中十一輪聯賽近十個球，是什麼概念？他自己也是一個進攻球員，他非常清楚這個數據意味著什麼。
鍾大俊又搖頭。
……
現在這個人正被其他幾個人圍在中間討說法。
另外他認出了衝突另一方是哪些人了——這不是本地俱樂部的球員們嗎？他前兩天還跑了一趟俱樂部，去做採訪寫稿子的呢。那個王永軍是球隊的絕對核心，自己這還採訪了他，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這年頭，這些球員也知道得罪誰都別得罪記者了……
全成都出了名的足球記者鍾大俊耶，竟然主動要求採訪陳英雄？！這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個平時在俱樂部里只採訪一線隊主力球員和俱樂部官員的鍾大記者，都是俱樂部打電話過去求他來採訪採訪，球員誰想要被他稱讚還得塞夠分量的紅包的鍾大俊，就站在他們眼
陳英雄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他哈哈大笑起來。
陳英雄一把攥住了對方指著自己的手，動作快得讓別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呃，錯了……
「你混哪兒的，小子？」先問清楚他有沒有背景，有沒有靠山再說……要是沒有的話，老子弄死你個龜兒子！
「我是……」他還想做自我介紹，讓鍾大俊記住他的名字和這張臉，以後好打交道。
怎麼會在這裏遇到他？
鍾大俊被那聲「陳英雄」給震住了。
王永軍倒是懶得和這個混蛋鬥嘴皮子功夫了，他冷笑著伸出手道：「嘴巴上凶得很嘛，那你賠來嘛！一輛車四十萬！」
經紀人？
就在孟然和干豇豆低著頭愣愣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鍾大俊轉過頭去對王永軍說：「你別懷疑他賠不起錢，這錢人家還真的賠得起……」
說不定就發現新聞線索了呢？
要是能認識這樣的大牌記者，自己豈不是知名度猛增？等老子有名氣了，金錢女人寶馬車還不是應有盡有了？面對陳英雄這個龜兒子，底氣也更會足一些。
可沒有。
那些從酒吧里湧出來看熱鬧的人都自覺讓開了一條路，目送著兩個人走進酒吧大門。
他們的背後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有些人拼了命想要在對方面前露一臉，認識認識，有些人輕描淡寫就能讓對方對他印象深刻。
身邊幾個人又傻眼了？陳英雄這小子什麼時候有個經紀人了？而且……看著走上前來的德庫拉……還他媽是個洋鬼子？！這裏面也就王永軍有經紀人，孟然和干豇豆都是剛剛升上一線隊的，還沒有經紀人。王永軍也知道，整個國家隊里，除了孫繼海這些留洋球員之外，都是本土經紀人，外國經濟人？陳英雄怎麼用得起？
想到這裏，孟然也不等王哥給自己介紹了，直接往前一步，沖鍾大俊諂媚地笑道：「哎呀，這不是鍾哥嗎？」
他和德庫拉對視一眼，然後有了決定。
鍾大俊他是認識的，孟然剛才想要去結識一下鍾大記者，干豇豆他也想這麼做的，只是沒想到被孟然搶了先機。
鍾大俊搖搖頭，不應該是這句。
和記者搞好關係，讓他們沒事吹捧吹捧自己，職業生涯也能走的更順一點嘛。這道理王永軍還是明白的。
「四百？」干豇豆說。
「賠車！你個龜兒你賠得起嗎？你曉得這車子好多錢不？」孟然什麼都不管了，就算讓這混蛋傾家蕩產，也要讓他賠！
德庫拉很認真地說：「裝逼不是都要說外語嗎？」
三十六歲的鍾大俊是一個好奇心非常旺盛的人，這也許是他為什麼會選擇去做記者的原因，同時他還是一個鐵杆球迷，這可能也是他最終選擇了做一個體育記者的原因……
陳英雄看到德庫拉將名片收好，點了點頭，接著轉過來對已經目瞪口呆的王永軍等人說：「說吧，報個賬號，明天我給你打過去。」
「踢業餘足球的吧！」干豇豆在旁邊哧笑了一聲，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陳英雄要是能夠在俄羅斯踢球的話，我們就倒著爬回訓練基地去！
孟然反應過來之後對王永軍說：「王哥，別他媽跟他廢話！叫他賠車！不賠就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