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第一卷 舊時代

第185章 善後

第一卷 舊時代

第185章 善後

看著司馬變的有些煞白的臉色,張鎮國便想開口解釋什麼,好給自己的行為找一些借口,可是看著路邊一個趴在一個死去多時的婦女身邊孩童,在那裡趴在母親的撕心裂肺的哭泣著,張鎮國一時之時不知道自己能用什麼借口來掩飾這一切。
跟在司馬身旁的王公亮開口說到,對於如此之多的平民死傷,王公亮的內心雖然也無法接受,但是作為一個軍人,王公亮知道此時對於西北而言,這不過只是開始罷了,如果西北就此停步,恐怕這些人就白死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司馬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部隊竟然會把最猛烈的炮火狠狠地砸在平民的身上,雖然知道之所以如此,實際上是為了儘快拿下張家口,同時減少已方傷亡,但是面對著如此地慘狀,司馬的心中的底線被觸動了。
看著大總統,丁佛言開口說到,雖說和大總統一樣支持軍民分治,但是在此時丁佛言知道,相比與幕後控制著全國實力最大的督軍團的段祺瑞,目前大總統最大不足,就是在京城附近沒有一支部隊可為依柱,而現在和北洋沒有一絲瓜葛的西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他段芝泉此時又多了一個強敵了!」
暗殺田中玉、炮擊張家口城,兩者都是這個時代的主流觀點所不能接受的行為,而現在西北在幾個小時內全做了,司馬可以想像,原本對西北表示同情的報界,會怎麼樣指責西北,同樣也知道估計明天以後自己就會收到來自各地的責罵通電。
對於西北的這群年青人而言,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徹底而堅決的消滅他們,而西北強大的工業實力提供的強大火力保障,則成為了他們的手中最有力的武器,並且也樂意把手中的武器的效果發揮至最大,以爭取屬於他們的勝利。
儘管以暗殺還擊暗殺,以恐怖還擊恐怖是司馬制定的報複原則,但是畢竟暗殺和這個時代的主流觀點有違,所以司馬已經做好了應對他人斥責的準備,但是炮擊張家口帶來的萬名平民的死傷,卻不是司馬所能應對的。
看著報紙上憤怒的指責,蔣百里不于致否的開口說到,待看到報紙上提到西北的軍官團體大都出自保定之後,儘管不是自己過去的學生,但是蔣百里仍然感覺有些欣慰,同時也為張鎮國等人的短視感覺有些可惜。
「沒想到!沒想到!西北軍竟會如此這般……太快了!」
自武昌首義被革命黨強推成都督,到後來出任民國大總統,黎元洪一心想維護總統、國會、內閣各安職守的政體,更是多次要求廢督裁軍,但是在這個崇尚強權的時代,黎元洪卻發現自己無疑是在痴人說夢罷了。
這此督軍之所以對大總統如此輕視,實際上就是因為大總統沒有一支可供其驅使的軍隊,在京城附近以供其驅使,如果能夠成功收服西北,那麼無疑府院之爭很有可能會因此平息,正因為如此丁佛言才主張支持西北。
聽到百里這麼說,蔡鍔看著車外的青山開口說到,下一站就是懷來站,之前在南口站時,蔡鍔看到南口站北方軍的建起的工事,卻沒有看到西北軍的部隊,而按照報紙上說,西北軍已經接管了全省的防務,顯然西北軍很有可能是為了避免刺激到北方軍,因此未在察冀兩省交界的南口設防。
這幾日雖然是在火車車廂里度過,可是仍然可以在靠站時得到最新的報紙的蔣百里,想到之前西北投票決定宣戰後,司馬口中的為保衛自由與正義而戰,而現在呢?西北軍還代表著所謂的自由和正義嗎?槍杆子之下會有自由與正義嗎?蔣百里不認為如此。
現在的當務之急,在司馬看來,是如何平復張家口十數萬百姓對西北的怨氣、敵意,從那些百姓的眼裡,司馬看到了敢怒不敢言的怒氣,還有潛在的敵意,這顯然不是司馬願意看到的。
「火車進站了!」
仔細打量了一下站台上的西北軍士兵,蔣百里忍不住開口說到,配置如此齊備的部隊,蔣百里還是第一次看到,像鋼盔這樣的新銳配置,在歐洲也不過是德英法軍隊裝備罷了,在這裏里西北軍倒是搶先配上了。
※※※※
在國內各地的各個團體看來,炮擊張家口完全是得自於司馬的授意,其目的無非一是為了威懾他人,二是無非是為民泄憤,就像暗殺田中玉一樣,目的僅僅只是為自己受到其的暗殺而泄憤,而以炮擊張家口作為報復,由此可見其心之毒。
「轟炸去膽魄,炮擊使其心寒,如此一來,第五師縱是鐵軍,也難以為堅守,更何況其師長又新被刺殺,西北軍贏得到也乾脆,只不過用暗殺的手段有失光彩,其它表現到也非常出色,不過那個張鎮國的不是太過年青,太過短視了!沒有顧及到這般炮擊給西北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看著這些通電中的指責,司馬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人們的眼裡,竟然可以如此之殘暴,在他們看來,自己竟然可以下達這種命令,一時之間司馬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看待並回應這些通電。
從派出飛機轟炸第五師軍營,到炮擊張家口逼迫第五師投降,前後不過幾個小時而已,西北軍就佔領整個了張家口,成功逼降第五師,這般神速的戰鬥,遠超過一般人的想像。
「作為軍人,大量殺傷敵軍,以減少已方傷亡,到也無可厚非,但張鎮國卻忘記張家口城中的居民都是一國同胞,而西北以後還要管理察哈爾,竟然這般炮擊,雖說死亡只有數百人,可是數千人受傷,足以讓西北失去人心。幸而西北善後較快,厚撫死者、醫治傷患,如此一來到也挽回不少民心,哎!平添了不少麻煩!」
從火車站的出來之後,穿著一件普通的西北軍大衣的司馬,在幾名衛兵的陪同下走在街道上著著被滿布彈坑害的街道,街道兩側的不少建築都被炸垮,當經過普渡橋的時候,看著青灰色的橋面被染成了腥紅色,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讓司馬只覺得腹中有些翻騰,此時看著普渡橋,司馬只希望這座橋真的可以普渡眾生,以減輕自已的罪過。
在開往張家口的火車上的一節車廂的卧鋪里,蔡鍔看著手中的報紙,很難想象作為北洋強軍的第五師竟然在幾個小時內,就兵敗丟城被迫投降,同時也沒有想到西北軍竟然不顧民生,直接炮擊全城,以達到大量殺傷敵軍的目的,以此迫使第五師投降。
……
「西北軍對在張家口誤傷事件表示遺嘆!」
作為一名絕粹的軍人,蔡鍔雖然不能接受西北軍不顧平民死傷,炮擊全城的行為,但是卻可以理解作為一個指揮官為減少攻擊難度,以及已方傷亡,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定,雖然這個決定蔡鍔自認自己做不到。
在民國歷史上這是第一次,攻城的一方不顧百姓安危,悍然炮擊全城,全國輿論一片嘩然,聲計之聲不絕於耳,此時國內大多數人都知道現在中央制衡能力俞弱,而亂局已限,如果到時各地的督軍、長官們,為了擴大地盤都向西北這般有樣學樣,以炮擊全城作代價,到時損失最大的恐怕還是居住在城中的百姓,尤其是各地士紳、軍政官長們,正因為如此來自國內各地各種團體個人的指責通電紛紛湧進了察哈爾臨時管理委員會,也到紛紛來到了司馬的面前。
聽到火車鳴笛聲,蔡鍔知道這是即將進站的鳴笛,這一站顯然就是懷來站,蔡鍔知道如果自己推測的不錯的話,在懷來站,自己應該可以看到西北軍的部隊,看到現在這支被人們稱為暴厲之師的部隊的廬山真面。
想到上萬人的死傷,司馬開口對身邊的王公亮等人說到,司馬可以想見,先是轟炸,接著是調查部對田中玉的暗殺,然後是這次炮擊,尤其是后兩者,把原本西北受害者的偽裝給徹底撕去了,司馬可以想像明天西北會面對多少指責,所以現在必須要做一些工作以挽回西北的形象。
蓋印之後,黎元洪忍不住嘆了一氣,黎元洪知道這一份公文傳出后,無疑就是等於中央承認了察哈爾臨時管理委員會的地位,而司馬的那個主任之職,恐怕也就成了有實無名的察哈爾都統了,想到中國又多了一個地方實力派,一時之間黎元洪不知道對中國而言,是中國之幸還是中國之悲。
作為在西北擁有投資的黎元洪,最初並不願意過多涉及到西北和田中玉之間的糾葛之中,而最初黎元洪之所以沒有干涉,很大原因是因為看到西北內里貯藏的財富,雖然黎元洪個人投資的很多企業得已致富,但是黎元洪卻不介意通過沒收西北公司以充實政府財政,現在的政府的金庫里已經可以跑老鼠了。
想了一下,司馬開口說到,現在既然已經這麼決定了,那麼還是暫時先鞏固一下察哈爾本省,然後還再使用西北手中的其它武器來謀求建立西北聯合政府。
「明天估計全中國都會一片嘩然吧!我們現在現想辦法看看怎麼把這個關渡過去吧!由西北出錢撫恤死傷者,幫他們把房子重新建起來!盡量挽回一些西北的形象吧!」
聽到衛兵要阻止自己,蔡鍔笑著開口說到,蔡鍔知道即便是西北知道自己來了,恐怕更多是把自己當成貴賓,絕對不會對自己不利,這點信心蔡鍔還是有的。
「哎!」
看到這一切,司馬終於為什麼人們常說「慈不掌兵」,司馬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此時,司馬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承受眼前的一切。
思考了數秒之後黎元洪開口說到,授恩於人以期他日報之,黎元洪知道目前對自己而言最有利的莫過於此,畢竟現在府院之間衝突日深,讓黎元洪不得不違心藉助地方實力派作為助力。
看著站台上頭戴著鋼盔的西北軍士兵,單就是這些背著步槍的士兵的那個精氣神,在蔡鍔看來國內很少有部隊能與之相比,於是蔡鍔便開口說到。
化名和蔣百里一起去西北的蔡鍔沒想到在火車剛抵京城的時候,竟然從報紙上看到這般消息,報上的消息讓蔡鍔感覺更多的是震驚。
「現在的西北民團,就好比一群剛拿到新奇玩具的少年,他們會絕不吝於把自己手中的致命的玩具,亮出來,以展示其威力!」
看著眼前的慘狀,司馬輕聲開口說到,司馬這時候總算知道為什麼穆藕初當初對自己選擇用武力解決會持反對意見,也許就像穆藕初說的那般,在西北的軍隊之中充斥著的是一群年齡只有二十多歲的年青的軍官,對於這些軍官而言,他們更多的時候所看到的是目的,為了達到目的,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不會顧及任何後果,而民團掌握著的絕對優勢的技術裝備,則使得他們將其發揮至極致。
「西北承諾向傷者提供免費醫療!將進么妥善的善後處理。」
雖說國人驚于西北軍強大的火力,僅用幾十分鐘就用持續不斷的炮擊迫使第五師參謀長林鳳起開城投降。但在持續數分鐘的炮擊中,張家口百姓傷亡逾萬人之多,這個數字震驚了全國。
「總團長,如果我們強攻張家口的話,那麼今天就會是幾千個西北家庭的哭泣!張旅長炮擊張家口,讓我們以零傷亡就奪取了張家口。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儘快完成對察哈爾全省的控制,同時按原定計劃,對綏遠發起進攻。這些人已經死了,我們即便是再後悔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剛才好像有幾名軍人上車了,百里,有沒有興趣去見識的一上這些西北軍的廬山真面目!」
可沒等著司馬著手全面接管察哈爾全省,在口內報紙上就開始聲討起了屠夫張鎮國,張家口被覆蓋炮擊后的慘狀被記者通過筆錄或照片傳遍了全國,一時之間,炮擊張家口帶來的轟動遠甚於同天報道的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大轟炸。
「大總統,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承認西北,這一次西北收了第五師,可是把整個北洋系往死里得罪了,現在他徐樹諍不是正在策劃要派兵收還察哈爾嗎?這時我們則可施恩于西北,以將其驅使,在距離京城如此之近的地方,擁有這麼一支強軍作為助力,對段芝泉和他的督軍團無疑是個牽制。」
在衛兵的陪同下走在張家口最繁華的明德大街,看著眼前的隨處可見的殘埂斷壁,還有隨處可見的抬著門板的百姓,門板上的傷者發出撕心裂肺的呻吟聲音,路邊隨處可見矇著白布的死屍,一時之間司馬迷茫了,雖然明知道戰爭的死傷是不可避免,但是司馬真的沒有做好會有近萬人死傷結果。
「號外,西北軍炮擊張家口全城,百姓死傷逾萬!」
面對著這些通電中犀利指責,司馬總算見識了一下民國時代的通電,也從這些犀利的指責中知道了,為什麼元世凱能被通電活活罵死、氣死。這些通電中客氣的還好,不客氣的直接指名道姓的大罵著司馬。
※※※※
「到懷來站了!」
百里,這西北軍看來戰鬥力應該不錯!」
聽到司馬的這個命令,王公亮急忙想爭辯著,現在民團要做的就是在敵人緩過之前,解決掉綏遠、熱河的敵人,以達到西北全面擴張的目的,如果現在讓第一團、第二團在城中搶救傷員的話,無疑是浪費兵力。
當火車鳴著笛緩緩離開站台的時候,蔡鍔開口對蔣百里說到,之前看到幾名西北軍的士兵上了火車卻沒有下車,於是便有興趣去會會這幾名西北軍的軍人,現在要了解西北,還是先利用這個機會了解西北的軍人再說,反正在火車上到也沒有什麼事情。
「蓋印吧!讓察哈爾臨時管理會著手安撫張家口傷民,注意善後,切誤再有死傷。」
「國事如此艱難,誰會在意這些!再過一會咱們就進入察哈爾省了,不知道現在被西北接管后的察哈爾會是什麼樣子!」
「張家口籍議員上呈中央,要求嚴懲屠夫張鎮國!」
「你們放心吧!在西北我們不會出任何事!」
儘管在心裏用千萬種理由來為自己的行為尋找著借口,可是當看到路邊那些趴在親人身邊哭喊著的百姓還有兒童時,司馬發現所有的理由和借口是如此的脆弱,司馬的內心此時找不到一時勝利的興奮,更多的卻是深深的負罪。
「將軍!我們……」
司馬記得自己曾經聽人說過,當年北伐軍之所以橫掃大半個中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其是民國史上第一支把內戰當作外戰來打的部隊,在那之前,各地軍閥之間的戰爭,更多的時候就像是過家家一般,打內仗多半「前歌后舞」裝裝樣子,靠聲勢取勝,並不真刀真槍的干,而北伐軍卻完全不同,完全是把內戰當成國戰來打,結果北方軍傻眼了。
「別說了,我知道,可是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這些都是我們做下的。至於綏遠和熱河先談判吧,讓他們接受我們的條件,組成西北聯合議會!死的人太多了!」
京城總統府內,黎元洪仔細看了看由丁佛言起草的公文,在對於如何處理張家口兵事的上,府院雙方再次發生了爭執,黎元洪知道如果自己的這個電文一發,估計就等同於中央默認察哈爾臨時管理委員會的地位。
看著眼前的一切,司馬情緒難免有些激動的說到,司馬不是一個軍人,也不是一個政客,司馬無法讓自己狠心腸的接受這一切,雖然在內心裡司馬的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戰爭,戰爭就無法避免傷亡,是他們不走運罷了。
「只可惜,此戰之後,西北就從一個公司變成一個地方實力派系了,你沒看那個司馬,這邊一佔了察哈爾,就立即成立了察哈爾臨時管理委員會,雖說是在議會的基礎上建立的,可是槍口之下,誰敢不選司馬當這個管理委員會的主任,這可真是對西北信奉的自由和正義一個莫大的嘲諷,松坡,你覺得下邊西北會走多遠?」
從車窗里看著車速慢慢的緩停了下來,蔡鍔看著已經出現在車窗外的火車站開口說到,站台上果然有西北軍布設的工事,從站台上的沙包工事堆碼來看,蔡鍔可以看出這支部隊的土工作業遠比國內大多數部隊出色。
「把第二旅派到懷來縣,八達嶺、南口一帶警惕北方政府,注意一定要把握好尺度,絕對不可以刺激到北方政府。」
「看到沒有,那個小孩最多只有三歲!可是現在呢!他成了孤兒!他娘是被我們的大炮打死的!看到那些路邊的死人沒有!都是被我們的大炮打死的!」
聽到將軍要出去,蔡鍔身邊的穿著便衣的衛兵便開口想要阻止到,現在是在北方,萬一要是有什麼意外。
一直以來,段祺瑞遙控著全國最大的實力派督軍團,以此便使其立於不敗之地,而督軍團,就是各省督軍的聯合陣線,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對主張軍民分治的大總統十分不滿,自府院之爭爆發以來,段祺瑞一直驅使著督軍團向大總統施加著壓力。
「公允,通知工業區醫院,作好接治傷員的準備,動員部隊搶救傷員,重傷員用火車轉運到工業區進行救治,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我們犯下的錯,必須要補救。」
一石擊起千層浪,西北佔據張家口后,就立即在察哈爾議會的基礎上,成立了察哈爾臨時管理委員會,司馬當選為委員會主任。察哈爾各地都先後在半天內通電服從管理委員會的管理,司馬則立即以管理委員會的名義,向察哈爾各縣、盟、旗派出了憲兵部隊,每縣、盟、旗分別派出一營憲兵,接管了當地的防務,至於行政管理仍舊沿用舊有政權。
「總團長,我……」
「呵呵!是不錯!新式鋼盔、呢子大衣、全新的步槍,牛皮的背帶、攜具,士官佩戴手槍,其老闆果然不愧是有錢人,這身行頭,放在總統府警衛隊都行了,這西北軍的行頭,估計是全中國最齊全的了。」
而現在西北民團和北方軍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姻果聯繫,而這西北民團中這群初掌軍權的年青人更多的時候也渴望用勝利,來證明自己自己的能力,他們不知道什麼是裝裝樣子,什麼是靠聲勢。
聽著耳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司馬心中道德底線被觸動了,即便是錯過這個機會,司馬也不願意麵對如此慘狀,而不做些什麼,民團的官兵都接受過野戰醫護訓練,在這時參与搶救傷員應該可以發揮一定的作用。
「可是……」
看著眼前張家口城被炮擊后的慘狀,司馬知道穆藕初當初的預言不幸被言中了,張鎮國為了達到減少傷亡的目的,不惜對張家口全城實施炮擊,最後第五師屈服了,可是張家口的十余萬百姓呢?他們的死傷呢?
想到穆藕初當初對民團的各級指揮官的評價,司馬現在完全相信了穆藕初的評價,現在的民團軍官團太過於年青,司馬在心裏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這支年青的軍官團如果不加以鉗制,最終會把西北帶到什麼地方?
想到西北現在的所為,黎元洪知道那段芝泉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崇尚武力的段祺瑞必定會將近在咫尺的西北視為眼中釘,自然的也就給了自己機會,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推出一個實力派出來,黎元洪的心裏仍然難免有些唏噓。
正是因為如此黎元洪才會在最初保持沉默,在這一點上,無論是總統府還是執政府都是空前的一致,面對著田中玉要佔領西北,府院都保持了沉默,但是當西北轟炸了北兵營,暗殺了田中玉,俘虜的第五師佔領了張家口和察哈爾之後,府院雙方又產了分歧。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