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31章 七十七年的等待
在外人的眼中，張洪傑是一個成功的雜誌主編，可是實際上張洪傑和他的《奮進中國》雜誌，都是西北公共輿論咨訊委員會下設的一個秘密機構，用於以外地旁觀媒體的身份為西北張目，向國人宣傳西北。
在愣了十數秒后，司馬抹掉臉上滑落的淚水，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如果說不激動的，那是騙人的，此時的司馬激動的甚至於想大喝上幾斤烈酒，來個一醉方體，以慶祝這場勝利，慶祝第一次有外國軍隊向中國軍隊投降，慶祝中國國旗在外國的城市中央廣場升起，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
全中國千千萬萬的國人激動的涌到街頭上，舉國都是一片海濤般的歡呼，到處都是連珠炮似的鞭炮聲、狂熱的國人們高喊著口號，慶祝這個等了幾代人，盼了幾十年的好消息，七十七年了，這是第一次打敗了洋鬼子，咱們中國從今天開始要挺起胸膛了。如此簡單的四個字，國人等了七十七年。
在提燈遊行的人群中，一條條誇張的，甚至不辨真假的新聞以最原始的方式，速度極快地傳播著。這時，人們似乎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此時在俄羅斯的海關大樓前，身著禮服的謝德洛夫站在海關大樓前，打量著面前的中國軍人，看著對方的佩戴著數枚勳章和指揮刀，顯然是一名指揮官，於是謝德洛夫說道。
不過更讓人驚奇不已的是這家雜誌的所取得的贏利同樣讓人矚目，在雜誌僅僅以成本價發行的同時，卻取得每月萬元的純贏利，也著實讓全國報紙雜誌為之驚嘆，其已經隱隱成為了國內雜誌界一個領頭的巨無霸，至少在其發行規模以及贏利上。
在這個註定沸騰之夜，西北市美國駐西北領事館二樓的一扇窗口裡亮著燈光。燈下，美國駐西北領事館武官喬治.弗蘭克少校的正奮筆寫著將發往國內的一份報告，報告中有他幾個月來，在西北到處奔波觀察后得出的一條結論：中國的西北擁有全世界有優秀的士兵。依靠著強大的工業基礎武裝起來的西北軍，完全可以在未來擊敗俄國人。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蔡鍔有些激動的聲音和這個驚人的消息，司馬獃獃的拿著電話，對於恰克圖俄軍的投降，早已經在司馬的意料之中，但是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司馬還是呆了。
而此時當中國軍隊的馬蹄聲在恰克圖的街頭上響起的時候，這些俄國人儘管慶幸戰爭已經結束，不需要再忍受中國人的轟炸時候，這些俄國人在心中難免有些感慨，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有這麼一天，中國軍隊的馬蹄會踏進這座城市。
當時如果不是因為卡捷里莫夫一家十幾口人，都在商行的酒窖中躲避著轟炸，相信卡捷里莫夫此時根本不可能再有機會站在這裏，在看到自己的家園被毀后，卡捷里莫夫最初還充滿了對中國人的憤怒，恨不得殺死所有的中國人，但是早上一三五步兵團的殘兵帶來的讓人絕望的消息，讓卡捷里莫夫相信一個事實，如果保住自己的一切，必須要在中國人把恰克圖的一切毀滅之前，和中國人談和，否則中國人會把這裏變成和買賣城一樣的廢墟。
在雜誌社的內雜誌社主編張洪傑激動的說給加班趕製了戰事特刊的同事們，四個小時前，在南苑機場接到這批照片后，張洪傑在決定明天加印照片號外的同時，還立即把所有的照片集中起來，做一期戰事特刊發出去，讓全中國的人都能實實在在地看到這場買賣城的西北軍的那些英雄們。
在前沿戰壕中的經歷了一番血戰的第七旅的官兵們，看著這
位於京城正陽門大街東側的王皮衚衕內有一個並不起眼的四合院，而這個四合院的門外掛著一個白色的小木牌上成寫著《奮進中國》雜誌社的字樣，這裏就是《奮進中國》雜誌社的所在地，《奮進中國》這個半月刊雜誌于共和六年元月創刊，創刊當月就試發行五萬冊，如此手筆在國內實屬少見，在此時國內很多雜誌月發行量普遍不過五千冊左右而已，最高者不過三、四萬冊。而因雜誌價格低廉、內容豐富以至於不過剛發行五期，發行量在全國就已經突破了十五萬冊，一躍成為當前中國發行量最大的雜誌。
看著眼前的端坐在海關大樓前草坪的長桌前的西北軍第七旅旅長高在田，還有他身後的中國軍官，看著長桌上的用中俄文書寫的投降協義謝德洛夫，謝德洛夫猶豫了數秒后，從桌前拿起了鋼筆，然後在投降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東亞開化中華早，揖美追歐舊邦新造，飄揚五色旗國榮光，錦秀山河普照，我同胞鼓舞文明，世界和平永保。」
「高旅長放心，阿爾泰旅必定不會負高旅長重望，現在恰克圖守軍的最後一線希望，已經隨著一三五團沉到色楞河底了，只有幾千殘軍的恰克圖已經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請高旅長放心，建懷在此保證，今晚五時前，阿爾泰旅保證把鐵血旗插到恰克圖邊區公署的前的廣場上！」
「我是謝德洛夫上校，俄羅斯恰克圖邊區專員，此次軍事行動總指揮官。」
「尊敬的謝德洛夫專員，現在中國軍隊的援軍已經對恰克圖形成的包圍，一三五團已經被中國人摧毀在色楞河中，除了那幾百名殘軍，一三五團什麼都沒有留下。為了恰克圖的商人的和民眾的安全，我代表恰克圖的市民們，希望專員閣下能夠做出明智而又理性的選擇，和中國人和談！以避免戰爭所帶來的無謂的損失。」
一直以來《奮進中國》雜誌也正是這麼做的，偶爾也會發一些文章從細微之處指責一下西北的不足之處，以樹立自己的中立之名。現在張洪傑當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宣傳西北的機會，所以才會決定發行一期戰事特刊，以最大程度的宣傳這場勝利，和這場戰爭中的那些西北軍的英雄們。
只不過什維曹夫忘記了一個事實，就是以歐斯塔什.聖－彼埃爾為首的加萊六義民是平民，而且歐斯塔什.聖－彼埃爾還是加萊城的首富，就像什維曹夫一樣，歐斯塔什.聖－彼埃爾選擇是為了加萊的民眾，而什維曹夫的勸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財產。
「高旅長，這裏我可一寸不少的交給你了，答應我一定要把恰克圖拿下來！這可是拿第七旅將近五千名將士的命換來的！」
而在另一邊，德國租界內的德國商務代辦處的前德國駐華公使和武官們，幾乎是用興奮的無法自抑的心情去慶祝著這一切，他們知道隨著這次中國人大張旗鼓的宣傳著他們佔領了俄國的城市，這場戰爭無論俄國人或中國人是否願意，都必須要打下去！也許德國是時候應該參于其中了。
「俄軍向我們投降了！」
「我……知道了！把這個消息告訴全中國！告訴全世界！松坡，現在這一仗才開始！還不是咱們高興的時候，接下來這些列強們會一次又一次的向我們投降！咱們中國在戰場上丟掉的一切，都會在咱們的這一代人的手
想到那些被中國的炸彈引燃的士兵發出的慘叫，還有恰克圖的一切，謝德洛夫已經受夠了，現在既然援軍已經不可能在恰克圖被中國人攻克前到達恰克圖，那麼就結束吧！就像上一次在中國滿洲時一樣，把這一切都結束吧！
在昨天城中的華商的八甲組的掌柜和自己談勸說謝德洛夫專員和中國軍隊和談時，什維曹夫異常堅定的拒絕了那些華商的勸說，畢竟那時討論向中國人投降的事情還為時過早，但是隨著今天一大早那幾百名在中國人的轟炸中倖存的一三五團的官兵的到來，什維曹夫知道如果想保住自己的財產，恐怕只有一個選擇了，勸說謝德洛夫向中國軍隊投降。
「我們贏了！」
蔡鍔再一次用激動的話語大聲的著對著電話重複著，此時蔡鍔不知道應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77年了！整整77年了！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有列強的軍隊向中國軍隊投降，而不是中國軍隊向列強投降。第一次佔領列強國家的土地，而不是列強們佔領中國的土地。
數十分鐘后，當騎著近千匹蒙古馬的第七旅官兵，穿著全新的軍裝地出現在的恰克圖的已經被炸爛的街道上的時候，站在恰克圖街道邊的俄國市民們目光複雜地看著這支陌生又熟悉的軍隊，恰克圖和買賣城在兩城民眾的心中，幾乎就是一個城市，對於駐在買賣城的中國軍隊，恰克圖的俄國人並不陌生，甚至於他們都認識此時馬上的一些中國官兵，甚至曾在在復活節的時候，還曾邀請過他們到自己的家中享受用大餐和伏特加。
「這個……中國的方面已經承諾，只要您下令部隊投降，中國將遵守國際公法中關於戰俘的各項條款，他們保證不會殺害任何俘虜，同時而您和俄軍所有官兵的財產都不會受到侵犯。總之，中國人將用文明世界的方式結束恰克圖的一切，他們……希望您能夠做出明智的選擇。」
看著眼前的什維曹夫和卡捷里莫夫兩人這般表態，謝德洛夫開口問道，隨著一三五步兵團的毀滅，恰克圖的最後一切希望破滅了，恰克圖的這幾千已經被中國人的轟炸給炸去全部勇氣的士兵，已經無法阻止中國軍隊腳步。正如卡捷里莫夫所說，在中國人毀滅這裏之前，讓一切都結束吧！
「那……三升就在買賣城等你的好消息！告辭！告辭！」
高在田看著眼前的這自己這位三百年前的本家阿爾泰旅的旅長高建懷，正色開口說道。按照邊防軍司令部的命令，第七旅在阿爾泰旅到達到后，即撤入買賣城休整，待唐努烏梁海全師到達后，即後撤到庫倫紅城軍營休整、換裝，補足部隊官兵差額。
看著眼前穿著整齊的軍禮服、胸佩著勳章、腰帶指揮刀的謝德洛夫，第七旅副旅長趙良臣敬禮歡迎道，此時的趙良臣可謂是強壓著心中的興奮，俄軍要向第七旅投降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體面的投降吧！」
當簽下名字后，如釋重負的謝德洛夫，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好像時光回到了十二年前，只不過當時的自己是一身泥污的向日軍投降，而這一次自己穿著漂亮的軍禮服、胸佩著勳章帶著指揮刀向中國軍隊投降。
「尊敬的專員閣下，恰克圖民眾和商人永遠不會忘記您為保全恰克圖作出的犧牲。你今天的作出的決定，將使您與法國加萊六義民同名！」
「旅長，俄國人來了！」
看著眼前彎下腰的老毛子高在田強壓著胸腔的
「俄軍指揮官謝德洛夫，已於西北時間五月六日上午十時，向我部投降！」
猶豫了幾十秒后，謝德洛夫在腦中設想著種種可能，甚至於想象過像中國軍隊一樣死守這裏，看看能不能創造一個奇迹，但是最終謝德洛夫還是壓下了這個心思，而選擇了和十二年前在滿洲時一樣的選擇，只不過這一次對象換了另一個亞洲國家，向中國軍隊投降。
「謝德洛夫專員，中國飛機對恰克圖的轟炸即摧毀了我國軍隊的防禦，也幾乎將恰克圖毀滅，在中國飛機的轟炸中，大量的恰克圖的平民也死於轟炸之中。以上帝的名義，沒有人比我更忠誠于俄羅斯，可是尊敬的專員閣下，您走出專員公署去看看那些。在轟炸中受傷的發出慘叫的傷兵們，和在轟炸中失去親人的平民們的痛哭聲。為了俄羅斯，我們願意作出犧牲，我們也要期待著援軍，期待著他們拯救恰克圖，可是現在我們的援軍已經被中國人消滅了，而中國人的援軍卻到了，整個恰克圖已經被中國軍隊包圍，他們的重炮在閣樓上都能看到，他們隨時會對恰克圖發起攻擊。上帝可以作證，恰克圖的每一個都是無比的忠誠于俄羅斯，但是現在我們妻兒在轟炸中死傷，他們不應該付出這樣的代價。為了他們，我們希望專員閣下能夠和中國人和談，以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至少結束他們對恰克圖該死的轟炸！讓他們停止對恰克圖的攻擊，以避免這座古老的城市被中國人徹底摧毀。尊敬的專員閣下，在中國人沒毀滅這裏之前，您必須要作出決定！」
「高旅長，這是應該的，這場勝利是第七旅將士兵用命換來的！」
看著兩名俄軍軍官已經走到了前沿，高在田有些感激到看著身邊的高建懷說道，這是中國軍隊近百年來，第一次接受外國軍隊的投降，這等榮譽如果是在北方軍，肯定會被爭個頭破血流，自己都已經撤出了前線，那裡還會淪到自己。
一千多公裡外的西北戰時指揮中心內的機電員，在收到這份電報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於再三確認了數次，看著手中的電報，機電員完全忘記了軍紀存在，興奮地站起身來大聲的叫喊著，整個指揮中心內立即沸騰了起來，這場戰爭打了整整三天兩夜，現在恰克圖的俄國人投降了。
當謝德洛夫在投降協議上簽字的之後，謝德洛夫站起身來將恭敬的，彎腰鞠躬將自己的佩戴的指揮刀雙手奉上。而此時一邊的拿著相機的《榮譽》雜誌派駐阿爾泰旅的隨軍記者，便用相機記下了這歷史性的一幕。
見什維曹夫的話並沒有讓眼前的謝德洛夫專員開口說道，一旁的恰克圖俄羅斯商會的會長卡捷里莫夫有些激動地開口說道，昨天中國人的一枚重磅炸彈落在了卡捷里莫夫的家中，原本城中最漂亮的那座英國式的別墅，被徹底夷為平地。
對於眼前這位靠著八千雜牌軍將局面撐到如此地步的高在田，高建懷更多是心存佩服之意，雖說其中僥倖的成分很多，但是單沖戰前那份與城共亡的決心，就由不得人不欽佩。見其如果交待，高建懷立即立正回答道。
「大家加把油，一定要在五天後把這期戰事特刊在全國發出去！讓全中國都看看這些為國而戰的勇士們的雄姿，讓全中國看到在恰克圖升起的國旗！。」
當楊琳激動的無法自抑的聲音經電波從收音機前傳來的時候，幾
「什維曹夫先生、卡捷里莫夫會長，您們是不是已經和中國人聯繫上了？他們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
對於高在田的感謝，高建懷不以為意地說道，阿爾泰旅會用手中的武器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榮譽和功勞，而不會去搶佔他人的功勞和榮譽。
「建懷老弟，謝謝你！」
「司馬！俄國人向我們投降了！恰克圖是我們的了！」
「恰克圖俄軍指揮官已於五月六日，西北時間上午十時整，向西北邊防軍投降！77年來！第一次列強國家的軍隊向我們投降！我們贏了！」
大約半小時之後，一架F/H—1式戰機降落在恰克圖城外的一片平整的草坪上，飛機剛一停穩，早就等待在草坪邊的隨軍記者，便把已經裝在檔案袋中的厚厚一疊已經沖洗好的照片，交給了飛機上的飛行員，然後向其仔細的交待了幾句，隨即飛機末作一絲逗留，一待飛機升空，立即最快速度起飛向南飛去。
在被中國商人們稱為郭米沙爾衙門的恰克圖邊區專員公署內，恰克圖城中資本最多的俄商什維曹夫看著眼前的謝德洛夫恭敬地說道。在什維曹夫看來，正是因為眼前的謝德洛夫在軍事上的失敗，才導致自己在轟炸中損失了數百家店鋪。所以儘管面色上很是恭敬，但這種恭敬引引只存在表面上罷了。
「聽說現在天津和東北地界上的老毛子，正準備捲鋪蓋逃跑那！」
「老毛子快完蛋了，他們撐不下去了！」
「聽說咱們的段總理已經下令向俄國宣戰了！老毛子快完蛋了！」
「知道嗎？西北軍現在已經打到上烏金斯克了！」
在周圍的俄羅斯人和布里亞特人的注視中，伴著千名第七旅和阿爾泰旅旅官兵的高歌，五色的國旗在國商們稱為郭米沙爾衙門前的廣場旗杆上緩緩升了起來，而就在不久之前，象徵著泛斯拉夫色的紅、白、藍三色俄羅斯國旗，已經被俄羅斯士兵降下。從此時開始，在五色旗在這裏升起的時，恰克圖這座中俄邊境的百年商城，正式被中國軍隊佔領，而這一切都被阿爾泰旅的隨軍記者用相機忠誠的記錄著。
「我……接受你部投降！」
見謝德洛夫問道中國人的條件，卡捷里莫夫愣了愣然後開口勸說道，中國軍隊開出的非常寬厚的條件，至少這種條件絕對不會是突劂斯坦的那些野蠻人所能開出的，幸好現在恰克圖城外的是中國軍隊，而不是已經佔領了整個突劂斯坦，正在向草原總督區進軍的自由軍團，如果是自由軍團的話，卡捷里莫夫寧可拿著武器和他們戰鬥到死，反正向他們投降也是死。而中國軍隊至少是一支文明的軍隊。他們願意用文明世界的方式去結束這一切。
儘管有些不太情願，但是高在田還是選擇了服從司令部下達的命令。高在田明白司令部之所以下令第七旅撤到買賣城休整，實際上是心存著保全之心。第七旅現在加上輕傷員不過只有三千多兵力，如果再不加以休整、補充差額，估計第七旅真得會向自己的電報中所說那樣，離全旅戰沒所差不遠了。
《奮進中國》雜誌剛一創刊就在全國除西藏、新疆、青海、蒙古之外全國各省甚至於南洋諸地與當地的書店、報社等聯繫建立了數百個的發行處，甚至於現在還在鄭州、上海、成都、廣州、新加坡建立了分印點，創刊僅僅三個月發行不過五期，就取
當阿爾泰旅數千名官兵高唱著西北軍之歌，從位於中俄邊境間的海關大樓下穿過的時候，嘹亮的軍歌的軍歌聲響徹恰克圖的雲霄，阿爾泰旅在買賣城休息兩個小時后，天剛一微亮，即按命令與第七旅換防。
此時興奮的國人，沒有任何人在意，這場勝利不過是只是開始，現在距離直正的勝利，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犧牲，才能爭取到真正的勝利。
得到眼前的這個年齡不到三十歲的本家的保證后，高在田便躬手說道，西北軍的那些作派，到現在高在田還是有些不太熟練，不過高在田知道這會自己不適合呆在這，現在是阿爾泰旅去吃這個煮熟的鴨子的時候了。雖說這隻鴨子是第七旅開的火煮的，但是想吃這隻鴨子，還得看牙口，高在田知道自己的第七旅鐵定沒有這副牙口，至少現在沒有。
當接到恰克圖守軍派出的聯絡少尉的傳達的謝德洛夫要投降的信息后，高建懷就通知已經率部撤到買賣城休整的第七旅旅長高在田，率領第七旅的主官們到海關大樓接受俄軍的投降，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第七旅堅持下來的，這個榮譽自然屬於他們。
「……就是為了我們光榮的軍隊而戰！為國家而死是至高的榮譽！伴隨著雷鳴般的呼號，我們在炮火的掩護后像閃電一般沖向敵人。與同志們一起向前，並肩戰鬥……躍上那沖向勝利的通途！如果我們從此不能回到故鄉，如果子彈結束了我們的生命，如果我們將要死亡。讓我們面向前方，那至少我們忠實的戰友，會給我們一個榮耀的墳墓」
同時這些駐華公使和西方的觀察家、中國通們，也用一種好奇的眼光去打量著西北的對手，中國西北的奇迹般的崛起，吸引著他們的注意，尤其是在現在他們擊敗的俄軍一支軍隊，並迫使其投降之後。
見謝德洛夫這麼快就作出了決定，看著眼前的謝德洛夫，什維曹夫恭維地說道，此時的謝德洛夫的選擇保全的恰克圖商民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保全了自己的財產，正因為如此什維曹夫才會如此恭維著謝德洛夫。
而在收音機前的各國駐華公使和那些觀察家們被這個消息驚呆了，兩天前俄軍的潰敗以及現在的突然投降，足以震驚每一個在華的西方人，所有人都用一個疑惑的眼神去看待著俄國，俄國是怎麼了？
身上穿著一身全新的軍裝的吳興砟看著舉著白旗出城的俄國軍官，興奮的對身邊的旅長說道。
在這些人中，日本人用一種複雜的心情去觀察著西北，至少從現在表現來看，西北的航空技術，已經遠遠的把日本甩在了身後，而中國軍隊對俄軍的轟炸，更是讓日本駐華武官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們擔心同樣的悲劇在有一天在會日軍的身上重演。
「歡迎您的到來，謝德洛夫上校！」
「第一條，俄軍投降后，西北邊防軍將按照國際公約之規定，保證俄軍軍軍官以及士兵的人身安全。第二條，俄軍投降后，西北邊防軍將保證俄軍軍官以及士兵的私人物品和財產不受侵犯。第三條，俄軍投降后，西北邊防軍將根據國際約法相關內容善待貴部軍官以及士兵……」
儘管夜色已經籠罩著京城，京城各處仍然可以聽到祝捷國人的歡喊聲，和響徹雲霄的鞭炮聲，天空中不時可以看到祝捷的禮花彈爆炸時產生的炫麗的焰火，整個京城都被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籠罩著，參加祝捷遊行的國人們的提燈把京城照亮了，空氣中瀰漫著祝捷煙火、鞭炮的火藥味，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能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