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56章 長春、黃海
日本人、俄國人包括那個即將以接管中東鐵路附屬地為名進入長春的西北軍，這三家沒有任何一方是孟恩遠願意得罪，準確的說是得罪不起，所以即便是日本人不上門，自己都絕對不會趟這池子混水。
在飛機員上機之後，位於海防號中部的吊車，但吊起一架水上飛機，旋轉隨後將其放在微起波瀾的海面上，僅幾分鐘之後，海防號上搭載的四架水上飛機便被放罷到海面上一字排開，這是海軍航空兵第一次攻擊機動艦船。
而聽到松本這些話后，儘管面色上尼古耶卡上尉仍然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在心裏尼古耶卡卻是有苦難言，因為按照上級的命令，雖然要阻止日本人進入附屬地，但是卻禁止和日本軍隊發生衝突，以避免引發兩國矛盾，現在松本下的無疑就是最後通牒，如果到時日本人直得要強行進入的話，自己只能選擇任其進入附屬地，尼古耶卡不明白為什麼卡佳旅長會下達這種矛盾的命令。
對於青木口中提到的日本經濟，李安朝感覺更多則是隱隱的快意，日本經濟陷入危機的同時，中國的經濟卻是一片大好，彼消此漲之下，李安朝相信未來中國必然會把日本遠遠甩在身後。
「我們已經接到命令！如果在半小時內，你們再不讓路，我們將強行進攻！」
「勿忘甲午！」
看著訓練艦上的那些繁忙的水兵和學員，他們有的在進行損管演練、有的在進行防空演練，看到這一幕凌霄同樣自覺非常滿意，在海警學校的學習、訓練完全引入了月月火水木金金的訓練方式，加入了海軍之後，沒有了星期六和星期天，就不會再有休息時間，每天只有訓練，凌霄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山下參贊，樹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果中央來了命令，樹村將不得不得按照中央命令行事，這一點還希望山下參贊理解！」
像現在商埠地內的西北公司長春辦事處和金城銀行長春分行的四周，就散布著一些居心叵測的商販，幾十雙甚至於上百雙眼睛都盯著這兩個商業機構所在大樓，他們被滿鐵視為西北調查部在長春的活動中心，甚至於在滿鐵情報人員的眼中，但凡為其服務的職員，至少有六成以上都是西北調查部的間諜。
長春商埠地可以說是長春最繁盛的商地，清末建成是清政府與日本之間又矛盾又勾結的產物。日俄戰爭后，日本以執行《中日會議東三省善後事宜條約》為借口，要求清政府開放東北16個城市。光緒三十二年長春奉命開埠。商埠地佔地400公頃，建有16條馬路和34條街巷。
「嗯，幹得不錯，第一次訓練就是四發兩中！50%的命中率」
絕不浪費任何訓練的時機，是海警學校校訓之一，在看遠處的正在打撈的魚雷的機動艇時，凌霄便開口對身邊的大副命令道，機動艇是掛艦艉的兩艘小型高速快艇，除了用於打撈脫靶魚雷和為水上飛機裝魚雷之外，另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用其完成魚雷艇訓練。
「通知機動艇，模擬魚雷艇攻擊！」
「誓雪國恥！」
「李君，你我雖只相識半年，在這半年之中雖為公事發生些許不愉快的事情，但同樣結下
青木面上帶著誠摯的笑意說道，看那表情好像的確是在向李安朝恭喜著、祝賀著，至少表面上如此！但是說話時心裏卻帶著難言的苦澀。
在海防號中部的摺疊式機庫之中，方成博對列隊站在他面前的八名飛行員隨便地說，口氣很隨便副並不在意的樣子。當然說話時方成博還是悄悄留神著飛行員的臉色，他們面色中帶著此許的興奮，儘管水上飛機編隊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不止一次的進行過泊停靶位魚雷攻擊，像但是攻擊運動艦船目標，這還是第一次。
就在這時，尼古耶卡上尉聽到從西方天空中傳來的陣陣轟鳴聲，儘管這種轟鳴聲非常陌生，但是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想到報紙上的描述，尼古耶卡仰首朝西方的天空望去，看著天空中出現的密集的黑點，尼古耶卡總算鬆了一口氣！中國人來了！
看著眼前態度依然堅決的尼古耶卡上尉，松本少佐厲聲喊道，大島領事和俄國人的交涉失敗之後，按照關東軍司令部的指示，半小時后將強行進攻俄國附屬地，以搶在哈爾濱的中國軍隊到達之前接管長春附屬地。
「艦長命令，模擬魚雷艇攻擊演練！」
「青木君，這麼大清早的，明目張胆的就在門口守著，您辛苦了，這頓早點我請了。以表示對青木君為我辦事處看門的謝意。」
方成博面無表情地說完話，用銳利的目光環視一下西北第一批海軍航空兵的飛行員。「怎麼樣，能做到嗎？你們！」
「嗡……」
而在距離西北公司長春辦處不遠的早點攤上，一個穿著西裝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一邊吃著早點，一邊盯著不時有人進出的辦事處的門，當其抬頭看一個中年男人提著公文包要走進辦事處的時候，這個男人便舉手做著邀請狀，而被邀請的人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禁不住一皺眉，但隨即還是接受了邀請。
「到昨天為止，基本上大家已經適應了海上的生活。從今天起，開始進行魚雷攻擊的應用訓練，練習課目襲擊機動艦船，目標就是海防號訓練艦。」
「全艇注意，進行魚雷艇攻擊演練！目標！海防號！」
儘管對日本人開出的條件不甚滿意，什麼事情見好就收這點道理孟恩遠當然明白，抱著這個念頭孟恩遠便笑著回答道，
隨著方成博的一聲令下，八名飛行員立即朝坐機跑去，軍靴跑動時和木製的機庫甲板撞擊時發出吱吱的響聲，隨即四名飛行員便登上了已經掛好了操雷的水上飛機，而另外四名飛行員則在一旁待著。
「出發！」
做到早點攤的木桌面對著眼前的青木，看著青木之前為自己叫的早點李安朝笑說著，說話間直盯著眼前的這個滿鐵調查部駐長春負責人，他這麼早來到這裏，肯定是為了哈爾濱的事情，不過看到青木后，李安朝知道自己目的達到了，既然他在這，就說明日本人的注意力在這裏，而不在其它地方。
而海防號原本進行防空演練的水兵們立即又把防空變成了魚雷艇驅離，操縱著機關炮不斷瞄準模擬攻擊著高速接
剛一固定好新打探上來脫靶魚雷，無線電員便大聲喊道。
「日本人！島國小民爾！骨子裡透著小家氣！若是咱們在這事上敲了他們，讓這幫子的小鼻子惦記上，以後吃虧的還是咱們！不論做什麼事，都要明白一個道理，見好就收！蕪儒，你還年青一定要記住這個道理！」
「沒問題！行！」年青的飛行員們不服輸地齊聲回答著。
看著這八名飛行員方成博敬了個軍禮說道，勿忘甲午，是對於每一個海軍官兵的要求，儘管出自原邊防軍航空隊，但是加入海軍穿上海軍的軍裝，那麼勿忘甲午就是自己的使命。
在督軍府的會客廳山下幸之參贊看著眼前的吉林督軍孟恩遠開口說道，儘管日本在南滿鐵路附屬地駐有一個中隊的憲兵隊，以及一個大隊的鐵路守備隊，但是為了避免發生任偏差，在大島領事去俄國中東鐵路附屬地的時候，讓山下幸之來這裏拜見孟恩遠，要求他保持局外中立，絕不能插手此事。
想要擊敗日本海軍，走常規路線肯定不行了，所以常規路線走不通了，那麼就走非常規路線，來自後世的司馬知道什麼才是海戰的未來，航母和航空力量才是海戰的未來，正因為如此司馬便將擊敗日本海軍的希望放到了海軍航空兵的身上，而在航母之前，用海防號上搭載的四架水上飛機進行攻艦訓練，就成了早期發展海軍航空兵的必然的選擇。
「謝謝！日本最近年余雖說經濟普遍不景氣，連我們的經費也受到了影響。李君，恭喜你們！飛襲千里，夜奪哈爾濱！開世界戰史之先河，現在甚至於連陸軍參謀本部都對貴方的空襲戰技和飛艇運輸技術大感興趣，相信不久之後，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戰例課目之中，必定會加入貴方的此次前無古人之行動！」
開埠前長春只有傳統手工業，開埠后民族工商業迅速興起，與日俄等列強勢力進行著激烈地競爭。經過近10年的發展建設，商埠地內共建有商號是近兩千戶，銀行、錢莊近百家，醫院、茶館、戲園百余戶，這裏商號密集、店鋪林立，可以說是整個長春最為繁盛的地區。
「青木君！多謝誇獎，居然雖是商人但聽聞此事後，仍備感榮耀！多謝青木君告知此事！他日貴國若有什麼驚人新聞，居然也會第一時間告知青木君！」
「目標就是進行規避機動的海防號。發射時機頭角度保持零度，時速一百節，這個發射姿勢特別重要！投擲魚雷后，馬上升高，從右側旋迴，脫離敵艦，然後返航。到此，一次訓練結束。」
在這個西北突然襲佔中東鐵路並迫使霍爾瓦特投降的特殊時期，這裏自然成了滿鐵調查部關注的重中之重，至少在西北軍到達長春之前，必須要時刻關注西北商行和金城銀行的一舉一動。
站在艦舷上觀看這場出色的攻擊訓練的方成博此時不由得笑了起來，當然如果等這幾名飛行員下來的時候，方成博絕對不會
十年可以建立一隻艦隊，但是建立一支海軍，卻需要五十年，中國海軍的海魂、士氣、自信在北洋之後幾乎為零，儘管在中國的每一所海軍學校之中，都可以看到橫掛的「雪甲午恥」的校訓，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至少在沒有專用的魚雷攻擊機之前，這種小型魚雷是海航唯一的選擇，氣冷魚雷最大的好處，恐怕就是反覆使用，所需要的僅僅只是為氣瓶重新加裝壓縮空氣而已，正因為如此海航的飛行員們才能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實彈攻擊。
跟在舅舅身後將山下幸之送出督軍府後，看著山下幸之上了馬車后，高士儐有些疑惑地問道舅舅，像這些日本人的便宜不佔不白不佔。對舅舅這麼輕易的答應他們，有些不太明白。
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鬥了半年多的青木，李安朝笑著說著，同時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點，早晨來的急，李安朝的確沒有吃早點，這會到還真要謝謝青木想得周到。
「嘩啦！」
聽到日本軍官的喊聲后，這些身高馬大的俄國士兵立即拉動了槍栓，作著要和日本人拚命的樣子。
「多謝，多謝！今天吉林陸軍第一師只會在軍營中休整，絕不會出營！這一點請山下參贊放心。」
剛剛脫離目的成明輝在脫離目標的時候，朝海面看去，只見水面上兩道空氣魚雷航行時產生的白龍，一半一後向正在規避的海防號飛去，第一道白龍被艦艉的防雷網拖住，成明輝知道如果是實戰，恐怕自己這枚魚雷就會擊中敵艦的艦艉，於是成明輝興奮地叫了一聲。
得益半年前受日本控制的《順天時報》對西北調查部的大肆宣傳，但凡掛著西北商行、西北公司代表處等等西北商業機構，在人們的眼中都成為了西北的外派情報機構、間諜機構或者說是特務機構。
看著眼前仍然隱隱藏藏的李安朝，青木漫不經心地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些許冷意，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現在的北洋海上警備艦隊只不過是存在於紙面上，駐煙台的第一艦隊的規模尚不及列強的一支輕巡艦隊，如果要建立一支龐大的遠洋海軍，僅僅只是訓練足夠的水兵，對中國來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這時成明輝看到了降落的信號彈，於是便駕駛著飛機緩緩下降，這時成明輝看到一艘機動艇向不遠處駛去，他們是去打撈脫靶的魚雷的。
指揮著機動艇上的艇員用小吊機把魚雷吊上艇的陳昔憶，望著空中已經緩降的四架水上飛機，陳昔憶的腦子裡冒出了種種繁雜的念頭，一方面驚于這種小飛機顯露出的無聲的威力，另一方面陳昔憶的腦海中忍不住想起戰列艦，和那艦隊對決時響徹雲霄的巨炮聲，指揮著戰列艦和日本海軍進行艦隊決戰，一血雪洗甲午之恥，一直都是陳昔憶的夢想。
「舅舅，日本人既然有求于咱們，為什麼咱們不乘機多要點東西，照日本人這麼爽快，我估計再翻一番，他們都會接受！」
今天黃海海面上的天氣晴朗。眼前是一片蔚藍色的海面，海防號訓練艦浮在水面沐浴朝陽。在朝陽的照耀下海面泛出金色的波瀾，此時的大海可謂是風景如畫、秀麗動人。
建立海軍、重建北洋是司馬的夢想，但是只要稍有常識的人也知道，如果要建立一支能夠在艦隊對決中擊敗日本的主力艦隊，根本就是一種奢望，即便是司馬買到了足夠的戰列艦，但是在海戰中依靠戰列艦擊敗日本海軍的幾率等於零，因為司馬可以買到軍艦，但是卻買不來一支海軍，沒有足夠的時間訓練一支可以在海戰中擊敗日軍艦隊的海軍。
孟恩遠語重心長的對外甥交待道，對於日本人的性格孟恩遠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在這件事上得罪了他們，恐怕日後他們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在自己身上找回來，到時可就得不償失了，像現在這樣兩全齊美則再好不過。
「孟督軍！做人不要太貪心！再加一百支步槍，這是我們的底線！」
「萬歲！」
聽著小鼻子開出來的來的條件，孟恩遠並沒有開口拒絕，而是直接拿起了中央當起了擋箭牌，日本人現在開出的條件，並不能讓孟恩遠心動，儘管孟恩遠在心下已經打定主意，絕不趟這池子混水。
接到演練的命令后，陳昔憶立即來了精神，於是便大聲喝道，此時機動艇便朝按照規定高速朝十數公裡外駛去，隨後以一個大U字急轉彎掉頭高速沖向海防號，機動艇上的三台600馬力汽油機發出強勁的轟鳴聲，驅動著機動艇以36節的高速以機動規避的航線向海防號衝去。
自然而然的在人們眼中，這些商行、代表處就帶著一些其它的意思，儘管商業活動仍然是這些商行、代表處的根本，不過從那之後他們一直以來都受到別人的關注，尤其是一些日本同行的關注。
但是現在日本人上門來求了自己，那這事就有得玩了。既然這些平日里吝嗇的出奇的小日本，願意拿出這麼多東西換自己保持中立，不出營，那麼他們一定願意開出更多的好處來換自己一句話。
看著離去的日本人高士儐開口問道身邊的舅舅，按照高士儐的想法，即便是自己不能從中得到好處，但是也不願意做視日本這麼平白佔了那塊附屬地，心下難免會對西北動作這麼慢有些怨言。
「舅舅，老毛子會不會和小鼻子打起來，現在日本人鐵路守備隊、憲兵隊，還有附屬地里的警察，都拿著槍堵在俄國的附屬地外，逼著守在那的護路軍讓路，好接管附屬地，這西北派來接管附屬地的兵怎麼還沒到，若是日本人再佔了俄國人的這塊附屬地，大半個長春可都成了他媽的日本人的了！」
「戰列艦！飛機！」
「訓練！訓練！訓練！為了甲午！」
在四飛水上飛機起飛之後，海防號的艦舷兩側的水兵連忙放出了防雷網，防雷網使用時弔掛在杆子上，不使用時可以收起來，儘管四架水上飛機掛載的操雷的戰鬥部內並沒有炸藥，但是為了避免魚雷的撞擊，同時也為了能讓魚雷能反覆使用，以免其有所損壞，所以仍需要掛上防雷網。
看著眼前的有些貪得無厭的孟恩遠，山下幸之開口說道，對於中國人的貪婪山下幸之並不陌生能，甚至於因為職業的關係，山下對此非常熟悉，但是正是中國人的這種貪婪才給了日本機會，如果他們不是這麼貪婪的話，那麼恐怕日本絕對不會在中國得到這麼多的利益。
這幾名飛行員訓練有素，長時間的訓練使得他們練就了一套過硬的本領。把握投彈的時機很不錯，攻擊得手之後，機身在剎那間向上一翹，機翼一斜，便向右旋迴，立即脫離了目標。朝艦舷邊的那四名等待著的飛行員看去，看到他們在繪板上描繪著什麼，在總結著這一次的攻擊失誤的經驗的時候，方成博滿意地點了點頭，
八名飛行員立正齊聲回答道，誓雪甲午之恥是每一名海軍官兵的使命和夢想，無論是海軍航空兵，或是海航飛行員所有的訓練都是為了這一天。
可是言語中卻提到了目前陷入困局的日本的經濟，因為中國的實業迅速發展，使得日本的經濟發展幾乎處於停頓，最近半年甚至於發生了嚴重的倒退，連日本一直以來所依賴的生絲出口，最近半年中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中國人織制的一種混雜著特殊人造絲的超薄絲襪出口美國，瞬間便佔據了美國的絲襪市場的半數，以至於日本的生絲出口量銳減了五成，國內經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而這一些的罪魁就是他們西北公司。
在這麼一支以日本為假想敵的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海軍里，在一面儘可能的建立艦隊的同時，一面想用這種可以用瘋狂來形容的訓練，來提高學員和水兵的素質，以備未來的中日之間的海上決戰。凌霄相信自己會看到那一天，從西北對日本表現出來的敵來看，凌霄知道自己未來一定會參于那場可能再次決定國運的海戰之中，如此休息就是休息掉未來的國運。
在海防號訓練艦以十節的航速規避前進的時候，兩架水上飛機以100節的航速先俯衝隨後低空飛行向正在航行中的海防號高速逼近，在不300米左右的距離長機投下了魚雷，隨即僚機也緊隨其後投下了魚雷，剛一投下魚雷兩架飛機立即爬升，艦舷邊操著機炮進行模擬防空演練的水兵們的帽子都被飛機的那股衝勁給沖飛了。
接著成明輝繼續進行大盤旋，準備等待降落的命令。看著看著，他覺得腳下的景物已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了。彷彿看到了「金剛號」戰列艦、「比睿號」戰列艦。「榛明號」戰列艦、「霧島號」戰列艦、「扶桑號」戰列艦……整個日本聯合艦的艦隻都在這片海域上，在這面微波瀾的海面上，一條條拖著白色航跡的魚雷馳向目標，敵艦上的高射炮開始怒吼，一道道水柱升起來了，接著發生了大爆炸，敵艦巨大的鋼鐵構件紛紛傾斜……
隨著海防號上打出一發紅色的信號彈，四架水上飛機便依次起飛，在機腹中心掛載著一枚14英寸的小型魚雷，這種由水利特種設備研究所研製的空投魚雷，仍然是冷壓縮空氣動力White Head魚雷，採用鋁合金制高壓氣瓶，儘管重量和英制14英寸魚雷相當，但是魚雷頭戰鬥部的重量卻高達110磅，為英制14英寸魚雷的一倍以上，原因就是得益於其採用鋁合金制高壓氣瓶，魚雷速度高達30節，最大射程1000米，與之相對應是重量只有230公斤，正因為如此，其才能夠使用F/H—1改造的水上飛機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