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90章 軍港內與迎接
沈鴻烈雙目放光地看著船塢內的這十二艘驅逐艦，自從他們動工的三個月以來，沈鴻烈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來到這裏，即便是在美國的時候，沈鴻烈都會隔三差五的發電報詢問這些驅逐艦的進度，可是每一次來到這裏，沈鴻烈都將這些軍艦視為奇迹。
並沒有任何人理睬這些或穿著將官軍裝或穿便服的來訪者，包括司馬在內都需要小心的給那些忙碌的工人讓路，此時官職和沈鴻烈等人的肩章上的四棱將星在這裏並沒有任何影響力。在船廠之中技術人員和工人才是這裏的主角，至於這些人只是一些「礙事」的訪客罷了。
儘管葫蘆島海軍造船廠中有近百名德裔美國設計師和技術人員，可以半年西北公司卻從俄羅斯的普秀諾夫船廠、波羅的海船廠、安德魯.馬蒂船廠和尼古拉耶夫船廠等十數家俄羅斯船廠中聘請了一千兩百多名船舶設計師和施工技術人員，這些技術人員在彌補了船廠技術人員不足局面的同時。但是卻帶來了保密問題，畢竟這些技術人員不僅僅只在船廠工作，就是在海軍艦船部同樣可以見到他們的身影。
以至於當大量因革命而逃到中國的前俄羅斯海軍軍官進入海警學校出任教員后，他們中曾參觀過江田島海軍學校的軍官，甚至用「第二江田島」來稱呼海警學校，因為兩所學校從校舍直到校規都太像了。不過這種稱呼卻讓那些以日本為假想敵學員們非常之不滿，不過習自江田島的嚴格至有些殘酷的學習和訓練的目的，就是為擊敗那個那怕只是一艘巡洋艦的噸位也超過整個海警艦隊的日本海軍。
「它們根本就是奇迹，誰能想到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用這種工業化生產的方式製造出這樣的戰艦。」
造船廠自建的第一型軍艦是北海警備艦隊現在的主力軍艦八艘先後建成的定海級驅逐艦，這一種新銳的「大型」驅逐艦，這種九百噸級的驅逐艦自服役起就成為渤海灣和黃海的一道靚麗的風景。而迫切需要反潛艦隻的英國人在「定海號」級驅逐艦服役之後，曾一度希望租借這種新銳的性能優異的驅逐艦用於商船護航，不過被警備艦隊司令沈鴻烈斷然拒絕，警備艦隊只有這麼幾艘軍艦，租借？沈鴻烈自己都想從外國租借軍艦。
而西北製造的六式穿甲彈正是利用日本海軍的這一研究成果，將六式穿甲彈的尾段作成具有6°30』的錐度，當炮彈以與水面成17°夾角落入水中后，它在水下的彈道不再是繼續以曲線下沉，而是逐漸改成與水面平行的路線向前進，並且這種狀態能保持一段時間大約25米左右。在一定的條件下炮彈能當魚雷用，這比直接射擊軍艦水線以上的厚甲防護部位有效多了。而且炮彈的速度高、尾跡不明顯，比魚雷更難於規避。
更何況等到俄國有精力和資金擴建海軍的時候，那至少是十五年以後的事情。十五年之後，從德國、美國、英國留學回來的中國自己的技術人員早都已經取代了他們的位置，現在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
儘管水中彈擊中敵艦的例子只是個位，而且大多數情況下都屬於巧合。但是有總比沒有強，正是抱著這個念頭，司馬才會引用這種實際上效果一般只是發揮偶然作用的穿甲彈，當然僅僅只是通過修改彈尾以改進其水下彈道性能，而不是像二戰時日本海軍那麼偏執，把水中彈視為決勝武器，甚至研發了以優先滿足水中彈道性能為基礎的九一式穿甲彈。
葫蘆島是西北目前唯一的真正屬於自己的港口，也是北海警備艦隊在偌大的渤海灣之中唯一的基地，儘管這裏地處渤海灣腹地，駐於此處的北海
這些驅使一半的龍骨已經鋪設完成，三艘正在鋪設內部電線和各種管路以及其它內部設備，而三艘已經接近完工，所剩下的僅僅只是安裝武器系統，或許他們可以趕上和明天從美國駛回的「康濟號」和「威遠號」兩艘戰列艦一起進行訓練。
來了！
03號船塢是海軍造船廠建成的第一座大型船塢，和船廠其它的船台、船塢一樣船塢建於一座掩蔽式建築物之中，由鋼筋混凝土和型鋼、石棉瓦等建成的掩蔽所長約300米，寬約95米。這座由後世的工程公司設計的船塢按照其設計規格，可以並列容納建造兩艘4萬噸級商船。這座03號船塢是目前國內唯一可以容納「祖國號」進塢維護的大型船塢。
炮塔的水平與垂直方向的射角調節都是電力機械助力完成，火力反應性強，也便於短時間將火力轉移至其他目標。其彈丸裝填也是由液壓機械助力完成，以此保證了其可以達到高達3.4發/分的射速。
之所以選擇以弗萊徹級驅逐艦為原型的原因非常簡單，因為其是二戰美國研製最成功、製造數量最多的一型驅逐艦，在製造過程中它採用了預製件生產線技術進行生產，在船廠的總裝船塢和船台上進行總裝，數以千計的鉚工、焊工只需要不分晝夜輪班工作，將預製生產出的船隻部件鉚焊在一起，只需要幾個甚至於更短的時間。
「成章，去海校！」
林頌庄有些沒有底氣地說道，此時兩艘巨艦在進港前鳴響了12寸巨炮。二十三年了，中國海軍再一次擁有了自己的主力艦。
鑒於警備艦隊需要真正的大型驅逐艦，而為了彌補海軍艦船部的設計壓力，所以「鎮海級」驅逐艦是按照司馬提供的部分基本圖紙製造的，他的原型是二戰時美軍的弗萊徹級驅逐艦。實際上司馬提供的圖紙是船體部分詳細施工圖紙，而負責艦船設計製造的海軍艦船部則是在基礎上為其加裝武器。
在海警學校的操場上在持旗的海警學校的學員帶領下一千一百名學員從檢閱台前走過的時候，看著台下的這些穿著水兵服的年青人，司馬明白或許中國的海魂仍在，至少在他們的身上，司馬看到了他們的身上隱隱透出的海魂，一種依靠著強烈的復讎心理建立起來的海魂。
當女孩央求父親帶她去看一看時，父親揀起一塊卵石，用力向海上扔去，一面說：「現在我不願意去！你知道，那些港口現在都不是我們中國人的，威海衛是英國人的，大連是日本人的，青島是德國人的，只有煙台才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不凍港。為什麼我們把海軍學校建設在這海邊偏僻的山窩裡？我們是被擠到這裏來的啊！將來我們要奪回威海、大連、青島，非有強大的海軍不可。」
看著那些在船塢之中忙活著的數百名俄羅斯技術人員司馬便皺了皺眉頭，後世克格勃的聲名不得不讓司馬有所顧忌，畢竟現在船廠中有太多的俄國人，船廠80%的技術人員為俄羅斯人。
從海警學校離開之後，司馬在沈鴻烈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這座目前國內規模最大的封閉式船塢，儘管船塢四周大量的窗戶使得自然光線可以照入船塢內，但是數千盞照光燈仍然把垵面照得燈火通明，而電焊的弧光在船塢內閃耀著，氣鉚槍的聲音和刺耳的電鑽聲混雜在一起，讓未戴護耳的司馬一行覺得心裏難受，上千名工人和技術人員在緊張的工作著。
教員席上的伊萬.馬里科夫
「鎮海級」的和弗萊徹級驅逐艦的差異並不大，排水量同樣為2100噸，主炮是五座單管仿維克斯式55倍130毫米艦炮，兩座五聯裝的533魚雷發射管，十余座小口徑機關炮加上四座深彈投放器。兩座在引進自己美國西屋公司技術的基礎上研的蒸汽輪機的功率儘管不及弗萊徹級驅逐艦動力，但是仍然可以讓「鎮海級」達到34節的驚人的高航速。
經歷過對馬海戰並將其視為畢生恥辱的亞歷山大.梅傑柯夫在回答著伊萬的時候，同時凝視著這些學員，這是我的學生！亞歷山大.梅傑柯夫在心中如此想到。擊敗日本海軍同樣是自己的夢想，現在自己的夢想在他們的身上將得到延續。
葫蘆島依港而存，現在的葫蘆島港比後世建立的那個港口規模大出了約三倍以上，港口內海岸一直綿延超過7公里之多，之所以不惜巨資建立這樣的大型人工港口，是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裏都將是北海警備艦隊僅有的基地，從張家口延伸至港口的鐵路，使得這裏同時成為西北最重要的出海口，現在這座規模龐大的人工港中不過是剛剛完成一期工程而已，完成全部工程至少還需要數年。
在這些年青的學員走過檢閱台的時候，沒有任何煽情的演講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十年建立陸軍，百年建立海軍。而耗費百年建立就是海軍的靈魂，一支沒有海魂的艦隊即便是裝備上最強大的戰艦最終的結果也是葬身魚腹，歷史已經一次又一次證明了這一點。在歷史上之所以出現「北洋之後無海軍」之詞，指得正是在北洋戰沒之後隨之失去的海魂，而共和后論為內戰工具，一次又一次在各個軍閥以及政黨金錢收買中倒戈的共和中國海軍，似乎也是在印證著這一點。
可是知道歷史的司馬知道在抗戰初期同樣弱小至極點的共和中國海軍可用悲壯來形容，他們的實力或許不及日本一艘主力艦，但是卻有著依靠「雪甲午恥」的信念支撐起來的意志，而現在海警學校和北海警備艦隊所傳承的正是這種信念。
儘管他們的建造速度可以用神話來形容，但是它的性能卻絲毫沒有降底，其性能遠優級于其它國家同級驅逐艦，正是因為如此，司馬才會選擇這種性能優異被稱為應急產品的軍艦，作為北海警備艦隊的主力驅逐艦，至於原本不足千噸的定海級驅逐艦，則只是過渡產品而已。
在這個時代主力艦防禦思想是，把水雷防禦作為水中防禦目的，船舷水面下二……三米左右安裝防護裝甲，至於水線以下由只能靠雙層船底提供防護，相等於其船舷部附近完全沒有任何防護。
中國海軍等這一天等了二十三年。六年了，中國海軍沒添過新艦，這一次終於添了大傢伙，林頌庄怎麼可能阻撓，即便這兩艘戰列艦不屬於第一艦隊，但是他們卻屬於中國海軍！
「威海衛是英國人的，大連是日本人的，青島是德國人的，只有煙台才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不凍港！我們是被擠到這裏來的啊！」
戰列艦，對於這個名詞國人並不陌生，甚至於還有著深刻的認識。三十三年前，中國是整個亞洲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擁有兩艘戰列艦的國家，曾幾何時定遠、「鎮遠」兩艘巨艦曾是國人的驕傲，隨著二十三年前黃海大東溝的硝煙的散去之後，一切曾經的輝煌都隨之逝去，從那天起，在中國的海面上儘管仍有戰列艦航行，但是這些列強的戰列艦給予國人的卻是一次又一次恥辱的記憶，1900年庚子之禍時八國聯軍的戰列艦，1904
「如果他們有一天和日本海軍開戰的話，我會捐出我一年薪水定製一發炮彈給他們，讓他們在炮彈上寫上『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的禮物』。」
什麼是海軍的戰鬥精神，它的精髓可以用四個字概括——見敵即戰。不畏強敵、不懼犧牲、勇於挑戰強大的對手，即使明知不敵也要毅然出擊、戰鬥到底，以犧牲和鮮血摧垮敵人的肉體和意志。從歷史來看，在最後的關頭海軍往往比陸軍表現得更加堅定頑強、更加具有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的精神。
左右衡量了一下司馬還是選擇了人，畢竟這些有著豐富的艦船設計和施工製造經驗，尤其是軍艦設計製造經驗的技術人員才是西北最急需的人才，再則這座船廠最寶貴的技術恐怕就是預製件生產線技術，這種技術的保密程度並不高，現在的上海的多家船廠也在用同樣的方式製造著商船，並沒有什麼值得保密的地方。
建築風格單調的房屋組成葫蘆島的幾條並不算繁華街道，因為天上漂著雪花的原因，在街道上行走的葫蘆島市民已經穿起了厚厚的棉衣，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甚至於顯得有些空落。而不時可以看到兩從成排三人成隊的穿著深藍色海軍大衣的警備艦隊的水兵，提醒著人們這裡是一座純粹的海軍城市，這裏的一切都是因海軍而存在，即便是這裏普通的市民，他們的家人同樣大都在為海軍工作。
二十三年來，國人在期待著，中國海軍在期待著，但是卻總也看到任何希望。直到三個月前，當西北實業報上用一個豆腐塊大小的報道刊登了一個新聞，國人才知道北海警備艦隊從美國購進了兩艘美國海軍退役的舊式戰列艦，儘管只是兩艘舊式的前無畏戰列艦，但足以讓國人著實激動至今，從這兩艘戰列艦上國人似乎看到了中國海軍的未來，和有海無防的恥辱的終結。
「這是我們的！我們中國海軍的主力艦！」
「明年這十二艘鎮海級就能加入警備艦隊了，然後咱們還要造至少八艘巡洋艦。到那時咱們警備艦隊也不至於只有兩艘光禿禿的戰列艦！等以後咱們還要造更大更強軍艦。」
根據這個戰例，在1923年日本海軍利用停建的「土佐」戰列艦的船體上作了大量的此類射擊試驗，證明其具有實戰價值. 取得了有關炮彈水中彈道性能的貴重數據，以此為基礎研究與開發水中彈道出色的主炮彈。
共和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葫蘆島港，四艘泊于港內的北海警備艦隊的定海級驅逐艦以及四艘訓練艦上掛滿了彩旗，而煙台軍港駛來的第一艦隊的主力巡洋艦「海圻號」、「海容號」兩艦上同樣掛滿了彩旗，今天是中國海軍的節日，不論是北海警備艦隊或是第一艦隊。二十三年後，中國海軍再一次迎回了自己的主力艦。
看著這些同時開工的驅逐艦，司馬面帶著喜色的對身邊的沈鴻烈說道。看著這些驅逐艦，司馬好像看到了中國海軍的未來。
慢慢平靜下來的司馬對身旁的沈鴻烈說道，這次來葫蘆島除迎接從美國歸國的兩艘戰列艦之外，還有對葫蘆島這個西北的海軍基地進行視察，而作為承載著北海警備艦隊也是中國海軍未來的海警學校自然是這次來葫蘆島視察的重中之重。
站在東山裝甲炮台處望著海水拍擊著葫蘆島港人工築成的防波堤，司馬想起了自己少年時曾經看到過的冰心的一篇散文，冰心就是那個在海邊向央求父親的女孩，而她的父親就是煙台海軍學校的第一任校長謝葆璋，那位曾經參加過黃海海戰
這座海岸防禦用的裝甲炮塔是二機集團火炮廠的設計師馬克.阿索勒夫以美國海軍的艦炮炮塔為原型設計的三聯裝254毫米裝甲炮塔，在其炮塔座圈下設有彈藥庫，通過機械動力地揚彈機將下層彈庫內的彈藥以垂直路線輸送至炮塔內。
想到這裏感覺有些憤憤的司馬狠狠地拍了一下身邊的01號裝甲炮塔。它是葫蘆島海岸防禦工程之中最具威力的三座大型裝甲炮塔之一，司馬之所到這裏就是為了視察這座裝甲炮塔。
但是在一年前的英德主力艦隊作戰的日德蘭海戰，證明炮彈在水中的彈道也有一定的效果。在英國人調查被德國主力艦射出的大口徑炮彈命中擊沉的英戰列巡洋艦瑪麗女王沉沒原因的結果，落到該艦前海面的主炮彈，推翻了以前的定論，德國人射出的炮彈鑽入水中后一直前進，命中沒有任何防護的瑪麗女王船舷部，直接導致了其的沉沒。
一個夏天的黃昏，一名海軍軍官帶著女兒來到海邊。望著無際大海、滿天雲霞和遠方芝罘島上的燈塔，女孩對父親說：「爹……煙台海濱就是美，不是嗎？」 父親仰天慨嘆：「中國北方海岸好看的港灣多的是，何止一個煙台？比如威海衛、大連灣、青島，都是很美很美的……」
這是海警學校的校訓！也是他們這一代學員的使命，同樣是國家對他們的欺許。誓雪甲午之恥是每一名海軍官兵的使命和夢想，二十三年了，這個夢想一直在中國海軍官兵的心頭揮之不去。
「勿忘甲午！」
儘管葫蘆島海軍造船廠從建成投入使用以來都未曾接受民間或國外的商船訂單，但是來自警備艦隊的軍艦訂單，已經足夠讓這座新建的船廠成為目前中國最繁忙的船廠之一，為了趕進度造船廠內的數千名工人排成三班，日夜不停的趕班加點的建造著警備艦隊定購的軍艦。
司馬不斷的在心中重複著這兩話，心中只覺無比的壓抑。少年時的司馬那時或許不能夠理解謝葆璋當年地說出這些話的悲憤，但是此時司馬卻可以理解這種悲憤，現在自己的海軍何嘗不是被那日本人和英國人擠到這裏的。
司馬一眼就認出在船塢中躺著的十二條正在建造中的驅逐艦，他們就是北海警備艦隊的第一種遠洋驅逐艦「鎮海級」。
站地碼頭邊林頌庄有此激動的對身邊的「海圻號」巡洋艦艦長湯廷光說道。
葫蘆島海軍造船廠位於人工築成的港口西側，這座擁有十六座船台和六座船塢的造船廠，是中國北方最大的造船廠，其規模僅次於中華船業集團剛剛投資建設的長興島造船廠。這個海軍造船廠是西北唯一的造船廠，北海警備艦隊的現有的軍艦製造及改造都是在這個船廠進行，葫蘆島船廠的正在建設的04—06號船塢同時還是將成為全中國能夠容納兩艘于「祖國號」同級的大型艦船入塢維護、保養的船塢，而這三座大型船塢實際上是為未來的製造大型主力艦作準備。
「早……晚吧！」
「司令，不知道咱們第一艦隊什麼時候才能有主力艦！」
當遠方的海平線出現了「康濟號」和「威遠號」的籠式桅樓的影子時，港邊等候多時的人們紛紛翹起了腳尖，朝海平線望去，不一會兩艘戰艦正在向朝港口駛來，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兩艘戰艦，港邊一些激動的人們甚至流出了眼淚，沒有人可以理解國人對於海軍的期待。
海警學校這個全稱為北海警備艦隊軍官訓練學校，在世人眼中有些不倫不類海軍學校，論其規模已經不亞於已經建校四十一年的日本江田島海軍學校。甚至於在一定程度上這種海警學校的範本就是日
日本的報紙曾經用「兩個敗將的結合！」來形容葫蘆島海警學校，因為他們的教員組成是中國海軍軍官和俄羅斯海軍軍官，儘管那些學校中的中國教員大都畢業自江田島，但是在日本人的眼中他們背後的國家仍然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至於學校中的那些前俄羅斯海軍軍官自然不用多說，他們中的不少人曾經參加過對馬海戰，而他們敗的比甲午時的中國還慘，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日本的報紙才會用嘲諷的口吻看待海警學校。
「亞歷山大，我敢說二十年！只需要二十年，只要他們擁有足夠的戰艦，他們就一定能實現他們的夢想，擊敗日本海軍！」
但是在日本人用手下敗將的眼光看待這裏時，卻忘記了一點，當戰敗的恥辱轉化成復讎雪恥的慾望時，他會發揮出讓人難以想象的威力，終有一天他將會用自己的表現證明，失敗並不意味著靈魂的失去有時也是對靈魂的一種錘鍊。
「算了！作好預防工作就行了」
兩年來，中國的實業一天比一天強大，中國的國際地位似乎也提高了，我們不都出兵國外了嗎？而現在這兩艘「巨艦」的到來讓國人看到一個希望——有海無防的恥辱終於要結束了，那些橫行在中國的海面上的列強們也要收斂了。
「早晚有一天，得把這些地方全拿回來！」
充分利用國外智力用於本國發展，一直都是西北的工業發展的信條之一。如果為了保密而放棄國外智力資源，無疑等同於因噎廢食，最終受害的是中國自己，畢竟現在西北迫切需要的是提高整體技術實力。
望著駛入港口的「康濟號」和「威遠號」兩艘戰列艦湯廷光不無感慨地說道，不過今年剛剛組建的北海警備艦隊，在裝備了八艘新銳驅逐艦后，不動聲色的就購進了兩艘戰列艦，而且在人家的船廠里還有十幾艘在建的驅逐艦。反觀身為中國海軍「老大」的第一艦隊已經六年未購新艦，就連那江南造船廠造的那兩艘炮艦上的炮都還是警備艦隊送的，不能比啊！
裝甲炮塔上使用的254毫米火炮是目前西北製造的威力最為強大的火炮，採用身管自緊技術的52倍口徑的新式火炮，在近中距離的穿甲能力超過此時各國普遍使用的12英寸/45倍口徑艦炮，而這種性能優異的火炮同時配以一種被視為機密的炮彈——六式穿甲彈，一種利用後世日本海軍的研究成果而製造的穿甲彈。
「雪甲午恥！」
一萬六千三百噸的巨艦啊！僅一艘就超過定鎮二艦的總和，四門305毫米巨炮，8門203毫米副炮，12門178毫米舷炮。對於那兩艘即將回國的戰列艦國人如數家珍一般，此時國人們忘記了東洋的近鄰的海軍已經從弩級和走向了超弩級戰列艦，而這兩艘僅僅只是前無畏艦而已，國人們看到的是海軍復興的希望。
作為第一艦隊的司令林頌庄或許不喜歡北海警備艦隊，但是絕不意味著不明白這兩艘戰列艦對於中國海軍的意義，正因為如此在三個月前，當沈鴻烈到電海軍部希望能從第一艦隊借調八百名水兵和軍官協同警備艦隊官兵赴美接收兩艦時，林頌庄並沒有作任何阻撓，而是挑選第一艦隊的精銳水兵和軍官赴美。
「這麼多俄羅斯技術人員的參与其中，會不會造成技術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