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285章 東京的上空
憤怒的人群隨著這一聲呼喊，似乎找到了目標，人們紛紛朝著公園外走去，一些浪人打扮的日本人走在最前方，如果有人知道的話，會知道這些人實際上是黑龍會的浪人。
「三點方位……十點半方位……」
或許是因為炮手們的叫喊聲干擾到自己注意力，徐志維用力的扯去耳機，就在這時一條「X」鐵路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為了儘可能的擊中空中的轟炸機群，地面的東京高炮部隊甚至不顧會對空中戰鬥機照成誤傷，只是拚命的向空中傾倒彈雨，以爭取驅散或擊落轟炸機。儘管日軍的高炮發射的榴散彈在爆炸后，通常情況下僅憑鋼製的彈丸是無法對H—17超遠程轟炸機地堅硬外表構成致命傷害，但如果命中發動機的話，卻很有可能將其擊毀或迫使其撤出編隊返航。
「7點方位發現敵機……」
「快點！」
位於市中心的日比谷公園，是日本第一座西洋式公園，這座公園在日本人眼中見證了日本的「開化」，但十八年前，亦在這座公園內爆發了轟動世界的「日比谷燒打事件」。
「國民們，不要驚慌！不要驚慌！大日本帝國是強大的，你們有足夠的時間撤向防空洞！不要驚慌！……」警察高舉著手裡的鐵皮喇叭繼續叫著，此時他的嗓子早已經啞了。
只有兩個字……復讎！
「九點方位發現敵機……」
隨著空襲警報越顯凄厲，街頭上的人們開始前推后擁、驚叫著、咒罵著，而一些人甚至站在街頭大聲疾呼著，不要聽信膽小鬼、賣國賊的指揮，顯然他們中甚至有人認定這是演習，日本的防空演習始自大正四年，對此人們並不陌生，一些人想當然的把這當成了政府想分散注意力的一種方式。
對鄭培林而言，自從轟炸機群起飛之後，幾乎每一分鐘的等待都如同折磨，鄭培林來回在機場跑道停機坪上度著的步子，不時朝著天空望去，期待看到返回機群的影子。
「兄弟們，我是009，我將竭盡全力帶令大家把炸彈投入目標，然後帶領大家安全返航！」
望著地面隱約可現的東京，橫田幾乎是不顧壓下操縱桿，拚命朝著的一架轟炸機俯衝而去，在接近到射擊距離后，拚命的按下了按鈕，機頭和機翼立即閃現出四團焰火。攻擊一直持續了數秒，就在橫田有些絕望時，那架轟炸機的左翼冒出了一團黑煙……
望著地勤的動作，橫田顯得有些焦切，空襲！一定是支那空軍，一直以來和支那空軍在空中一決勝負是的橫田最大的夢想，作為一個擊落三架德國飛機的飛行員，橫田一直不承認在航空界普遍公認的「支那空軍NO.1」的名頭，畢竟他們甚至都沒有打過真正的空戰。
「進入目標，3、2、……投彈！」
龐大的轟炸機群讓橫田心頭一驚，同時連忙將油門一推到底，發動機咆哮起來，飛機開始滑出停機坪。這時飛機的機身微微上下一晃，地面就開始後退了，越來越快，震動也越來越大，橫田這時才隨手將座艙蓋拉上。
「願……接通D頻道！」望著的墜落的015號轟炸機，柴世榮對無線電員命令道。
駕駛艙裝甲板一聲脆響讓柴世榮感覺到腿下的一顫，這是第幾次被擊中？此時柴世榮已經沒有閒情逸緻去計算這些，只是拚命緊握著操縱桿，以保持飛機的穩定，機頭前不斷可以看到一些日本戰鬥機的盤旋攻擊，顯然他們已經注意到這架機群的領航
「啊！」一個側飛躲過的空中密布的彈雨後，橫田顧不得的喘口氣，就再一次爬升，以從上方攻擊機群，經過十幾分鐘的空戰，橫田多少看出，相比於火力強大側向、下方、尾部而言，這種從未見過的「巨型」轟炸機的上空的火力相對「脆弱」，從他們的上方俯衝攻擊或許還有得手的機會，但這種轟炸機實在是太過堅固，以至於每一次攻擊都讓橫田被深深的無力感所困惑著。
突然一架的機翼上帶著紅日的戰鬥機從機群的下方切入機群，戰機的機頭、機翼不斷的閃爍著機槍的火光，密集的彈雨在極近的距離盡數沒于機群左翼的015轟炸機機頭駕駛室附近，原本平穩飛行的轟炸機瞬間失去控制朝著地面墜去，顯然是飛行員被擊了。
屈辱！
秩父航空聯隊第三大隊大隊長橫田太郎向面前的這些年青的飛行員們介紹著12式戰鬥機，隨著經驗最老道的飛行員被調至關東、朝鮮，留在日本的大都是一些沒有戰鬥經驗的飛行員，現在他們中很多人不過只是剛剛完成機種換裝而已。
晴朗的天空上飄渺著此許白雲。天空是湛藍明凈的，只有此許雲彩。麻雀在樹林上空高聲鳴叫著，燕子飛掠著，空氣里散發著泥土和青草的氣味，隨著數天前的那場雪的消融，此時的大半個日本已經盡顯的一片春色。
「嗵……嗵……」
此時那些日本飛行員顯然意識到的僅僅依靠飛機上的機槍已經無法阻止轟炸機群抵達東京上空，他們改變了策略，加速朝著轟炸機衝去。
「快、快！快……」
就在這時突然間，刺耳的空襲警報聲劃破如騰爐般的東京的天空。街頭上的人們聽著響起的空襲警報聲，不禁有些迷茫？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響起了警報，過了許久，一些人才開始朝著附近的防空洞跑去，但更多的人卻是不知所措地四處張望，他們根本不知道最近的防空洞在什麼地方
對空觀察員的在看到空中的轟炸機群機腹打開后，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但仍然盡職地喊出各種指數，高炮部隊需要根據這些指數修正射高和榴霰彈定時。
血！
在視線的余光中，柴世榮再一次見證了日本式的英勇，已經有數架戰鬥機試圖利用撞擊的方式撞毀轟炸機。
「到支那公使館去！燒掉支那公使館！殺死支那公使！」
就在這時，橫田已經看到東北方向的高空出現在一陣黑點。
憤怒的人群在街道上走動著、聚集著，他們的呼喊聲響徹在整個東京的街頭。
望著遠方天空中不斷對著機群發起攻擊的小飛機，和不時墜落的戰鬥機以及空中密集的黑灰色的爆炸煙團，人群頓時醒悟過來，爭先恐後地向防空洞方向擠去，這並不是演習！空襲真的來了！
「明白！」儘管手指冰冷幾欲凍僵，但徐志維仍然感覺到自己掌心似乎冒出了汗來，短短的幾秒鐘如同幾年一般漫長，徐志維動了一下按著的投彈按鈕保隊蓋的左手，或許因為寒冷的緣故左手顯得有些僵硬，以至於反應有些遲鈍，此時那怕就是延鈍一秒鐘都有可能錯過目標，徐志維用力的活動了一下，在感覺手指不像先前那般僵硬后，才打開投彈按鈕的紅色保險栓。
而此時天空中已經開始傳來一支龐大的機群所發出的那沉悶的轟鳴聲，站在街頭上的人們舉目朝著遠空望去，只要碧空上出現在一片
「噠、噠……」
在橫田再次拉起的同時，霎時間，空中騰起一個明亮的火團，那架飛機的左機翼起火了，同時開始駛離機群，朝著地面俯衝而去。數十秒后，地面上突然升騰起一團高達數百米的黑色煙團，就像先看到閃電后聽到雷聲一樣，過了好幾秒鐘，才傳來「砰」的劇烈爆炸聲，裝滿了沉重的炸彈和燃油的飛機，就像是一個巨型炸彈一般。
此時的日比谷公園內四下一片沉寂，春意盎然的公園內站滿了聚集到此東京人，公園並沒有因為聚集了這麼多的市民而顯得混亂，反而異常的沉靜，在那些日本人的臉上此時盡露的屈辱的神情，人們的雙目間掛著淚水，人們在這裏自發的召開了國民大會，沒有人聚集、沒有人呼喊，有的只是對帝國蒙受的屈辱的憤怒。
拚命掃射著俯衝而來的日本飛機的炮手，大聲的叫嚷著，12戰是日本最先進的戰鬥機，使用的武器是仿製中國的12.7毫米航空機槍，相同的武備使得轟炸機群上的炮手根本占不到太多的便宜，儘管依靠著密集的火力已經擊落了十余架12戰，但他們的攻擊從來就未曾停止。
「兄弟們，還有三十分鐘，我們就將到達東京的上空！」
「天！」
這時耳機內傳來的轟炸瞄準手兼導航員的聲音，三十分鐘！聽到這幾個字，閻虎照笑了笑，同時使用搓揉了一下雙手，恐怕一會就要幹活……
這是橫田的話語，但無論是在歐洲或是在日本都受到他人的嘲諷，雖然中國空軍沒有打過真正的空戰，但他們通過演習進行的戰術積累就已經足夠了，他們的空軍編成同樣更為科學，一直都是世界各國所效仿的對象。
「飛機使戰爭變得如此可怕，我相信任何一個國家對再次發動戰爭慎之又慎。」
此時的跑道上一架架12式戰鬥機已經接二連三開始滑跑起飛，他低頭一瞥空速表，同時使勁全力氣拉動操縱桿，戰鬥機昂起機頭，一下躍入空中。身後，機場上仍然響徹著刺耳的防空警報聲。
「投彈手，一定要仔細瞄準，整個機群都將跟隨我們的一起投彈！」
聲音落下的瞬間，徐志維用力的按下了投彈按鈕……
橫田在心默念著起飛前檢查程序，從左到右掃視座艙儀錶。沒有人敢在起飛時掉以輕心，哪怕是最老練的飛行員。
「投彈手，注意搜索目標！」
參戰國家竭力通過飛機投擲炸彈來贏得戰爭。到戰爭結束，炸彈打擊了除羅馬之外的每一個交戰國家的首都，正是大規模的轟炸使得曠日持久的歐戰出現了成熟的媾和時機，最終迫使各國回到談判桌前，戰爭因轟炸再一次回到1914年之前的啟點。
操作著的右舷機槍的射手連忙停止先前的熱身，操起7年式機槍，透過環形瞄準環瞄準著越來越近的敵機。7年式機槍是西北二機集團參考美國M1917式勃郎寧機槍設計的12.7毫米大口徑機槍，在國防軍的海陸空三軍中均大量準備，而空軍戰鬥機、教練機、轟炸機、攻擊機更是使用一色的7年式機槍航空型。
隆隆的高炮聲如機槍般在高炮陣地上響起，此時的大正九年式75毫米高炮正在以其最高19發的射速向著空中揮灑著彈雨，它是日本最先進的高炮，360度的環式炮架，這種先進的炮架是日本
在即將到達目標上空時，柴世榮的拉下了自動駕駛儀。
在閻虎照的心中並沒有因騎于天空之上的感覺而產生什麼豪情。儘管所有的球形炮塔射手塊頭都不大，但沒幾個人能在那麼小的空間裡帶著降落傘。如果需要跳傘，他們要依靠機身中部射手。後者用液壓系統升起炮塔，並幫他們爬出炮塔，繫上降落傘。這就是所謂的戰友之間的信任。
在駕駛被自動駕駛儀接管后，柴世榮可以暫時放鬆下來，朝周圍望去，空中黑色的爆團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密集，以至於柴世榮都有些懷疑機群是怎麼樣在這種密集的高炮雨內一直飛行到現在，而四周的日本戰機仍然沒有放棄攻擊，耳機內仍然不斷傳出機槍手指示目標的呼叫聲。
在覺察到身上越來越冷，電熱飛行服已經不再傳遞熱量，王立鵬通過機內電台通告自己的機組成員。
「空襲！空襲！快起飛！」
怒火籠罩著東京灣旁荒這座被稱為「日本帝國心臟」的城市。從市郊發電站、工廠高聳的煙囪頂端冒出的白色煙柱晴朗天空下隱約可見。市區內的棟棟日式住宅里的許多窗戶上伸出的白紙紅日如膏藥的太陽旗，更多的家庭則持起了喪幡。
在6500米的高空，刺骨的冷風呼呼地從機身中部窗口刮進來，使得機身中部射手、球形炮塔射手和機尾射手的處境苦不堪言，經歷了幾個小時的飛行后他們身上和武器上都結了一層薄霜，儘管炮手們帶著厚厚的手套，但仍感覺到雙手幾乎有些麻木，以至不得不努力活動自己的雙手，以避免凍傷。
就在此時街頭上開始出現了荷槍實彈的警察和士兵，他們大聲的吹著哨子，以維持秩序，有的則拿著白鐵皮卷制的喇叭，揮舞著手中小旗子，指揮人們撤向最近的防空洞。隨著軍警的指揮和強調，這並不是的演習人群開始緩緩地流向防空洞跑去。
焦急的等待一兩分鐘之後，地勤人員隨後退了下去，同時撤走了登機梯，退到一邊，然後衝著飛機上的飛行員一鞠躬。
早在多年前，東京就構築了不少防空洞和防空掩體，但這些工事的作用主要還是安撫民心以及應用訓練之用，根本不可能容納東京每一個市民，甚至於連十分之一都無法容納。
原本就在飛機旁為飛行員作著歷行講解，準備進行今天的例行訓練的橫田立即大聲叫嚷著，同時快跑到自己的753號座機跟前，躍上登機梯，跨進座艙坐下，剛剛衝過來的地勤人員此時不過剛開始為飛機加裝彈藥。
坐在機腹球型炮塔中的閻虎照，望著的地面的不時掠過的田野、青山、河流，活動了一下已經凍僵的雙手，想象著轟炸東京的場面。球形炮塔是整架飛機上最令人不舒服、孤立無依且膽戰心驚的戰鬥位置。作為炮手的閻虎照爬進球形炮塔后，關上艙蓋，然後往下進入位置。就被掛在飛機下面，從兩膝之間向下凝視著大地。
在X鐵路交匯點與的十字線相匯的前三秒，徐志維開始進行了倒數，汗水從他的額頭流了出來，順著眉毛滴在滿是凍霜的神眼瞄準器上。
「注意！三點鐘方向發現在敵機！」還未等閻虎照做好準備，耳機內再一次傳出的另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其它機組已經發現了敵機。
「我們的電路可能被擊中了！大家注意保暖！」
「12點方位發現敵機……」
「支那領先的是航空技術和航空戰術，
在爬升到7500米高空時，橫田注意到此時轟炸機群已經開始降底高中，這是轟炸的最後準備……
但此時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顯然已經為時已晚，轟炸機群承受著來自地面與空中的雙重打擊的同時，仍舊頑強的朝著目標飛去，此時部分轟炸機幾乎可以用千創百孔來形容，機內更是一片狼藉。
「燒個支那公使館！」
「高度4500、延時7！方位……」
「投彈手，我現在打開自動駕駛，從現在開始，直至到達目標上空，飛機是你的了！」
耳機內不斷傳來的各機組的報告聲讓王立鵬緊張了起來，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對H—17的火力和堅固的結構都有充分的信心，但稍有理智此時都無法笑出來。
「……但你們不要以為12式戰鬥機是最先進的，根據從佐世保轉來的信息，支那空軍使用的戰鬥機已經不再是F/A—1，而是一種新型的，無論是速度或是機動性都遠超過12式戰鬥機的新……」
690馬力星型發動機，是在大正十一年支那出口歐洲H—1型轟炸機的520馬力發動機的基礎上研製，重量僅不過增加了10%但功率卻提高了30%以上，而支那出口的S—30—Z型客機的全金屬結構更是為12式戰鬥機的研製指出了一個全新的方向，歷時兩年，12式戰鬥機終於橫空出世，甚至於連歐洲人都驚訝帝國航空業取得的這一奇迹。
「十二式戰機採用650馬力星型發動機，全金屬結構機身，機翼及機頭各有兩支12.7毫米航空機槍，無論是火力、速度或機動性，都是帝國甚至在全世界的也是第一流的……」
秩父機場上，一架架嶄新的十二式戰鬥機整齊有序的排列著，一群個頭的不高的年青飛行員正在彙集在機場草坪旁聽著長官們的講解，支那海軍偷襲的橫須賀、空軍空襲佐世堡的消息讓這些年青的飛行員意識到，或許不久之後他們就需要開赴關東或朝鮮戰場。
「發現目標，1點半方位！距離……」
隨著地站在噴泉池上一個日本老者的演講，日比谷公園內的國民的氣氛被激至最高點，一直壓抑在人們心間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
憤怒的人們是毫無理智的，他們可許是明白這一切還需要等很久，顯然並不適合發泄他們心間的怒火，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還有多長時間能到達東京？」
「還有多長時間？到了嗎？」
操縱球形炮塔的閻虎照不停的調整著炮塔，以瞄準逼近的戰機。
「進入射程再開火，不要浪費子彈！」
奧維爾.萊特在歐戰結束后，曾如此對記者們說到，他也錯了。令人難以想像的是，飛機促使戰爭爆發。來複槍、機關槍還有大炮在歐戰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飛機決定性作用在戰爭末期就已經顯現出來。歐戰塹壕里的曠日持久的僵持狀態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是決定性的，難以改變。如果沒有制空權的優勢，不足以打破這種局面。
坐在機鼻罩艙的徐志維並沒有回答長官的命令，此時他正全神貫注的搜索著目標，對周圍的一切均視而不見。
就在所有人些迷惑的時候，突然有人朝著跑道上沖了過來，一邊狂奔一邊大聲叫喊著，而更多的飛行員則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紛紛奔向停機坪。
橫田立即按下發動
就在這時，不知什麼人突然喊了起來。
似乎這是他們唯一泄憤的途徑！
站在彈藥旁的彈藥手在聽到的延時7的吼聲后，立即調整炮彈引信定時火盤，相比于技術複雜的高射炮而言，高炮炮彈卻非常簡單，無非就是延時榴霰彈而已，只在定時精確，其威力絕不容小視。
「……恥辱啊！帝國至寶一日盡摧！責任！面對著無邊的悲憤，國民們能沉默嗎？當然不能沉默，花了那麼多錢建立的艦隊就這麼在卑鄙的支那人偷襲下遭受重創，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就這麼算了嗎？卑鄙無恥的支那人選擇了偷襲，他們正在向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從俄國人手中奪取的關東州進攻著，他們要佔領關東州、要佔領朝鮮、他們甚至還要侵略日本！能這麼結束嗎？……在這時！我們還能繼續沉默嗎？」
「長官，按計劃他們應該已經到達了東京上空？從山東起飛的第二波次將在半小時後到達東京。」
「延時7！」
「近點！近點！再近……」
「對支那宣戰！滿洲軍總進擊！斬司馬的頭以慰國民！把京城、西北從地圖上荑平！……」
突然，空襲警報凄厲的哀鳴壓過了橫田太郎的講解。
機艙內隨處可以看到H17飛行員的炮手流出的血，H17轟炸機密布的12.7毫米機槍是其自保的重要武裝，但同樣是日軍戰鬥機重點攻擊目標。
於是，不肯沉默的國民們頓時喊出了與十八年前神似的口號。
「看！我們的飛機跟敵人幹上啦！」
而此時目標物的那處「X」型的鐵路交匯點正在逐格的壓入十字線中間。
鄭培林隨口問道身邊的參謀，白天、無戰鬥機護航、底空這一切對H—17而言意味著什麼，鄭培林非常清楚，此時鄭培林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不進行高空轟炸，或許那樣可以減少傷亡。
此時東京，不！甚至於整個日本的正沉浸於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之中，街頭上隨處可以看到憤怒的日本人，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旗幟，在待頭竭力叫嚷著。
「嗵！」
12式戰鬥機的服役對日本航空界而言如同一個奇迹，以至於在近半年後，很多人在提到12式戰鬥機時，仍然帶著些許「激動」的心情。
隨著綠燈的亮起，徐志維接管的先導機的駕駛，為了確保的轟炸精度H—17的「神眼」投彈描准具與自動駕駛儀相聯，機械式自動駕駛儀將使飛機保持在穩定的速度與固定的航線內。將眼睛貼在「神」投彈瞄準具上的徐志維緩緩地調整著參數，左手半扣著投彈按鈕。
「狗日的！是12戰！」
「圍攻！」突然間王立鵬的腦中浮現出這麼兩個字來。
當H—17飛到3000米以上，裏面的機組成員就必須戴上不合適的橡皮氧氣面罩，一次要戴數小時。同時穿在身上的電熱飛行服開始工作，但一旦電路短路或者受到損害，電熱飛行服就毫無用處，因此還要穿上幾層厚衣服以保暖，但當電熱飛行服不能工作后，凍傷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啊……」
當空中的戰機拚命的攻擊的同時，東京周圍的高炮部隊同樣的拚命的朝著空中揮灑著彈雨，但此時他們的臉上大都露出了絕望的神情，轟炸機群已經抵達東京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