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22章 瓦胡惡夢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更多的人則從腰間取出刺刀插於槍頭，而在平尾、小原等人在這裏練著刺刀時，其它的中隊、小隊或是用武士刀或刺刀解決了俘虜，或者嘗試著用美國人的槍，以試槍的方式解決那些俘虜。
奇怪的是血……沒有噴出來，接著一聲慘嚎從刀下傳了出來。
雙手握著刀的島田，半閉著眼睛，刀尖垂指著地面，似乎是在那裡深思著先前平尾同志傳授自己的經驗。
「平尾同志，不寫信嗎？」
背著下井的骨灰，平尾非但沒有感到噁心和厭惡，反而覺得非常親切，就像下井還活著一樣。
「你們好好看一下！」
看到這一幕，平尾衝著有些興奮的島田微笑了一下，同時點了點頭，似乎是對他的讚賞。
幾個小時后，就在陽原上尉被殺后的幾個小時，西澤中隊長傳達了師團指揮部下達的口頭指示。
「マーシー！マーシー！……」
這種冷槍打死人的事，從來到夏維夷后就縷見不鮮，在美國，只要是個人就有槍，而這一次竟然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
暮色將臨，炮聲靜了下來，成功登陸后的第二天。一支剛剛到達懷爾鎮的部隊散在鎮的幾間房屋附近，士兵們的頭枕在石子上咯得生痛，於是便拖過美國人的屍體枕在屍體肚子上，頭枕著屍體的士兵衝著身旁的人笑了笑。
「嘿！遺憾？怎麼說這個字呢？」
接著，就在指揮員們指揮部隊反擊時，就像初來時一樣，槍聲突然消失了，就像從不曾存在一般。
「陽原同志，你們中隊把把那批俘虜解決掉！」
入夜後，儘管周圍還可以聽到隆隆的炮聲，但在燃燒著的房屋前坐著士兵們幾乎都是異口同聲的向身旁的戰友交待著，幾乎整整一路上，那些生活檀香山的僑民總是告訴他們檀香山有多麼漂亮。
「指揮員同志！請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
說話時而小原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武士刀，儘管武士刀並不軍事裝備，但一些軍官在出征時仍然會自帶武士刀，對於小原而言這是身份的象徵，至於這支武士刀則是從一個戰死的軍官那裡拾到的。
說話時，小原將金錶取下來仔細的擦上錶帶上的血污。
「看，我們的島田同志，似乎是想這變成一門藝術！」
看清躺在地上的女孩的模樣后，島田一副可惜的模樣，周圍的人均是一副深有同感之意，這可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啊。要是沒死的話……可惜已經晚了！
砍的瞬間平尾也什麼都不想，可是看到那石榴般皮開肉綻的刀口時，忽然感到一陣噁心。砍的瞬間，覺得一定能砍中的。平尾感覺自己的疏忽是在砍的瞬間沒有右旋一下，也許是下手輕了點兒。頭骨被劈成兩半，可刀沒有絲毫損壞。那是因為砍時刀在眼前拉了一下。如果像砍樹那樣，太深了砍不動，還會損壞刀。
金髮少女仰臉盯著走過來的日本軍官，此時完全被獸慾所迷惑的陽原，並沒有注意到少婦的左手一直背在身後，就在距離她還有兩米時，少女突然舉起的手槍，扣動了扳機。
被慘嚎聲嚇了一跳的平尾定睛一看……刀沒有砍到脖頸，而是砍掉了那個人的肩膀。
「嘿！同志們，剩下的誰來接著砍？」
「處理掉他們！部隊不可能邊行軍邊帶著俘虜！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半的部隊，不可能分出人手去押解他們！」
「叭、叭……」
在一旁觀摩著的平尾等人聽到
站在平尾身後的之島上等兵喊了一句，同時一副摩拳擦掌準備接手的模樣。
旁邊的近三十多個俘虜已經跪到上的地上，又哭又喊著，一些人嚇的流著口水磕頭求饒，而出人意料的是，其中幾個人竟然會說日語，或許在過去他們有日本鄰居，所以會了幾句日語。
「啊，太上了！平島軍曹，如果你不行的話，可就換我了！」
「呵呵！這群該死的米國佬，這樣一來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凡是米國人統統殺掉！講客氣自己就要吃虧，殺光這群米國佬！」
半個鐘頭后，當西原中隊返回時，小澤看著垂頭喪氣的西原和戰士們，知道那群該死的美國佬又逃跑了，從登陸瓦胡島的那天起，除去美軍的抵抗之外，他們不斷的遭遇美國平民的襲擾，那些美國佬打了一陣冷槍后，就會利用對地形的熟悉逃散開來。
就在平尾等人說笑時，小原已經迫不及待的抽出卷了刃的軍刀，雙手持刀猛的一揮，砍進了一個俘虜的脖頸。
隆隆炮聲中的歌聲顯得有些低沉，歌聲在炮聲的伴奏下，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一曲唱罷后，平尾把臉轉了過去，眼中閃動了一些淚水，這淚水不是對上戰場的恐懼，也不是對死亡的懼怕，在平尾看來，自己身邊這一百九十三個人都是懷著戰士之心，默默地等待著今天的戰場上的死亡，誰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或恐懼。
西澤指著遠處的一排俘虜，每個部隊都有同樣的任務。
平尾對自己的腕力非常自然。砍的時候什麼都不想，不過自己右旋時的力量弱了一些。從砍的刀口來判斷，可以看出自己是用了相當大的力氣的。砍的時候，最初使勁地握著刀，而收刀時，稍稍鬆了點勁。
「該死的！早知道是個女孩就不開槍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西澤點了點頭，的確最簡單徹底的處理，就是將俘虜殺掉。儘管沒有專門的下過「抓住俘虜就地殺掉」的命令，但卻知道這是上級的指示精神。
就這樣戰友的士兵和活著士兵形影想隨，一步步地向著 進軍。
乳白色的雨物籠罩著位於科勞山脈和懷阿奈山脈之間的平原，小澤部隊的千余名的官兵向著 開去，出發之前，所有人都知道等待他們半是一場惡戰，平尾的背後多了一樣東西，是一個用絕布包裹著的骨灰盒，那是下井的骨灰，上午對美軍的一處防禦陣地進攻時，下井的確死而無憾了，在他寄出那封后的兩個半小時，就死在了瓦胡島。
「這裏還剩下幾個人，也許我們可以練習一下刺刀！」
看到自己走來時，平尾聽到小夥子的嘴中吐出一連串的英語，似乎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平尾知道的他一定是在詛咒自己，但……詛咒有用嗎？
包括平尾在內的所有人看到這利落的第二刀后，都在一旁興奮的摸索著小原這一刀，以過一會自己不會丟人。
在中隊長下達命令后，剛包紮完傷口的小原第一個站出來執行這個任務。
平尾的和戰友們一起唱著歌，行軍的隊伍中一小半人都背著個白色的布包，這是上午進攻那處防禦陣地時附出的代價，骨灰被裝的美軍的飯盒內，用美軍的毛毯、白床單包裹著，因為戰鬥開始后，白床單太顯眼，會暴露目標成為美軍的靶子，所以就把美國人的飯盒洗凈，把骨灰裝在裏面，再用繳獲的破軍
「不寫！」
「鑒於本地以南，民眾中間敵對情緒非常強烈，故此對女人和小孩也不可掉以輕心，凡抵抗者，即便是平民也格殺勿論！」
「指不定，明天自己就會和下井一樣變成同樣的骨灰，也許自己已經是活著的死人了！」
「早就應該的跪著試試了……」
當小澤部隊行軍到一片插滿樹樁的菠蘿田時，就在指揮員小澤下令成散兵線時，即將散成散兵線的小澤部隊已經毫無掩護的暴露了出來，下一瞬間，步槍和機槍的射擊聲，突然鳴叫了起來，在身前的一個叫河川的上等兵被子彈擊穿，血霧飛揚的瞬間趴倒在的平尾，剛一趴在田埂邊，就聽到子彈貼頭而過的聲響。
從遠處的工事可以看出來，敵軍的防禦部隊根本就不是什麼大部隊，然後因為這裏距離斯科菲爾德兵營9公里的，美軍防禦用盡一切力量進行抵抗，他們的那種抵抗時的頑強遠遠超過的平尾的想象。
對於的這些從物資匱乏的日本來到瓦胡島人民軍士兵而言，他們第一次目睹了什麼是食物堆積如小山，什麼是富足的生活，只要推開一個美國人的家門，進入他們的廚房，要啥有啥，要多少有多少，牛肉、豬肉、魚，幾乎在每個美國人的家裡，食物都日本的一座飯店還要豐富，幾乎是從登陸成功的當天，士兵們發現這些寶藏后，就搶進那些美國人的家中，嘻笑著搶來他們的食物，當然也會拉過一個美國女人發泄一下自己的慾火，順便搶走她的首飾。
「加強警惕！這是里是美國，美國人都有槍！」
夕陽照射的山坡上，渾身泥土僥倖活下來的平尾看到幾輛炸翻過來的坦克冒著滾滾濃煙，這是半個小時前進攻這裏時留下的痕迹，在通過山脊的通道在布滿了地雷，小型坦克碰上地雷，履帶就會被炸飛，沉重的戰車會被炸的得翻兩三個滾，戰車兵被封在車中，根本就別想活著出來。
感覺有些疲憊的平尾在心中想到，然後朝著身旁同樣疲憊的戰友看去。
「巴嘎！」
「呵呵！島田！快點，我已經等不急了！」
「……戰友！啊戰友！我們曾經發誓，死要死在一起，阿……而現你卻舍我而去，舍我而去，孤零零的剩下我自己！這是多麼的無情義，多麼的無情義……」
平尾前走了幾步，從小原的手中接過仍然滴著血的武士刀，然後看了一眼的自己要砍死的那個美國人，是一個年青的美國人，他有一頭漂亮有點像是亞洲人的黑髮，但是一雙碣色的眼和白色的皮膚卻表明他是美國人，這個雙手被捆紮起來的年青小夥子的臉上掛著淚水，眼中卻帶著仇恨之色。
「嘿！」
用布票可以換到糧票、油票、肉票之類的其它票證，對於突然來到「繁華而墜落」的資本主義世界的日本兵而言，那些糧食、肉之類因為距離原因不可能送回家，但那些美國人家中的床單、衣服、窗帘，那可是從來沒見過的好布，送回家到也再合適不過，有了這些布，家人可以在黑市上換糧票、肉票，可以從農村人手中換的雞蛋之類的副食。
下井看著身旁的軍曹，感覺自己似乎能夠理解平尾的感受。
「巴嘎！這個米國豬動了！」
小原摟開袖子亮出了一塊金錶，錶帶上還帶著血。
坐在旁邊保養著三八式步槍的下井問道身旁的軍曹，吃過早餐后，他
「你們在這睡覺的時候，我到附近轉了一下，碰到一個米國老頭，我剛叫他站住，那個米國佬就拿出一把手槍，我剛想還擊，才發現保險沒開，叭、叭！兩槍都打空了，我提著刺刀衝上去，哧！一砍，他一擋，他的手被我砍掉了，然後我把刺刀刺到了他的脖子里，你看這塊金錶！我把他的戒指、身上的美國鈔票，都送到了大隊部，這塊表……我留下了！」
幾乎是從登陸瓦胡島的那天起，瘋搶就成為了不可避免的事情，而指揮員和政治對此則持以許可態度，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儘管去搶，畢竟戰士們也需要福利，但是外匯、金銀之類的貴重物品，卻只能上繳，日本還需要用這些錢從中國購買物資。
「平尾同志，信總歸要寫的，寫了就了卻一樁心事，以後就是死了也不遺憾了！」
在日本，為了發展工業，十八年來，整個日本就處於極度的物資匱乏之中，所有的生活消費品採用發放票證的辦法限量供應。當時有糧票、布票、油票、工業券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憑票供應。相比于每月40斤雜糧供應，每人每年最多6米的布票供應，卻讓所有人的日本人都體會到了真正的物資匱乏，儘管有政府執行的嚴格統購統銷，但地下黑市卻一直存在著，各種票證都可以在黑市交易。
就在的旁人在一旁說笑時，島田手中刀已經砍了下去，也僅僅是一瞬間，身首分離。
一旁的所有人都被這華麗的一刀嚇了一跳，這一刀完全是武士才能揮出的一刀。
美國人口中吐出的一連串的日語，讓平尾一愣，但他的話同樣激起了平尾的惡感，隨著「嘿」的一聲吶喊，立即砍下去，依然保持著譏笑的腦袋滾到了一旁的草地里，血噴出了米遠。
惱羞成怒的小原被灰了臉面，一怒之下，揮起手中的武士刀不停的朝著躺在地上嚎叫的美國人砍了下去，血濺了小原的一身，直到那人再也發不出慘嚎后，小原仍然沒有停止手中的武士刀，似乎是想把這人砍成肉餡。
帶路的僑民如此對他們說道，對於這些士兵而言，他們現在唯一的夢想，或許就是找到女人發泄一下，幾乎所有人到了想女人想瘋的地步。
原本平尾是相想砍得順利就能一刀解決。一開始是對準脖子的，可是沒有砍准。砍人的時候，應該對準容易砍的地方。並且，下刀的瞬間，要用力地右旋一下，不使勁的話，刀鋒就沒有力氣。
「小原同志，來給我試試！」
十幾分鐘后，享受過牛肉、麵包之後的平尾枕靠著搶來的羽絨枕頭，躺在美國人門前的草地上，閉著眼睛的平尾的低聲哼起了歌來。
「我繳獲了2萬多美元，能換來一枚勳章！」
「有花姑娘嗎？」
剛剛醒來的平尾聞到濃濃的肉香。
「哈哈！小原同志，你家可是八代貧農，還練過劍道！這可是我聽說過的最大的笑話！」
「還！」接受指點的島田接過刀時，同時立即一垂頭，臉上儘是感激之色，平尾同志是在傳授他的經驗給自己。
笑聲和慘叫聲結束之後，幾十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半山腰上，而在他們在那裡玩耍的時候，幾名士兵則好奇的拿著的繳獲來的美國相機，給自己的戰友拍著照做為留念。
「哈哈！小原同志，這就是你的劍道！」
遠處的政委看著排成排押在那裡的幾十名
「好舒服啊！」
一個身上只穿著日式內褲的士兵赤身裸體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身上的還有一些水滴，在這間擠了十幾個日本兵的房間中，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躺在那，她的胸前兩片血肉模糊的傷口，胸前的乳房已經被割掉了，這個碣發女人在昨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死去了，但所有人都對此視而不見。
平尾連頭都沒有抬，手中依然抱著那支六式半自動步槍，像這種半自動步槍，是軍曹們的特權，只有那些普通士兵才會用三八式。
相比于那些食物，這個初來這個花花世界的日本兵，除去對食物和美國女人感興趣之外，到是對美國人家中的那些不鏽鋼制的餐具、燭台以及精美的桌布之類東西到是大感興趣，認為可帶回國當禮品送人。
平尾回頭一看，這個美國小夥子服服帖帖的倒在地上，已奄奄一息，耳朵上方的頭部已被砍去一半左右，刀口下方血突然像細細的噴泉似的噴出十多厘米高，那血紅的刀口像裂為兩半的石榴，裂口大約有兩寸長。他被砍的瞬間，哼也沒哼。
提著武士刀的陽原上尉朝來回巡視著部隊的警戒情況，當陽原走到被焚燒的房屋后，看到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少女白膩的臉龐被燃燒的火焰映成了紅色，在少女獃獃地看著自己時，陽原則驚訝地看著眼前這金髮少女的那如藍寶石一般的碧眼。
小原踢了幾腳地上的小女孩的屍體，說話時並未帶憤憤之色，到是顯得有些興奮，當他說到客氣時，顯然忘記了自己早晨「客氣」的弄來的那塊手錶，還有在山坡上的揮刀砍下去時的客氣，在小原看來，大家對待美國人的方式似乎有點兒太過客氣了。
……在大街小巷幾乎看不到美國人的影子。在哈來伊瓦鎮休整的人民軍戰士到處閑逛，有的上酒館，有的去「徵用」物資，有的四面八方找洋姑娘，稱得上物資的東西均遭洗劫，而這種浩劫，卻是許可的。
「喂，這樣睡才舒服！這些美國人睡慣了席夢思，現在我們也枕一下人肉席夢思！」
「呵呵！你就等著吧，我再砍幾個！」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砍的越發順手的平尾又砍掉了七個腦袋，才在眾人的不滿中把刀遞給早就守候多時的島田。
「島田同志！砍人的時候，刀往前伸會砍不動。如果要說刀往前伸與刀往後拉，哪一個更需要力氣的話，我想還是往後拉需要相當的力氣。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刀刃上只留下一道很細的血痕。這樣原本鮮血淋漓的刀，由於砍的一瞬間，用力拉了一下，因而沒有沾上血。砍人的時候要果斷，必須是一瞬間。」
「巴嘎！」
「戰士早已準備犧牲……草中蟲兒為我悲鳴……這未來的世界，必是光明與赤紅的世界……戰士已經化為塵土，我的媽媽啊……」
「喂！你看，這件花裙子，等寄回去后，我女兒一定會非常高興……」
「打到檀香山之前可不要死啊！」
「吆西！平尾軍曹，你的這一刀砍的太完美了！可以比得上真正的武士了！」
提著刀走到俘虜身後的平尾嚎了一嗓子，使勁兒砍下去。用刀砍人頭，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那一瞬間，他閉上了眼睛。砍的同時，把刀斜了一下，自然的身體也斜著，沒有去看年輕人的死。
把刀遞給島田時，平尾語
「就是，這些美國佬太會享受了！洗了一個澡直舒服！」
「小姑娘……」
「哈哈！是吉川，他在廚房裡找到一大塊牛肉，看來指揮員同志是對的，只要我們打上瓦胡島，就根本不需要的發什麼補給！」
剛剛伸出手的陽原猛的撲倒在地，打死一個日本軍官后，少女便朝著遠處的甘蔗林跑去，但是聽到槍聲的士兵已經跑了過來，平尾等人一看到到跑進甘蔗林的身影，便飛速的跟過了去。
而盛怒中的小原卻毫不猶豫的接連揮刀向第二個砍去，刀落頭掉，儘管沒有完全砍掉腦袋，但比起上一刀無疑是一大進步。
「黃皮猴子！爺爺的脖子和雞巴一樣，都比你們這群矮猴子粗，砍的時候用點勁！爺爺我在地獄里等你！」
說話時，平尾走到另一個美國人的身後，這一次一定要吸引上次的經驗，就在平尾準備用揮刀時，那個坐在地上的美國人回過頭來，衝著自己一笑，那笑容完全是一種譏諷之笑。
「有！到處都是穿著泳衣半露著奶子的金髮女郎！」
被綁成一串的幾十個俘虜中有一半都穿著制式的軍裝，很多人都是穿著各色服裝的平民。
對於這些日本兵而言，他們或許可以私自搶劫，但搶來的銀器、金器、鈔票、首飾之類的東西卻必須要上繳，只有極少數的膽大包天的人才敢私自留下貴重物品，搶來的東西能夠歸自己所有的，不過只有美國人家中那些不值錢，但卻很精美的裝飾品和桌布、窗帘之類的東西，但如此已經讓這些日本人非常滿足，甚至於連衣服床單、被子、毛毯都成為他們洗劫的目標，甚至比金錢、鈔票更受歡迎。
追上少女后，平尾等人便連連向她開槍，子彈如雨點般的飛去，少女白色的衣裙染成了紅色，軟軟的倒在甘蔗林間。
「如果自己死了，誰會主動背起自己的骨灰呢？」
一個士兵雙手撐著漂亮的花裙在那裡向身旁的戰友顯擺著這件搶來的衣服，而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大布包，包中露出一些衣物、床單之類的物體。
提著槍走過一煌小原曹長笑哈哈的接到。
這樣一來，小原倒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硬著頭皮又砍死了一個后，回過頭來的小原的臉上擠出一絲有些勉強的笑容。
陽原感覺自己的下體似乎膨脹了起來，嗓子都有些發乾。
「喲西！就這麼干！」
就在這時，小原已經砍掉了第三個人的腦袋，同樣用了兩刀，而此時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哭聲、求饒聲驟然停止，剩下的俘虜端坐在泥地上，緊閉著雙眼，蒼白的臉上一副聽天由命的神情。這完全是一種從容就義的神態，而其中不少人似乎是在背詠著聖經。
「來到了瓦胡島，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平尾，你看這個……」
「嗯！好香！是誰在烤肉！」
隨著太陽的升起，當朝陽透過門縫照在蜷縮在一張席夢思軍曹平尾臉上時，他醒了過來，站起身長長的打了個哈吹，被子彈擊碎的窗外，還不斷傳來隆隆的炮聲，那是進攻 山和山上的美軍要塞的炮聲。
「我曾經學習過劍道！」
接下來，或許是因為大家都目睹了這門砍頭的「藝術」的緣故，表現的都比小原要出色一些，儘管也有失手的時候，但總體來說，在平尾看來，大家似乎已經從普通士兵變成一個能砍腦袋的武士了。
翻轉過地上屍體，平尾看清對手只是個小女孩時，恨恨地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