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66章 那是不可能的
里賓特洛甫笑看著面前的中國總理，曾經這是他對於外界的解釋，而現在自己用同樣的言語回應了他，元首之所以選擇調停，是因為中國並不是德國的首要敵人，儘管元首曾多次提到過，白種人最終還會與黃種人發生一場決戰，但不是現在。所以介入調停，確保蘇俄的暫時存在就成為對德國最有利的選擇。
撫著身旁長滿綠草的土堆，謝廖沙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中國軍人，隱約的似乎又看到了那個胳膊被炸斷的小個子，那個倔強的寧可選擇選擇自殺，也願意向赤衛隊投降的中國人。
「小個子，他們來了！」
儘管距離喀山不過40公里，但捷而帕瓦里村是個冷清清的小鎮，不到一千的人口，四百年前，一隊哥薩克來到這裏建立了一個村子，隨著附近的韃靼人的搬入，慢慢發展成為一個市鎮。
「不知道，不去問問誰也不知道！」
稍微停頓了一下，里賓特洛甫又說起來。
里賓特洛甫先是一愣，隨後微微撇了一下嘴唇。
「當中國在保衛亞洲民族的信仰與文明時，德國擔負著同樣的責任，這是我們兩個國家對各自生活的大陸所承擔的責任與義務！正基於此，我國才樂意充當這場三國戰爭的調停者！」
幾乎是在看清來者的模樣的瞬間，謝廖沙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拄著拐杖掙扎著站起身來，幾乎是跳著朝河邊的樹林逃去。
但是最終，在這座被視為「革命的聖地」、「蘇俄革命精神之地」的光榮城市，並沒有發生如烏米揚諾夫格勒或朱加什維利格勒那樣的血戰，甚至連同基輔或明斯克那樣的戰役都未發生。
從那個叫安娜的俄羅斯老太太那知道，她的那個鏈子是從磨房的殘廢老韃靼那裡得到的后，趙上兵就按捺不住心下的激動，或許……心中總有一些隱隱的期待。
翻開殘存的日記本，看著其中隱約可辯的字跡，年青的法醫感覺自己的眼睛濕濕的，他抬頭看著周圍正忙碌著的法醫專家組的成員和士兵們，這是國防軍進入喀山後，發現在最大的一處遠征軍官兵集葬堆。
士兵們希望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待「白軍」的解放，然後像其它被解放的城市一樣，蘇俄人可以在任意一家被帝俄中央銀行接收的銀行前排隊，憑身份證件就可以領取領取20帝俄盧布的「歡迎費」，緊接著上街慷慨採購那些從俄羅斯和中國運來的聞所未聞的商品。
儘管不知道原因，但對於里賓特洛甫而言，元首的命令從來都是無條件執行，就像現在來到中國親自調停中蘇衝突。
那個人的一條腿在那跳著，而另一條腿撐著一根木棍，望著那朝林中逃去的身影，趙上兵示意身後的幾名戰友停下來，望著著那腰背幾乎完全彎下的老人，趙上兵很難把這個「韃靼人」和記憶中的遠征軍老兵聯繫在一起。
這模樣，根本就像是在烏拉爾東邊的某一座城市中，軍人和平民之間像在演習結束后一樣，大家暢談著是否應該舉行一次聯誼活動，誰能想象就在數天前，他們彼此口中最邪惡的人類，但現在他們卻成為了朋友。
「從什麼時候起，德國可以左右中國的決定！」
只不過相比他的這個俾斯麥第二，在納粹德國內部對他的評價並不一致。戈林公開稱里賓特洛甫為「骯髒的小香檳酒販子」。戈培爾則不無刻薄地
「這是為了我們兩國之間的永久和平！總理先生！」
但仗打到這份上，任何人都無力回天了！
黃禍圖！那副由德國畫家赫曼·克納科弗斯於1895年所創作的版畫。這幅畫的原作被當作送給尼古拉二世的禮物。
趙上兵從來沒來過喀山，儘管這個名字幾乎伴隨了他一輩子，對於喀山幾乎所有的印象都來自於父親的口述和那寥寥的幾張照片，而最多卻是那關於喀山戰役的小說，這是趙上兵對於喀山的印象。
「趙上士，」
失望！
「敬禮！」
在國防軍58個師、帝國近衛軍25個師從三個方向撲向這座城市距離105公里的外圍防線還有十數公里時，聚集著65萬蘇俄紅軍精銳的喀山，成為了一座空城，軍事力量上的空城，一夜之間，65萬軍隊消失了。
看著被抬向焚香處的三具蓋有國旗的軍棺，年青法醫知道自己的工作，並不僅僅是搜索確認屍體，而是給那些失去家人的家庭帶去安慰，這是幾十年來他們第一次知道家人的音信。
提著槍的二等兵的語中帶著不確定。
小孩畏畏縮縮地說著，同時像護什麼寶貝一般，守護著自己的「手鏈」。
「那是不可能的……」里賓特洛甫幾乎立即接過話來。
這第二個德國人，在西北絕大多數外交官員和新聞記者都認識他，里賓特洛甫，這個希特勒稱為「俾斯麥第二」，甚至稱讚他是「比俾斯麥更偉大的外交部長」的德國外交部長。
幾乎途經喀山的西進的國防軍部隊，都對這座城市感覺到異常的失望，儘管這座城市的主要街道的兩側，遍布著氣勢磅礴、高聳雄偉、裝飾富麗堂皇彰顯著革命激情與榮耀的朱加什維利式建築，同樣吸引著他們的目光，但他們總覺得這裏少了些什麼。
咣！伴著趙上兵的口令，一行四人站在土堆前立正列隊。
即便是過去了二十六年謝廖沙都無法忘記那個依在河邊抵抗的中國飛行員，還有他自殺前的微笑。
幾乎是的得到大使館的報告后，司馬就強壓著自己的怒火，而國會中一些激動的議員甚至宣稱要向德國宣戰，但這一切都被自己強壓了下去，希特勒的愚蠢並不等於自己也跟著有樣學樣。
「立正！」
「趙上士，這裏真的是喀山嗎？」
「捷而帕瓦里村……」
「小朋友，告訴我，這個項鏈是從那裡得到的！」
這時兩個衣著破爛、赤腳在人行道中央畏畏縮縮遊盪的小孩吸引了汪致遙的注意，於是便扭過頭來看著用自己的相機為戰友們拍照留念的趙上兵。
「至少又有三個家庭可以得到安慰！」
在里賓特洛甫說完后，司馬布滿皺紋的險上一直現出譏諷的冷笑。
伊米卡指著路邊一座低矮的木房。
「是讓後方的人積壓物資戰爭是引人入勝的，同時讓後人看到曾經他們的父輩，是不僅僅是一群戰鬥英雄，同樣是最英俊、瀟洒的國防軍人！國防軍是最優秀的團體，不僅僅表現在他的善戰，同樣表現在……哪，即便是相貌也是如此！」
「是……奶奶……的……」
摘掉沉重的鋼盔，趙上兵的深深的喘口氣，並且伸了一個懶腰，任務暫時結束了，中午後過河向到師駐地報道也不
「你奶奶在什麼地方，可以帶我去嗎？」
「好了！我們到達喀山了，現在……大家可以歇口氣了！」
「……你們要找的人在這！」
無奈的嘆口氣，接過巧克力後趙上兵將相機遞交給其他人，然後朝著那兩個衣著襤褸的孩子彎走去，接著將兩個巧克力遞到這兩個小孩手中，在將巧克力遞給他們時，其中一個小孩伸出手時，手腕上的裝飾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找別人吧！」趙上兵把手一擺。
而現在前者顯然只是一個夢，這裏沒有發生自己想象中的激戰，甚至於一路上，除去縱深防線上那些被蘇軍自己焚燒的房屋以及綿延的反坦克壕、戰壕外，根本就看不到太多的戰爭痕迹。
當同排的士兵們看到其中幾人的照片居多，聯想起自己的戰地影集中的照片如此稀少后，向排長反映時，汪致遙曾鄭重其事的向剛晉陞為排長的趙上兵解釋過。
趙上兵的話音一落，像早已準備好了一般，汪致遙從口袋裡摸出兩根百克巧克力。
「我可沒有糖果！」
在夕陽中，謝廖沙意外地看到幾個人影，用手擋了一下夕陽，朝遠處望了過去。
司馬連頭都沒抬，便衝著里賓特洛甫吐出了一句話，這是現在柏林和歐洲的廣播中常聽到的一句話，希特勒與莫洛托夫的會面詳情自己或許不知道，但至少有一點可相信的，莫洛托夫從將一份禮物送給了希特勒。
「長官，你確定他是……」
早在里賓特洛甫的話未說完時，司馬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辦公桌上的雜誌，相比里賓特洛甫和德國的妄想，司馬更願意與雜誌上的內容打交道，只不過出於外交上的禮貌，才未打斷他的話而已。
「咦？」
「兩個可愛、瘦弱的俄羅斯流浪兒，一個強壯、帥氣、慷慨的中國上士……」
「你慢慢的走過去，像平時走路一樣，然後彎下腰，遞給他們幾棵糖果或百克巧克力也行！」
而一些年青的女孩們卻大都穿著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望著那些外出的中俄兩國軍人，偶爾一些大胆的女孩會走到軍人中間，償試著與他們勾通，但是街頭上更多的是成雙成對的軍人與女孩。
希特勒成功地當上元首，此頭銜別具宗教意義，代表受膏者甚至「彌賽亞」，而希特勒在1938年更是為自己畫了副騎士盔甲像。而莫洛托夫巧妙地抓住了他的這種心理，讓他實現心理上的夢想，成為真正的彌賽來，歐洲文明的保衛者。
「你們不會被遺忘！」
「……所以，我們認為中國和中國的盟友必要的停止對蘇俄的軍事入侵行為！作為回報，德國願意居中調停中、俄、蘇三國間的戰爭！」
「聖米迦勒的利劍是時候揚起了！」
「我們有386個兄弟還在那裡，他們還沒有回家！不要忘記他們……」
里賓特洛甫似義正言詞地說道，黃禍，在自己來中國之前，幾乎整個德國都在談論著黃禍，中國人完成對蘇俄的進攻后，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德國和整個歐洲。
趙上兵扭頭問到旁邊坐著的叫伊卡米的男孩，這個村落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破落，但卻在意料之中。蘇俄遠比俄羅斯更為貧窮，幾乎所有的農民都是一個模樣，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里賓特洛甫必恭必敬的重複著自己從德國帶來
「或許吧！」
「好吧！如果貴國願意從蘇俄撤軍的話，我願意考慮貴國提出的調停建議！」
廣播里那些投降后的軍官們告訴他們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45年以前的罪名或許會受到追究，但卻量刑極輕，甚至最終不予起訴45年之後的罪行，卻會受到嚴懲，只有極少數的人選擇了頑抗到底，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統一后，美好的世界已經到來」，他們中有人相信那永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也有人卻是因早已經沒有了選擇。
在廣場上，已經停著幾十輛軍車和裝甲車。身著迷彩服的在街頭漫步的中俄兩國士兵都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城市。而在他們周圍好奇的俄羅斯人，大都看著路邊櫥窗里琳琅滿目的貨物，那麼多東西他們實在從來沒見過，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簡直就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多東西。
對於喀山，幾乎所有的中國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情感，變座臨河城市曾經是遠征軍的慘敗之地，在這次軍事行動中，幾乎所有的軍車上都噴上了「勿忘喀山」的字樣提醒著國防軍官兵，這一次必須要用血洗刷撤退的恥辱。
「最後一發子彈留給自己！所以，我把他還有他的朋友埋在了這裏！」
幾乎是在國防軍攻入俄羅斯的當天，陣亡和失蹤官兵司令部就派出了最好的專家和技術人員，尋找當年在俄國失蹤的官兵，在來喀山的路上，趙上兵就曾在路邊看到張貼的傳單，任何一個人提供遺留俄羅斯遠征軍官兵信息的，都可以得到3萬華元的獎金。
「就在那……」
作為一名攝影師汪 知道要給誰拍照，在普通士兵和下級軍官中，他往往會選擇那些最年青、最帥氣的人。
抬眼看著里賓特洛甫，司馬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怒意，之所以憤怒不是因為德國所謂的調停，也不是因為他們對中國在俄軍事行動的指手劃腳，而是因為希特勒竟然發表什麼日爾曼演講，指名道姓的批評中國和中國的德裔移民，稱他們是一群忘記自己高貴血統甘願于「卑劣而骯髒的猶太式的未開化人」生活在一起，而且這群「未開化人」正利用著日爾曼移民帶去的技術，試圖奴役整個歐洲。
但是現在，心中剩下的只有失望。
家家戶戶的煙囪吐著長長的白霧，籠罩著深秋鐵灰的天空。家家戶戶的房子都顯得髒兮兮的。泥土、煤屑、濕爛的腐葉，挾著雨水，把本就泥濘的街道變得更加泥濘。
「歐洲各民族，保衛你們的信仰和家園！」
趙上兵點了點頭，曾經自己曾幻想著在打到喀山的那一天，自己將會隨著部隊攻進這座城市，然後第一個駕車駛過具有歷史意義街道，最後，當戰鬥平息之後，自己會去城西河畔的一片樹林里，在河邊燒上一些紙，父親的戰友曾經在那裡戰鬥過，他們中的幾人，在冰上引爆了炸藥，屍沉于河道，未無像其他人一樣魂歸忠烈祠。
「尊敬的總理閣下，中國同樣是亞洲文明的保衛者，而德國則是歐洲文明的保衛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請你幫我個忙，跟那兩個小孩拍一張照！」
父親同樣失去了一條腿，但在任何時候他都會站直身體，他從來都不會彎下自己的脊樑，他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中國人已經彎了幾十年的腰，這腰
不過趙上兵知道，這種貧窮卻是人為的，朱加什維利給他的農民留下只是不足以糊口的食物，朱加什維利需要用糧食、石油、木材、礦物向國外出口以換取機器，至於這麼做餓死多少農民從來不是他所考慮的，朱加什維利和莫斯科永遠只關心出口了多少糧食，進口了多少機器、建立了多少家新的工廠。
「這裏埋著的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幾十年前，他的飛機迫降后，他受了重傷，他沒有投降，打死了我們十六個人，最後是在這自殺了，就在這……」
拉連拍下幾張照片后，汪致遙在嘴邊自語著。
六月三日下午四點二十分，兩個德國由一名中國外交部的官員帶路正在向通往國務院會客室的走廊中朝前走去，他們要在四點二十分會見中國總理。其中一個德國人非常熟悉西北和這座大樓里的官方的情況，特勞特曼·奧斯卡·普他是德國駐中國大使，出任駐華大使長達22年，對於中國政壇變化再了解不過。
在焚香處跪拜祭祀這三名飛行員時，戰俘和失蹤人員司令部派來的法醫專家和搜索人員都明白，他們距離任務的完成，還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儘管他們找到了一些，但還有317名遠征軍官兵失蹤。
「我說，趙上士，我可是在幫你出名嘛，」汪致遙說笑著，搖搖手中的相機。
「同樣，這也是我的回答！里賓特洛甫部長！」
而年青的基層軍官並不是願意因繼續執行227號命令而被判處死刑，槍殺逃兵，他們未來會被追究刑事責任，受到蘇維埃刑法的審判，放走逃兵，他們會被當場處決。
而這個人……
幾乎一槍未放，中俄聯軍即攻入了喀山市區，而在他們身後縱深百公里的防線上，卻到處散落著屍體與焚毀的武器，那些屍體倒落的方向朝著各個方向，但有一點是共同的，他們大都是身後中彈，面對志在必得的進攻，這支曾經堅守烏米揚諾夫格勒一千個日日夜夜的部隊，從內部發生了崩潰，過去如靈丹妙藥般的227號命令，如在其它戰場一般，失去了他的意義。
「你奶奶住在什麼地方？」
謝廖沙隱約的又憶起了二十六年前的那個寒冬，喀山被包圍后，總有一些不要命的中國飛行員，拼著飛機失事的風險向喀山空運物資，那架飛機就是在這裏摔了下來。
「孫下士，帶上你的人，和我一起出趟城！」
然而，這並不妨礙他主導德意志帝國的外交。
「我可以開槍，但是可以打不準！」
汪致遙用手指輕指了一下路上的那兩個可憐巴巴的流浪兒。
「我又不是演員！」
這是整個國家對他們的承諾，誰都不會忘記他們。
「我的任務！」
年齡稍大的男孩猶豫了好一會才道出了一個地名。
「喏，拿去吧！一個好兵要經常備有各種東西的，要知道，我們不僅是解放俄羅斯，還在向他們傳遞我們的友好。」
「還有317個家庭還沒有得到安慰！」
這幅畫居中手持劍的人物是象徵德國的天使長聖米迦勒，他與畫中其他手持武器者代表歐洲各國的守護神，而在右後方的佛像與龍是代表東方，指的則是中國或日本等黃種人。該圖所要說的是希望歐洲人能在天使長聖米迦勒也就是德國的帶領下，擊敗來自東方的佛與龍，保衛歐
「你好，謝廖沙先生！」
原本當聽到殘廢老韃靼的時候，趙上兵甚至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遺落異國數十年的老兵，活著的老兵！而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后，趙上兵就沒有了先前的激動。
每一年城中的遠征軍老兵集會，主持會議的人都會如此提醒著所有人，然後會大聲念出他們的名字，接他們回家是老兵們的願望，或許……這是一個陣亡的老兵遺留下的。
他的這種理論源自於的早期的西北軍戰地攝影習慣，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比西北軍和現在的國防軍更注重宣傳，在這種理論的指導下，幾乎所有人都想當然的認為，國防軍是由一群最出色、最英俊同樣最英勇的軍人組成，這亦是國防軍對吸引年青人的原因之一。
不得不承認，相比于里賓特洛甫這個葡萄酒代理商，莫洛托夫才是真正的外交家，他知道用什麼樣的理由去打動希特勒，不是兩國間的盟約，更不所謂的利害關係，而是用希特勒最為喜歡的事物，前所未有的榮譽打動了希特勒。
傍晚，謝廖沙坐在河邊的磨房旁邊的石礅旁，一口一口的抽著煙。從南方吹來的暖風吹的人骨子裡都酥了，水車輪翼上的一塊木片在拍啦拍啦地響。謝廖沙懶懶的伸個懶腰朝西邊望去，西面的半邊天，是一片淡紫色的晚霞和金黃的夕光。
趙上兵用儘可能輕柔的語氣說道，甚至還從口袋中取出幾個5戈比硬幣，如果還有糖或巧克力的話趙上兵一定會掏出來。
「非常不錯的典型！」
當趙上兵等人走到河邊的林子時，卻看到那個先前逃一樣跑去的韃靼老頭卻坐在一棵樹邊，低著頭的老人歪著頭看著樹旁的一個小土堆，而花白的鬍鬚隨風擺動。
汪致遙跳下汽車，倚著路旁被石質基座，給剛跳下汽車的士兵們拍照，在那次九死一生的戰鬥之後，汪致遙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無論任何時候，都會在腿側掛著手槍，他現在已經像個士兵一樣。
軍車駛進曾經的「勝利廣場」，現在的彼得廣場上時，車上的士兵們眼中所流露的除了失望，仍然還是失望，他們找不到書上記錄的那些場景，找不到父輩們口中，那喀山的冰雪和斷垣殘壁，
趙上兵仔細看了幾眼小孩手腕上帶著銹跡鋼珠串成的「手鏈」，這並不是手鏈，而是識別牌副牌的吊鏈，這種鍍鎳鋼珠早在15年前就從國防軍淘汰，在這個地方出現這種手鏈，很有可能是當年遠征軍遺留的下的，副牌通常都被塞進陣亡士兵的口中，而那些被蘇俄送還的遺體，運回國時副牌都完好無損。
謝廖沙指了下身旁的土堆。
冷眼看著里賓特洛甫，司馬緩緩吐出了這個德國不可能接受的條件。
向眼前的韃靼老頭行了個軍禮后，趙上兵仔細打量著這個老人，似乎想從他的身上找到一些屬於遠征軍老兵的特徵，打量了很長時間，趙上兵都沒有找到自己希望找到的東西。
兩輛吉普車一前一後地進入小鎮，車上的趙上兵嗅到一股沖鼻的味，眼前的這個小鎮的比他想象的更破落，鎮子里的木板房上的甚至上著霉般，家家戶戶的房舍如同豬圈一般。
幾乎是在莫洛托夫與元首會面之後，元首就深信德國已經成為整個歐洲文明的守衛者，莫洛托夫用什麼說服的元首，甚至於連里賓特洛甫自己都不明白，但是在他們會而之後，元首再次接見所有人時只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