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372章 讓步
「啊！」
「是的，在無力抗衡之前，我們必須要讓步，除非我們想讓華盛頓變成東京！」
「曼哈頓計劃？」
亨利一下子被嚇到了，以至於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質疑。
夏淑雲同樣被這個消息驚的一愣，甚至未及換上禮服，便隨著這個不知姓名的特勤局特工，一前一後的登上了空軍一號。
聲音中帶著疑慮，如果美國有同樣的炸彈，那為什麼不用於戰場。
自從三個月前亨利把洛麗晉陞為自己的私人助理之後，她就成了他的一大法寶。更絕的是，她只工作，不拿錢。她一天工作十六小時，所得的補償就是跟亨利，這麼一位久經沙場的政治家一起，在戰場上了解種種內幕。
看著亨利的背影，洛麗不禁一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總統會在凌晨時把亨利喊來。
大事？什麼大事？
等待了近二十分鐘之後，在飛機著陸的瞬間，夏淑雲看到遠處一個閃閃發光的龐然大物，驚得差一點停止心跳。即使中間相隔了數百米，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架改裝的YKA50洲際客機的淡藍色機身，是空軍一號。
托馬斯在說話時，嘴唇甚至微顫著，顯然他非常激動。
儘管有些疑惑，但司馬還是可以肯定，自己絕沒見過她。
在中國人們都說，只要見過先生一次，你就願意一輩子追隨他，為他赴湯蹈火。
「是的，相當於一百五十萬噸TNT炸藥！」
「亨利，我也是在出任總統后，才獲知這個計劃的，是由你的岳父下令進行的一項計劃，以研製新型炸彈，就像中國人扔下的一樣，實際上這間屋裡不少人都是在今天才知道曼哈頓計劃的存在。」
「我們現在有理由相信，當年曼哈頓計劃剛展開時，就已經被中國人獲知，隨後我國大量的科學家遭到敵國特工的刺殺，因而研製速度被嚴重拖延，直到幾個月前，我們才取得實質性進展……」
「那麼中國人呢？」
「李躍揚上尉，這是歷史上最偉大的事件。」
就在的洛麗試圖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轎車駛入了白宮，車剛一停穩，就有人把後車門打開，一名白宮的工作人員在亨利剛下車時，就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但洛麗還是聽到了。
一百五十萬噸！
在他對面坐著剛剛從耶魯大學畢業的洛麗，這位芳齡不過二十三的私人助理把今天的一些日程讀給他聽，可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裏，他幾乎就沒聽洛麗的
「好了！格羅夫斯將軍，我想現在並不是上科普課的時候，我們現在必須要考慮的是，在中國人用夷平東京作為代價，向世人展示了核子武器的力量之後，我們應該怎麼辦？」
共和三十六年六月二日 國務院新聞發言處
「夏上尉，如果我沒的記錯，你是中國第一個女性王牌飛行員！全國女權協會的主席可是稱你為中國女性的驕傲！」
驚訝！所有人都驚呆了！
「亨利先生，我想這一點我可以解釋一下！」
這時一名陸戰隊上尉走了進來，他走到司馬的身後，呈上史汀生髮來的簡短電報，接過電報，司馬看了一下，電報的內容並不長。
然後便沉默不語了，非常成功是什麼概念，就是那枚150萬噸的氫彈爆炸成功了，在東京，這意味著東京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可能死於這次核爆，三分之是多少？日本人口的4%左右。不到幾分鐘，又一封電報來了。電報是根據轟炸機組的彙報做出的。
亨利·威利斯坐在他的林肯加長豪華轎車裡，這種轎車是其在三十年代引入部分中國技術後生產的，在戰爭爆發之後，絕大多數富翁都選擇塵封自己的中華轎車，改用美國國產汽車，亨利·威利斯也不例外，黑色的加長轎車穿梭在華盛頓的車流中，朝白宮駛去。
歐洲戰事結束之後，他們就會被調到日本戰場，參加對日本的本土的進攻，而現在，聽著那一百五十萬噸和一枚炸彈，他們就相信，這場該死的戰爭結束了，在這種炸彈面前，日本很快就會投降，或許還沒等他們回到祖國，戰爭就已經結束了，他們再也不用上前線了。
戰爭部長查爾斯·威爾遜在一旁替總統說道。
總理乘機出訪別國首腦時，常常出於安全因素的考慮，在他那架停在跑道上的座機上會面。雖然部分原因是為了安全，但另一個動機無疑是希望利用飛機那赤裸裸的威懾力，在談判中佔據優勢，對此報界曾多少進行過報道，總理也喜歡在空軍一號上接待自己的客人。
「謝……謝總理！」
在吃飯時，司馬一直注意聽著這些年青飛行員們的談話，在他們談話時他只是偶爾插上一句，大多數時候都是面帶微笑地聽著，偶爾會把目光投給一言不發似是矜持的夏淑雲，對她的確有些面熟，之前見過嗎？
「亨利，不要懷疑，正如中國人地
主動的為夏淑雲拉開座位后，司馬便轉身走到對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總統先生，需要糾正一點，中國人的氫彈絕不同於我們正在研製的原子彈，我們的科學家相信中國人的氫彈實際上是一種核聚變炸彈！」
「總統先生在等你，亨利先生，發生了一件大事！」
一進辦公室，亨利就看到國務卿約翰·福斯特·社勒斯、三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歇爾、戰爭部長查爾斯·威爾遜等人已經到了橢圓形辦公室，而在其中還有一個並不熟悉的少將。
定定神，站起身的夏淑雲在行軍禮時回答道，同時朝著周圍看了一眼。
亨利平靜地說了句，在說話時，他又看了一下總統辦公桌上的那幾張照片，照片是從什麼渠道拿到的，他並不知道，但他相信照片上的蘑菇雲應該就是核子武器爆炸的場面。
她被嚇了一跳，一個轉身，手中的杯墊掉在了地板上。她笨拙地跪下來，想要撿起那個杯墊。她一把抓起杯墊，扭頭髮現總理正低頭看著她，臉上帶著微笑，夏淑雲被嚇到了，她顯然沒想到總理竟然會單獨接見她。
在總統試圖向亨利解釋時，格羅夫斯少將在一旁插了話。
站起身的司馬笑說了一句話，在眾人一陣驚訝時，他又的表情來嚴肅了起來。
在打斷格羅夫斯的科普時，托馬斯將視線投給了亨利。
「……我們已在東京投下一顆革命性的炸彈。這是一顆氫彈，是對宇宙的基本力的運用。這股連太陽都要從它那裡吸取動力的力已被釋放到那些在遠東發動戰爭的人的身上。我們將準備把日本的所有工廠、碼頭和交通線全部摧毀。在共和三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我國政府發表最後通牒，其目的在於使日本人民免遭全部毀滅。日本的領導人立即拒絕了那項最後通牒。現在，如果他們仍拒不接受我方條件，他們可以預期，毀滅性的打擊將如雨點般從空中打來。地球上從未出現過類似的毀滅。」
「很簡單！」
直到這時，看著眼前的這個俏麗的女上尉，司馬才注意到這個女孩似乎給自己一種似嘗相識之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在夏淑雲等人驚訝而不知所措時，司馬起身前往外走
「……鷹擊26請求降落！」
突然她的身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是回家的時候了！」
放下手中的電報，司馬回過頭對身後的上尉說了句。
「總理謬讚！」
駕駛著F—8戰鬥機的夏淑雲在接近基地時，向基地作著例行降落。
「根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我們相信早在至少七年前，中國人就已經擁有了原子彈，原子彈是一種裂變炸彈，而氫彈卻是真正利用了太陽的能量製造出的一種聚變炸彈。」
在鴉雀無聲的瞬間之後，機場上的士兵們突然歡呼了起來，他們大聲叫嚷著，歡呼著，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隨著中德兩國實現前線停火，歐洲的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但是日本呢？就在中德前線停火的消息傳來之後，一個謠言就開始在歐洲戰場上散播著。
眼睛的餘光撇到眾人面前的早已冷卻的咖啡杯，亨利隱約猜出他們也許已經談論了很長時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叫自己？顯然是為了從他這裏徵求一些意見和看法。
「好了，朋友們。現在我們的比得哥什玫瑰來了！可以上菜了！」
出人意料的，指揮塔發來的信息卻是讓她繼續等待，這個回答多少讓習慣了「搶道」的夏淑雲感覺有些意外，作為基地中少有的幾名女飛行員，每一次她總是可以受到一些優待，比如提前著陸，但今天似乎指揮塔里的人並不買自己的帳。
「士兵們，盡情的歡呼吧！因為很快……我們就可以回答了！」
托馬斯繼續說道。
「讓步？」
帶著諸多的疑問，駕駛著戰鬥機降落在總統座機旁的跑道上，看著那龐大的機體，一下子明白了有關空軍一號是總理「可攜帶的主場優勢」的說法。這架可以被稱為世界上最大的民用飛機的確是個很有威懾力的景觀。
司馬一見到夏淑雲，就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覺察到亨利臉上的異色，托馬斯便知道他同樣不知道曼哈頓計劃的存在，儘管他曾經為羅斯福工作過。
「士兵們，我們剛在日本投下一顆威力超過一百五十萬噸梯恩梯的炸彈，整個東京已經毀滅了！這是一次壓
「乾脆利落，在各方面都成功，目標已經徹底毀滅！」
「這就開始偷紀念品了？」
總理的熱情倒讓夏淑雲顯得有誠惶誠恐。
格羅夫斯站起身。
穿過鑲嵌著木條的門廊，夏淑雲看到一間顯然是經過重新布置的臨時餐廳，餐桌的中央擺著一張長餐桌，餐桌兩旁坐著十幾人一色的王牌飛行員外，基地里的高級軍官看起來未能身列其中。
夏淑雲獨自一人站在空軍一號上這間門上和牆上鑲嵌著木板的著名的前艙中。這就是那個用於會客、款待政要、顯然還要把第一次來這裏的乘客們嚇個半死的房間。
夏淑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字眼，一百五十萬噸一枚炸彈！那是什麼炸彈！
「鷹擊26，請盤旋等待！」
「總理，那我可要走在前面了！」
「知道嗎？」
「炸彈在東京投下，非常成功！」
注意到面前這個俏麗的空軍女上尉的目光，司馬笑了一下。
總理要在空軍一號什麼時候來到了波蘭！
旁邊的地勤人員一聽到這話，紛紛目帶慕光地看著剛下飛機的夏淑雲，顯然沒想到她會得到總理接見的機會，雖然總理到達基地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但接見的大都是基地內的高級軍官，還有就是一些至少雙料王牌以上的超級王牌飛行員。
幾乎是在亨利前腳進入辦公室，托馬斯便起身站了起來，但他的話卻讓亨利顯得有些疑惑。
「中國人在東京扔了下一枚大炸彈！非常大的炸彈！」
在整個華盛頓，沒有任何人會懷疑曾經作為羅斯福總統智囊與女婿的亨利，所擁有的權勢，身為民主黨人，但卻成為共和黨總統的白宮辦公室主任一職，在華盛頓不能不被視為奇迹，但是真正的奇迹卻是以民主黨人為共和黨總統效力，卻未被視為叛徒，並且還深得總統和總統幕僚的信任，這恐怕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亨利，這位是格羅夫斯少將，他全權負責曼哈頓計劃，也就是我們的原子彈計劃！」
「在這裏等一下。」那名特工人員說完就不見了。
聽到這個玩笑之後，夏淑雲緊張的心情才隨著這個男人話音里流露出的直率漸漸消除了，她衝著面前的總理笑了一下。
托馬斯這時才向亨利介紹格羅夫斯少將，亨利看了幾眼這個並不熟悉的將軍，點了下頭。
眼前的總理和照片上的總理有著明顯的不同，總理只不過中等個頭，體格單
難道，總理來前線慰問？
亨利並沒有關心原因，而是直接反問了一句。
隨著一聲吩咐，二十人的餐盤在短短一兩分鐘內，就被擺至各人的面前，餐盤裡的菜點分量不大，但卻很精緻，看著餐盤中的菜，夏淑雲和戰友們彼此對視一眼，直到這時，他們才算相信書上曾提到過的「總理，唯好美食，且食不厭精！」
房間里的一切無不顯示著權力，從煙斗絲淡淡的香味到無處不在的國務院印章，莫不如此。抱枕上繡的和冰桶上刻的都是緊抓著國務院印章，就連吧台上的軟木墊上也印著這個圖案。夏淑雲拿起一個杯墊，仔細端詳了起來。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們在東京扔下了一枚超級炸彈！」
「你的同僚們在空軍一號的餐廳，作為這裏的主人，我有義務來前廳迎接我邀請來的客人不是嗎！」
權力是最強烈的催情劑……它把像洛麗這樣的女人成群結隊地帶到華盛頓來。若是在平常，或各市地亨利會有些閒情逸緻，以一種讚賞的眼光端詳著這名助手被職業套裝包裹的姣好身段，這種職業套裝應該是從秘密渠道進入美國的中國時裝雜誌上時裝的仿製品。
「你是我的客人！應該是最後一個來到的客人！通常美女都是遲到的！」
司馬說笑著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之所以來到比得哥什空軍基地，主要的職責就是慰問那些身處前線的官兵，而邀請基地內的王牌飛行員到空軍一號來做客，只不過是突發其想。
「什麼？是什麼樣的炸彈，一百五十萬噸的炸彈，你們確定嗎？」
「亨利，我要告訴你的是，」
「我又不是俄羅斯的貴族，你也不是俄羅斯人，夏上尉。你真的沒必要對我行屈膝禮。」
待夏淑雲的飛機剛一停穩，一位身著深藍色夾克的特工人員出現在跑道上，一旁還跟著大隊長。
「讓步！」
「大炸彈？」
亨利詫異地看著總統，身為白宮辦公室的主任，他並不是知道這個計劃的存在。
司馬沒有把第一份電報給別人看，但是在收到第二份電報后，他突然站起身來，見總理站起身後，原本正在吃飯的夏淑雲等人紛紛把目光投給總理。
「夏上尉，總理有請！」
「總統先生，那麼你是說，我們也有同樣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