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2章 鋒芒太露的代價
比如不能像之前那般痛快淋漓地大撈特撈好處，還有便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把戲再次上演。
這些嘉獎無非就是金銀細軟外的獎勵，郭業自然不稀罕。
除非你是皇親國戚或者勛貴之後，但那也只是掛個虛職而已。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兩人又是機緣巧合，再次異口同聲詢問道：
「切！！！」
「八百里岷江英雄大會！！！」
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什麼天大的盛會啊？」
這就是歷朝歷代州府縣一把手，鐵一般的規則。
磨鋒利了自然就要儘快派上用場，不然生鏽了，就得不償失了。
刺史盧承慶又派人送來信函，交代郭業這段時間要極力維穩，要他好好維持住如今隴西縣城的原樣，等待著開春之後吏部委派的新縣令到任，屆時做好順利交棒。
天大的盛會？
同時給程二牛下了死令，凡是擾亂地方治安者，凡是公然違抗大唐律例者，一律從嚴法辦，輕者下大牢，重者當場格殺勿論。
經過中午東門口臨時的那一幕之後，郭業的那番氣貫長虹的演講與治理隴西縣亂局的決心，通過口口相傳，逐一傳到了縣中各處。
街上的人流也緩緩多了起來，走街竄巷的小販與貨郎也敢吆喝起嗓子鼓搗小買賣，整個縣城的治安得到了一個很好的管束。
想想也是，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己費勁巴拉地治理好隴西縣，還沒過夠癮就要眼巴巴地看著被人摘了桃子。
這跟剿滅水匪有個屁的關係？貌似連邊兒都挨
不是黨員想爬上這一把手的位置？切，別瞎想了，別窮折騰了，白費勁！
最明顯的就是，之前何家被衙門與谷德昭侵佔而去的幾十家店鋪，郭業以衙門需要經費為由，統統賤價賣給了自己那位便宜岳父吳茂才。
唇亡齒寒的典故，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與僅存的五位各曹佐官會晤商談之後，郭業命令關鳩鳩暫代馬元舉，主持戶曹房諸事，先將縣衙在職人員都清點一番，查漏補缺，將所需的人員一一彙報上來。
轉眼，過了一個半月，雖然縣衙大牢里早已人滿為患，但是隴西縣城的局勢也終於穩定了下來。
嘎吱~~
期間，刺史盧承慶更是派遣專人下來巡視，來人巡閱一番之後將實情回報了上去。
接下來如何，就要靠郭業這個臨時縣太爺的行動了。
他深知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至上道理。
縣令雖是七品，但歷來都是進士出身，天子門生才能擔任，不然為什麼吳奎這個老舉人幹了幾十年的縣丞，到頭也只能升任郡丞，當個千年老二？
就在昨天，離年關僅剩七天左右。
「自相殘殺，漁翁得利？」
最後，郭業猛然加快步伐，像練功走火入魔的瘋子一樣手舞足蹈地圍著院子跑了起來，邊跑邊叫：「哈哈，老子想到辦法了，哥們真心有才！」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郭業這輩子想當名正言順的縣太爺，除非他也能十年寒窗苦讀，考個進士功名，不然神馬都是浮雲。
當
經此一役，本有些浮動的人心，算是稍稍趨於穩定了下來。
即便後世也是一般如此，你見過哪個省委書記，市委書記，甚至縣委書記，哪個不是黨員出身？
郭業一時有些捉急，只得召來了朱胖子和關鳩鳩這兩個半斤八兩的智囊一起商議此事。
朱胖子和關鳩鳩異口同聲，目光追尋著郭業的身影齊齊喊道。
「我想到辦法了！」
打鐵要趁熱，快刀斬亂麻！
「建漕幫，選舵主，掌管八百里岷江？」
在自家小院中，郭業將盧承慶的交代告訴完兩人，兩人聽罷一一陷入了思索對策之中。
大唐盛世的大環境下，郭業佔了天大的福緣。
關鍵是八百里岷江，幾萬水匪一起暴動，那他的六縣團練軍可真是屌蛋掛刀——離死不遠了。
關鳩鳩被朱胖子噴得一陣語塞，一時間也說不出個完整計劃來，只得生生受了朱胖子的這口氣。
「隴西縣城，能容十幾二十萬人，倒是一個不錯的場地！」
盧承慶對於這個結果自然是粗粗鬆了一口氣，心情格外愉悅起來，不僅對郭業能夠在短時間內治理好隴西縣交口稱讚之外，還照例進行了一番嘉獎。
繼而，又委派程二牛率領麾下百人隊，替代谷德昭的壯班，擔負起維持隴西治安的職能。
言下之意，八百里岷江之內的水匪足足數萬人次，到了關鍵時候肯定是同氣連枝，會聯合起來對付官軍。
聽得關鳩
「什麼辦法？」
莫怪郭業狠，他心裏清楚，此時的隴西縣城如散沙一盤，因為沒了縣衙的約束，到處都滋生著不法分子與投機分子，這些人如不以雷霆手段給予懲治，必會影響到整個縣城安危。
這也是郭業鋒芒太露的結果。
「棋盤擺得再大一些？」
君請看，這是誰家天下？
很快，隴西縣城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緊張肅殺氣氛之中，但是效果也徐徐體現了出來，百姓不用在心驚膽顫連睡覺都怕有人闖入宅中搶劫掠財，商戶也能夠安心打開店門做起了生意。
更是因為，盧承慶通過郭業這次能夠如此短時間內治理好亂局中的隴西縣，發現了這小子絕對是個人才。
……
人都是有慾望的，特別是權利這個玩意。
朱胖子鄙夷地瞟了一眼關鳩鳩，冷嘲熱諷道：「讓幾萬水匪自相殘殺？談何容易哩！我看關書辦你平日里聽咱們兵司大人『說三國』聽多了，痴人說夢吧？簡直是書生意氣！」
不僅是縣令，便是州郡刺史，或者大唐天下的十道總管，哪個不是要靠著進士功名出身？
看得朱胖子心驚膽顫，生怕郭小哥就此瘋了。
郭業看著兩人陷入沉思，只得自己踱步在小院中，頗為苦惱地嘆道：「真他娘的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難道老子有才也是一種罪過嗎？」
大唐，亦是如此！
看似自怨自艾，實則有些臭顯擺。
關鳩鳩這話倒是刺激了郭業的思路，腦子瞬間活泛了起來。
就
亂世需用重典，此時的隴西縣城不外如是。
歷朝歷代的農民起義怎麼來的？都是由小見大，徐徐蔓延，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你……」
郭業腳步一停陡然駐足，不經意間踩斷了足下一根爛木枯枝，然後轉頭對著二人笑逐顏開地朗聲說道：
郭業繼續踱步，沒有和兩人搭訕，還是自言自語道：「麻痹的，看來之前安排一個孫明延做卧底，布局得還是有些小家子氣了。」
要知道，如今可是貞觀三年，大唐盛世的列車已經徐徐開啟在軌道之上，就等著休養生息幾年之後，到達盛世的高潮與鼎盛。
……
郭業比了一個OK的手勢，也不管兩人看得懂看不懂，自顧自地沉聲說道：
這些血的教訓怎能忘卻？
要求程二牛必須做到違法必究，徹底剿除隱患。
接下來的日子，程二牛帶著百人披甲士卒穿梭在縣城各處，不少混混地痞，流氓惡霸，皆一一栽倒在他手中，儼然十足的罪惡剋星。
如果用郭業的話來講，如果一個縣城連軍管都無法消除不安與隱患，那除非是戰火紛飛，亂世為王的年代。
此時郭業的腦子就跟裝了小馬達一樣，吧嗒吧嗒轉個不停，聽過的計謀看過的故事都一一浮現上了心頭，嘴中不停地自言自語，彷彿著火入了魔一般。
更何況他這隴西縣太爺也是臨時的，暫代的，不趁著在位的時候撈點好處，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之所以催得這麼急，除了是因為盧承慶這
當了快兩個月的臨時縣太爺，郭業實在捨不得將好不容易得到隴西縣頭把交椅還回去。
朱胖子這次倒也贊同關鳩鳩的話，點頭說道：「別說六百團練兵了，即便兵司大人你能請來折衝都尉府的府兵助陣也無濟於事，你想想看，我們能邀來援軍，這些水匪難道不能嗎？要知道，岷江可不知百里，足足有八百里喲！」
不過更令他抓瞎的是刺史盧承慶給他下的最後一道命令，那便是要求郭業在三個月之內徹底解決好百里岷江的匪患。
過了一會兒，關鳩鳩依舊苦無對策，苦巴巴地說道：「百里岷江水匪巨多，憑咱們六百團練兵，如果與賊硬幹，怕是占不到便宜喲！」
一旁的關鳩鳩聽到郭業突然提及孫明延去做卧底之事，貌似聯想到了什麼，說道：「兵司大人何不將棋盤擺得再大一些，讓這幾萬水匪自相殘殺，咱們從中來一個漁翁得利呢？」
朱胖子正說道郭業的心坎兒上，不然的話，僅僅六縣百里岷江，幾千水匪，如果益州府兵能來助陣，還真心不差啥。
人才嘛，就是上位者的一把刀。
要知道趁著這些日子，郭業暗中利用手中職權，全權接管了谷德昭手中的產業與宅院之外，還給了自己那個便宜岳父一番好處。
不過，如此短時間內治理好隴西縣城的弊端也一一顯現了出來。
「我決定在隴西縣城召開一次天大的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