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201章 動一下試試看

正文

第201章 動一下試試看

「之前東門內外亂戰,再加上各州府兵殺入城來,這些混球下手那叫一個狠啊。這不,死死傷傷,攏共差不多還有近一萬余的水匪。」
「我草他祖姥姥的!!!」
當即,郭業踹了下程二牛的屁股,哼哼道:「瞧你們那點出息,以後別他媽說是我郭業的兵,小哥還嫌不夠丟人的!走吧,隨我去會一會他!」
一看這年輕果毅都尉的操性,不用多說,又是一個尸位素餐的紈絝子弟,或者說是官二代。
當即,急匆匆地對著康岳山抱了一拳,說道:「康大人,我先出去看看,改日我們再議此事。」
郭業還是失禮地打斷了康岳山的講話,拉扯著程二牛轉身跑了出去,不忘回頭喊了一聲:「康大人,外頭真是出了大事,小子改日再去益州拜訪您,得罪了!」
……
挺上鏡!
程二牛見著郭業悄然跑遠,重重地跺了下腳,懊悔地叫了聲哎呀,也撲騰撲騰追跑而去。
關鳩鳩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朱胖子亦然。
這種年輕人能身居如此高位,除了是有大本事之人,便是萌了父輩陰德來軍中鍍金的紈絝子弟。
郭業聞聲步動,快速上前闖進關鳩鳩等人的圈子,掰了開來,猛然一把將那果毅都尉推了開來,那廝連退數步。
郭業人在遠處,卻已將對方觀察得仔仔細細,入木三分,狗日的,這大紅披風一掛,還真有點遙想公謹當年,江中美周郎的感覺。
場地四周旌旗招展,到處都立著戈矛甲卒,皆是府兵裝束,將整個荒廢地包圍得嚴嚴實實,肅穆萬分。
不過不同的是,上次水匪是為了觀戰而來,今日呢,卻是成了籠中之鳥階下囚,統統被府兵押解到了這兒,無一不是蹲在地上不敢起身。
「事不宜遲,耽誤不得!」
那人身著甲胄不同於普通士卒,腰間佩著的橫刀看似也不同,刀鞘之上花紋點綴,不同凡品。
郭業驚駭地瞪大著眼睛,收住了腳步站在那兒,一把揪住程二牛的后衣領子,哇哇叫道:「三萬多的水匪,就剩一萬餘人了?死亡率竟然達到三去其二?殺了這麼多人,老子的漕幫咋辦?」
面對小哥的再次質問,程二牛這次沒有辯解,顯然默認了郭業的說法。
「給我聽清了,你敢動他們一根汗毛,老子保證你出不了隴西地界兒!!!」
不遠處,關鳩鳩,朱胖子,龐飛虎,阮老三等人細數在場,就連卧底水匪好多日的孫明延都現了身,眾人將一個府兵頭頭模樣之人圍攏在圈中,好像是在交涉著什麼。
而龐飛虎,阮老三,孫明延,張小七,甘竹壽等人,卻是紋絲未動,嘴中只有一句話:「誰也不能在我們隴西搶人,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而且還是一位年輕得一塌糊塗的六品果毅都尉。
而此時陵州的折衝都尉大人正在酒樓中跟盧承慶那倒霉刺史在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中呢。
……
程二牛趴在郭業耳邊,咬起了耳朵……
「二牛,你說剩餘水匪全被各州的府兵統統押解到了那塊荒廢地上,那現在總共收攏了多少岷江水匪?」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此人正是程二牛嘴中的那個囂張屌爆的果毅都尉了。
人未到,就聽見那果毅都尉張牙舞爪衝著關鳩鳩等人叫囂道:「一群窮鄉僻壤的鄉巴佬,跟本官講規矩?趕緊滾開,再圍著本官,在我耳邊聒噪,信不信我都尉一聲令下,統統將你們抓回陵州,上山開礦去?」
「如今,你小子若拒絕幫他進獻沙盤其物進長安,無異於斷他前程,絕了他回遷長安的念頭。呵呵,屆時盧承慶狗急跳牆,你小子就有難咯……」
此時的郭業出了縣衙,直接奔向了隴西城北,當初英雄大會打擂台選舵主的選址,也就是那塊陰風陣陣的荒廢地。
「哪啥啊?說話別吞吞吐吐,跟個老娘們似的!」
老子倒也會會,這勞什子果毅都尉到底能有多牛逼,看你丫橫行到幾時。
程二牛扭捏地將郭業的右手推開,整了整身上水匪裝扮的土布麻衣,無奈地說道:「小哥,你是不知道那些來增援咱們的府兵有多操蛋,俺們跟他們交代過,盡量要俘虜,要活口,人家根本不當一回事兒。陵州府兵那個管事兒的頭頭還他娘的說,除惡要務盡,這不,那剩下的水匪統統被押解在了荒廢地,狗日的說,非要,非要,那啥——」
噌噌噌~~
不過,那年輕果毅都尉顯然沒有被嚇退,反而嗓門再次提得老高,衝著四周的府兵喊道:「反了反了,竟敢圍攻朝廷命官,來人啊,統統將他們拿下!」
郭業一邊跑著,一邊不斷地問詢著程二牛具體情況。
話還未說全乎,兩人已時候風風火火闖九州般竄出好遠,朝著縣衙外頭奔去。
郭業看著程二牛那呆呆傻傻的委屈勁兒,心中忿忿道,果毅都尉,哼,雖說是陵州折衝都尉的副手,不也才是個六品的武官嗎?犯的著跟天塌下來似的嗎?
「一個瘋子,還有什麼干不出來的?屆時,有你小子抓瞎的時候。」
郭業不等他說完,搶話道:「所以你們就認慫了?」
言罷,對著程二牛催促了一聲:「二牛,趕緊走,前面帶路。」
程二牛一臉苦澀地說道:「那狗日的說,要將這一萬水匪統統押回陵州,入礦山罰做苦役,這不,已經在那邊點算水匪人數了。」
「又出什麼亂子了?」
郭業聽罷,腦袋頓時發大,頭皮發麻,破事兒爛事兒真是一樁接一樁,接踵而來啊!
不等他出聲質問,郭業已經先聲奪人吼道:
程二牛嘆道:「那有啥招兒?人家是堂堂陵州折衝府的果毅都尉,俺們去跟他講理交涉,他愣是不理俺們,說俺們的級別太低,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所以!」
再加上那一襲高調風騷的紅色披風,更是將他的身份赤裸裸地炫耀出來。
「你他媽算個屌,敢來我隴西裝大尾巴狼?孫子,你動一下他們試試看?」
末了,搶先一步跑到程二牛前邊,自己撒丫子先跑而去,一邊跑著一邊嚷嚷著:「隴西有個郭小哥,拳打下山裝逼虎,專治各種不服……」
康岳山有些慍怒地看著郭業這咋咋呼呼離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好氣地啐罵道:「毛毛躁躁,老夫還未講完哩,老夫是要跟提醒你,如今盧承慶被三系打壓,又被皇帝不喜,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等會兒,老夫還沒說完哩!你要知道,正因為盧承慶如今……」
郭業不聽還則罷了,一聽之下立馬就跟點燃的爆竹,砰的一聲炸了開來,怒吼道:「我草!反了他狗日的,竟敢來老子的地盤搶人?你們都是死人啊,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還讓他繼續裝逼下去?」
擦,郭業聽著暗暗贊了一聲,夠氣魄,這才咱郭家班出來的人嘛。
折衝都尉府中,別說普通府兵,就連七品的致果校尉都沒有資格披著腥紅披風,唯有折衝都尉大人,與其副手,即兩位左右果毅都尉方有資格佩戴。
同時愧疚地看了眼程二牛,看來剛才氣急攻心,有點冤枉了這憨貨。
城北荒廢地,原先關鳩鳩組織民夫搭建的擂台場地還在,與前些日子一般無二,偌大一塊空地上同樣是人山人海,水匪雲集,一眼望去人頭攢動,儘是熙攘。
康岳山一人獨在縣衙後堂,絮絮叨叨自言自語,講出了郭業未考慮到的顧忌所在,可惜郭業已經聽不到了。
此時的郭業心情已然不美麗,連帶著說話的嗓門都高亢了些許。
當即,郭業徐徐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