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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要去國子監上學
「而且什麼？大人！」
李二陛下這麼安排的目的，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罔顧孝道，離經叛道，守孝未滿便行納妾之事。
他不敢說以郭大人您一肚子草包，去了國子監指定要遭罪，不然的話，郭業非扇死他。
仇公公宣完旨傳完話之後，因為風塵僕僕日夜兼程地趕路，早已累得不成人樣。
郭業發了一通邪火后，人已然飄出了大堂門口，朝著書房所在的院子疾步而去。
而且，他對進國子監不僅不敢興趣，還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相對於科舉考試進了三榜進士便自稱為天字門生而言，國子監出來的學子，那才是真正的世家官宦的後備力量，天子門生的這塊招牌，含金量絕對高於寒門學子。
論學府等級完全可以媲美當今的清華北大。
關鳩鳩突然一臉喜慶和艷羡，抱拳恭祝道：「大人吶，皇上讓您守孝三年滿后前往國子監，那可是天大的寵幸啊。好教大人知道，國子監中的學子三百人，皆是朝中諸位大臣家的子弟，勛貴王公後裔，大唐八大世家子孫，還有各地豪門世族的子弟，寒門弟子或毫無背景之人，一輩子也休想進國
「啥？」
關鳩鳩一聽郭業要聊到天明，頓時一臉苦逼，娘唉，這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
郭業嘴中回味著仇公公揣摩聖意，送給自己的九個字。
隨即，郭業讓趙九丑趕緊領著仇得黑仇公公下去歇息。
郭業將還緊緊握在手中的黃帛聖旨，輕輕一拋落在香案桌上，然後衝著大堂門口走去，說道：「這心裏壓著事兒，哪還有心情去洞房？即便去了康芷茹那兒，就老子現在這喪氣勁兒，八成也是個陽痿不舉的貨色。」
關鳩鳩熱臉蛋貼了冷屁股，尷尬至極，吱吱唔唔道：「既然大人您知道國子監乃是我大唐最高學府，又蒙當今聖上金口玉言准許入學，怎得還如此興緻缺缺啊？」
可惜郭業不是他，壓根兒不稀罕什麼國子監什麼最高學府。
郭業白了一眼嘬死的關鳩鳩，哼道：「聊啥？三年後的長安，看來勢在必行了，咱們不得未雨綢繆一番不是？不然老子去了長安，就是白丁一個，還不被長安的那些地頭蛇給欺負死了？」
關鳩鳩這個時候還聽不懂郭業的話，那他真是個棒槌了。敢情兒郭業是擔心自己腹中沒有乾貨和草料，去國子監讀書就是去遭罪，去受辱啊。
至於順公公，則像斗敗的公雞無精打采，病怏怏地沖郭業嘆嘆氣搖搖頭，與程二牛一道離開了大堂。
「洞個屁的房啊！」
國子監，在隋唐以前，又稱太學，是大唐朝廷的教育管理機關和最高學府。
旋即，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老關啊，你想想看，國子監裡頭的三百學子哪個是省油的燈？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老子這個破家魄戶的蜀中小赤佬，到裡頭去能威風個屁啊？寧為雞頭不為鳳尾，知道不？而且，而且……」
「哦，大人的意思，學生懂了！」
這玩意，學歷是一回事，能力又是一回事。
堂中僅剩關鳩鳩隨身跟在郭業的身邊，看著郭業滿臉不解，不時哼哼唧唧琢磨出著聲兒，看在眼裡愁在心頭。
郭業尋思著國子監的特殊地位，再琢磨著仇得黑送給自己的九個字，大概其能明白李二陛下為何讓自己守孝三年滿之後，去國子監報
普通寒門弟子要想進國子監深造，門兒都沒有。
關鳩鳩多少了解郭業的性子，無論是蜀中益州，隴西，還是在西川都護府，都是囂張跋扈一人說了算慣了。的確，以郭業這點底子，前往國子監除非夾著尾巴做人，不然真心很難像如今這般，登高一呼，萬眾響應。
郭業聽著關鳩鳩追問，一臉無奈地嘆道：「而且什麼？你真以為皇帝讓老子進國子監是去逛窯子？那是要整天拿著書本兒，搖頭晃腦之乎者也啊！你說，你說……」
進了國子監，只要不是蠢笨如豬，那將來的前途絕逼是妥妥兒的。
這個時候，他唯有寬慰道：「大人，橋到船頭必然直，莫要唉聲嘆氣，唏噓感慨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進國子監未嘗不是大人青雲直上的前奏呢？嘿嘿，您看這天色——」
有啥用啊，清華北大出來，還不照樣集市裡頭賣豬肉，街邊攤子賣燒烤。
暫時不知郭業怎麼想，他只得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獃獃傻愣著。
說著，買過門檻兒，驟然停住腳步轉身叫了一聲：「老關，你今晚隨我去書房吧，咱倆去書房聊到天明得了
繼而苦哈哈地問道：「大人，咱們兩個大老爺們，這大半夜的還聊啥啊？」
國子監，奶球，這是要讓自己去國子監上學讀書啊！！
郭大人的學問，真心是他的硬傷啊！
單從最高學府的性子來看待國子監，縱是稱之為貴族學校不為過，稱之為「大唐朝廷儲備幹部的搖籃」亦不為過。
行好事？
郭業聽著關鳩鳩的奉承，沒好氣地回應了一句：「老子知道！」
夜快三更，院落各處的喜宴早已散去，倦意徐徐襲擾著廳中諸人。
還有一點，國子監的學子統統都來自官宦二代，豪門世家子弟，在國子監中你隨便揪一個學子出來都是官二代，富二代，紈絝子弟，勛戚後裔。
繼而，關鳩鳩喟然嘆道：「大人所言極是，去了國子監，以大人的那什麼，的確是挺遭罪的！」
唉，奶奶的，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背，疼痛只有自己知啊！
做好人？
裡頭那些學子，可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啊，光家世背景說出來都能嚇死個人。
而後又想著李二陛下的口諭，三年守孝期一滿，便動身前往長安，速到國子監報道。
關鳩鳩聞言，脫口叫道：「俺那
郭業又非第一天來大唐，怎會不知國子監是什麼地方。
不外乎就是讓自己去國子監熏陶熏陶，進修學問與品性，飽讀四書與五經，明白何謂「忠孝禮義仁智信」。
「呃……」
關鳩鳩也一時無解，郭業這道硬傷，他這個狗頭軍師真心不能替大人分憂解愁。
郭業知道關鳩鳩這個老秀才的心思，這些寒門出身的讀書人，這輩子除了中秀才，中舉人，中進士名列三榜，為官一方之外，也許就屬進國子監最有誘惑力了。
但是國子監絕對比清華北大要牛逼，因為國子監除了統管大唐十道各州府縣鄉的學府，起到了一個管理機關的功能之外。
讀好書？
相反，他就讀過幾天私塾，不照樣建功立業，授勛驍騎尉，手下擁兵三千么？
說著，關鳩鳩指了指外頭那黑如烏墨的夜色，說道：「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可是您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呀，莫要讓佳人等候太久，大人！」
「少廢話，趕緊死過來，老子今晚沒得睡，你個老瓜貨也甭想睡踏實了，趕緊的，跟上哥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