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9章 形勢驟變
一旁的秦懷玉插嘴道：「還是不行啊，沒了這四匹高頭黑馬根本影響不了大局。這次比賽，神風擊鞠社已經全員出動，整個擊鞠社加上儲備的馬匹，少說也有二十匹。他們可以換沒有拉稀的馬匹上場啊！」
三胖子李少植率先站起身來，不淡定地喊道：「快看，蕭廷那孫子的馬跑不動了！」
蕭廷一個不留神，踩到了一灘稀了吧唧的馬糞上，腳底一滑又摔了一跤，整個人撲倒在地。
「駕~~」
俗話說，物極必反，過猶不及，誠然不是沒有道理。
「對！」
程懷義經郭業這麼一喝阻，又被長孫羽默與秦懷玉雙雙瞪了一眼，這才消停了下來。
巴豆，這可是天然無污染的好玩意，適量的巴豆摻入中藥里，可以起到通腸排泄治便秘的功用。
「什麼？」
雙方，再次展開了防守與進攻。
「打他狗娘養的蕭廷！」
「嘔~~」
「太好了！」
「懷義別添亂！」
郭業搶過秦懷玉的話，笑道：「沒錯。令尊秦叔寶將軍見多識廣，說得一點都沒錯。這就是馬兒拉稀的癥狀！」
「什麼？」
……
一身巨響，蕭廷胯下坐騎轟然倒地，一陣抽搐口吐白沫，就跟中了羊癲瘋似的。
「哈哈，快看，蕭廷的馬好像撐不住了，馬腿打著顫兒，好像連站都站不住了。」
「瘟病個毛啊，應該是拉稀，你沒看那馬邊跑邊拉嗎？笨蛋！」
秦
蕭廷的狼狽樣引得書學班的人一陣鬨笑，不時有人開涮蕭廷這頭蠢豬，把馬給壓死了。
此時地上隨處可見的馬糞，居然不是平日里見到的馬糞糰子，而是像和稀泥一般地又是馬糞又是汁兒地攪合在了一起，東一堆西一灘的，極其噁心。
郭業聞言卻沒有表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喝~~」
郭業聽著一陣無語，尼瑪的，這是夸人還是損人啊？
台上，場外，又傳來此起彼伏的幸災樂禍聲兒。
長孫羽默頓時喜出望外，激動地喊道：「真的？」
滿臉都沾滿馬糞的蕭廷，這個時候已經不指望地上裂條地縫鑽進去遮羞了。
一時間，這邊四人的情況發生了天旋地轉的改變，在場圍觀之人，包括蕭廷那邊，都不知發生了何事，為何四人突然鬥志如此旺盛了起來。
……
「何止他的馬，他那三個同伴的馬也跑慢了，怎得跟頭老馬似的呢？」
長孫羽默一聲低喝，身姿極為飄逸地彎腰俯身，行雲流水般揮出一杖，再次將球擊飛。
這時，判罰官又在場中央催促道：「請書學班儘快開球，否則……」
揮罷，人已風馳電掣般抖著韁繩，追求而
「開球！」
「想必蕭公子，是真餓了！」
旋即，他衝著場外嚷嚷道：「來人，趕緊給本公子重新換皮嗎來，速度！」
「徹底擊垮神風擊鞠社不可戰勝的神話！」
不過，這話倒是聽著蠻帶勁的。
蕭廷本就摔在地上極其狼狽，現在又被圍觀之人一陣奚落，面紅耳赤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遮羞。
這是長孫羽默第一次稱呼郭業的名字，算是正式接納郭業進入書學班這個團體之中。
這時，連秦懷玉也淡定不住了，吶吶問道：「莫非，是你暗中搞得鬼？」
這時，有人匆忙跑到場邊，哭喪著嗓門急急喊道：「蕭公子啊，不得了了，出大事兒了！咱們神風社的馬，全部拉稀了，有好幾匹馬兒已經拉得虛脫倒地不起了。」
特別是書學班這邊的人，更是看得跌破了眼鏡，這是怎麼回事？蕭廷那小子和神風社那三個癟犢子不會是故意防水吧？
郭業見程懷義質疑自己，白了一眼哼道：「你自己看，正常的馬糞都是成團的，你再看看現在的馬糞，稀了吧唧的跟麵糊似的。你若不信，你自己可以下馬蘸點馬糞聞一聞嘛，保證那馬糞味道是腥臭刺鼻，不同於正常的馬糞糰子。」
於是乎，他也不再和長孫羽默抬杠，揚起手中毬杖，笑道：「沒錯，今天就打他狗日的！」
「蕭公子真是重口味。」
郭業主動對著秦懷玉兩人發號施令，
程懷義猜得雖不算精確，但已經差不多猜到大概其了，他這麼大聲嚷嚷出來，把郭業委實嚇了一跳。
郭業又保持起淡定從容的神色，矜持地點頭表示肯定。
「砰！」
「噓！！！」
三人將信將疑的低下頭，仔細打量起地上隨處可見的馬糞。
和自家馬匹拉稀的馬糞，來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吧唧！」
長孫羽默陡然挺直了腰杆子，雀躍叫道：「娘的，只要他們的坐騎拉稀就會跑慢甚至跑不到，拉稀的時間一長，指定虛脫倒下。哈哈，沒了胯下馬匹，他們還打個屁的擊鞠。難道他們徒步奔跑，與我們玩擊鞠？」
郭業知道這廝已經備受煎熬了，也不想再消遣他，斬釘截鐵地說道：「真真兒的！」
秦懷玉沒有說話，心裏卻是暗暗嘆道，懷義說的沒錯，這招兒夠損夠陰啊！
「砰！」
……
「不對勁，病怏怏的，好像得了瘟病！」
程懷義啐了口唾沫，彷彿真吃上了兩口馬糞一般的噁心，啐道：「小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吃馬糞幹嘛？」
興奮之餘，長孫羽默猛然想起郭業的話，問道：「莫非，這就是你說的破敵之策？」
剩下三人，同時握緊韁繩，準備催馬前行。
……
秦懷玉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我呸~~」
蕭廷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惶惶聽著
不過這次運氣不好，俊秀的臉蛋沒磕在地上，居然磕到了一灘稀泥一般的馬糞之上。
突然，一直盯著馬糞看得程懷義恍然大悟，哇哇叫道：「我知道了，你小子昨晚肯定去神風擊鞠社下藥了，對吧？我猜猜看，對，你小子昨夜肯定在他們的馬料中混了巴豆，對吧？只有巴豆這玩意混在草料中，馬兒吃著才不會察覺！」
郭業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很是裝逼地應道：「然也！」
郭業輕搖腦袋，笑道：「如果在馬匹拉稀的情況下還贏不了他們，那麼只能怨我們自己無能了！」
郭業趕緊努嘴噓了他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喝道：「姓程的，你非要搞得天下皆知才滿意，是不？」
……
郭業！
程懷義還沒琢磨過味兒來，倒是秦懷玉訝異道：「我爹跟我說過行軍途中的事兒，拉下這種馬糞的戰馬，不是瘟病就是拉稀了。難道這是……」
坐在馬背上彎腰俯身，撿起地上的毬杖，然後沖郭業贊道：「姓郭的，你牛逼，這種陰損招兒你都想得出來，我算是服了！」
長孫羽默聽罷郭業這般說，突然意氣風發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毬杖振奮人心道：「諸位，咱們今天就打他狗日的，什麼蕭廷，什麼神風擊鞠社，全都去他娘的蛋！」
長孫羽默打
倒是程懷義有些好奇，狐疑道：「真的假的？馬兒拉下幾泡屎來，你就斷定它是拉稀了？」
「我草，真你娘的噁心！」
倒是長孫羽默臉色越發地緩和了下來，沖郭業輕聲說道：「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把蕭廷他們賴以飛奔場中的馬匹搞掉，你的確想得高明！郭業，即便我們贏不了這場比賽，我之前的承諾依然奏效！」
如果巴豆用量過大的話，就會起到反作用，小溪潺潺自然就變成了洪水滔天，拉稀非拉到姥姥家不可了。
約莫過了一會兒，台上有眼尖的國子監學子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發現了場中微妙的變化，一個，兩個，三五個……
沒錯，他之前叫在貞娘買的，正是巴豆。
刺客他恨不得來一次天崩地裂，讓自己徹底消逝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免受這份羞辱。
一時間，書學班四人戰意盎然，氣如長虹般踩著馬蹄，朝著蕭廷方向碾壓而去。
就連蕭廷本人都硬生生摔了個狗吃屎。
程懷義、秦懷玉相繼揚起手中的毬杖，鬥志激昂熱血澎湃地嚷嚷了起來。
郭業見著長孫羽默英姿勃下，發髒話狠話張口就來，不由一陣兒側目，心道，這位長孫公子倒真有幾分匪氣啊，這跟他爹長孫無忌文官第一人的身份，完全不搭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