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487章 一樁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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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一樁隱秘

只見郭業重重地點了下頭,嗯道:「徐,徐崇年老東家,我認識啊,怎麼的?」
這也就能解釋了,郭業之前心中的疑惑。
為何吳茂才這個土鱉樣兒的鄉間土財主,竟然能生出秀秀這麼一個孤冷驚艷,氣質獨特的女兒來。
「嗤……」
而且,柴紹既然能讓老管事徐崇年在隴西蹲點十五年,隨時報告秀秀的境況,說明他心裏還是在意這個女兒的。
貞娘適時端著一盤新鮮的時令瓜果款款走來,解了郭業被柴禾禾緊緊抱住大腿的圍。
一直端坐一旁聽著兩人對話的魚暖暖突然開口道:「郭公子,關於令夫人為何會被霍國公寄養在隴西這麼多年,我倒是有所耳聞!」
郭業此時就像在原地轉了幾十圈重新站定后那般,頓時頭暈目眩,感覺四周的景象都在眼前盤旋移動。
郭業心裏暗暗震驚,老東家徐崇年居然是柴紹府的老管事,居然是柴紹授意他在隴西那邊做買賣置產業?
柴紹堂堂一朝駙馬,位高權重,幹嘛非要讓一個老管事去隴西這種小縣城做買賣?莫非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魚暖暖看出了郭業的疑慮,主動說道:「之所以讓你交好柴令文,那是因為之前小女子跟你提及的重新打造長樂坊計劃中,柴令文柴公子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重要環節。而且,柴公子跟梁二公子一樣,都是小女子為數不多的朋友,都是值得郭公子交往的朋友!」
言下之意,郭業想太多了!
以他們當時的能力,完全可以替秀秀找戶好人家或者熟稔的人家,來躲避戰亂才是啊。
這霍國公柴紹把自己的女兒放到遠離長安幾千里的蜀中隴西縣城,還費勁巴拉地派人在那邊呆了十五年,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還要時刻知道她的境況。
也對,如果吳茂才這個鐵公雞知道秀秀的身世如此顯赫的話,當年怎麼可能會招贅自己這個窮小子呢?
原來吳茂才只是秀秀的養父啊!也對,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老蔫瓜怎麼可能長出金石榴來?
秀秀竟然是柴家的大女兒,居然是駙馬與公主所生。
郭業心不在焉地點頭,滿腦子的百思不得其解。
騰~
魚暖暖一聲嬌笑,說道:「郭公子,柴家還得也是國公府,柴家兄妹還是當今聖上的外甥外甥女,你說她會跟你亂攀親戚嗎?」
郭業驚訝地扭頭望去,問道:「暖暖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尼瑪,這話從一個十歲的小蘿莉口中出來,郭業頓時無語,真是人小鬼大的小東西。
郭業心中頓時生起一絲不詳的感覺來,不許動怒不許生氣,難道這個真相對秀秀很殘酷不成?
「我告訴你,徐崇年是我們霍國公府的老管事呢。」柴禾禾小瓊鼻微微一皺,略顯驕傲地說道,「我聽到我兩位哥哥說起,他在隴西、益州府置產做買賣,就是我父親支使的。唔……他約莫十五年前就去了隴西,每年年末都要回長安霍國公府跟我爹爹彙報一通。」
那麼自己那位便宜岳父吳茂才僅僅只是秀秀的養父咯?
我的天!!!
吳,秀秀???
隨即,他脫口問道:「那麼,這事兒你姐姐也跟你一樣,應該都是不知情的吧?」
魚暖暖唔了一聲,道:「替郭公子釋疑,當然可以。但是郭公子必須答應小女子,知道真相后不許動怒,不許生氣,相反,今後還要和柴令文柴公子交好。」
如果他知情的話,以便宜岳父無利不起早的性子,秀秀無疑就是一顆金疙瘩,這老傢伙早就撒丫子帶著秀秀來長安尋親,然後跟霍國公府攀親戚了。
柴禾禾說得有板有眼,加上徐崇年這個強有力的佐證,再加上郭業之前的心疑,他現在至少有九成九的把握,確定柴禾禾所言非虛!
「應,應該算吧?」
郭業暫且忍住了對魚暖暖那個長樂坊計劃的好奇,神態如常,極為冷靜地伸出右臂,請道:「暖暖小姐,請說吧!霍國公為何這麼多年不與我家秀秀相認?放心,我保證不生氣,不動怒!」
郭業聽著魚暖暖又扯出一個不相干的柴家長子柴令文來,不由問道:「聽你這麼說,臨陽小縣主今天這番話都是言之鑿鑿,沒有一絲摻假?」
柴禾禾立馬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連連點頭數落道:「當然,姐姐和我一樣,都是被蒙在鼓裡不知情,就連她那位養父,都不知道姐姐的身世呢。哼,爹爹和兩位哥哥也太可惡了,居然不告訴我實情,這明顯就是不把我當一家人嘛!」
柴禾禾搖搖頭,蹦蹦跳跳地站到一處石墩上,攤出手來故作深沉地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哥哥他們也沒說起。姐夫,你現在承認你是我姐夫了吧?」
繼而他也不再和柴禾禾繼續兜圈子,直接問道:「趕緊說吧,你那位姐姐到底姓甚名誰,跟我是你姐夫有個毛的關係?」
旋即,他一臉和煦地問道:「禾禾,你可曾聽說過,你爹爹和你娘親當年為什麼會將你姐姐寄養在隴西那邊呢?時隔這麼多年,為什麼還不把你秀秀姐姐接回長安來呢?」
當即,問柴禾禾道:「你那位姐姐,莫非跟你是同父異母?」
秀秀,原來是姓柴啊!
而且十五年前,雖說正是兵荒馬亂之時,但平陽公主李秀寧也還在世啊?做母親的,怎麼忍心骨肉分離,將秀秀一人獨自扔到隴西東流鄉那種窮鄉僻壤呢?
柴禾禾的姐姐?素不相識的姐姐?徐崇年在隴西十幾年就是為了保護她那位姐姐?
什麼?
張口結舌地望著柴禾禾,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我家秀秀是你的親姐姐,是霍國公柴紹與平陽公主的大女兒?柴禾禾,你有沒有搞錯啊?」
而且,為何今後還要和柴令文交好?
柴禾禾見著郭業回答的這麼勉強,立馬不幹了,嚯的一聲跳下石墩來,跑上前去抱住郭業的大腿,嚷嚷道:「什麼叫應該算是啊?你就是我姐夫,甭想逃!!!」
不過,好在郭業警醒,並未被柴禾禾繞暈了頭,繼續盯著這小丫頭問道:「這跟我是你的姐夫有什麼關係?」
「咦?」
難怪,
不過,震驚之餘,郭業更是奇怪,柴紹為何會忍心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寄養在蜀中隴西,吳茂才這樣的人家中。
此時,貞娘早已離去湖心亭,為郭業幾人準備些時令瓜果而去。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么?
他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吧?
柴禾禾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吐吐舌頭憨笑道:「對哦,你還不知道我姐姐到底是誰呢。她就是你的妻子,姓吳,名秀秀!!」
柴禾禾這小蘿莉聞言,立馬白了一眼郭業,奶聲奶氣地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得什麼齷齪心思,我爹爹這輩子只有我娘親這麼一個女人,我跟我那位姐姐可是親姐妹。她年長我八九歲,四歲的時候便被我父親派人送到隴西一戶人家寄養至今。但即便這樣,也無法更改我與她是親姐妹的事實。哼,姐夫,你很齷蹉哦!」
對哦,娶了平陽公主李秀年這樣彪悍的妻子,柴紹縱是有了花花心思也不敢往家裡領,不是?
隨即,請手說道:「那柴家大公子是怎麼說的?霍國公為何要將我家秀秀寄養在隴西這麼多年,遲遲不與認親呢?還望暖暖小姐釋疑!」
昂?
郭業見著小丫頭片子如此,心中嘆道,沒有娘親的孩子真可憐啊,這是有多缺愛啊!
郭業不再理會柴禾禾的滿腹牢騷與怨言,整個人安靜了下來,心中琢磨道,原來便宜岳父吳茂才也是不知情啊。
莫非他在隴西的那個女兒,是在外面偷摸跟別的女人所生?
魚暖暖端坐一旁,看著郭業與柴禾禾這一大一小對峙談話,不由心生趣意,興緻盎然地一言不發,繼續聽著兩人的對話。
郭業聽罷,頓時傻了眼,差點沒被柴禾禾這個答案驚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柴禾禾癟癟嘴,說道:「關係大了去,你別急嘛,姐夫!因為徐崇年在隴西十五年看著是置產做買賣,實際上是為了保護我那位素不相識的姐姐,向我父親隨時傳報我姐姐的點滴境況。」
魚暖暖赫然笑道:「因為臨陽小縣主不知從哪兒聽來,說我與你相識,昨日便偷摸來我,央求著我帶她來與你相見。後來聽她說起你是她姐夫之事後,我心中也是震撼不已。為了驗證這小妮子是不是騙我來著,我今早還特意找了一趟霍國公府的大公子柴令文,向他求證了一番。」
「沒錯沒錯,就沒錯。」柴禾禾連說三個沒錯,急急解釋道,「你被我舅父欽封隴西縣男爵那日,我親耳在書房外聽我兩個哥哥說起的。不僅是我兩位哥哥,就連我父親都知道你呢,就連你在隴西入贅我姐姐家之事,他們都知曉,哼,就瞞著我一個人。若非被我偷聽到,還不知道要瞞我多久呢?」
柴禾禾聞言,又聽郭業這番說,立馬志得意滿地衝著貞娘這邊,張牙舞爪地蹦達跑去。
但為何後來天下大定,局勢穩定,大唐建國立朝之後,他還不將秀秀接回長安,骨肉相認呢?
郭業聽罷也是尷尬一笑,也對哈,雖說富在深山有遠親,但他郭業還沒高富帥到讓皇親國戚跟他來瞎攀親戚的地步。
他幹嘛不接到自己身邊來住,而是放到偏遠蜀中的隴西去?
「新鮮瓜果來咯,臨陽小縣主來吃瓜果吧!」
隨即心中不忍,憐愛地撫摸著柴禾禾的小腦袋,點頭應道:「我不逃我不逃,我是你姐夫,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