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7章 不平凡的一天
霎時，整個台下又是紛紛響起一片叫好之聲。
這首幾乎為郭業量身定做的男兒行一出來，再加上郭業在吐蕃所作所為的段子一齊傳開，一時間更是將郭業在民間的個人聲望推到了一個至高點。
而城中的酒肆茶寮內，食客酒客茶客們議論得更是瘋狂，有些酒客大白天就喝高喝大了，聽著吐蕃人如此可惡，居然一怒之下衝進后廚房，搶開廚子的菜刀嚷嚷著要殺進吐蕃國活剮了松贊干布那逼崽子。
很快，徹夜無眠的關鳩鳩便指揮著一輛接著一輛的騾車，一撥接著一撥的力把漢子將這幾萬份長安日報運送出了長樂坊，紛紛開始投遞散發整個長安城中。
……
「可不，郭業這小子太能作了！」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啪！」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同樣是夜幕下的長孫無忌府中，此時天策府一系在長安城中的諸位大佬紛紛來齊，高士廉、房玄齡，唐儉，殷天宗等人無一缺席。
「啪！」
直到天色昏暗入了夜，這股浪潮還是未曾平息，徐徐擴大到了風花雪月的平康坊之中。
「郭大人目視台上，睥睨著狗王多赤羅，一聲令下，斬！」
……
……
又是一聲驚堂木響。
吧嗒吧嗒，老者彷彿身臨其境一般，栩栩如生講述著，將郭業在西川在吐蕃的所作所為又自顧演說了起來。
僅僅一個下午，凡是有這個段子拿來話評的茶肆，指定是客似雲來，人滿為患，生意好得一塌糊塗。
某家茶肆內，這段評說
直到正午時分，才堪堪將這幾萬份報紙散播在了大街小巷與各坊各家門戶中。
長孫皇后連連催了李二陛下四次，讓他早點歇息，可是李二陛下好像渾然沒有聽見似的。
「咦，這不是徐家私塾的西席顧先生嗎？你老人家識文斷字是個讀書人，不如您替咱們寫上一封萬民表，呈送到長安府尹手中。讓府尹大人面呈君上？」
「好，好好！」
「對，不能和親，難道我們大唐百萬披甲士卒是擺設不成？莫非泱泱大唐無男兒，要靠一個嬌弱女子去結兩國之好？」
今天的長安日報不同於以往，它的所有版面不僅刊登了爆炸性的新聞，還承載著郭業裹挾民意以自救的希望。
「唉，估計陛下現在比我們幾個還要頭疼才是。」
「原來吐蕃皇帝想娶咱們大唐公主，安得是這門心思啊？」
「可不？沒想到吐蕃那種茹毛飲血的蠻荒之地，居然還惦記著將來侵吞我們大唐，嘖嘖，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
短短一個晌午，報紙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長安城中的大街小巷與高門大戶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趙九丑趙好漢掄起大刀高高舉起，仰天長嘯，高呼喊著諸位兄弟請睜眼……」
又是一聲驚堂木響起，老者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繼續侃侃而談道：「諸位爺們，咱們這位郭大人可了不得啊。別看他小小年
……
「媽了個逼的，我大唐怎麼能將金枝玉葉嫁與這種無道昏君？怎能與這等夜郎自大的番國結親？就該讓咱們大唐陛下直接揮兵百萬，屠了狗日的吐蕃國。」
當然，還人手一份報紙。
長孫無忌也是頷首說道：「是啊，這小子今日出招發力，不僅是想自救，還想斷了陛下和親吐蕃的念想啊。」
到了凌晨天色微亮時分，長安報社數間印刷房的機器停止了運轉，幾萬份長安日報下機新鮮出爐，還飄著油墨香味兒。
老者咕咚又喝了兩口茶湯，喝到見底之後，將空茶碗直接扔給一旁的夥計，高喝道：「小二，上茶，精彩的地方來了！」
啪，
「奶球，好一個郭小哥。」
一時間，各家秦樓楚館的頭牌們都在紛紛打聽著郭業此人，期翼能夠跟郭業搭上一點邊兒，搭搭順風車好讓炒上一炒自己的艷名，漲漲身價。
當即，他衝著殿門外的宮人沉聲喊道：「來人，傳朕旨意，召兵部兵司員外郎，三地鎮撫司鎮撫使郭業，火速進宮見朕！」
「我同意，寫好萬民表，簽字畫押時算俺一個。」
……
街頭巷尾，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一片罵聲反對聲。
「遵旨！」
「原來以前咱們聽說的都是假的啊？敢情兒吐蕃皇帝不是什麼一代英主，跟夏桀殷紂
「還用等到明天吧？」年紀較輕的殷天宗遙指長安皇宮方向，神秘兮兮道，「八成現在陛下一邊拿著報紙在看，一邊聽著宮人彙報今日長安城中之事了。」
眾人議論的話題只有一個，那便是今天長安城中發生的事情。
今日的長安城，只能過一個字來形容，那便是——鬧！
老者擼起袖子顧不得文雅，抹了抹嘴角的水漬，舔舐了下嘴唇，朗聲道：「擒下吐蕃王爺多赤羅之後，好傢夥，那吐蕃蠻子狗眼瞪得銅鈴大，青苗獠牙怒目郭大人，彷彿要吃人一般。可咱們郭大人一身虎膽啊，怎會怯了他？當即，郭大人命人搭起斬王台，決定親自監斬狗王多赤羅。嘖嘖，郭大人親臨格爾木城東門斬王台，突然，好端端的艷陽天居然變起了他來。好傢夥，那一日的天氣，當真是電閃雷鳴齊相賀，狂風暴雨來助威啊……」
「好，好一個義薄雲天的郭大人！」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催促完最後一次之後，長孫皇后還是見著丈夫靜靜地站在大殿中，紋絲未動，置若罔聞。
……
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漸漸地，就這麼從白天到黑夜的時間里，這段子便流出了茶肆傳到了民間，被人口口相傳廣為流傳，短短時間內讓郭業撈夠了名聲，博得一片叫好聲。
不過李二陛下此時可沒心思琢磨今晚幾時睡覺，今晚睡哪裡這種事兒，他擰起疙瘩的眉宇漸漸舒展開來，揚了揚手中的報紙，又是
驚堂木響罷，老者接過一旁小二的茶碗，輕笑道：「諸位，欲知後事如何，咱們下回分曉！」
「也算俺一個！」
「郭大人麾下有一好漢姓趙名九丑，乃郭大人麾下一虎將也！正當郭大人遙指斬王台上的狗王多赤羅，破口大喝誰來斬之，趙好漢挺身而出，高喝一聲我來！」
自從聽完宮人彙報長安城中今日之事後，李二陛下就獨自一人拿著一張報紙發著呆，時而皺起眉頭，時而一臉陰沉，時而又是苦笑連連。
茶肆內，驚堂木一響，整個茶肆中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下來。
最後，說到郭業私斬吐蕃王爺多赤羅的關節，老者更是費勁了詞彙，極度渲染了當時的氣氛與場景。
……
「當真是英雄了得，氣吞山河……」
任何一處街頭巷尾都能看見百姓三五成堆，彼此在議論著唐蕃和親這件事。
不少茶肆更是開了評書，將郭業衝冠一怒為百姓，私自率軍入吐蕃，縱兵越野千里地，攻城拔地，射滅俘虜，私斬吐蕃王爺多赤羅的故事編成了段子，在茶肆中拿來開講。
「同意，就是不能和親，不能將我們的公主嫁給吐蕃狗皇帝。」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沒好氣之下，長孫皇后只得賭氣先回寢宮歇息了，心裏惦記著讓李二陛下自己一人睡地上。
什麼郭大人率兵三千首戰告捷，
在這一片叫好聲之下，不知從哪兒流傳出一首名為《男兒行》的詩來，更是被激起了無數大唐男兒的血性。
「贊，郭大人真是血性漢子，渾然不懼啊！」
「對，讓天可汗陛下也聽聽咱們百姓的心聲嘛！」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眾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特別是高士廉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險些岔過氣，斷斷續續笑罵道：「哈哈，老夫就知道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你們瞧瞧，剛回長安城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房玄齡打趣道：「估計明天早朝，又有一番熱鬧瞧瞧了，咱們還是先談談明日如何應付蕭瑀那老狐狸的發力吧。唉，真是不安分的小子。」
……
長安皇宮，甘露殿中。
「啪！」
一名老者坐于台上，喝了一口茶湯潤了潤嗓子，朗聲說道：「話說蜀中隴西有一人，姓郭名業字子儀，年方二十有餘，卻已官拜當朝六品兵部兵司員外郎。此人出生寒門，卻是義薄雲天，仗義疏財，更難能可貴拳拳報國之心，人送尊號郭家大郎郭小哥！」
如此異狀，看得長孫皇后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今天是怎麼了。
一首男兒行，一段評書，成了今晚眾人熱議點評的重點。
「沒錯，吐蕃狗王理當斬之，郭大人做得對，替咱們漢人長了志氣，逞了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