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1章 拔劍斬仇人
「這菜可還滿意？」
郭業道：「高句麗子民？要不是你們高句麗強佔遼東，他又怎麼會被迫成為高句麗的子民？
郭業哈哈一笑，道：「要是沒有榮留郡王的入股，長樂坊大錢莊就只能縮在大唐境內。高句麗的金子，我們一分都得不到，現在每年能有一百多萬貫給我們，有什麼不滿意的！」
「嗯，不錯，不錯！高城主的這酒真是好酒」
進了城主府淵海子霸一看，果然每間屋子裡都擺好了酒席，就等著人們入席了。
淵海子霸可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相信高鑫德，沖孫代音使了個眼色，孫代音安排侍衛們入席，卻有五十個左右的侍衛，既不喝酒也不吃菜，就跟在淵海子霸身邊。
他還要為國征戰，奪取大唐的領土！
高鑫德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郭業道：「淵海子霸，當初你殺死張仁義之時。可曾想到今日？」
淵海子霸呸了一聲，道：「張仁義身為我高句麗子民，卻心向大唐，我殺了他，天經地義，有何愧疚之處！可恨那高鑫德賣國求榮，高句麗的國事就是敗壞在他們的手中！」
「哪裡哪裡，說起來我高鑫德也有錯。對你們淵家看不過眼……」
郭業道：「您看這樣行不行，我把九九升仙丸的配方給您，您把鄭菲菲交到高城主的手上，待您驗證過藥方之後，再讓高城主把鄭菲菲給我，如此，郭某也放心些……」
高鑫德滿臉悲憫之色，道：「淵海子霸你本來也是我高句麗的棟樑之材，奈何走上了邪路，說不得，高某人要為國除奸了！」
淵海子霸無奈的說到：「
說了很久，高鑫德忽然道：「哎呦，瞧我這腦子，咱們別光在這說話。還是請到府裡邊來吧。郭業那小子早就到了，被咱們晾了很久啦！快快裡邊請！眾位兄弟都裡邊請！」
郭業心中一陣酸爽，彷彿吃了十個八個人蔘果一般，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服，無一處不熨帖。
涼亭之內，只剩下了郭業和淵海子霸。
次日一早，高鑫德就發了兩份請帖，一份給郭業，一份給淵海子霸。要他們來城主府議事。
郭業道：「高城主宅心仁厚，當然不會親手殺淵城主了，此等糙活兒，還是郭某人來干！高城主還請迴避一下！」
淵海子霸冷笑一聲，道：「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說實話，你和那個郭業勾勾搭搭的，淵某人可信不過你！」
高鑫德陰陰的一笑，道：「淵副城主，你又何必吃驚呢？你能買通我的管家，我就不能買通你的侍衛統領？咱們彼此，彼此……」
淵海子霸聽了頗為受用，道：「其實，以後誰當國主關咱們兩個什麼事。怎麼輪也輪不到咱們兩個。斗得狠了，也是虛耗咱們高句麗的國力。前些日子，我還真是昏了頭，對付郭業，還想把高城主捎帶上，現在想起來實在是不該！」
淵海子霸也真是小心，帶來了三百名侍衛，侍衛統領還是個老熟人。就是那天帶隊包圍館驛的孫代音。
他還要殺人盈野，掠
孫代音道：「職責所在，末將不敢飲酒。此為亂命，末將恕難從命！」
他還要攻新羅並百濟，一統三韓之地！
淵海子霸怒罵道：「高鑫德，咱們可都是高句麗人，你怎麼能幫著外人對付我？你今天做的一切，註定要遺臭萬年……你就是個賣國賊！」
淵海子霸道：「高鑫德，你想怎麼樣？」
「哦，什麼事？」
淵海子霸怒喝道：「高鑫德，孫代音，你們，你們……」
高鑫德嘿嘿一笑，道：「這就也喝了，菜也吃了。就請淵城主上路吧！」
高鑫德道：「淵城主，咱們之間雖然多有不和。但是無論怎麼說，你我都是高句麗人。我還能幫著外人對付你嗎？實話告訴你，是郭業那邊撐不住啦，求我向你討個人情！」
淵海子霸剛和高鑫德和解，也不願意駁了高鑫德的面子，不過就這樣讓他把鄭菲菲交給高鑫德，他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對，道：「並非是我不給高城主的面子，實在是此事關係重大，且容淵某人考慮一下！」
他還要公侯萬代青史留名，流芳萬古！
高鑫德道：「沒事，沒事。淵城主好好考慮，咱們邊吃邊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你們兩位啊，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先填飽肚子再說……孫將軍坐下一起吃吧，今天咱們不論尊卑，一醉方休！」
還有這詞？高鑫德絞盡腦汁，道：「您說的可是『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
今日我就要為張仁義報仇，你就上路吧！」
「高鑫德，你……你要殺我？你敢殺我？」
「這
淵海子霸此時頗為不好意思，道：「用不了那麼多人，我帶幾十個人就行了，其他人讓他們回去！」
高鑫德問道：「淵城主，這酒可還香醇？」
「什麼意思？」淵海子霸還沒明白過勁來，背後的孫代音已經把他死死地箍住。一個侍衛跑過來，拿出繩子，就把淵海子霸捆了個結結實實。
淵海子霸訓斥道：「小孫，我說你這個人，就是死心眼。這裡能有什麼危險，高城主有什麼信不過的？是不是？快點坐下一起喝酒……」
孫代音道：「軍中自有上下尊卑，末將不敢造次！還望高城主海涵！」說完，直挺挺的站在淵海子霸身後，不言不動。
淵海子霸冷哼一聲，道：「沒有什麼只是，快快把九九升仙丸的配方拿來，鄭菲菲還能留得一條命在，如若不然，我今天回去就要了她的小命！」
「鄭菲菲她不見了！」
正在郭業得意之際，孫代音跑了過來，道：「平陽郡公，有件事，一直沒來得及跟您說，您可得先有個心理準備。出事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要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古人誠不我欺！
郭業接著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榮留郡王和莫離支淵蓋蘇文水火不容，斗得正歡。現在是榮留郡王處於下風，我們就要出錢幫他一把，讓兩邊平衡起來。這次殺了淵海子霸，他們之間的矛盾必然更加激化，不知有多少高句麗的人傑要在這場內鬥中失勢，乃至丟掉性命。高句麗的朝廷不穩，就是我大唐之福！」
「那個鄭菲菲，
淵海子霸這下放心不少，涼亭四周空曠，並沒有可以埋伏人的地方。淵海子霸只帶著孫代音，和高鑫德一起，走進了涼亭。
郭業手起劍落，喀嚓一聲，淵海子霸的大好頭顱隨風而落……
高鑫德站在府門口，笑著說道：「淵城主，多謝賞光，快快請進！」
「怎麼樣？那就得問平陽郡公的意思了！」
「對！我就是那個意思。我告訴你高城主。大唐對咱們高句麗沒安著好心，這個郭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高城主還是對他多加小心！可不能向著他打擊淵某人！」
淵海子霸雙目圓睜，滿臉的不甘之色！
郭業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道：「她怎麼樣了？」
斑鳩道：「有了長樂坊大錢莊的掩護，東……我們就可以派更多的暗探潛入高句麗，探聽高句麗的虛實。這可是一百萬貫買不到的！」他本來想說東廠，顧及到長孫師在場，連忙改口。
高鑫德也不以為忤，像是沒看見一樣，招呼淵海子霸往裡邊走。一直到了後院，只見八角涼亭之內，擺著一桌酒席，郭業孤坐於此，並無旁人。
郭業道：「只要把長樂坊大錢莊鋪遍高句麗，每年至少能有三百萬貫的收益，一百萬貫我還是少說了呢！」
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郭業道：「淵城主算無遺策，此次郭某認栽！只是……」
高鑫德勸道：「孫將軍忠心耿耿，淵城主還是不要太過苛責！不管他，在咱們吃咱們的……」
把高鑫德送走，孫子善大著膽子問道：「老師，真的要每年給給榮留郡王一百萬貫？是不是太多了點兒？」
高鑫德停了一下，又繼續
在高鑫德的曲意逢迎之下，兩個人越談越投機，大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嗯，這菜也甚和淵某口味！」
郭業抽出寶劍，用劍脊拍著淵海子霸的臉，道：「淵海子霸，你要用九九升仙丸荼毒高句麗的子民。高城主看不過去，大義滅親，把你繩之於法，史書之上，定然大加讚譽。遺臭萬年的恐怕是你吧？」
高鑫德把臉一板，道：「這哪行呢？這不就是我高鑫德慢待了眾位兄弟嗎？都裡邊請！都裏面請！裏面好酒好菜我都準備好了！說實話，這些酒菜都不用我出錢，都是郭業那孫子準備的，咱們是不吃白不吃！」
高鑫德帶著孫代音還有那五十名侍衛轉身就走，看來這五十名侍衛也早已被收買。就是不知效忠的是高鑫德，還是孫代音。
高鑫德道：「我哪是向著他？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有那麼點小毛病。就是見不得有人拿著金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要不是看在金子的份上，誰理會他郭業！我管他什麼大唐天使狗屎的，我做得是咱們高句麗的官，拿的是高句麗的俸祿，當然得向著咱們高句麗。」
淵海子霸面露得色，道：「高城主你這話說得好，咱們都是高句麗人，就是得一致對外。大唐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兄弟共同強姦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