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09章 量產新羅婢（1）
「此事，不妥吧？」
高建武道：「莫離支，不忙不忙。我先給您引薦兩個人，這位是大唐的平陽郡公郭業郭子儀。這位是新羅的善花公主。都是我高句麗的貴賓！」
於是站出來附和喊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天下之事，大不過一個理字。榮留君王再是尊貴，也要講道理的。淵將軍如果犯了大錯，榮留郡王依法行事，咱們自然是無話可說。如果是無中生有的構陷淵男建將軍，咱們可不答應！」
「卑職領命！」楊京平知道自己這事一辦，可就做實了自己是淵蓋蘇文的人了。
很快，便把那小小的日月山莊，圍了個水潑不進，針扎不通。
「郭業，你是想幫高建武？別以為你是大唐使節我便不敢動你。你若阻我，連你一塊宰了！」
「高句麗是我們濊貊兩族的高句麗，不是一族一姓的高句麗，我們不能讓高句麗國主之位，落在一個不合適的人手中。」
郭業板臉正色，高聲道：「我乃大唐欽差！莫離支你動個手試試看！」
再說了，就是有人真心相信，說不定還心裏暗爽，稱讚我兒是為過爭光呢！反而是你高建武，幫著他國人殺本國人，民心可沒在你這一邊！
很快，楊京平便返回復命。
須臾，淵男建便被抬了出來。
來人正是一直坐壁上觀的郭業。
如果說在朝堂上，高建武還佔一定的優勢的話。那比起武力來，他連淵蓋蘇文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這不是以己之短擊敵之長，以卵擊石嗎？
「這個不讓我省心的狗逼玩意兒！你是說這個小畜生要給善花公主下藥？」
這邊高建武一出平壤城前往殺氣騰騰前往日月山壯，那邊守門的將領楊京平
「什麼？？」
自己的兒子淵男建和榮留郡王高建武針尖對麥芒，時有衝突的情況，淵蓋蘇文當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想不通，高建武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強攻日月山莊？
郭業淡淡一笑，道：「郭某人還有幾句話要說。我說完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占理？」
「好，楊將軍的忠心我看到了。現在，你去通知平壤城中三品以上官員，不管他是姓高的還是姓淵的，都來我這莫離支府中一會。」
領頭的就是榮留君王高建武，左邊是郭業，右邊是善花公主。
「淵男建，你把我兒怎麼樣了？」
「淵佑赫大人說的太對了！要說管理國家，還得是莫離支大人。榮留郡王都五十歲了，已到知天命的年紀，怎麼還這麼不穩重？將來怎麼能治理好國家？」
「怎樣？」
隨即，他問起了剛剛投靠過來的城門守將楊京平：「你知道榮留郡王為什麼要強攻日月山莊嗎？」
高建武笑道：「這麼多人，您就不怕有損莫離支的顏面？」
不過早已是人事不知，面無人色，雙目緊閉，只有身體不時抽動一下，彷彿在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他最近和一個遊方道士相談甚歡，這個道士是專門研修一些女子吃的那個……那個閨房之葯……」
「你……」
淵蓋蘇文道：「朝中大臣，有一半就在此處。你深夜強攻日月山莊，還把我那孩兒監禁。到底是為什麼？還請榮留郡王解釋清楚。讓大夥仔細聽聽，在理不在理！你的所作所為，還配不配當一國之主」
淵蓋蘇文對眾臣高聲抱拳致歉道：「這麼晚了還把大家叫起來，實在是淵某人的不是，
「……」
「我是佩服令公子淵男建將軍啊，世人都曉得新羅婢的好。無奈新羅婢太少，價格居高不下，還有價無市。只有令公子淵將軍別出心裁，竟然發明了量產新羅婢的辦法，實在是讓人欽佩啊！」
淵蓋蘇文陰惻惻地回道：「我能理解成這是榮留郡王求饒嗎？好說，好說。只要你高建武服個軟，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高建武，你怎麼也是嬰陽王陛下的兒子。等我繼位為王，我保你不失榮華富貴！哈哈……」
等到日月山壯那邊傳來榮留郡王高建武強攻日月山莊的消息時，淵蓋蘇文糊塗了。
「事到如今，莫非楊將軍還想保持中立？」
「欽差？欽差就可以草菅人命？」
「卑職不敢，卑職是說恐怕有些人，未必會聽卑職的話……」
言外之意，你淵蓋蘇文的面子還沒那麼大，這深更半夜的，不買你面子的大有人在！
高建武微微一笑，道：「不敢！我是想說，今日之事，不光咱們高句麗的人看著，還有他過貴賓人看著，還請莫離支以大局為重，為我高句麗留一些顏面！」
「當然不是。」
深夜相召朝廷眾臣，來的人並不多。一半是淵蓋蘇文派系的，還有一部分是中立派系的，只有一小部分是高建武派系的。
高建武聽罷氣得鼻子都歪了，道：「莫離支！淵蓋蘇文！你真以為捉到本王的錯處了嗎？」
不一會兒功夫，日月山莊的庄門大開。
眾人面面相覷，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是淵蓋蘇文說的嗎？一向是別人求到淵蓋蘇文的頭上，哪有見過淵蓋蘇文伏低做小的時候？
淵蓋蘇文哈哈大笑，道：「你
淵蓋蘇文雖是高句麗的一代權臣，但治家卻是甚嚴，聞聽立馬炸雷道：「此言當真？」
「卑職不敢撒謊！此事平壤城裡面好多人都知道，莫離支找人一問便知。」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高建武沒有真憑實據，那就是他的不對，那高句麗的國主之位可就沒資格做了……
淵蓋蘇文拉出寶劍，怒道：「高建武，今天我要你的命！」
「不是，卑職聽人說淵將軍他……」
楊京平想了很久，才說道：「卑職不知。不過卑職聽說善花公主就居住在日月山莊里……」
楊京平是知道這個事情前因後果的，眨眼間就猜透了淵蓋蘇文的心思，知道該自己表忠心的時候到了。
霎時，正堂之中鴉雀無聲。
淵蓋蘇文並未理會郭業與善花公主二人，而是冷笑一聲，質問道：「榮留郡王，你結交他國使者與皇族。莫非是想借他國之力，壓服我淵蓋蘇文嗎？」
從裏面走出三個人來。
淵蓋蘇文被郭業的危言聳聽給驚到了，瞪目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講！」
楊京平撲通跪倒，惶恐喊道：「莫離支面前，卑職怎敢當『麻煩』二字？莫離支有話但請吩咐，卑職誓死效叢！」
速后，淵蓋蘇文在楊京平的引領下，來到了往日會客的正堂。
來的人當然是諛詞如潮，紛紛表示莫離支為國操勞才是真正辛苦，馬屁聲聲如雷，一時間倒也鬧哄。
「且慢！」
「就是你那倒霉兒子淵男建再也不能給你們淵家傳宗接代了！不過本王是個仁慈的人。只要本王繼承王位，一個大內總管是少不了他的！」
這也就是在高句麗，要
郭業嘴角抽笑地看了一眼淵蓋蘇文，陰陽怪氣地說道：「淵大人，難道你就不想聽聽你家公子幹得這些齷蹉事？嘿嘿，他幹得這些事兒，縱是殺他千遍萬遍，依我看都不為過啊！」
淵蓋蘇文見狀心裏略微受用，又道：「說來慚愧。其實，淵某人請大家來，並不是因為公事，而是私事。只因小兒淵男建，不知何事得罪了榮留郡王。惹得榮留郡王發了大兵，說要把小兒碎屍萬段。淵某人舐犢情深，只能賣賣這張老臉，請大家幫幫忙，勸一勸榮留郡王，饒小兒一命。淵某人謝謝大家了！」
「好賊子，高建武你欺人太甚！」
等楊京平見到睡眼惺忪的蓋蘇文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完全想錯了，根本沒有什麼政變。不過這時候來都來了，就別想矇混過關，只好把高建武給賣了，徹底倒向了淵蓋蘇文這邊。
接著，他大手一揮，命令道：「來人，把淵男建給我抬出來！」
「本王把他給閹了！」
淵蓋蘇文手握軍權，和高建武的小家子氣不同，點了五千精兵，率領文武百官一起，出了平壤城。
淵蓋蘇文哈哈大笑道：「楊將軍不必自責。很多人沒來不是楊將軍的錯，是他們不給我淵蓋蘇文這個面子。沒關係，今日之後，他們就該認清楚局面了。」
高建武冷大叫一聲：「好！那我就先讓您見見淵難建！」
「但講無妨！」
平壤城中，莫離支府內。
聰明人就是多，立馬就有人接茬了，喊道：「什麼叫依法行事？現在平壤城的治安，是莫離支大人在管。真要依法的
淵蓋蘇文道：「榮留君王，不知何事到了小兒淵男建的產業？我那孩兒淵男建又在何處？」
楊京平回莫離支府復命，來到內堂，沖淵蓋蘇文抱拳道：「回稟莫離支，應邀來者不到朝議時的一半，卑職無能，有負大人所託！」
「那又如何？難道高建武想打善花公主的主意？你是說我兒與高建武爭風吃醋？不會不會，高建武這個人我清楚，滿嘴假仁假義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不會做出給人以口實的蠢事來。」
淵蓋蘇文心裏暗想，不就是下藥那點兒事嗎？誰能作證啊！善花公主？還是善花公主帶來的人？大臣們是願意相信他國人，還是願意相信本國人？
這個楊京平心裏沒譜兒可不敢胡說，只得揣測道：「卑職在想，要不是榮留君王佔了理，他也不敢如此興師動眾。莫離支以為呢？」
淵蓋蘇文非常滿意正堂中眾人的反應，臉含微笑地點了點頭，道：「眾位，我家那個小畜生淵男建生性頑劣，也許真的惹出了什麼滔天大禍也不一定。不如眾位和我一起去見一下榮留郡王，看他怎麼解釋。如果真是那小畜生罪無可恕，淵某人自然要大義滅親。不過，如果只是那小畜生不慎衝撞了榮留君王的話，還請大家為我主持公道！」
淵蓋蘇文冷笑一聲，「佔不佔理可不是他說了算！楊將軍，麻煩你一件事。」
一個人走上前來，站到了高建武和淵蓋蘇文之間，拱手道：「兩位先別急著動手，在下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