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1368章 苦肉計?絕戶計?(1)

正文

第1368章 苦肉計?絕戶計?(1)

「不是告訴您了嗎?苦肉計!您想想,莫離支看到男產公子這麼慘,還忍心責罰嗎?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楊萬春停了一下,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然後,老夫聯合孫氏和乙支氏一起入宮去見嬰陽王,我就問問嬰陽王,淵蓋蘇文有什麼權力囚禁老夫?我高句麗的五部之制還要不要了?到了那個時候,嬰陽王也護不住他!他還想做國主?做夢去吧!」
「怎麼辦?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今天咱們盡量不要打草驚蛇,淵蓋蘇文還以為老夫在他的掌握之中。明日的神仙風流會,鳳怡你就來個大敗虧輸!我要親眼看看淵蓋蘇文那失望的眼神……」
說到這裏,郭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道:「卧槽,不好!興許要壞菜兒了!」
「簡直是太不妥了!」
看來忽悠楊萬春造反這事是成不了了,郭業退而求其次,在一邊煽風點火道:「等榮留郡王高建武登上了王位,勢必要跟淵蓋蘇文算總賬。岳父大人您可以在一旁推波助瀾,助榮留郡王一臂之力。高楊兩家聯手,淵蓋蘇文不死也得脫層皮!」
楊萬春道:「先別吵了,到底怎麼出去,快想想辦法!」
「我就是想問問您,現在拿著什麼令牌才能出入莫離支府?莫離支的金皮大令行不行?上面的人派我出府辦事,我這實在是不敢耽擱!」
小校道:「金皮大令,那也不行!所有莫離支的令牌一律作廢!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是莫離支親來……」
小校當即就把金豆子搶過去了,「早說啊!什麼事兒?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不知道的……這金子也不退!」
楊萬春聽完了這話有點傻眼,「這個……我平時也就那麼一說,你們怎麼就都當真了?為父也就這點小毛病,喜歡吹吹牛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麼辦法?」
「您放心,這個金豆子不是要讓您放我們過去。我是想向您打聽點事兒!」
郭業聽了,心裏面就一翻個兒,楊萬春被救出來的事情,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可轉念又一想,不對!要真是那樣的話,莫離支府裏面不可能這麼風平浪靜!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莫離支府裏面恐怕真的出了什麼大的變故!
郭業道:「我也就是那麼一說,忽悠忽悠那兩個把門的,要不然咱們怎麼能找機會溜出來?誰能想的到一語成讖,這也太邪門了!」
小校道:「您這哪是苦肉計呀?我看是絕戶計!」
「對,逃命。咱們楊氏宗族,大部分人都被我勸回老家了,僅僅剩下幾百精銳在這兒待命。只要您一脫離險境,咱們就啟程南下,自立一國!」
「有道理,我剛才也覺得這個扮相有點問題。那我們抓緊時間,再給男產公子化化妝。您先忙著,我們走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逃命?」
楊萬春道:「想不到我楊萬春英明一世,竟遭了淵蓋蘇文的暗算。真是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在小河溝裏面翻船!今日之辱,必有所報!」
「咱們退回去,去找乙支文德老將軍,看看淵太祚能不能給他面子,送咱們出府!淵蓋蘇文在乎神仙風流會的勝負,淵太祚未必在乎,說不定他還樂見其成!」
郭業充滿懷疑的目光瞧向楊萬春,道:「七進七出?」
在鬼神之說盛行的高句麗,這個小校沒被當場嚇死,都得算他膽子大!
然後小校往四周看了看,低聲說道:「我跟您說,我也是新來的。今晚這命令透著古怪,我看現在莫離支府裏面誰說了算,不好說!咱們這些小人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也別多問,今晚什麼事也別管,趕緊回去睡覺。知道的太多了,不是什麼好事兒!」
小校不敢細看,低聲問道:「死的,活的?」
他們想得挺好,但是現實很快就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打擊!郭業來的時候莫離支府裏面雖然有巡邏的兵丁,但是總有空子可鑽,盤查得並不是很嚴密。但是等他們想出去的時候,越往前走,就越是難以通行。
郭業一伸手拿出一個金豆子來,道:「這是點小意思,您拿著喝茶。」
「那你的意思是男產公子這個扮相不妥?」
「我是不敢,不過我得拖延時間,等上邊處理。」
郭業可不敢拿忽悠高建武那一套忽悠楊萬春,這位的眼睛裏面可不揉沙子。
一個一臉鮮血的面孔突然出現在面前!
三個人出了春意樓,往前走了一段,來到僻靜之處后都長鬆了一口氣。
「您也敢攔著?」
一個小校拿著郭業的令牌看了幾眼,道:「不好意思,這塊令牌沒用。你們從哪來的,回哪裡去。今晚不得出府!」
「那是不敢。不過,這塊令牌現在已經代表不了莫離支了!」
「那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太嚇人了。」
「莫離支這個歲數,就算稱不上花甲之年,也差不太多。您就這麼把男產公子帶過去,莫離支嚇死過去,咱們這府裡邊可就換了主人了!您這不是絕戶計是什麼?」
楊鳳怡苦笑道:「不是我們想反。實在是現在不得不反。淵蓋蘇文他要作亂!」
楊萬春老臉一紅,道:「那也就是比喻……不過賢婿你放心,沒有七進七出,一進一出還是沒問題的。總之有了這幾百人在手,咱們就算有了自保之力。」最後他又加了一句:「老夫這句話可不是吹牛!」
楊萬春聽了,搖頭道:「賢婿這次可想錯了,嬰陽王的身體還好,怎麼也能拖上個仨倆月的。淵蓋蘇文現在絕對不敢作亂!」
郭業道:「要是真的是淵太祚搞的鬼,那咱們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楊鳳怡道:「父親大人,先別說這些,咱們逃命要緊!」
「怎麼講?」
「正是!」
楊萬春英雄了一輩子,何嘗吃過這麼大的虧?這是把淵蓋蘇文恨到骨頭裡面去了!
他說道:「不管淵蓋蘇文是不是敢造反,他抓了您一次,就不能抓您第二次?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您還是趕緊走!」
「這是什麼話?當然是活的!」
三人退了回來,楊鳳怡把火都撒到了郭業的身上,道:「都是你,烏鴉嘴。逢人就說什麼老太爺和淵蓋蘇文有矛盾,現在真出事了吧?」
小校都哆嗦成一個兒了,上下牙直打架:「他……他……他……是男產公子?」
半夜裡,三更天。
等到了快出莫離支府的時候,郭業那塊無往而不利的令牌都不管用了。
楊萬春道:「你別以為淵太祚就比淵蓋蘇文好對付,那老傢伙雖然長年卧病在床,東部的權力大部分還在他手裡呢,這份本事淵蓋蘇文可比不上!」
「你敢違抗莫離支的命令?」
「賢婿此言有理,深得吾心!」
隨即,她把郭業的推斷逐一說了一遍。
小校連連擺手,道:「你想幹什麼?這可是上邊的死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你就是賄賂我也沒用,錢再好也得有命花!」
楊萬春搖頭道:「上次是淵蓋蘇文使詐,老夫不小心才著了他的道兒!現在我們楊家在平壤城內還有幾百個好手,老夫精心戒備,可不怕他淵蓋蘇文。除非他真的要造反作亂,敢調動大軍……那樣的話,老夫白馬銀槍,也未必不能殺他個七進七出!」
郭業嘆了口氣,道:「淵太祚再不好對付,也得對付。沒有他的同意,咱們就別想離開莫離支府!除非有人救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