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1587章 淵男建的春天

正文

第1587章 淵男建的春天

七日之後,淵男建的大帳內。
「別忙!聽貧僧把話說完,這個毒藥吃下三日之後,毒性自解,人就又活過來了!您只要把這可丹藥吞下,就可以假死。新羅人把您下葬之後,貧僧再把您挖出來,不就逃出去了嗎?」
法琳和尚嘆了口氣,接著說道:「貧僧原來是真平王金白凈的御醫,醫術高明,甚受重用。不過,現在新羅是女子為王,貧僧這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也只能另投明主了!」
「卧槽,這婊子真的這麼不懂規矩!」
「說來聽聽!」
「信不信由您,大不了貧僧再去找別的主顧。反正再過半天,新羅就要把您押出去斬首了!您願意引頸就戮,還是放手一搏?」
「兒子有一妙計,可解父親大人之憂!」
淵男建眼前一亮,他不是真的被閹割了,而是胯下那玩意兒受了重創,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功能。不過,基本的零件還在,一直沒有放棄治療。現在聽說老和尚有如此神技,不由得大喜,道:「大師的醫術如何?」
淵男建也挺不好意思,道:「大師別走!不是我淵男建不願意供養您,實在是現在大軍之中,大事由父親大人做主,小事由我弟弟淵男產做主!淵男產這傢伙簡直太欺負人了,非說我貪生怕死,做了俘虜,不配為淵氏子孫!對咱們的伙食……剋扣了一點!不過您放心,等回到了平壤城……」
淵男建眼珠一轉,道:「大和尚,咱們素昧平生,你就甘冒奇險,要救本公子出去。我怎麼聽著這麼不靠譜呢?」
「問題是我也沒法子!大師,您是不知道,咱們高句麗大軍征伐百濟,雖然得了不少城池,但是現在實在情況不妙!一方面,百濟的抵抗越來越激烈,另一方面,大唐陳兵邊境,躍躍欲試!最嚴重的,還是大唐秦國公郭業來了一封信,要咱們把百濟的二十座城池,趕緊交還百濟!否則他就要出馬,幫百濟對抗高句麗了!父親大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這個郭業郭子儀,正在左右為難,您說我有什麼辦法?」
他說道:「男建孩兒,現在軍情緊急。你要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就在帳內休息,不要來打擾為父!」
淵男建把頭點得如同雞喯碎米,道:「正是,正是!你告訴她,殺俘不祥!還告訴她,可以用本公子的性命,向高句麗勒索巨額贖金……」
「哼!不是貧僧自吹自擂,您看真平王金白凈就知道了。他在位幾十年,都沒有任何子女。為何在短短几年之內,就連誕四女?從長女金德曼,到幺女善花公主,都是他五十歲之後所生,要說沒有貧僧的功勞,這也太虧心了吧!」
「這可就不好辦了……」
「我怎麼聽不明白呢!你一個御醫,國主是男是女,對你有什麼分別?」
「這麼說……本公子豈不是死定了?我說大和尚,你一定要幫本公子一個忙!」
法琳和尚搖了搖頭,道:「這個,貧僧辦不到!實話跟您說吧,善德女王想要您的命不假,不過,貧僧可不是受了她的命令,來給您超度的!」說到這裏,法琳和尚往四下里看了看,低聲道:「貧僧是偷偷來的!」
……
「當然是榮華富貴!」
「當然是救您出去!」
……
「哎呀!」法琳和尚一皺眉,道:「您這個情況,可是外力所致?」
「貧僧受戒之初,上師告誡貧僧身為出家人,最重要的是,以信立身,以誠為本。故而給貧僧起了個法號叫做信誠!」
「這是一種毒藥,吃下去之後,能讓人聲息皆無!」
有了這個佐證,淵男建更加信服了!他也顧不得羞恥,趕忙把褲子一拉,道:「大師,您看我這還有救不?」
現在的淵男建怎麼看法琳怎麼順眼,原來的顧慮一掃而光!這個和尚一定是真心誠意的來救自己的,肯定是真心誠意得來救自己的!
「那就更好辦了!你想個法子,讓大莫離支高興起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淵男建一狠心,一跺腳,道:「好!本公子拼了!」
淵男建穩了穩心神,躬身一禮,道:「請恕男建無禮,還沒請教大師的法號?」
「五成?」淵男建大喜過望,別說五成了,這種事情,萬分之一的把握,也得嘗試!他當即跪倒在地,道:「還請大師救我!」
法琳和尚急忙閃身入內,道:「噓!男建公子,您誤會了,貧僧可不會是來送飯的。」
新羅金城,淵男建的軟禁之地。
「您是說讓貧僧幫您向善德女王求情?」
「正是本公子!你是新來的吧?快點給我整點好酒好菜來,本公子餓了!」
法琳和尚道:「貧僧要救男建公子,當然是有所求而來!」
「你……你想幹什麼?」
「此事包在貧僧的身上!」說著話,法琳和尚從袖兜一伸手,拿出一顆藥丸來,道:「把這個吃下去!」
「倒也不是沒救!貧僧的意思是,把握不大!您這傷太重了,就算花上三年五載的時間,慢慢調養,能恢復的可能性,也不會超過五成!」
吱拗~~
「這個分別可太大了!貧僧擅長的乃是治療男人那玩意兒,新羅女王用不上呀!」
他要是不真心誠意……自己的小第第怎麼辦?
淵蓋蘇文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見到淵男建,那心情就更不好了,他知道淵男產和淵男建不和,更知道淵難產給淵男建穿了不少小鞋。不過現在這種情況,軍情似火,他哪顧得著調解這些小孩子之間的糾紛?
法琳和尚微微一笑,道:「男建公子,這個好辦。您只要對大莫離支這麼說,那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淵男建滿臉委屈,道:「不是我鬥不過他,實在是父親大人最近心情不好,我不想麻煩他老人家!這才讓淵男產這傢伙暫時得意幾天!」
「大師慧眼如矩,正是如此!」
「哼,是又如何?」
「啊?」淵男建失望至極,道:「果然沒救了?」
法琳和尚眯縫著眼睛,端著半碗稀粥,道:「男建公子,這就是您的榮華富貴?跟著您混,貧僧是連碗飽飯都吃不上!您到底行不行呀?實在不行的話,貧僧只能另謀高就了!」
「男建公子不必如此!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
法琳和尚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貧僧等不了那麼久!」
「所求何事?」
「正是!」
「這是什麼?」
「男建公子,貧僧說一句話,您別不愛聽。您是哥哥,淵男產是弟弟,被他欺負成這個模樣,您丟人不丟人?貧僧跟著你混,簡直太沒前途了!」
「毒藥您還給我吃?」
「難道大師真的要棄我而去?」
「唉,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幫新羅人都是死腦筋。想當初,他們抓住百濟王,就把百濟王的腦袋給砍了,因為這,才和百濟國結下了解不開的死仇。您的身份再尊貴,難道還能有百濟王尊貴?」
「兒子以為,父親大人不必為難,把二十座城池還給百濟就行了!」
「和尚?」淵男建嚇了一跳,道:「我剛才還以為是個禿頭呢!你來幹什麼?難道金德曼那賤人,要送本公子上路,讓你提前給本公子念段經文超度一下?」
「信誠大師,這葯真的有那麼神奇?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房門半開,一個光頭探了進來,道:「屋內的可是男建公子?」
「信誠大師,現如今我淵男建可全靠您了!只要您能救我出去,男建願與大師共享富貴!」
「父親大人,您可是在為秦國公的書信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