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8章 意外之喜
「那岑文本繼續做中書侍郎？朕這一番人事調動，不就白忙活了嗎？」
說到這裏，李二陛下冷哼一聲，道：「紀信雖為忠義之士，但劉邦都沒有封賞他，朕又何必管他的榮辱？朕看就這麼定了，就以……你看卓遠和砒霜誰當城隍為好？」
李二陛下想了一下，又說道：「光是賞實邑似乎有些不夠。這樣吧……你那兩個手下，卓遠和……和……」
幾日不見，馬元舉可是憔悴了許多，看來這種先貨后款的交易方式，還真是讓他壓力很大。
「謝陛下！」
不過郭業能為這二人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現在李二陛下對他們死後加封，極盡哀榮，也算是幫郭業稍稍彌補了心中的缺憾。
「啟奏陛下，卓遠和砒霜乃是一對夫妻。卓遠是丈夫，砒霜是妻子。」
在自己的描述里，卓遠為陰間鬼將，有改生死簿的能力，想必在陰間權勢不小。
「是的，還真是被我猜中了。可惜的是，獻上毒藥藥方之人，已經被被殺人滅口了。無法查知幕後黑手。」
「也是微臣的屬下。他叫李珞珈，綽號傻虎。他們都是……他
李二陛下頗為意興闌珊，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有些委屈郭愛卿了。」
「那可不行，賞罰分明，乃是為君的本分。這樣吧，你發現丹藥有毒，朕就算你一個救駕之功。加賜食實邑三百戶！」
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不如微臣還干微臣的禮部尚書？」
「其他人的官職，自然是由陛下決定，非微臣所宜言！」
至於說男爵的地位有點低，實在是他們二人之前並未在朝廷為官。這個男爵，已經是理論上能授予他們的最高官職了。再給他們更高的官職，門下省那邊就過不去。
此人正是馬周馬元舉。
不過現在，兵部尚書名花有主，為尉遲恭所得。他再厚的臉皮，也不至於搶老哥哥的官職。
「完全不用。因為朕給他們的不是朝廷官職！」
郭業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要是以前這也好辦，他早就對兵部尚書垂涎已久，這下正好討要這個職司。
「正是此人。」
「嗯，既然是卓遠的兄弟，不封賞的話，的確也說不過去。那就讓李珞珈當個副城隍吧。」
「可是長安城好像已經有城隍了。」
「我辦事，你放心。既然說了幸不辱命，那當然是這兩件事都辦成了！」
李二陛下微微一笑，道：「先別著急，朕還沒加封完呢。」
李二陛下把他們兩個人封在了這裏，實在是非常夠意思了。
當然，儘管心裏邊早已樂開了花，但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嘴裏更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了，怎麼能要到額外的賞賜？
想當初郭業都做好了辭官不做，回老家養老的準備了。
「這個要求的確是有點過分。不過您都封了卓遠和砒霜了，那一個羊也是趕著，倆羊也是牽著，不如再多封賞一個人！」
封他們為長安府的城隍，李二陛下一道詔旨就可以辦到。真正可以算是惠而不費。
他再次跪倒道：「多謝陛下。卓遠和砒霜在天有靈，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非常高興。」
「可是後來劉邦做了大漢皇帝，卻沒有對紀信進行封賞。紀信這個城隍，還百姓可憐他，自發
「對，砒霜！這兩個人歿于王事，朕加封他們，一個為長安縣男，一個為萬年縣男。」
郭業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含混應道：「當然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陛下乃是有道的明君，豈有拒諫的道理？不過是中毒過深，偶爾迷糊罷了！」
郭業心中一動，道：「陛下，微臣還有個不情之請……」
卓遠和砒霜之死，對於郭業來說，乃是心中永遠的痛。想當初在邏些城，郭業因為二人之死，一怒之下竟然火燒了布達拉宮。
「朕知道，長安城的城隍是漢朝的紀信。想當初項羽在滎陽困住了劉邦，劉邦無路可走。就讓紀信穿了漢王的衣服，出城投降，劉邦自己則趁亂逃走。後來劉邦脫困，紀信卻被項羽所殺。」
「成了？是哪件事成了？魏徵和孔穎達官複原職，還是查清了陛下是否中毒？」
「都辦成了？你怎麼辦到的？」
郭業撓了撓腦袋，道：「陛下您越說我越糊塗了，不是朝廷官職，那是什麼？」
「什麼不情之請？」
又和李二陛下說了一會閑話，郭業就告辭出宮。
李二陛下力挺又怎麼樣？千夫所指，無疾而終。犯了眾怒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他們不是在陰間為鬼將嗎？朕就封他們一個神職，把他們封為長安城的城隍！」
郭業明白，李二陛下之所以給了卓遠和砒霜這麼高的封賞，一方面的確是出於對自己的補償心理。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自己那個夢裡，他們的特殊身份。
郭業對此結果，就更加滿意了。卓遠、砒霜和傻虎，都是為自己戰死，今日有皇帝能為他們立廟，也算是一翻意外之喜。
「那是自然。加封他們萬年縣男和長安縣男，那是為了酬他們在邏些城的戰功。昨天晚上，他們給朕的股肱之臣加了六十年壽數，當然要繼續加封。」
「啊？還能加封？」
郭業委屈嗎？一點都不委屈。要不是這一場風波，王圭之死這一關他就過不去。
「可是……這做夢的事情也就是微臣和陛下私下裡說說，怎麼能以此為據進行封賞呢？朝廷百官能同意嗎？再說了，封他們為男爵，已經是破格之賞，怎麼能繼續提拔？」
馬元舉一伸手
對於這個結果，郭業非常滿意。
「那可太好了！」
李二陛下雖然還有五十年的壽命可以享受，但是終歸難逃一死。那麼現在結交這兩個在陰間大有權勢之人，就很有必要了。
「砒霜！」
現在，郭業的官職雖然沒怎麼變化，但是王圭之死這一關算是徹底過了。不僅如此，名望還更進一步，成了力挽狂瀾的大功臣。
「中毒，陛下果然中毒了？」
郭業正色道：「只要有補於天下，有益於陛下，微臣的個人榮辱無關緊要。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不用經過門下省？」
大唐的長安城，以朱雀大街為界，以東為萬年縣，以西為長安縣。這兩個縣合起來，就是長安城。
「那就好辦了，卓遠是城隍爺，砒霜就是城隍奶奶，哈哈！」
李二陛下胸有成竹，道：「朕這個加封，可用不著其他人的同意。」
「你想讓朕封賞誰？」
「嗯？你說什麼？」
如果說那三百戶食邑對於郭業來說是可有可無的話，這個加封對於郭業來說，就是無比重要了。
「謝主隆恩。」
郭業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