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65章 以德服人
鄧啟斌自從如意杯一出現，馬上眼睛都不眨了，死死頂住了如意杯，道：「這難道是上帝遺落凡間之物？太精緻了！太完美了！」
鄧啟斌道：「這還是您自己打開吧，在下毛手毛腳的，把您的寶物磕了碰了可咋辦？」
鄧啟斌拿起如意杯，仔細端詳，一邊看，還一邊讚嘆不已。良久，他才把如意杯放下，道：「敢問秦國公，此物何名？」
鄧啟斌尷尬得一笑：「在下孤身一人，遠渡重洋。不得不小心行事，還望諸位見諒！」
儘管後來李二陛下有旨，要把這些琉璃器皿全部沒入宮中。不過幸好還沒有起運，現在還在長安府的府庫之中。
「如意杯。」
見了府庫之內，擺得密密麻麻的數千件琉璃器皿，再和自己那幾十件玻璃器皿一比，頓時心喪若死。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所以說，在這個年代，大唐的琉璃器皿和西方的玻璃器皿，只能說是難分高下。各擅勝長。
「什麼東西？」
「改什麼主意？」
「呃……」
「呃……是這樣的。我看您也的確是喜歡我那些玻璃器皿。但是呢，咱們的價格又一直談不攏。所以，在下有一個小小的提議。」
「你們西方有句諺語，叫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
郭業察言觀色，得意的說道：「怎麼樣？啟斌先生，見了這麼多琉璃器皿，你可心服口服？」
「我這些玻璃器皿，只換不賣！您現在就是拿十萬貫錢來，也休想我把這些琉璃器皿賣給您。」
「您確定嗎？」
「如意杯？好名字。那您知不知道這是人造之物，還是大自然的傑作，再由人工雕琢而成？」
「好，我這直說了。您看，您喜歡在下的玻璃器皿，而在下呢，又非常喜歡您的如意杯。這不是非常巧嗎？所以……咱們換換吧？」
梁二少道：「光晶瑩剔透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不含一點雜質。郭業，你還有這種好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
「我信！我當然信了。」儘管說著相信，但是看鄧啟斌的表情，明顯有些言不由衷。
「這個提議就是，咱們交個朋友，這些琉璃器皿您全部拿走，在下分文不取。」
「你可真夠小心的，好吧。」
所謂真正的寶物，指的當然就是如意杯了。這個在現代社會，非常普通的玻璃杯，來到了大唐以後，用處還真不小。
郭業道：「你這話好沒道理。我們
良久，鄧啟斌才從激動的情緒中慢慢平靜下來，道：「秦國公，可否讓在下拿起來看一下？」
緊接著就是一陣鳥語出來，郭業也聽不懂。聽他的語氣，大概是讚美之詞。
「乃是一樁真正的寶物。您把這些玻璃器皿當成寶，但是在我大唐，其實也不算什麼。待會我讓您見識見識我們大唐真正的寶物。」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雖然我不知道諸位為何要一定要大量的玻璃器皿，但是我可以肯定，這才是最接近事實的真相。而且，我現在改注意了。」
「的確如此。」
「無價之寶！」
郭業給鄧啟斌看的，正是想當初，在大德寺內，五大士族暫存的琉璃器皿。
「難道您還有更多的如意杯？」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就不一樣了？」
鄧啟斌連連搖頭，道：「不，您這話可就錯了。所有的寶物，都有他應有的價值，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無價之寶。只看出不出得起價錢！」
「事實上，我們的確是想要你的這些玻璃器皿，但也不是非買不可。這點您可相信？」
「就算你說的有理。如意杯的價格你也出不起
如意杯重現天日，再次震驚全場！
「多少錢？」
鄧啟斌篤定地說道：「因為，這個如意杯，乃是你們偶然間做成的，只有這麼一件，不可重複。而在下卻有幾十件玻璃器皿。」
平心而論，西方的玻璃器皿，的確比大唐的要透明一些，但大唐的琉璃器皿，在色彩和花紋上，也比西方的強出許多。
鄧啟斌乃是玻璃的行家，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柴令文譏諷道：「剛才你還不敢親自打開木箱，怎麼現在又想拿起來看了？難道現在就不怕磕了碰了，乃至摔了？」
郭業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拿你的這些琉璃器皿，換我的如意杯？」
鄧啟斌的臉色微微一變，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如意杯也是玻璃製成？」
「什麼提議？」
「當然是人造之物了。」
功夫不大，孫子善就把如意杯取了來。
郭業道：「還是我替他解釋吧。這個鄧洋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剛才是怕咱們藉機訛他呢！」
郭小哥身為長安令，帶人進入府庫就是極為方便的事情了。
「那倒是沒有。不過類似於你這種玻
「在下卻不這麼看。不錯，要說實際的價值，我這些琉璃器皿的價值的確遠遠抵不住您這個如意杯。但是我知道，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你們非得到我這些玻璃器皿不可，這就有了交換的可能。」
「真的假的？」
「不信的話，請隨我來！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天朝上國的寶物是何其多也！」
「多謝秦國公成全。」
鄧啟斌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怎麼能一樣？」
「就是那個意思！」
被一個滿臉略腮鬍子的粗豪漢子如此懇求，郭業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說道：「你到底想幹啥？有話直說。」
柴令文道：「這是什麼寶物，怎麼如此晶瑩剔透？」
「以德服人好！以德服人好！」鄧啟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行了，少拍馬屁，有話快說。」
「哎呦呵，你這傢伙，還真以為這些玻璃器皿是奇貨可居了。」郭業都被他氣樂了，道：「我就讓你開開眼，讓你知道知道，自己的想法多麼可笑。」
柴令文和梁二少也沒見過如意杯呀，饒是以這兩個人的見多識廣，也被震了個不輕。
郭業把木盒打開，道：「啟斌先生請看！」
它先是被天福和尚用來裝神弄鬼，後來被郭業拿來忽悠五大士族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郭業道：「你放心，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剛才所言，只是告訴你一個可能性。我郭業一向是以德服人」
柴令文和梁叔宇都大吃了一驚，道：「什麼？你說此物是玻璃？」
郭業道：「我說過了，本官最喜歡的就是以德服人。啟斌先生請看。」
郭業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拿出點真東西，想來你也不會服氣。這樣吧，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郭業傲然道：「非常確定。」
「千真萬確。剛才我說過了，我見過的玻璃，比你們見過的銅錢還多。你們還不信，現在總該相信了吧？」
郭業把裝著如意杯的木盒往桌子上一放，道：「啟斌先生請看看，我們大唐的寶物，和您的這些玻璃器皿比起來如何？」
「這……秦國公，有件事情，鄙人想和您商量一下。」此時此刻，鄧洋人的臉上好像盛開了一朵老菊花，語氣也是無比的溫柔。
柴令文當時就竄了，道：「我說鄧啟斌，你可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你那些琉璃器皿，也就價值兩萬貫。退一萬步說，按照你開的價，價值十萬貫。但是你知道這個如意杯價值多少錢？」
「秦國公夠聰明，在下的那一點小心思的確瞞不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