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3章 雙喜臨門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說話，就得受了遷怒！

李泉問道：「咱們的錢莊計劃，是不是要暫緩？」

岑文本道：「呃……香味也比胰子好一點！」

陰弘智又問道：「那要是郭業還制出了香水呢？那個東西總沒有替代品吧？」

岑文本囁喏道：「我們也不是不敢面對現實，只是那個香皂雖然比胰子好，但也沒到天差地別的地步。況且這般神奇之物，想必造價不菲……」

他還說道：「再說香皂。據說用了此物之後，洗澡特別乾淨。我就奇怪了，難道咱們平時洗澡就洗不幹凈？咱們有胰子，有棗豆，又何必非要用他那個什麼香皂？」

殷宏智道：「單憑猜的可不成，你有什麼證據？」

……

良久，張亮才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承認，這個叫香皂的玩意兒，好像是比胰子好使一點。」

盒子打開，一塊四四方方的橙色物事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提鼻子一聞，還有陣陣桂花的清香。

「不可能。郭業又不是神仙。能在短時間內把香皂制出來已經是邀天之倖了，又怎麼可能制出香水？」

「這就是香皂？看起來也沒啥了不起的？」張亮不屑地說道。

岑文本道：「什麼表情老夫不知道，但是什麼心情倒是可以猜上一二。首先他會後悔與我們五大士族為敵，然後他會恨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再然後……」

張亮繼續解釋道：「兩年前，郭業就是用緩兵之計，逼著咱們放棄了生產琉璃的計劃。現如今，他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

「那是為何？」

說到這裏，張亮陰陰地一笑，道：「郭業以為靠故布疑陣，就能拖延幾個月的時間，沒想到正是如此，讓咱們看透了他的虛實！」

李泉道：「不得不說，似乎真的洗得乾淨了一點，但是差別不大！」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假如大家都是這個度量，我看咱們以後也不用見面了。孤王也任命了，以後就做個閑散王爺……至於你們，趕緊向郭業磕頭求饒，興許還能保全富貴！」

剛才大夥還信誓旦旦地說，香皂純屬子虛烏有，現在成品都送到眼前了，這可怎麼說？

李佑緊皺眉頭，道：「這次又是什麼東西？」

「那咱們的琉璃器皿，也可以用瓷器替代呀？」

李佑這話真是陰損毒辣，把眾人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李佑點頭道：「勛國公此言有理。首先，到底有沒有香皂，非常可疑。再者說了，就算真有什麼香皂，也肯定沒那麼神奇的功效。這還真有可能是郭業故布疑陣！」

木盒安安靜靜地躺在桌子上，在場的眾人卻比木盒還安靜。

「證據我當然有。你們好好想想，要是郭業真有製作玻璃的技術，為啥會在咱們下了戰書之後，不把玻璃工坊開起來，而是弄什麼香水香皂？以玻璃勝琉璃，堂堂正正地擊敗咱們，豈不美哉！」

「因為他已經被氣死了，哈哈！」

「香水！」

「王爺，怎麼樣？」張亮迫不及待地問道。

「據說是秦國公府往長安城四品以上的官員家裡，每家都送兩塊。一個是桂花味的，一個是菊花味的。」

「這是什麼？」

「沒有了？」

張亮侃侃而談，把陰弘智駁了個啞口無言。

「我不跟您抬杠，咱們一試便知。」

李佑冷笑道：「你們都活了幾十歲的人了，怎麼比本王的麵皮還薄？承認香皂遠勝於胰子有那麼難嗎？連現實都不敢面對，還想著對付郭業？真是笑話！」

張亮沒好氣地說道：「看就看吧，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香皂嗎？我就不信，比胰子更好使！」

「第一，琉璃工坊繼續增加人手，全力開工，我要在一個月之內，看到價值千萬貫的琉璃器皿。第二，咱們的錢莊也加速籌建，一個月以後，正式開業！」

「香……香皂？怎麼可能？啊……不，我是說，她哪來的香皂？」

然後，他對著李佑躬身一禮，道：「齊王剛才所言，振聾發聵，亮受教了！我承認，原來我想錯了，香皂比咱們日常用得胰子和澡豆強得多。此物日後必將大行於世！」

「秦國公的眾多妻妾，俱都是青春年少。他這一死，那些女子春歸寂寞了咋辦？我去了一定會替他好好地安慰一下這些未亡人……」

「哼，未必會有胰子好使！」

李佑道：「你們說，郭業一個月後看到咱們的錢莊盛大開業，並且有琉璃器皿相贈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別說了！」張亮高聲打斷了岑文本的話，道：「岑侍郎不必自欺欺人。咱們這些大老爺們都能感到胰子和香皂的明顯差距，在女人的眼裡，那還真就是天差地別！」

「不，沒有人會真的拿著琉璃器皿吃飯。咱們的琉璃器皿，替代品應該是金銀珠玉。這些東西的價錢比琉璃器皿還貴。所以說，香皂和琉璃完全不同。」

岑文本道：「勛國公你這就不厚道了，秦國公死都死了，你還去罵人家。我去了可是要幫忙的。」

正在這時，還是原來那個侍衛走了進來，道：「啟稟王爺，王妃又讓人給您送來了一樣東西。」

「那倒是不用！」張亮擺了擺手，道：「香皂雖然確實算是一個利器，但遠沒有到一錘定音的地步。」

「再然後他會是什麼心情？」

張亮道「你信謠言已經夠蠢了，怎麼還信郭府下人的話？郭府的下人，拿了郭業的錢，當然郭業說什麼是什麼。他就是讓下人說屎是香的，那些人也得說！」

張亮道：「雖然老夫與秦國公不對付，但畢竟是同僚一場。到時候我會去他靈前弔唁的。當然了，老夫一向是酒後無德。到時候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秦國公在天之靈，想必也不會和老夫計較。」

「是！」

「此物雖好，但還是有替代品的，有香皂是最好，但沒有香皂，也能用非常便宜的胰子和澡豆代替。」

「你……」李佑咬了咬牙，道：「退下！」

殷弘智道：「是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比什麼胰子呀，澡豆呀，賣相可是強多了！再說了，這玩意兒是用來沐浴的，又不是拿來玩賞的，要那麼好看幹什麼？」

良久，陰弘智才輕輕地咳嗽一聲，道：「要不……咱們看看？」

刑部尚書韋挺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輕輕咳嗽一聲，道：「諸位，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還請積些口德。再說了，這還八字沒一撇呢，別高興的太早了，小心樂極生悲。」

「據說是香皂！」

「本王不想說，你們自己試試吧！」

「你這也只能說明郭業制不出玻璃。但是香水乃是郭大寶的祖傳秘方，至於香皂，更是有不少郭府的下人都親眼見過。這兩樣東西豈能做得了假？」

他繼續道：「香水？祖傳秘方？此事要是真的話，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怎麼還不見香水問世？我看這分明是他虛張聲勢！」

等大家都把手洗完了，現場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這下子，陰弘智都不敢說話了！

李泉問道：「到底如何將計就計！」

命人打上一盆水來，齊王李佑捋起袖子，用香皂洗了一把手。然後，他把手放在鼻子底下一聞，臉色頓時無比的難看。

「再然後他就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幫忙，幫什麼忙？」

張亮道：「郭業用了一次緩兵之計，還想用第二次，這還真是小覷了天下英雄！咱們這次要將計就計，讓他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正在這時，有個侍衛，捧著一個精緻的木盒走了進來，道：「啟稟王爺，王妃派人給您送來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