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1790章 天理循環

正文

第1790章 天理循環

說到這裏,他用手點指李泉,道:「這次五德錢莊可是虧慘了,而你們五大士族的琉璃工坊卻是毫髮無傷。也是我岑文本瞎了眼,竟然與你們合作!」
說到這裏,岑文本的頭腦之中突然一陣清明。
「你……」
「你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郭業你個卑鄙小人,老子詛咒你生孩子沒屁眼!子子孫孫男為盜女為娼……」
李佑怯怯地問道:「然則,計將安出?」
「你……你完全不知道這裏面有我岑文本的分子?」
岑文本此時正跳著腳地罵街,道:「郭業,你給老子出來!你把我害得一無所有,老子跟你沒完。你有沒有膽子跟老子當面把話說清楚?」
大家才說了郭業是大唐第一忠臣沒多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自己打自己的臉?
「正是!」
後悔!
張亮道:「大家跟上去看一下,這傢伙今天的表現特別怪異。」
郭業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一切都結束了……
「郭業膽小如鼠,被本官的正氣所懾,躲在龜殼之中不肯出來!真是可笑呀,可笑!」
……
「你特么的裝什麼蒜呀!我找你當然不是因為我弟弟的事兒,而是五德大錢莊,都是因為你,五德大錢莊要關門大吉了,我投在五德大錢莊的五十萬貫錢血本無歸!」
齊王李佑的面色頓時無比的難看,道:「李家主,這可怎麼辦?」
崔少澤也道:「另外,我們的琉璃工坊之中,還有不少琉璃器皿。這部分損失,我們也要自行承擔。更何況單單說五德錢莊,也是我們五大士族的股份最多,怎麼算得上毫髮無傷?」
「可現在的問題是,咱們以後應該怎麼辦?還要不要與郭業為敵?」
沒有第三了,剛想到這裏,岑文本只感覺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那你說怎麼辦?」
本以為沒有比這更悲慘的事了,到了現在,自己才明白,這還不算是最慘。
李泉緊皺眉頭,道:「這話是怎麼說的?他不會是真瘋了吧?早知道我不管他要那三十萬貫的債務了。光他這個中書侍郎的身份,三百萬貫也值呀。唉,真是太失策了!」
「您說得非常正確,我還就是被郭業嚇住了!我承認我鬥不過郭業,那又如何?」
錢財還是小事,事實上自己早已做好了損失這五十萬貫的準備。只要能讓郭業受到難忘的教訓,自己願意承受這個損失!
「有什麼辦法?沒聽說過瘋子還能治好的!咱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不認識他!」
「廢話,我要是知道怎麼辦,還用的著問你嗎?」
李佑道:「反正在這待著也沒啥意思,一起去看看吧。」
最慘的是,自己處心積慮對付的郭業,完全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恨意。他只是在無意之間,就讓自己傾家蕩產!
有他帶頭,眾人相隨,在夥計的指引之下,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長樂坊大錢莊的總部門前。
張亮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像,岑侍郎該不會是氣瘋了吧?」
堂堂的中書侍郎岑文本,怒急攻心,竟然氣死在了長樂坊大錢莊的總部之前!
「勛國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岑文本死的無聲無息,活的人還要繼續過下去。
令自己難以接受的是,五十萬貫血本無歸,而郭業卻是毫髮無傷。
岑文本的污言穢語層出不窮,說話更是顛三倒四,眾人面面相覷,都感到情況不妙。
岑文本哈哈大笑,道:「還錢?好說,好說!不就是錢嗎?錢是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什麼捨不得的?你們五大士族這次的算盤打得好呀……」
「哈哈,哈哈!原來我岑文本在你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無足輕重!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岑文本死了,張亮退出了,反郭業聯盟頓時勢力大衰。
到了後來,竟然赤膊上陣,不僅自己投入了二十萬貫錢財,還和李泉簽了三十萬貫的借款文書,把這些錢都投入了五德大錢莊。
李泉道:「岑侍郎何出此言?我們研究廉價琉璃器皿的製作技術,用了大量的錢財。現在誰都不願意要琉璃器皿,我們那些錢豈不是打了水漂?」
……
「對,郭業,是郭業!我這就去找他算賬!」岑文本這話一說完,就匆匆跑出屋子,揚長而去。
李佑道:「事到如今,後悔有什麼用?趕緊想想辦法?」
李泉沉聲道:「千歲不必驚慌,岑文本只知舞文弄墨,張亮出身卑微,性格怯懦。都不是什麼可以託付大事之人。少了他們,沒什麼可惜的。」
郭業聽到門外的叫罵聲時,還以為是五大士族又使出了什麼陰謀詭計。但是等他看到門外的岑文本時,也是嚇了一跳!
自己這算什麼?一個小丑嗎?
一是後悔不該為了一點小事就和郭業為敵,二是後悔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竟然沒看出郭業那麼簡單的陰謀,三是後悔……
岑文本之死,並沒有在朝廷中掀起什麼波瀾。在朝廷的公告之中,他是屬於暴病而亡。
「李家主要是沒有別的話,張某人就告辭了。」
郭業大惑不解,道:「岑侍郎,咱們倆要說有什麼瓜葛,那也只是令弟岑文昭一案。就算在這個案子里,令弟也只是被罷官罷了。您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就成了這個樣子吧?」
「我看你是被郭業嚇破了膽了!」
齊王府內,張亮對眾人道:「張某人現在已經心灰意冷!從今以後,你們開會不用再叫我了,琉璃工坊的乾股,也請眾位家主收回去。」
這一方面是因為朝堂上安穩沒多久,大家都不願意節外生枝。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之前大家所營造的輿論環境。
「當然要!不把他搬倒了,您怎能順利登上皇位?」
自己是因為什麼對郭業恨之入骨呢?
「岑侍郎,你……你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姓郭的,你裝什麼傻呀?岑某人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賜!」
說完這句話,拱了拱手,就自顧自得離開了。人們發現,他此時的臉上,竟然無比輕鬆!
「我剛才說得還不夠明白嗎?以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雙方再不相干!張某人老了,要回家頤養天年。」
李泉冷笑道:「有什麼怪異的?依我看,他是不想還錢,在裝瘋賣傻。」
他撓了撓腦袋,誠懇地說道:「岑侍郎,說句實在話。五德錢莊我還以為是五大士族的買賣呢,根本就沒想到這裏面還有您的份子!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對不住了!」
「呃……如何對付郭業,恐怕還要從長計議。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琉璃器皿的價格抬起來。手裡有錢,心中不慌。說實話,最近我們五大士族損失慘重……」
如果他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說一聲,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就在一個多月以前,齊王府內,他曾經狠狠地詛咒過郭業被活活氣死,到了現在,竟然全部應驗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泉道:「當然是郭業。要不是他,咱們怎麼可能虧那麼多錢?」
僅僅因為自己弟弟的那一樁案子,郭業沒有給自己的面子!就因為這麼一樁小事,他幾次參与密謀,欲對郭業不利。
岑文本被反駁得啞口無言,道:「那我究竟應該怪誰?」
所以說,人們對於此事,是說啥都不合適,暴病而亡這個死因十分符合大家的期待。
如此慘狀,要是不仔細看的話,誰能認出這就是風度翩翩的岑侍郎?
既然郭業是忠臣,那與郭業為敵的岑侍郎豈不成了奸臣?人死為大,這時候去說岑文本的壞話也太不厚道了。
李泉剛說到這裏,忽然有人來報:「李家主,大事不好!郭業又在拋售琉璃器皿了!」
只見此時的岑文本,衣服之上,沾了不少塵土,額頭之前還有一塊血跡,鞋子更是跑丟了一隻。
好後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