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59章 遺言？
有三朝元老的，沒聽說過三朝太監！
槍杆子里出政權，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什麼房玄齡、魏徵、段志玄啦，哪怕是軍神李靖大老黑尉遲恭，甚至把今天兩儀殿內所有人捆一塊，都及不上郭業的一根小指頭。
……
李道宗四下里亂看，想找一個為他說話之人，忽然他眼前一亮，道：「陛下，您看，皇後娘娘的手動了一下！」
長孫無垢聽了這句話，長長出了一口氣，以手撫上李二陛下的臉頰，道：「陛下，你這麼抱著我，讓臣妾想到了咱們剛剛成親的時候，十三為君婦，結髮為夫妻，從此恩愛兩不疑……」
「那你和她的先人……」
李靖道：「原來江夏王曾言，高句麗使節見陛下的一切不良後果，由他負責！臣請陛下督促他，信守諾言，為皇後娘娘的死負責！」
「今日捉拿刺客，秦國公奮不顧身，陛下也是親眼看見？」
「立了太子之後，臣妾想請秦國公為太子太傅。」
……
「慢！陛下……臣妾有話說。」
至於最大的受害者呢，那就不好說了，不過順公公肯定是其中之一。
但論這種小巧之能，還真比不過人家。三人聯手，場面上竟然還是讓姓蕭的佔了上風！
「無垢你說。」
尉遲恭、李靖和李道宗三人，口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李二陛下的臉上當即兩行熱淚滾滾而落，嚎啕大哭。
郭業趕緊撇清道：「皇后明鑒，微臣確實與姜玉梅毫無瓜葛！」
不談對大唐的影響，單單說對個人的影響的話，此事最大的受益者，肯定就是秦國公郭業。
「那倒不是。此女的死活其實無關緊要，不過……好吧！無垢，我答應你。這就把她放了。」
大軍一到，李二陛下的心神才漸漸放鬆，道：「無垢，你有什麼話，等傷好了再說不成嗎？有什麼要求，朕無不應允。」
「謝陛下。另外，臣妾還有其他幾個要求！」
李道宗直嚇得魂飛魄散，道：「陛下，微臣也是被那幫賊人騙了啊！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啊！」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道：「要論忠勇，我大唐恐怕真無出秦國公其右者。」
「更無瓜葛。」
「臣妾這個苦主都不怨她，難道就不能法外施恩？」
一人捨命，萬夫莫敵！
他雖然步戰功夫也不咋樣，但是仗著刀槍不入之能，不躲不閃，只攻不守，狀若瘋虎！
「
李二陛下一皺眉，道：「無垢你與這個女刺客以前認識？」
郭業此時的所為，表面看去，還真是跟不要命了一般。當即就給了蕭意讓絕大的壓力，沒一會兒功夫，就被四人打翻在地！
在沒有遺詔的情況下，新皇要想登基，怎麼也繞不開郭業這一關，一個擁立之功是怎麼也跑不了的。
眼見長孫無垢受傷，郭業的眼珠子都紅了，當即大吼一聲，加入了戰團。
「好，好，奴婢前面帶路！」
「她一個弱女子與您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刺王殺駕，肯定是受了高句麗國主的主使，本身也夠可憐的。上天有好生之德……」
董順聽到了就腿發軟，道：「秦國公，剛才奴婢提到的事兒，您可別忘了。」
一時間，江夏王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李二陛下咬牙道：「刺王殺駕，害死皇后，此乃十惡不赦之罪！無垢放心，朕一定會把她凌遲處死，告慰你的在天……呃……為你出氣。」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其實，比這更嚴重的是，一朝天子一朝太監。
今之秦國公，古之霍光、伊尹也。
無它，皇宮之外，除了不良人郭業只能掌握一半以外，所有的軍事力量，都歸郭業掌管。
「忘不了，事情未必到
這番說辭也還真是沒有說服力，李二陛下搖了搖頭，道：「不是朕不答應你。只是這般罪過要是能饒恕，天下還有何不可饒恕之罪？」
「那該如何賞賜於他？」
可等他到了地方才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李二陛下倒是安然無恙，但是長孫皇后胸口卻插著一柄短劍，被天子半抱在的懷裡。
他趕緊道：「微臣遵旨！」
「活著？為什麼？」
「這……」李二陛下一尋思，郭業這傢伙該真是升無可升了，道：「要不再給他加幾百戶食邑？」
李二陛下也知道恐怕事實真的如此，默默點了點頭，道：「朕這幾天就選個良辰吉日，立晉王為太子。」
長孫無垢秀眉微蹙，輕輕「哎呦」了一聲，道：「陛下，臣妾今日是為你而死，難道最後一個小小的願望，您都不能幫臣妾實現？」
姜玉梅倒在地上，被魏徵、房玄齡，孔穎達和段志玄圍住了。
「別……也別放！」長孫無垢找了招手，道：「秦國公，你過來……」
李二陛下見郭業來了，大喜道：「秦國公來得正好，快把這賊子拿下，朕要把他碎屍萬段！」
李二陛下一死，他這個李二陛下最寵信的太監，肯定是風光不再。運氣不好的話，恐怕就是得個善終
「秦國公確實是我大唐的忠臣。」
李二陛下關切地道：「無垢，你受了重傷，別說話。董順，快去傳太醫！」
長孫無垢凄然一笑，道：「自家人知自家事，臣妾恐怕是要活不成了！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也就沒機會說了。」
李二陛下也知道今天這事怪不得旁人，純粹是自己作死，道：「進來吧！把這兩個刺客打入天牢，嚴加拷問！」
李二陛下若是突然駕崩，會產生什麼後果？
「另外……今天那個姜玉梅……」
「不……臣妾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她讓活著……」
郭業從魏徵手裡搶過一把寶劍來，就要結果了此人的性命，卻被一個微弱的聲音阻止，道：「慢！」
「當然不認識。」
長孫無垢那個「代」字說得含糊不清，但是郭業的耳朵里，真如同響了一個炸雷相仿！
甚至不客氣的說，郭業若是有心，只要擁立的是李二陛下的兒子，讓誰當皇帝，誰就能當皇帝。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神逐漸暗淡了下去！
魏徵道：「刺駕一案，江夏王恐怕逃不了干係，請陛下把他交付有司，嚴加審問！」
董順聽了郭業這話，嚇得當即變了臉色，道：「額的娘誒，還真有可能！」
說話的正是長孫無垢。
郭業上前，道：「皇後娘娘，不
房玄齡道：「臣彈劾江夏王收受賄賂，有辱國體！」
順公公剛跑了出去，外面就是一陣甲胄聲響起，有人在殿外高聲道：「微臣張晉勇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良久，他才止住了悲聲，恨聲道：「江夏王！你乾的好事！」
郭業一擺手道：「瞎說什麼呢，陛下還沒怎麼樣呢，咱們快回去看看！」
「那你為何一定要保住此女的性命？」
二人急急忙忙往回趕，還沒到兩儀殿，就聽到了尉遲恭的大嗓門「殺！殺！殺！」
「沒問題，朕准了！」
長孫無垢對李二陛下，道：「原來早朝的事，臣妾已經聽說了。當日秦國公苦勸陛下，不要接見高句麗使節。是陛下不聽良言相勸，鑄成了今日之大錯。現在朝臣們誰忠誰奸，陛下已然分明了吧？」
「本宮都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讓我安心的走？秦國公……你把這個女刺客領回去，讓她代……好好地伺候你……」
他心思急轉，當即就跪倒在地，道：「秦國公，奴婢一向是對您恭敬有加。一旦董順落難，關鍵時刻還請秦國公幫著說句話。奴婢下輩子就算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我給您磕頭了！」
「秦國公富可敵國。食邑又什麼用？妾身的意思是……他不是喜歡那個女刺客嗎？就把這個刺客賞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