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1919章 決戰木葉山之巔

正文

第1919章 決戰木葉山之巔

「唉,看來郭某人的一片好心,還真被你當成了驢肝肺!那我只能獨享此物了。」
有一人容貌俊雅,身著一襲白衣,端坐于高台之上。在他身前,還有七弦琴一把。若是能撫琴而歌,那就是一派正宗的高人隱士形象。
然而,他既未撫琴,也未高歌。非不願也嗎,實不能也。簡單的來說,呃……他不會!
鄭希良連連搖頭道:「你是想讓老夫中毒?這個計策也使得太糙了一點吧?老夫絕對不會上當!」
「事實?哼哼,那我倒是奇怪了,您到底有什麼勝算?論真實武技,您只能說算是一員普通的勇將。至於您力大無窮,跟老夫比起來,也稍有不如。」
引線點燃,那跳動的火焰,像花朵,又像是……死神的笑顏!
「廢話,你撫琴也就罷了。在高台上布置那些木桶幹什麼?這點瞎子都能看出來。只不過,再厲害的機關,也不放在老夫的眼中。這世上能對付得了老夫的機關,根本就不存在!」
此人正是從後世穿越到大唐的郭業郭小哥!
眼見鄭希良並不阻攔,他心中大喜,暗想道:這事兒,成了!
「這話不錯。老夫今日此舉,以前沒有人能辦到過。正是前不見古人。以後,也不會有契丹這麼弱的布置,即便武功比小老兒高強,也難以復現今日的奇迹。說是后不見來者也不為過。不過……」
「就說說您老人家吧。一身轉戰三千里,一人能當百萬師。以您一己之力,壓制的契丹諸部不敢動彈。真是讓郭某人佩服之至。」
沒想到自己的裝逼行為,被誤會成了什麼「空城計」,郭業冷笑道:「莫非鄭老先生以為我郭業就那麼不堪一擊?」
這麼說吧,二人單打獨鬥,鄭希良勝率在九成以上。各帶五十名騎兵對拼,那勝負就在五五之數。各帶五百名騎兵,形勢顛倒,郭業的勝率提高到了九成。
「那倒也不是,老朽還沒有那麼妄自尊大。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您既然不是空城計,擺這麼一把琴幹什麼?」
「那當然悲涼了。」郭業道:「您這麼一身絕世好武功,又建了這麼大的功業,以一人之力,抵擋住契丹四萬大軍。結果呢?卻慘死在這木葉山之巔,屍骨無存,豈能不悲?」
「別!」郭業微微一笑,道:「時間還長著呢?莫非你還拍我跑了不成?咱們先說說話吧,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待會說不定誰生誰死呢,何不傾心一談。」
「哦?您看出來我在高台上布置了機關。」
但鄭希良呢?啥成就都沒有,沒做過官,身家也不咋豐厚。
滋滋滋~
至於說各帶五千名騎兵對決,鄭希良就絕無幸理。
「那咱們現在就開始?」
奈何身臨其境才發現,撫琴乃是技術活,絕對不是胡亂彈奏兩下就能成音,也只得作罷。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
隨即,火摺子一打!
郭業當然沒有什麼雪茄,不過是用白紙包了一些干樹葉而已。拿出此物的目的,當然也不是吸食,而是找了一個借口,拿出火摺子。
「您這貌似是一首詩呀,怎麼只有前兩句,沒有后兩句。」
比文的,誠然郭業有個不學無術的名號,但是鄭希良就更不怎麼樣了。
「怎樣?」
認真說起來,還真跟郭業今天的所為,有些相似之處。
「不錯,您猜對了。秦國公果然聰明。但是,可惜啊,您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郭業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其實是唐朝陳子昂的《念幽州台歌》,郭業只取了前兩句,來給鄭希良灌一灌迷魂湯。再說后兩句「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泣下」,可就不應景了。
他這話是有典故的,傳說三國之時,街亭失守,司馬懿的大軍逼近西城,諸葛亮困守孤城無病無將,不得已在城樓撫琴而歌,結果嚇跑了司馬懿,留下了千古美談。
他略改動了一下道:「后兩句也有。觀希良之青衫,獨愴然而泣下!」
這次與大唐絕世高手相約決戰于木葉山之巔,是一場十分難得的經歷,他本來想裝裝逼的。
鄭西良微微點頭,道:「也好。但不知秦國公想說些什麼?」
「此物產於極西之地,叫做雪茄。用火點燃,可吸食其中的煙霧。吸一根提神醒腦,吸兩根文思敏捷,吸三根快活似神仙。」
「俗!您簡直是太俗了!」郭業道:「您看這天上,月朗星稀;您看這四周,萬籟俱寂;您看這高台,鬼斧神工!此情此景,光想著打打殺殺的幹什麼?難道不該撫琴高歌一曲?」
所以說,無論從哪種意義上來講,郭業都比鄭希良強的多。他誇獎鄭老頭一句,抵得上別人誇獎鄭老頭一萬句。
「不是詛咒,而是說一個事實罷了。」
不管怎麼說,郭業手底下有富可敵國的長樂坊大錢莊,還親自發明了香水和玻璃,至少一個有經濟之能的名號跑不掉。另外還有在長安令任上連破三案,治世之能也算是小露了一手。
「郭某人的仗恃可不僅僅是這一樣。」
「秦國公有話請說。」
「但是你的刀槍不入之能,根本就不放在老夫的眼中。殺人何必一定要用刀槍?」
鄭希良聞言,那眼睛都樂得眯成一條縫了。
不錯,他是在三韓之地和契丹都有很高的名望。但是,那得分跟誰比,跟大唐秦國公比起來,就算十分公允地說,那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謂國家棟樑材,無非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國。
「哼,你就死鴨子嘴硬吧。老夫已經在四周查探了一番,方圓三十里內,並無大隊人馬聚集。至於你在高台之上,布置一些小小的機關,老夫也並不放在眼中。」
「這是何物?」
木葉山上有高台。
「呃……照你這麼說,也有點道理,那您就撫秦高歌吧。放心,在您彈奏之時,小老兒絕對不會偷襲。」
「哼,我郭業自有我的辦法。」
「此言怎講?」
鄭希良的文學造詣,也就是那麼回事,並沒有聽出這個句子的不協調之處,道:「愴然而泣下?怎麼聽著似乎有悲涼之意。」
「好好好,老先生真是藝高人膽大。」郭業從袖子里,拿出兩根長條狀的東西來,道:「鄭老先生,請!」
說到這裏,他嘆息一聲,道:「不說別人。單單說您,在您的營帳附近,有幾百人護衛,老朽就不敢靠近半步。說到底,這次謀划能成,也是邀天之倖。」
忽然,高台上人影一閃,鄭希良到了!老頭子見此狀況,不由得啞然失笑,道:「秦國公這是要耍空城計嗎?」
今天晚上,皓月當空,涼風習習。
鄭希良聞聽此言,並不生氣,微微一笑道:「秦國公是詛咒鄭某人了?」
比武的,他的武功比郭業強得多。然而,那有什麼卵用?
郭業道:「即便如此,那也很不簡單了。我有兩句話送給鄭老先生」
此台于高出地面三丈,方圓三十丈,平滑無比。契丹人以為神異,大巫師歷次祭天,全在於此。
鄭希良眉毛一挑,道:「您的依仗,是自己的刀槍不入之能吧?」
「郭某人這個秘密,哪怕是我的妻妾,也不是盡人皆知。您雖然說得含糊,但是我已經猜出那些人是誰了。」
郭業擺了擺手,道:「被你這麼一打攪,什麼興緻都沒了。」
郭業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郭某人自有我的辦法。」
「是誰?」
「您怎麼會同意和我木葉山上單打獨鬥了呢?這不是糊塗一時嗎?」
「可是我們大唐的五大士族?」
「既然你都要死了,老夫就讓你做個明白鬼,你們大唐內部有人與我們高句麗人暗通款曲。你的能耐,已經被他們全然告知。這次老夫管保你有來無回!」
鄭希良謙虛道:「不敢這麼說。也就是契丹諸部各自為政,部民又不懂兵法,難以護衛首領周全,這才給了小老兒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