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1966章 郭小哥的尋龍術(1)

正文

第1966章 郭小哥的尋龍術(1)

「那怎麼可能?我可是新科狀元!」
空空兒和精精兒只能說是識字,秦英雖然有些才學,但要說治國之術,那也是一竅不通。
淵太祚往四下里看了看,最終走到了郭業的近前。他躬身一禮,道:「您就是那個連作四首《詠柳》詩的大賢秦業吧?」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到了郭業的身上。
淵太祚又道:「此處並非講話之所,咱們換個地方吧。」
孫雙林道:「那我呢?」
這話他敢說,淵至和卻不敢接了,唯唯諾諾道:「是,是。」
法琳和尚卻眼睛一瞪,道:「有什麼問題,老僧可以為他們的身份做擔保,絕對清白。」
話說到這個份上,孫雙林還能怎麼樣?能夠全身而退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也只能點頭應允。
「這……」
淵太祚道:「那除了詩詞,您就沒有其他的研究?」
淵太祚一指身後的淵至和道:「是他告訴老夫,集賢館內新來了一位黑臉的大賢。」
「不好意思,我不會。」
這就是事先沒對口供的壞處了。是呀,為啥郭業等人好端端的國師府不住,非要跑來集賢館呢?
淵太祚笑眯眯地問道:「那他們不是投靠高句麗,為的又是什麼呢?」
淵太祚道:「您的相貌的確有些一般,但要說醜陋那就談不上了。不客氣的說,就算說臉黑,您在集賢館里也算不上最黑的。老夫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您來,一是因為您的臉黑,另外一方面卻是……」
想當初郭業為了救楊萬春,曾經易容夜入莫離支府,和淵太祚有過一面之緣。
「正是。」
他所有的權勢都是淵男建給的,如今淵男建出征在外,那平壤城內就是淵太祚最大。這老頭子找他的麻煩,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然後,他又對郭業等四人說道:「還有你們幾位,肯定也是有來歷之人。但既然主動到了集賢館,那就是心向我們高句麗,想求個富貴。沒問題,我高句麗唯才是舉,不會窮究你們的過去。」
……
孫雙林看出了便宜,趕緊道:「對,他有如此大才,又身份不凡,怎麼可能與人為奴?這不合道理呀!莫離支,您仔細查查,他的身份一定有問題。」
「興許……興許他們是敵國的細作。」
「我……這……」面對淵太祚,法琳和尚可就沒啥脾氣了。
「呃……我等也不知到底如何治國。」
淵太祚還沒表示出來什麼,淵至和臉上卻有些掛不住了,道:「就算升斗小民,也可議論朝中執政得失。你們隨便說說,不必拘束。就算說錯了什麼,莫離支也不會怪罪。」
「您怎麼認得我?」
姜玉閣卻想開溜,道:「小將還有其他的事,先請告退。」
「不……不會?秦先生不可過謙。」
看他說得誠懇,淵太祚先是有些失望,不過旋即又釋然了。
淵太祚卻搖了搖頭,道:「信誠大師,恕我直言。您自己的身份就不怎麼清白,又怎麼能證明得了別人的清白?」
淵太祚嘆了一口氣,道:「現如今我高句麗內憂外患,幾乎到了亡國的邊緣。不知諸位何以教我?」
「你?監察御史公務繁忙,老夫也就不多留了。」
重新分賓主落座。
「免禮,免禮,眾位大賢速速平身。」
郭業眼珠一轉,忽然一個絕妙的主意湧上了心頭。他說道:「莫離支是想問我等如何治理國家?」
……
他又問其他人道:「其他三位高人呢?」
「那當然也不是。」郭業一指法琳和尚,道:「剛才這位大師也說了,我等之才文可安邦武,可定國。」
「即便如此,您可以暫時不窮究他們的過往,但是忠心與否總要過問的吧?他們投奔集賢館,就說明真心投靠高句麗?這也太兒戲了一點。」
這到不是淵太祚的託詞,所謂居移氣養移體,郭業久居高位,沙發果斷,身上的氣質當然與一般人不同。
來集賢館也就罷了,還可以解釋成法琳和尚成為國薦才。但問題是……郭業身上為什麼沒帶著他的推薦信?
「倒是有細作這麼一說。那我問你,你乃是新科狀元,那四首《詠柳》你可做得出來?」
「那倒是不必。」淵太祚道:「你也是咱們高句麗的新貴,整好和這幾位多親多近,一起來吧。」
淵太祚笑罵道:「別胡說八道了,把我比漢高祖,我那孫兒還能睡得著覺?」
「什麼?」
孫雙林苦笑道:「下官別說四首了,就是一首也做不出來。」
「參見莫離支!」呼啦啦人群跪了一地。
淵至和拍馬匹道:「莫離支英明,陳平居家而盜其嫂,韓信不能自食。世人不齒,劉邦用之而有天下。您今日的這番處置,有高祖遺風。
「話可不能那麼說。」
一時間,法琳和尚還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不是過謙,而是真不會。您讓我吟詩作賦,郭某人自認為不落人後。但要說治理國家么……」
郭業搖了搖頭,道:「不是拘束。我等志不在此,委實沒有什麼治國方略。」
這就是要考察郭業等人的才幹了,光會做詩還不成,你還得有治國的方略。
孫雙林卻道:「莫離支之言,在下不敢苟同。漢高祖是不計較陳平的過去,可不是不知道陳平的過去。這其中的差別,您不會不明白吧?」
秦英道:「謹遵莫離支之命。」
為首一人頭髮皆白,精神矍鑠,正是現如今高句麗表面上的莫離支,實際上的太上皇,淵男建的親爺爺——淵太祚。
淵太祚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想要別人推心置腹,那自己就要先表現出足夠的誠意。老夫相信,只要假以時日,這幾位大賢會把自己的來歷相告。」
「老夫閱人無數,一看就知道您身份不凡。」
在淵至和的引領下,眾人來到了一個布置地頗為優雅的房間之內。
「還是的呀,就你這點才學,都不屑於做細作。以這位秦業的大才,又有哪個國家能驅使他做細作?再說了,即便他願意做,他的主君又捨得嗎?」
「那我再問你,朝廷如果下一道旨意,讓你去新羅做細作,你到底去不去?」
郭業把雙手一攤,道:「我是真沒學過。」
當然,他認識人家,人家可不認識他。
眼見法琳和尚臉色微變,淵太祚微微一笑,道:「大師別慌,您的身份雖然有問題,但是對高句麗的忠心卻是沒問題的。有道是英雄莫論出身,即便你真是什麼盜匪,老夫也盡可包容。」
「不必再說了。」淵太祚道:「孫雙林,你衝撞了這位大賢的事兒,老夫可以做個中人,說和一下。至於其他的,你就別指望了。」
郭業詭秘的一笑,低聲道:「尋龍術!」
仔細想想也不奇怪,一個身份都不敢表露之人,那肯定是沒做過什麼高官。你指望他生而知之,未出茅廬已知三分天下,那要求實在是過高了一點。
郭業摸著自己的臉苦笑道:「原來是這個緣故。秦某相貌醜陋,讓您見笑了。」
正在這時,有人幫他解圍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您不懂任何治國之術,又到底如何文可安邦呢?」
「莫離支大人到!」樓梯處腳步聲聲,有一群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