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1985章 戰前準備,故技重施

正文

第1985章 戰前準備,故技重施

「別胡思亂想,我解散東廠是另有原因。至於你們……既然不想留在扶餘國,此戰過後就跟我一起回大唐吧。」
郭業道:「看來這都是塔吉娜的功勞了?王前輩您這算是枯木逢春,老牛吃嫩草呀。」
「呃……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讓秦國公見笑了。」
「他?他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其實,王某臨來之前,就受了國主的託付。這場大戰,一切都交由秦國公指揮。」
米吉這個精神狀態,可是和王伯當差遠了。
王伯當道:「哪裡,哪裡,賢妻過謙了。要不是你,又怎麼會有嘉兒。要不是有嘉兒,我如今又怎麼會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
郭業高興地一拍大腿,道:「有了霹靂彈,這場大海戰,咱們可就有了一個撒手鐧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呀。拜秦國公所賜,這幾年扶餘國有錢,更新了不少裝備。所以,雖然兩軍戰力差不多,但是咱們的裝備要好上許多。無論船隻還是弓箭、刀具,都是我軍佔優。」
「什麼改動?」
「四歲就更不……等等,四歲。莫非……」
「賢妻息怒,賢妻息怒!」王伯當道:「你的作用,可是起死回生。好比把一個已死之人救活,哪怕只是讓他重新喘口氣,也非常了不起了。」
王伯當道:「此事千難萬難,一切就都拜託秦國公了!」
「你是說他們會趁機偷襲?」
「這些年我們和扶桑人打了不少仗,深知他們的底細。真論起來,兩國水軍的戰力大概是半斤八兩。」
「怎麼?剛才你是騙我的?」
米吉道:「不僅如此,兄弟們還有另外一個擔心。」
「不錯,是我。郭小子,幾年沒見,你可一點沒顯老。」
「小人不敢撒謊。」
「當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王伯當說道:「我姓王的為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秦國公你對我們夫婦的大恩大德,我們夫妻二人無以為報,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表示感謝了。」
「您放心,不僅一點都沒落下。我還因地制宜,想了許多新科目。」
到了屋內,分賓主落座。
「我說王前輩,你至於嗎?我救你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你可沒玩這一出。怎麼到了現在,反而開始下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可不像是您的為人。」
王伯當道:「那是因為我當時雖然對你感激,但並沒有清醒地意識到您的所為是對我多大的恩惠。直到這幾年,我才明白過來。不客氣地說,你就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大唐是待不下去了,最後王伯當和塔吉娜不得不遠渡重洋,前往扶餘國。直到現在,自己還記得當初他那不情不願的眼神。
「那也比不上您,看您的氣色,可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主要是兄弟們在這裏,起到的作用不大。扶餘國名義上說是七十二島,實際上大大小小的加起來總共有一百四十八個。各島之見,只能通過船隻相通。」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換言之,以前戰鬥我的目的都是殺人。而現在卻是活人。這種感覺,比在密公麾下還好!」
王伯當走了沒多久,米吉就來了。
再到後來,一代傳奇人物,竟然中了美人計,闖下了彌天大禍。要不是自己,他恐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那當然彌補不了,不過我軍還有一個比較大的優勢,那就是輸不起。此戰,扶桑輸了,只不過是暫時放棄攻打扶餘國。而咱們輸了,就成了亡國奴。無論自己還是家人,都會被扶桑奴役。」
「可以類比成背水一戰?」
「王前輩,是你?」
「參見秦國公!」
他本想想說壓歲錢的,不過忽然感到不大對勁,按照輩份來說,這個王嘉兒可是他的平輩。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快快請起。」郭業雙手相攙,道:「這幾年你們在扶餘國受苦了。」
王伯當沒理他的話,道:「我們大老遠來看你,咱們就在這說話?」
「這個主要還是王前輩你自己心懷仁念,郭某起到的作用,只不過是穿針引線罷了。」
王伯當道:「不僅僅是這樣,我最感激你的,是你把我送來了扶餘國。」
「那倒是沒有,扶餘國的百姓對我們挺好的,吃穿住用也不比大唐稍差。再說了,就算再差,難道還能有在深山裡訓練那三年差?」
「對,就是心喪若死。後來活著的王伯當,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直到後來,遇到了塔吉娜,我的心才活了一點點……」
郭業聞言不由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對了,這幾年我對你們沒怎麼上心,訓練沒落下吧?」
「倒也不是騙您。其實國主的意思是,這場大戰還請秦國公為扶餘國仔細謀划,至於具體作戰,當然是他老人家當仁不讓。不過他怕您少年得志,心高氣傲,一定要親自指揮,才讓我試探一下。」
「這還差不多。」
「我?不行!絕對不行!」郭業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道:「我根本就不懂打海戰,讓我指揮,那不是外行指揮內行嗎?本來應該輸的肯定會輸,本來能贏的還是會輸。」
「拜託我?」郭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這事不是該張仲堅操心嗎?我頂多是幫忙罷了。」
最後,他只得道:「傳言金子可以辟邪,就讓這塊金元寶保佑令郎平安長大吧。」
「你們怎麼會這樣想?」
「那又怎麼樣?」
王伯當道:「若只是兩萬對五萬,我們扶餘國未必沒有勝算。」
「那怎麼能一樣?以前打仗,別管號稱殺富濟貧還是替天行道,其實我心裏明白,都是為自己,頂多是為了自己的兄弟們能夠活下去。而在這裏,我卻是為了百姓而戰。」
「登陸規模也不大,而且敵人的目的一般都是搶一把就走。我等起到的作用比一般士兵強不了多少。兄弟們都覺得,待在這兒有些屈才了。」
「這是什麼話?您是我的長輩,我可不敢當您的長者。」
「這麼說吧,想當初跟隨密公打天下的時候,我王伯當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後來,密公投降大唐,我的心就死了一半。密公身死,就又死了一半。」
二人對視了一眼,走到他的近前,雙膝跪倒,磕了一個響頭,齊聲道:「多謝秦國公對我們的大恩大德。」
「現在想來,當初真的有點傻。為何一定要有效忠一人呢?只要能夠保家衛國不負此生不就行了?我王伯當真是空活了半輩子。要不是秦國公你把我送到此地,我也不會悟到昨日之非。」
「那你們怎麼這麼想回大唐?」
王伯當老實不客氣地接了過去,道:「金子可以辟邪倒是沒錯,但別人都是用金項圈、金手鐲什麼的,您用金元寶還真是別緻。不過,秦國公你是我的大恩人,長者賜不敢辭,我還是收了。」
王伯當哈哈大笑,道:「郭小子,你還別說,這幾年我還真是越來越有『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感覺。」
「果真如此?」
米吉道:「這玩意兒其實不複雜。兄弟們在島上待著無聊,拆了不少霹靂彈,慢慢研究,現在已經能夠自己製作了?」
「呵呵,你們原來的霹靂彈當然威力不大,不過現在……只要做一點小小的改動,就可以威力翻倍!」
「秦國公息怒,想當初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與余管事打過交道,他送了我們一些霹靂彈。」
「裝備的優勢能彌補巨大的人數差異?」
「行啊,秦國公,沒想到你的腦筋還是挺清醒的。」
王伯當繼續道:「後來,就是秦國公把咱們送來扶餘國。在這裏,跟扶桑人打,跟百濟人打,跟新羅人打,跟高句麗人打,幾乎無日不戰。王某人的心就活了一大半。」
「聽說您把東廠都解散了,兄弟們雖然不敢妄自菲薄,但也有些自知之明。我們這些人的作用是絕對比不上東廠的。」
「也可能是偷襲,也可能是戰場上有什麼秘密武器,甚至有可能他們在出徵人數上搞鬼,咱們對付的扶桑海軍,不是五萬,而是八萬,甚至十萬!」
「在這裏,我找到了活著的意義。」
塔吉娜笑得花枝亂顫,道:「秦國公您誤會了,嘉兒才四歲。」
第二天一早,郭業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打開門一看,正是白衣神箭王伯當。在他身邊,還站著笑顏如花的塔吉娜。
「原來是您兒子啊!我還以為……以為……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說著話,郭業從袖兜中摸出一塊金元寶遞了過去,道:「這就算我給令郎的……」
怕王伯當又沒口子的感謝,郭業轉移話題,道:「關於十日之後的海戰,不知王前輩有何高見?」
這才是傳聞中的白衣神箭!
郭業還沒說話呢,王伯當和塔吉娜忽然又站了起來。
郭業問道:「扶餘國的人對你們不好?供養有所缺乏?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可饒不了他們!」
「扶餘國又怎麼了?」
塔吉娜忍不住扭了他一把,道:「才一點點?你個沒良心的,這話也說得出口。」
遙想當年,初見此人,他已經由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衣神箭變成了一個積年老匪。雖然在土匪這個行當里,也算闖出了名頭,但與傳聞相比,簡直讓人無限唏噓!
「等等,霹靂彈?」郭業沉聲道:「你們哪來的霹靂彈?」
「男的那就更不行了!王前輩,你可得潔身自好,要不然恐怕一世英名就會毀於一旦。」
「那你還說怎們有勝算?戰力差不多,人數卻差了一倍以上!」
「顆粒火藥。」
「這個張仲堅……還真是面粗心細呀。」郭業搖了搖頭,道:「他不親自前來,而是讓你傳話,打的是進可攻退可守的主意吧?我要是允了,你就說是開玩笑的。我要是堅決反對,你才告訴我真相。」
塔吉娜「呸」了一聲,道:「別瞎說,他這麼得意,可跟我關係不大。」
「多謝秦國公。」
「哦?你還想新科目了?比如呢?」
……
可現如今的王伯當,哪還有一絲以往的頹廢模樣?只見他紅光滿面,充滿了自信和朝氣,站在那裡,就如同一把利劍出鞘,掃蕩世間一切罪惡。
王伯當自豪地拍了拍胸脯,道:「兒子!我的!」
郭業道:「不對吧,王前輩你當盜匪的時候,仗也沒少打。」
「要說不想家那是假的。秦國公,您就把我等調回大唐吧。」
……
「那可就不好辦了,如果對每種可能都做好準備,就必須攤薄兵力,勝算更低。更關鍵的是,要是扶桑人出動了十萬海軍,咱們簡直絕無勝理!」
郭業道:「恭喜王前輩大徹大悟,重獲新生。」
「嘉兒?」郭業張大了嘴,道:「不會吧,您有了塔吉娜還不夠,又勾搭上了什麼嘉兒!塔吉娜你也真是的,還幫他牽線搭橋!王前輩,不是我說你,這事你可乾的不大地道。」
「那敵人登陸呢?」
「此言怎講?」
王伯當夫婦站起身,道:「秦國公別著急,這個頭您絕對當得起。」
郭業道:「看來還是我原來考慮不周了。」
「霹靂彈是有用,不過威力不大。您說它能當撒手鐧,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王伯當道:「你瞎想什麼呢?嘉兒是男的,男的!」
「您也知道,我們這支隊伍練的都是陸戰的本事,頂多再練練游泳什麼的。而扶餘國主要的戰鬥就是海戰,我等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以扶桑人的尿性,他們肯老老實實的做過一場,不整什麼幺蛾子嗎?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正是。所以,某家認為此戰的勝負,應該是五五之數。不過……其實我還有另外一種擔心。」
米吉的眼圈當時就有點犯紅,道:「其實在這裏屬下過得還好,稱不上受苦。只是……只是……」
郭業這話可不是恭維之言,而是在訴說著一個事實!
「比如學扶桑話,比如霹靂彈的各種用法……」
「您這話可越來越高深了。」
他說道:「您這幾年在扶餘國是專門學拍馬屁了吧?重生父母?你也真說得出口!你敢說,我不敢聽!至於嗎?我不就是救了你們一次嗎?不就是你們現在有了一個孩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胡說!你們都在扶餘國待了好幾年了,有多少霹靂彈能這麼消耗?」
這個動作直把郭業嚇了個亡魂皆冒,當即就跳了起來,道:「王前輩,您這是幹什麼?是想咒我死么?」
「擔心什麼?」
「怎麼?是不是想家了?」
「擔心什麼?」
「呃……倒是我失禮了,裡邊請,裡邊請。」
「好吧,你回去告訴張仲堅,咱們就這麼辦。郭某人會盡心籌劃的。等我想好了主意再去見他。只是以後對郭某人就不要再耍這種心機了。」
「擔心您不想要我們了。」
郭業道:「那豈不是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