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2132章 退還是進?(2)

正文

第2132章 退還是進?(2)

郭業心裏一涼,道:「你怎麼回答的?」
郭業聞言毫不生氣,道:「那這個位置由房相來做怎麼樣?」
房玄齡道:「大家是忠於陛下,郭玉蘭的來歷詭異,大家都怕陛下被這妖女給害了!」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陛下不理事。我大唐還有幾位宰相在,還有眾位重臣良將在,再敗壞又能敗壞到哪去?太子換人,就更不關大家的事了。都是陛下子孫,晉王和齊王又有多大的差別呢?」
「唉,國事如此,不知秦王有何打算?」
「張兄有話請講,郭某人洗耳恭聽。」
「好吧,看來我還是小看張兄了。」不欲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郭業轉移話題道:「呃……不知您今日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呢?」
「此言當真?」
「什麼法子?」
郭業道:「你分析的倒是有些道理,但還是沒用呀!到時候陛下登高一呼,你說會有多少人反水?其實,別說登高一呼了,哪怕現在你找他們議事,恐怕大多數人都會猶豫了。」
房玄齡遲疑道:「您的意思是……」
……
事實上,郭業對張弼的話已經信了個七八成。
「什麼辦法?」
「若不殺鄂國公,他們對韋挺又該如何交代?」
房玄齡苦笑道:「十年前倒還可以。但現在老夫年紀大了,可沒信心和你鬥上十年。」
「兵諫之後,大家可以讓陛下仍然為皇帝,卻不掌實權,以太子總理國家大事。然後大夥集中朝廷的力量,開發美洲。十年之後,歸政陛下,參与兵諫的所有大臣以及太子都去美洲建國。」
房玄齡道:「那也不盡然。秦王千歲,有件事您可能想錯了。大夥之所以之前有兵諫的意思,既不是怕國事敗壞,也不是怕太子之位不保。」
「我是代人來給您傳句話。」
「你不是說鄂國公讓你傳話嗎?他們能帶你進去,就不能帶我?我略微裝扮一下,誰知道我是秦王郭業?」
郭業興奮地說道:「距我大唐兩萬里,有一塊大陸名曰美洲。美洲的面積是我大唐的三倍,耕地更是在十倍以上。土地肥沃,礦產豐富,水草肥美,乃是真正的天選之國。」
……
張弼苦笑了一聲,道:「好吧,剛才的話我是有點吹牛。事實上,鄂國公的話是兩位獄卒轉達的,我根本就沒見過鄂國公本人。」
張弼傲然道:「這您又想錯了。主要是張某人重義守諾的名聲在外,才能有如此待遇。其他人即便和獄卒的關係再好也沒用。」
房玄齡道:「關於這個事情,我倒是有法子解決。」
「那您的意思是……」
秦王府客廳。
「那可不成!」張弼連連搖頭,道:「秦王千歲,也不知您是太看不起我還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那個本事。」
郭業無奈地說道:「齊王為太子我還能有得了好?也只能遠走高飛了。」
「也還是不大妥當。太子的優勢太大了,很可能到了最後還是太子登基,你我卻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話?」
「這個問題他們也問過我了。我出的主意就是請教鄂國公。鄂國公聽完了,讓我給您帶句話。」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先立陰皇后,后廢晉王,改立齊王為太子。一切都在咱們預料之中。你說下一步,該不該是郭玉蘭行刺陛下了呢?」
「哈哈!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房玄齡冷笑道:「大夥連太子都信不過,難道就信得過你?恐怕十年之後這大唐就改姓郭了吧?」
剛才逼著他安排自己和尉遲恭相會,也不過是有棗沒棗打三杆子。他能帶自己去更好,即便帶不了也沒什麼。
張弼搖了搖頭,道:「在下沒去長安府投案,我去的是刑部。另外,您猜錯了,我的案子連審都沒審,何談結案二字?」
「您把我帶進刑部大牢,讓我和老哥哥當面交談!」
郭業道:「正是。誰都看得出來,現在陛下的神智非常正常。看來,郭玉蘭並不是靠什麼詭異的手段,而是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真把陛下說服了立齊王為太子了。」
房玄齡道:「秦王為我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你能甘心?」
房玄齡想了一下,道:「先不說美洲之事是不是子虛烏有,即便真的有吧。十年之後,太子權勢日隆,就捨得去位?你這也想得太異想天開了。」
「哦?我那老哥哥想對我說什麼?」
郭業剛吩咐空空兒和精精兒把張弼安頓好,又有一位客人來到,此人正是前尚書右僕射房玄齡。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是不把陛下廢了,他報復起來,大家難道要引頸就戮?秦王千歲,只要把這個問題解決好了,我就有把握說服那些簽了忠臣義士譜的人同意兵諫。」
之所以把張弼關起來,實際上不是要他拿性命擔保,而是怕他口風不緊把這件事泄露出去。
「那可不一樣,齊王他做事不擇手段,心思狠毒……」
「私德算什麼罪過?當今天子也還弒兄殺弟呢。」
「這……且容我賣個關子。現在房某人解決不了的,其實是此事的善後問題。原來大家都以為只要把陛下和郭玉蘭分開,他就會恢復神智,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我?說實話,老夫也信不過自己……皇位的誘惑,可以令父子反目,兄弟相殘。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郭業搖了搖頭,道:「你的命值不了那麼多。這麼大的事你擔當不起。」
「什麼事?」
不過這種心思就沒必要對張弼挑明了。
郭業道:「您的案子這麼快就結了?現在長安府衙的辦案效率挺高的呀。我當長安令的時候可沒這效率。」
「不甘心又怎麼辦?」郭業道:「您還想著兵諫?原來陛下一直不露面,大家還可能跟您一起麻著膽子干這事兒。現在陛下已經正常理事了,誰還敢幹這種事?」
郭業眉頭緊皺,道:「這可就難辦了……張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委屈委屈您了,還請在我的府中待上兩日。」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在下交遊廣闊,在刑部裏面很有幾個好朋友。其中有兩個就是大牢里的獄卒,一個叫劉正業一個叫袁天華。他們遇到了一件性命攸關的事情,想讓我幫著參謀參謀。」
話說到這裏,他忽然心中一動,道:「有了!我還真有一個辦法!」
……
「那如果讓我、太子和您共同執政呢?」
「這……」郭業一陣無語,最終只得道:「想不到刑部的管理如此鬆懈。」
張弼微微一笑,道:「齊王千歲您別著急。雖然說鄂國公讓我給您傳的只有一句話,但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得對您交代清楚。」
「在下願以性命擔保!如果秦王不信的話,可以命人把我看管起來。若有一日證明我所言為假,您可以取了我的性命,張某人絕無怨言。」
「那倒是題中應有之義,謹遵秦王之命!」
郭業為難地說道:「投鼠忌器,這可難辦了。郭某人又不是神仙,能有什麼辦……」
「這案子本來就不大,刑部裏面又有我不少好朋友。所以,我基本上是來去自由,只要過堂的時候露面就行了。」
「我當然是堅決反對了。我告訴他們,這可是謀害國家棟樑,太損陰德了。會不會被滅口我不敢說,但死後肯定是要下十八層地獄,說不定還會累及子孫。」
張弼臉上漲得滿面通紅,道:「看來是張某人多事了。既然如此,告辭!」
張弼眼睛放光,道:「此事定是陛下指使韋挺所為。陛下瘋了,反了他丫的!」
郭業微微一笑,圖窮匕見,道:「那就把所有參与兵諫的朝臣都算上!這麼多人總能阻止我的野心了吧?」
……
「鄂國公尉遲恭。」
「誰?」
說完了,他轉身就走。
「那你怎麼出來了?」
「慢!」郭業趕緊把他給攔住了,道:「張兄慢走,聽我把話說完。茲事體大,單憑您的信譽就要讓我相信,實在有些強人所難。除非……」
「怎樣?」
郭業眼珠一轉,道:「如果大家信不過太子,不如就讓郭某人總理朝政?」
「把太子排除在外,你我共同執政呢?」
「刑部尚書韋挺把他們哥倆找了去,要他們在三日之後,把鄂國公弄一個暴病而亡。這可是天大的事兒,說不定他們會被韋挺殺人滅口。」
「這就是問題所在。大家兵諫之後該如何收場呢?大家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而是救陛下。立太子李治為新帝,讓陛下當太上皇,大部分人都不會同意。」
現在時間站在李二陛下和齊王這一邊,既然自己認慫了,他們沒必要弄這麼個陰謀誘惑自己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