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露鋒芒
第175章 蛻變
我看著那幾個人慌慌張張的離開石門，緊跟著又有雜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沒多久，有七八個這樣的人又走了進來，手裡依然提著砍子，殺氣騰騰的圍住了我。
我看著他們神秘的面具，突然間起了好奇心，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是誰。
而我想要滅掉的雄鷹幫，想要解決的海哥，甚至是黑狐，在他們面前，我狗屁都不是，我就是個小毛孩，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走過去，摁住了一個人，想要揭開這人臉上的面具，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遮遮掩掩，不肯以真的面孔示人。
「你的生活？什麼生活？」面具人頓了頓，嘲笑道：「你那些被折磨被侮辱的生活也叫生活？你在學校里被人百般欺辱，像是傻子一樣的生活也叫生活？你眼睜睜看著你愛的人被欺負，你無能為力也叫生活？你是不是覺得你的生活很沒有意思？」
我在夢中，再次看見了蘇月兒那俏臉的臉龐，她對著我嬌羞的笑，她喊我獃子，她說獃子你好嗎？
當我看著眼前橫七豎八的人，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們警惕的透過面具望著我，我能感受到他們的吃驚和不可思議。
十多天的殘酷訓練，讓我擁有了一身強健的肌肉和狂暴的殺傷力。
「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我不解道。
我們兩個人就那樣糾纏著，直到兩個人都筋疲力盡，我依然沒有放開。
「少給老子裝比，你還想怎麼樣？」我不服氣的說道。
這是最後的一個對手。
纏鬥！激烈的手腳碰撞！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我一次次的倒下，可是我最終咬著牙又站了起來。
「很好，有點骨氣，像個男人。」面具人語氣中透著一絲欣賞，然後對著地上的五六個人說道：「你們可以滾出去了，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難道說面具人也料想不到我會堅持下來？或者說，我只是面具人訓練出來的殺手，這裡會是黑狐的地盤嗎？那麼我會不會成為他們的一員，從此任憑擺布？
我深吸一口氣，第一次贊同面具人的話，說道：「是的，我是個無能的人，但是我不想再無能了，我真的很想變強。」
我停了下來，回頭盯著面具人，問道：「你們為什麼要矇著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緊緊捏著拳頭，這段時間我已經習慣了面具人的冷漠無情和出爾反爾。
就在我慌神的功夫，面具人趁機踢了我一腳，想要起身，我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再次撲過去摟住了，這一次，我們從石階上一起朝下滾落，在慌亂中，我一拳頭擂在了面具人的心口上。
「沒想過是嗎？覺得迷霧重重是不是？」面具人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接著道：「我來替你回答，你以前就是個軟蛋是個懦夫，你一旦出了學校，你什麼都不是，根本就在任憑命運擺布，或許你想變強，可是你一直再被人橋鼻子走，而我，是足以改變你的人，明白？」
人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潛能，而這時候，我才知道我的能量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愣了愣，雖然面具人的語氣狂妄，可是卻說的不無道理，的確我那些曾經的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我有太多的疑問，我在學校里雖然有個天義堂，有那麼多兄弟，可是我連老妖都對付不了，更別提出了學校了。
我冷眼盯著這些人，我知道我沒有任何的退路和抉擇，我若放棄，就會被亂刀砍死，我若就此拼下去，才有活著的希望和出去的可能
「你沒有資格問這些，你在我面前還是個失敗者，明白？」面具人狂妄的說道。
我越想越覺得后怕，我推開了石門，面具人站在外面，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我突然對面具人的問題無言以對，或者說，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看見了齊耳的短髮，還有恍惚中熟悉的側臉，心裏猛然一驚。
「打敗他們，或許我會繼續考慮一下你的活路問題。」面具人輕笑一聲，緩緩的退了出去，石門沉重的關上了。
我要想辦法早點出去了，我要去找蘇月兒，如果她被抓了，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你真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你出去嗎？」
我聽見面具人急促的呼吸聲，很顯然面具人也很費力，我看到了希望，死死的扭著不放手。
我捏著拳頭，不服氣的說道：「我要過回我的生活。」
「你可以放我出去了。」我彈了彈身上的腳印子，露出勝利的喜悅。
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我從缸子里出來，突然覺得渾身無比的輕鬆暢快，我這才明白，這些葯其實是有助於我的身體的。
「願意奉陪到底，來吧。」我毫不畏懼的說道。
是的，不堪一擊，當你打敗對手的時候，無論你受了多大的傷，但是你贏了，你總會這樣覺得，失敗者在勝利者面前，就算是不堪一擊的。
面具人愣了愣，突然冷笑了一聲，像是來自地獄一樣的寒冷。
「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我很吃驚，也覺得不寒而慄，面具人似乎對我了如指掌。
我有點出乎意料，但是這些天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出這道石門，我深深呼吸一口氣，回頭看著這個地方，當我一開始醒過來的時候，我很畏懼這裏，而此刻，我覺得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情緒。
我愣了愣，這個
「想通了嗎？覺得我的話有道理？」面具人反問道。
面具人見瞞不過去，嘆息了一聲，緩緩的回過頭來，衝著我爽朗的一笑。
我身輕如燕，我出拳如風，我快如閃電，我所到之處，勢不可擋。
面具人一個激靈輕聲一喝，倒退了好幾步遠，面具被我抓在了手上。
我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心裏空落落的，這才意識到我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太久了。
面具人頓了頓，一揮衣袍說道：「你跟我來吧。」
我和蘇月兒那兩天的遭遇，足以證明我的無能，還有我的老師楊倩雯，我好幾次看著她被人欺負，我卻無力阻止。
我進入了缸里，一開始，肌膚有些刺痛感，但隨即變得很舒適，這種感覺讓我暈暈乎乎的，連日的疲倦和勞累，讓我沉睡了下去。
我遲疑了一下，推開了石門，裏面撲鼻而來一股藥味，蒸汽瀰漫中，我看見一個大大的水缸，確切的說是葯缸。
我故意給了面具人一個空擋，卻伸手猛然抓下了面具。
我定睛一看，是陶琳。
「小天天，恭喜你過關了。」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她扯下了帽子，甩了甩短髮，一如既往的英姿颯爽。
「我不明白，你有本事放馬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招數。」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看你的樣子，依然生龍活虎的，好像還想大幹一場是嗎？」面具人輕笑道。
面具人看起來有點慌亂，翻過身來摁住了我，抬腳想要踹在我身上。
「進去，聽見敲門聲后你就出來，記住，不要耍什麼花樣，你知道我能夠控制你的生死。」面具人聲音冷冰冰的，說著就走開了。
「原來是你？這怎麼回事？」我恐慌而又驚喜，一時間不知所
「嘭……」
「還有什麼招式，你儘管使出來吧。」我憤怒的說道。
我沒法形容當時的混戰，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打倒他們。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最果斷的一場勝利。
當我再次看著他們倒下，我突然覺得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蛻變，往日里那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彷彿成為了一個嗜血的野獸，狂怒的殺手，而他們，居然在我面前不堪一擊。
「我問你，你對你以前的生活和環境怎麼看？」面具人說道。
「愣著做什麼？你不想走？」面具人回頭冷聲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可以再反悔。」我捏著拳頭道。
「我要回去，我要見蘇月兒。」我焦急的說道。
「曹你麻痹的，你少給老子洗腦，你們這裡是底下組織吧，你們黑狐就是這樣招募手下的？我不會上當的，也不會屈服的，除非你殺了我。」我惱怒的吼道。
但是我贏得了這場戰鬥，而且贏的很漂亮，乾淨利索。
這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陣幽香，我不由一怔。
面具人凝視了我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說道：「你若是打贏我，你就有資格知道答案，只有真正的強者才配得上知道真相，而你身邊，還有太多未知的真相，不是嗎？」
此刻，一系列的疑問縈繞在我的心頭，面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用這樣殘酷的方式，分明是在挑戰我身體的極限。
面具人突然陰森的笑了起來，笑聲在甬道里回蕩。
「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看來這些天沒有在你身上白費功夫。」面具人話語間透著欣賞。
面具人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知道你的一切，我還知道你不知道的一切。」
這個人似乎很忌諱這一點，慌慌張張的朝後退，越是這樣，越是引起了我強烈的好奇，當我就要得手，石門又打
吱呀一聲，石門被打開了，那個穿著黑袍白衣的面具人走了進來，歪著頭凝視著我，我能感受到面具後面的眼神，有些複雜。
「慫貨，你就這點本事，再來。」面具人怒吼了一聲。
一聲悶響過後，一個黑袍人凌空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了。
「這是什麼感覺？」我頓時一愣，我分明的感覺面具人的心口軟綿綿的。
「你們一起上吧。」我話語剛落，捏著拳頭沖了過去。
「這隻是開始，你太幼稚了，你覺得就這樣你就很強大了嗎？」面具人的話讓我不寒而慄。
「你還想怎麼樣？」我頓時意識到不對勁了。
在一個拐角處，面具人停了下來，指著一個石門說道：「進去吧。」
我狂吼了一聲，朝著面具人竄了過去。
「你就只記得一個女人？你為了女人而活？」面具人譏諷的說道。
我看著我的拳頭，還有我身上結實的肌肉，我從來沒有感到自己這樣強大過，原來這就是強者的滋味，看著敵人倒下，而自己站著，無懼無畏，暢快淋漓。
我看著面具人離開的地方，是一個長長的石階路直通上方，我想，這裏應該是個地下室。
「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至少現在沒有，就算你現在能夠回去，你又能如何？回去做學校的老大嗎？就憑你也配？你連一個小小的學校都搞不定，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是強者？」
「你是個女人？」我吃驚的同時，並沒有放開面具人。
終於，我纏住了面具人，死死的摟住了，在一個劇烈的摔打后，我和面具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而後，我瞅准機會緊緊的摁住了面具人的手腳。
我點點頭，跟著面具人走出去了，外面，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點著火紅的蠟燭，暗影重重中，顯得詭異陰森，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