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鋒芒畢露
第238章 不許偷看
我過去看，發現那是個保險箱，好像固定在柜子上，老闆正在轉動密碼鎖。
「老闆，你們當鋪這個典當期限不是只有不到一年嗎，那些夥計都這麼說，你為何保存這麼久呢？」我有些不解，而且蘇月兒的媽媽為什麼不把這東西存在銀行里呢？
「傻丫頭，不洗澡怎麼行呀，身上會很臭臭的，來嘛乖乖。」蘇月兒的媽媽哄勸著，朝小蘇月兒的咯吱窩撓痒痒，小蘇月兒扭捏幾下身子，連忙躲避起來。
「你這裏存貨真不少呢。」我很驚訝道。
我見老闆笑容可掬，心想莫非蘇月兒的媽媽告訴過他什麼事了，趕緊道：「老闆，這個東西還在你這裏嗎？」
「這是你吧？」我看著蘇月兒，幽暗的光線下，此刻的蘇月兒好像陷入了回憶，臉頰上泛著幸福的笑意，她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呀，我都不記得了。」
老闆點頭，遲疑了一下道：「有是有的，你們稍等，我馬上派人去拿。」
牆面上沒多久出現了投影，我把燈關上了，和蘇月兒坐下來看，先是一片片的雪花，過了一會兒，鏡頭裡出現了一個小女孩，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嬌俏可愛，嘟著小嘴，正在一個洗澡盆前戲水。
蘇月兒白了我一眼，嬌嗔的擰了我一下道：「討厭，你才是男娃子呢。」
「這個，哎，說來話長，謝謝你了老闆。」我見蘇月兒顯得有些悲傷，就和
我回頭看蘇月兒，她臉上依然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眸子里秋水盈盈，泛著淚光，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媽媽很真實的樣子，那麼美麗，那麼善良。
我知道她又開始睹物思人了，就對老闆道：「蘇太太當年跟你說過什麼嗎？」
我哭笑不得，蘇月兒此刻離我很近，她站著我坐著，我下意識的朝她心口看，聞著她身上的幽香，有點胡思亂想了。
「好，好，我不看了行不，我又不是那種人。」我說著扭過頭，眼睛卻朝蘇月兒身上看。
她心疼的抱著蘇月兒，朝她臉上吹了幾口氣，小蘇月兒閉了閉眼睛，討厭的踢了踢那個澡盆，嗲聲嗲氣的是：「哼，人家不想洗澡澡，這水很燙呢媽媽，壞壞。」
「可以看了，你們慢慢看，有什麼需要直接找我，我就不打擾了。」老闆說著很有紳士風度的朝蘇月兒微微彎腰，然後退了幾步，關上了門。
老闆很客氣，熟練的把放映機打開了，將影碟帶放了進去，投影就打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我現在就要看，可以嗎？」蘇月兒輕咬著嘴唇，很期待的說道。
「我本來就是男娃子，這有什麼稀奇的。」我說著看屏幕，小時候的蘇月兒在玩著玩具，然後扔進了洗澡盆里，澡盆里冒起了水花，小蘇月兒好像被燙了一下，立刻撅著小嘴，眨了眨眼睛，捂著臉委屈
蘇月兒躲著腳，前面的玉峰劇烈起伏著，氣呼呼的擋著我的視線，杏眼圓睜道：「你還看，人家拿膠水把你眼睛黏上。」
「我是在看啊，你不讓我看，我咋整，那我看天花板行不行？」我說著仰著頭望著天花板。
「我看看怎麼了，你小時候，又不是現在，你怕啥。」我笑了笑，下意識的朝蘇月兒身上瞥了一眼，都說女大十八變，這個小美女小時候就嬌俏可人啊。
她媽媽開始給她脫衣服了，這時候小蘇月兒嬌羞起來，說道：「媽媽我自己來，好羞羞的。」
「這位先生是？」當鋪老闆看著我說道。
「你，你不許看人家，快點轉過身去。」蘇月兒焦急的說道。
「那你自己來吧，小月月可真乖。」蘇月兒的媽媽說著又走出了鏡頭，我看她那樣子，大概是去拿拍攝的錄影機了。
蘇月兒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她抱著我的腦殼生怕我偷看似的，這下倒是好，我直接貼在了她的懷抱里了，我不由乾笑了起來。
「媽媽你幹嘛呢，痒痒嘛，別，哎呀呀……」小蘇月兒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認識我？」蘇月兒秀眉微蹙，張水靈的大眼，顯得很疑惑。
蘇月兒見我在發傻，立刻意識到什麼，伸手捂著心口，立刻揪著我的耳朵扯了幾下，嗔怒道：「死獃子你認真點嘛，人家好不容易
「我說你也真奇怪，這又不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你怕啥呢。」我說著，依然死皮賴臉的去看。
「小月月呀，你怎麼了寶貝，媽媽看看。」隨著一個聲音傳來，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曼妙的身影，儘管是黑白的老舊影像，可是那女子的眉眼楚楚動人，和現在的蘇月兒比較，多了一絲嫵媚和成熟，這應該就是蘇月兒的媽媽了。
「噢，我是她……」
「你快把東西給我吧，我現在就要看我媽媽留了什麼給我。」蘇月兒直接打斷了我的話，顯得很急促。
老闆說著就打電話了，沒過幾分鐘，一個夥計抱著個很趁機的放映機過來了，這玩意兒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過保存的倒是還不錯。
當鋪老闆微微一笑，很感嘆道：「太像了，你和蘇太太簡直是一個撓刻出來的，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再加上這個單子，我就十分的肯定了。」
我過去搗鼓了一下，根本不會弄，無奈的看著老闆道：「看樣子得你幫幫忙呢。」
眼看小蘇月兒要站起來了，這時候蘇月兒連忙把我的眼睛捂的死死的，急不可耐的說道：「死獃子，你敢睜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你信不信嘛？」
「看看是啥。」我說著打開了開關，古老陳舊的放映機轉動起來，咔咔作響，像是個老風箱。
老闆笑了笑，說道：「這都是以前的客戶抵押的
我心裏一疼，不願意看見她這樣，於是乾咳了兩聲道：「那個，你看，你在脫衣服了，原來你小時候的皮膚就這麼好呢。」
蘇月兒急了，連忙過來捂著我的眼睛，懊惱道：「死獃子你討厭，不許看啦，人家那時候沒穿衣服啦，你個色狼。」
隨著咔嚓一聲，保險箱的門應聲而開，老闆從裏面捧出來一個盒子，認認真真的擦了擦，交給了蘇月兒，說道：「這就是蘇太太讓我保管的東西，已經十年的時間了，我一直盼望著你來取，我們開當鋪的，最看重的是信譽問題。」
我撓撓頭，苦澀一笑道：「噢，對，趕緊拿出來吧。」
老闆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點點頭道：「按理是不錯的，當年蘇太太找到我的時候，給了我一筆錢，那時候我的當鋪還很小，根本就不起眼，我用這筆錢，把當鋪開的有聲有色的，也一直注重這個承諾和信譽，我想這東西對蘇小姐肯定非常重要，所以收藏的很嚴密，而蘇太太大可以去銀行存貯的，這說明她對我的信任很大，所以我不能辜負她。」
「老闆你這裡有放映機嗎？這玩意怕是一般的機器放不了的，都是碟片了。」我說道。
「你小時候頭髮怎麼那麼短，跟個男娃子似的。」我打趣道。
蘇月兒愣了愣，緩過神來，俏臉一紅，看了
「就不許你看了，你快點把眼睛閉上嘛。」蘇月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又羞又急的說道。
「你們稍等片刻，蘇小姐你坐。」老闆說著摸出一個老花鏡來，戴上后從兜里摸出了鑰匙，轉身去打開了一個很精緻的金屬柜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在裏面搗鼓起來。
老闆若有所思，說道：「只是讓我妥善保管，他日若是蘇小姐過來領，交給她就是了，其他倒是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到後來，我就一直未曾見到蘇太太，我還一直很挂念她呢，蘇太太現在好嗎？」
「小女孩沒穿衣服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就要看，不是你帶我來的嗎。」我說著掰開了她的手，看見小蘇月兒解開衣服后，蹲在那裡，看著鏡頭嗲嗲的道：「媽媽你在給我照相呀，你看我多乖乖，我去洗澡澡了噢。」
蘇月兒反應過來，一下子推開了我，握著粉拳就要打我，我連忙拉住了她，朝銀幕上瞥了一眼，說道：「你快看，裏面放的是什麼呀？」
蘇月兒這會兒捧著這個盒子，緩緩的打開了，裏面是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當她很期待的打開了，發現是一盤錄影帶，塑料封存著，保存完好無損，不免眼睛有點紅了。
蘇月兒的淚水突然就忍不住滴落下來，我想這份錄影帶肯定引起了她的傷感和回憶，蘇月兒輕咬著嘴唇，顯得那麼的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