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俏未婚妻》第三卷 鋒芒畢露

第246章 哥哥

第三卷 鋒芒畢露

第246章 哥哥

我想,蘇月兒並不知道蘇東山和我爹明堂的事,也許是時候該告訴她這些了。
「小時候的事情,誰會記得,你的心理醫生都沒辦法幫你回憶起來,何況是我,如不是這次意外,我想我們肯定想不起來。」我很感嘆道。
「阿嚏……」蘇月兒剛動身想扶著我,也不由打了個噴嚏,她捂著嘴巴,有些哆嗦的說道:「好冷呀,你怎麼樣嘛?」
原來,我和蘇月兒早就相識,那些遙遠的記憶,在頻臨死亡的時刻突然出現,一切卻也來不及訴說。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肯定有。」我雖然這樣安慰她,可是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我想起來了,這個畫面里,我就是那個小男孩,而小女孩,就是多年前的蘇月兒。
「明天,快上來……」
「你的噩夢?是因為這個嗎?」我驚訝的看著蘇月兒,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如果是火呢?我們就有救了。」我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否則我們就只有凍死在這野外的山林里。
「這是什麼呀?」蘇月兒牙齒在打架,她抱著胳膊縮成一團,蹲在我旁邊。
那時候的風雪依然在繼續,恍惚中我覺得嘴角溫軟,我緩緩的抬著眼皮,在夜色里,蘇月兒正在朝著我吐氣如蘭,她睜大了眼睛,急促的拍打著我的胸膛。
「怎麼辦呀,怎麼回去?我們會不會凍死?」蘇月兒手足無措,連說話也打哆嗦了。
「月兒,你,你叫我什麼?」我支支吾吾的。
一個小女孩跌進了水裡撲通,小女孩開始呼叫著,她無助的喊著,哥哥你不要走,你救救我。
「鬆手,要不然我們都會死。」我覺得說話都很困難,舌頭也麻木了。
蘇月兒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摟著我的脖子,挨著我的臉,微微一笑,眸子里泛著星光,喃喃的說道:「我想起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在剛才昏迷的時候,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還有關於我的那個噩夢。」
我替她擦了擦,欣慰的笑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做夢的時候,總是喊不要走。」
「你堅持住呀,上來呀。」蘇月兒焦急的喊著,身下的浮冰開始搖晃起來。
我漸漸的向下沉,湖水幽暗而冰冷,像是一個無盡的深淵將我吞噬,在迷糊中,我聽見了一聲撲通聲,然後一個人影在我眼前晃動著,等靠近了,我看清了,居然是蘇月兒。
雖然我們脫離了追殺,卻又不得不面臨下一個問題,在這寒夜裡,我們要如何生存?
記憶好像潮水一般洶湧澎湃,撕裂了塵封的心,在腦海里閃耀著。
我想說話,可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身子已經沒有知覺,若不是蘇月兒的手還抓著我的手腕,估計我早就沉下去了。
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一隻柔軟的手拉住了,冒出了湖面,我睜開沉重的眼皮,恍惚中看見蘇月兒吃力的樣子,她緊咬著嘴唇,艱難的拉著我。
「去裏面看看吧。」我和蘇月兒互相扶持著,像是兩個分不開的人,我想我們從來沒有這樣的親近過,而她也從來沒有這樣溫順過。
「明天哥哥你終於醒了,你醒了……」蘇月兒咬著手指,淚眼模糊,她撲過來抱緊了我,身子微微發抖。
我重見天日,在死神眼前遊走了一次,寒夜裡的風撲鼻而來,帶著蘇月兒身上的幽香,我聽見她對我的稱呼,一時間神情恍惚。
「其實我剛才也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們才多大呢?不到五歲吧?」我說道。
冰冷刺骨的湖水灌進了我的口鼻和耳朵,我的意識漸漸的變得模糊了,恍惚中,我產生了一個幻覺。
她拉著我,奮力的向湖面拖拽著,當我們浮出水面,寒冷的空氣罐到了鼻腔里,我聽見蘇月兒大口的喘著氣,她咳嗽著,卻依然帶著我朝岸邊遊動。
我在慌亂中抓住了那塊浮冰,蘇月兒推著我,氣息急促,我們來到了岸邊,她將我拖了上去,倒在了地上氣喘吁吁。
我知道這樣僵持下去,冰塊會融化,而蘇月兒肯定會掉進湖水裡,她還不會游泳,我不想看見悲劇再次發生,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岸邊,那裡有一座山峰,那是希望的陸地。
我們渾身都是濕淋淋的,風一吹,就冷的直哆嗦,蘇月兒顫抖的厲害,她緊緊的靠著我,唯有這樣,我們才能夠互相取暖。
蘇月兒點點頭,乖巧的說道:「是的呢,我記得當時我就那麼喊的呀,為什麼你都不記得?」
「是呀,可是為什麼我們那時候會在一起呢?我們原來怎麼認識的?」蘇月兒張漂亮的眼睛,仰頭望著我。
我在身上胡亂的摸索著,突然想起了紅衣小丑交給我的兩樣東西,我拿出來,迎著夜色看。
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扭開了蘇月兒的手,推在了浮冰上,看著蘇月兒朝岸邊漂浮,我咧嘴笑了,蘇月兒,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突然很感慨,命運的神奇安排,原來多年前,我和蘇月兒就聯繫在了一起。
寒風繼續肆虐,雪花飛舞,蘇月兒睜大水靈靈的眼睛,很期待的望著我。
我看了看四周,這裡是黑壓壓的樹林和山脈,朝遠處看,也是起伏一片,不知道這裏離隨城有多遠,眼前的湖水也是飄渺深暗。
在曾經的記憶被想起以後,我們的心似乎走近了許多,彷彿找到了共鳴。
我用顫抖的手打開了那兩樣東西。
「反正很小了,我從那之後就做噩夢,卻一直得不到根治,每次想起來都心有餘悸,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的。」蘇月兒含情脈脈的望著我,香腮濕潤,也不知道是水滴,還是她的淚水。
「哥哥,你醒醒呀……」蘇月兒急的淚眼汪汪,當她看見我吐出一口水,劇烈的咳嗽,她連忙抱住了我,在我背上拍打著,破涕為笑。
「你小時候,叫我明天哥哥嗎?」我問道。
在小女孩附近,一個小男孩顯得有些慌亂,他呼喊了幾聲后,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水裡,那是和這雲湖一樣的水,小男孩抓住了小女孩的手,舉著她朝岸邊去,他們在湖水裡翻騰著,在浪花里被衝擊著。
「我不,我就不松。」蘇月兒很堅定的說道。
「哥哥?我是你哥哥?」我怔住了,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
蘇月兒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嗯,你還記得我隔三差五的會在晚上做噩夢嗎?我老實夢見我是個小女孩,跌進了水裡,那時候很絕望和無助,有個小男孩,他跳下來救了我,那就是你呀。」
「嗯,這也是我不會游泳的原因,我沒辦法克服那個心理障礙,我曾經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只有完全想起那個場景,找到噩夢裡依賴的那個人,就可以徹底的根治,原來那個人就是你,我在夢裡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你走了。」蘇月兒呢喃著,她蜷縮在我的懷裡,緊緊的摟著我,好像生怕我會再次離開。
我恍然大悟,原來蘇月兒的夢魘跟這雲湖息息相關。
我們踩著積雪,在樹林密布里穿梭著,尋找著避風的地方,可是也漸漸的身疲力乏了。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們現在還是想辦法先回去。」我說著想要起來,卻發現渾身疼的厲害,身上的傷口好像開裂了似的,動彈不得。
「哥哥呀?」蘇月兒張淚眼,嬌俏的笑,因為我們的死裡逃生,因為她居然學會了游泳,在死亡面前,每個人都會爆發出巨大的潛力,蘇月兒也不例外不是嗎?
可是小男孩的手抓的很緊,他們居然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