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氣洶湧
第316章 我真是佩服你
我有些半懂不懂，就道：「鐵爺，你何時來的蘇家，認識蘇月兒的媽媽嗎？」
老鐵匠怔了怔，眉頭微皺，搖頭道：「這事情有些蹊蹺，我也不大清楚，蘇家的事，我是不多問的，要不是月兒丫頭纏著我來，我怕是連這大門都不會進。」
我見老鐵匠似乎有些不悅，不在多問。約莫過了幾分鐘，老鐵匠把煙斗磕了磕，背起了鐵箱子，轉身就要走。
「噢，你是說蘇太太，自然是認識的，想來也有十多年了，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卻已經物是人非了。」老鐵匠感嘆道。
老鐵匠沒說話，繼續給蘇東山檢查，蘇月兒不冷不熱道：「人家鐵爺爺祖祖輩輩都是傳承下來的，雖說是鐵匠，可是對治療跌打損傷有一套呢，你不知道別亂講。」
「爸爸，你終於醒了嗎？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蘇月兒喜極而泣，過去握著蘇東山的手。
「那你知道，她的下落嗎？」我疑惑道。
老鐵匠打量下蘇夫人，點點頭，直接去給蘇東山把脈。
「嗯，對了，你爹他們都沒事吧？海哥呢，其他人呢？」蘇東山問道。
「爸爸你別亂講，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嘛。」蘇月兒撅著小嘴不高興，回頭對醫生道：「你們快點檢查，看看我爸傷勢怎麼樣了。」
「小姐，蘇老闆傷病初愈，身體還十分虛弱，雖然醒過來了，恐怕行動都不方便，需要靜養好久才行，而且最好不要被打擾。
旁邊的幾個醫生有些納悶，蘇月兒道：「你們先出去吧，有事叫你們。」
「海哥，還是死了，其他幾個人受了傷，我爹也沒多大事，現在警察已經在調查此事，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一五一十道。
等蘇月兒他們都出去了，我關上了門，問道：「蘇叔叔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蘇東山嘆息一聲，憂慮道：「只怕我是放不下心了，經歷這件事後，一切都不一樣啊。」
我對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已經見怪不怪了，此刻我只是在想，老鐵匠他真有蘇月兒說的那麼神嗎？
蘇東山臉色還有點蒼白，想了想問道：「我給你的東西，你收好了嗎？」
老鐵匠摸了摸白鬍子，吧嗒兩口煙，苦澀的笑道：「老啦，什麼故事不故事，只不過年輕時候，做過很多糊塗事，一生也是碌碌無聞，倒是當年在深山老林的日子，反倒是覺得難忘，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這位長輩，你的辦法可行嗎？不是我懷疑你，只是蘇家的醫生都是頂尖的，我覺得這樣會不會有些唐突了？」蘇夫人面色憂慮道。
「好的蘇叔叔，沒其他的事，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說道。
「噢，那，那我給你們倒杯茶。」蘇夫人自討沒趣，低眉垂眼的，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幫忙把蘇東山的衣服解開了，看見他身上都是傷口，觸目驚心的，不免回憶起那
「以後你就知道了，千萬要保管好，我這次能夠死裡逃生，算是萬幸，還有之前你答應我的事，請你務必做到。」蘇東山叮囑道。
我不由一愣，想起被鬼面人追殺的時候，蘇東山表現的決絕，看樣子他當時真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了，好在終於脫險了，這實在是可喜可賀。
蘇月兒想了想，點點頭道：「噢，我以為我必死無疑呢。」
這會兒蘇東山眉頭微皺，沒多久身體有了動靜，老鐵匠全神貫注，手中如飛龍走蛇，十分迅速，眨眼睛，手腕翻轉，手指捻動，蘇東山的胳膊腿上釘滿了銀針。
「就你這身手，練了多少年了吧，你都一把年紀了，卻一點不怕冷，而且速度那麼快，我真是佩服你。」我看著老鐵匠，他大冷天的就穿著一個打著補丁的襯衣。
「怎麼，鐵爺還是走了？」我問道。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我有點無所適從，擔憂道：「鐵爺，我老丈人啥時候能醒過來？」
我望著寒雪的夜晚，想想老鐵匠所說的話還有所做的事，不免有些心生感嘆，這人還真是怪老頭。
「月兒，這位是？」
「我想給蘇老闆施展針灸，丫頭你迴避一下，小夥子你留下來幫忙。」老鐵匠吩咐一番，打開了他帶來的鐵箱子。
我見他神情古怪，點頭道：「是的，你放心，我收藏的很好，不過我還不懂，你為什麼給
我見他這麼有把握，不解道：「鐵爺，你這是什麼手法，看樣子很厲害，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吧？」
「小姐，這老頭太倔了，而且一眨眼就不見了，我們攔不住哇。」一個保鏢無奈道。
「嗯，好些了，謝謝月兒的關心。」蘇夫人面色有些憔悴，倒是有些吃驚。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蘇月兒說著打開來，是一個藥盒子，裏面還有個紙條，上面寫道：「蘇老闆雖然已經醒來，但依然有生命危險，務必珍重。」
這一切幾乎是一氣呵成，看起來很是嫻熟了，老鐵匠擦了擦手，把鐵箱子收好了，拿了煙斗，取了煙絲，過去打開了窗戶，點著了火，吧嗒的抽起來，望著外面的夜幕出神起來。
蘇月兒說著就小跑了進來，這時候蘇東山還有點沒有緩過神，他動了動嘴巴，似乎想說什麼，可是說不出來，眼睛四處的看著。
幾個醫生聞訊趕了過來，立刻給蘇東山做了檢查，都很是吃驚，又給蘇東山注射藥物。
我點點頭，出去叫蘇月兒，我出客廳的時候，發現老鐵匠已經不知去向了，門口幾個保鏢議論紛紛的，有保鏢在說，這個老頭子可真有兩下子，居然都攔不住，真是倔強。
蘇東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行吧，不說這個了，你讓月兒進來，我跟她交代一些事情。」
老鐵匠沒說話，眼神里卻是風起雲湧，似乎在追憶
「蘇叔叔，你醒了？」我很驚喜，此刻卻聽見了開門聲，老鐵匠已經出去了。
「你爸爸醒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月兒丫頭，再見了。」老鐵匠說著，扭頭就走了。
蘇月兒點點頭，說道：「爸爸你好好休養哦，家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我會打理好的，我和明天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蘇月兒點點頭，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鐵爺爺，你幹嘛去呀？」蘇月兒就在門口，有些著急。
這時候蘇月兒出來了，當她知道老鐵匠走了的消息，不免有些失落，就說道：「不是讓你們攔著鐵爺爺的嘛，都沒有來得及感謝呢，你們真沒用。」
「我，我這是在哪兒？」蘇東山捂著額頭，好像很痛苦的在思考，有些納悶。
我突然聽見一聲微微的嘆息，自蘇東山口鼻間傳來，老鐵匠立刻取出了一枚藥丸，黑乎乎的，丟在了蘇東山的嘴裏，然後開始收回銀針。
「在家呀爸爸，你不記得發生什麼了嗎？」蘇月兒焦急的抹著眼淚。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了一聲低吟，回頭一瞧，蘇東山的眼帘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睜開了，好像有些痛苦的樣子。
「怎麼樣呀鐵爺爺，你有辦法嗎？」
「等會兒，明天你留著，我有兩句話要說，你們都出去。」蘇東山虛弱的說道。
「你不認識的，你好了？」蘇月兒語氣顯得很平淡，不過相對於從前，對蘇夫人的態度明顯緩和。
我感到吃驚，問道：「蘇叔叔，我知道對方很厲害，不過我們都會小心的，你也不必太擔憂，我爹也在調查，我們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一個保鏢把一個東西遞給蘇月兒，說道：「也沒說別的，就說把這個交給你，讓你務必要看。」
我們到房間的時候，蘇夫人守在了蘇東山旁邊，起身打了個招呼，面帶疑惑的看著老鐵匠。
我回頭看老鐵匠，他的箱子里各種藥材和一些鐵器，這時候他拿出了一個針囊，還有一個酒精瓶，點燃了消消毒，用布條擦了擦，開始給朝蘇東山身上扎。
老鐵匠微微閉著雙目，摸著脈搏，有模有樣的，過了一會兒，他面色有些憂鬱，嘆口氣道：「沒想到傷的這麼重，我盡量試試看吧。」
「噢，不出意外，一袋煙的工夫。」老鐵匠背著手，胸有成竹的說道。陣反麗才。
「是啊，攔都攔不住，沒見過這樣的，真是不識抬舉。」一個保鏢埋怨起來。
「你還是去休息吧，別亂跑了。」蘇月兒說著看向老鐵匠。
「我爸爸醒了嗎？太好了。」蘇月兒一高興，連忙對保鏢道：「你們先幫我攔著鐵爺爺，我去看我爸爸。」
「那他說了什麼？」蘇月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