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氣洶湧
第438章 我們也許不是姐弟
如果一切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之間，又該怎麼樣面對？還會回到從前嗎？
「你爹就是蘇東山，不信你可以去問他，他或許以為你死了，但是你們可以把明堂找過去對證，還有蓮姨，對，就是這樣。」皮子十分激動的喘著粗氣。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不然你死的很難看。」我惱怒道。
「信不信，找那些證人證明一下不就行了嗎？我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我會跟馮警官交代我所有的罪證。」皮子說完好像徹底的放鬆了，垂下頭去變得很麻木。
我怔了怔，說道：「在沒有證實你的話之前，我是不會信的，希望你把所有知道的都坦白，還有，你為什麼口口聲聲咬定蘇東山陷害了山海堂？」
「媽，我都告訴姐了，她都知道那件事了。」我很懊惱，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很顯然沒有，不過先前送來的那個暗影組織的人，他似乎有些話要說，我們正在攻克，這人嘴巴很硬，有消息我會通知你。」馮綺婷說著凝視著我，安慰道：「看的出來你有些煩躁，希望你可以穩住。」
陶琳當時的表情很矛盾，她退後了幾步，難以置信的說道：「荒唐。我才不信你這個故事，誰知道你什麼目的呢？我怎麼可能是蘇東山的女兒，我爹是明堂。」
「因
我從審訊室出來，覺得心裏亂糟糟的，這個事實讓人難以接受，可是皮子卻又不是在說謊，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接下來又要怎麼面對？
「懶得理你，你以為憑你幾句話，大家就信了？」陶琳說著，轉身就出去了。
「你閉嘴，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我不信，我要去問媽，我要讓她親口說。」陶琳眼睛紅紅的，轉身就攔了車，我連忙在後面跟了上去。
「閉嘴，你再信口雌黃，我宰了你。」陶琳怒喝一聲，眸子里閃現出凌冽的殺氣。
「不如我找連姨和孫叔過去，當面問問看？」我說道。
「什麼條件？」我問道。
「你閉嘴，我看你就是在編故事，誰信呢。天天我們走，別理這個傻比。」陶琳很是不悅，轉身就要走。
我突然間覺得命運又給所有人開了個玩笑，如果皮子一切所言事實，那麼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也是蘇東山的女兒，憑什麼蘇月兒有的，你卻沒有？」皮子不服氣的說道。
而陶琳，她一路上都很沉默，卻是緊緊的捏著拳頭，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她那樣的表情……
「老姐，你回來
「什麼秘密？告訴我。」我急道。呆大廣亡。
「不，這不是真的，媽，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們為什麼要這樣說？」陶琳情緒很激動，眼淚撲簌的流了下來，我從來沒有看見她像那樣哭過，她嘴裏嘀咕著什麼，轉身就朝外跑。
「娶陶琳，好好的照顧她。」皮子說道。
陶琳遲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
「噢，我陪你去。」我連忙跟著陶琳，突然間覺得心裏亂糟糟的，很不是滋味。
「可是我覺得很荒謬。」我苦惱道。
「你為什麼知道我的事那麼清楚，好多事我爹都不曉得。」陶琳驚訝道。
馮綺婷凝思片刻道：「我覺得他多半是真話，他沒必要找陶琳來撒謊，何必呢？」
「跟你有什麼好說的，你就會胡編亂造。」陶琳沒好氣道。
「你冷靜點，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實在是逼不得已。」我連忙承認，事到如今，我覺得只要這樣才對陶琳公平，我把先前那個善意的謊言說了出來。
「別走，聽我把話說完。」皮子很焦急的喊著，眼裡透著渴望。
「如果真是這樣，我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我無奈道。
「我不知道，畢竟空口無憑，
「你要我怎麼冷靜？為什麼會這樣？讓我得到又失去？我不服。」陶琳說著掙開了我的手，朝外面沖。
那天，皮子滔滔不絕的講，像是在回憶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一開始，陶琳有些不以為然，可是聽著，她就越來越吃驚了，我能夠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來她的疑惑。
陶琳迅速的在路邊攔了車，眼神憤恨的說道：「回陰陽門，我要徹底的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琳甩了甩齊耳短髮，撇撇嘴道：「能有什麼事，就當他胡言亂語了。」
我正要跟上去，皮子叫住我道：「我還有件事想要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很吃驚，蘇東山當年到底做了什麼？他還有什麼沒有坦白的呢？
「事實有時候會很殘酷，我都習慣了犯人們經常冒出來的秘密，不過皮子所說有一點至少是真的，他的確受過燒傷，警員檢查過他，發現他很多舊傷，應該是那次出事所致。」馮綺婷解釋道。
「老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語無倫次，突然很難受。
「有什麼好問的，難道我們還真不是親姐弟？」陶琳不以為然道。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問蘇東山，我就知道，夢瑤恨蘇東山，所以我要讓蘇
「你難道真的不好奇這件事的真假？」我試探道。
「楊倩雯的案子有突破了？」我問道。
「這，這怎麼了？」我媽很著急的問道。
「你說什麼？小天天你是不是瘋了？」陶琳無比的震驚，衝過來就揪住了我的衣領。
「都給我讓開，我要見我媽。」陶琳發瘋似的，手中的烏？鞭砸的噼啪作響，狂躁的沖了進去。
馮綺婷安排好了審訊，出來問我道：「你信不信他說的？」
我媽出來看見陶琳氣勢洶洶的，不解的看了看我，沒等我開口，陶琳就說道：「媽，你說，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你還是去跟陶琳商量下吧，畢竟她才是當事人，原本今天想跟你談談關於楊倩雯的案子，看來你有的忙了。」馮綺婷很同情的看著我。
「你可以去問蘇東山，在明堂救了你之後，你在百花館養大，你三歲就開始習武。六歲的時候去參加過比賽，得過獎牌，十歲已經在武術界嶄露頭角，小有名氣，我清楚的記得你在比賽得過第一拿獎牌的時候，那天你把對手打的搶救，你還記得當時你想吃冰糖葫蘆，一個人免費送給你，連續好幾天，後來你很少出百花館。你讀初一的時候就打架，把幾個男孩子打的自動退學了……」
我媽沉默了片刻，嘆息一聲，
我苦笑一下，出去的時候，陶琳正焦躁不安的在門口等著，眉眼間帶著煩憂。我想剛才皮子的一番話，對她來說，絕對有很大的影響。
「老姐，你沒事吧？」我問道。
「你殺了我，我也要說，除非是你們不敢接受這個現實，我說出這些來，我就是死也瞑目了。」皮子氣喘吁吁的，好像突然變得輕鬆很多，彷彿多年積壓在他心頭的石頭落地了。
「你做什麼？」我又追上去。
陶琳不由愣住了，她後退了兩步，憤恨的看著我道：「天天，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為什麼和咱媽騙我？這樣好玩嗎？」
「天兒，你快去看看。」我媽擔憂道。
「因為自從山海堂出事後，我一直在關注你，你還小。不記得我沒關係，我幾乎是看著你長大成人，我原本想殺掉蘇月兒，因為她不配擁有蘇家的一切，我想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因為我要為夢瑤做最後的事，可惜我沒能完成，我愧對你母親……」皮子說著，突然哽咽起來，淚水渾濁，一個大男人。低著頭哭，傷心欲絕。
我愣了愣神，心想事到如今，我再瞞著她，恐怕對不住她了，只好說道：「我不清楚是不是，但是你絕對不是我媽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