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笑看長安戲愚人
第81章 初有所見
如今就憑這少年臉上的讓人舒心的笑容，一直以來沒有摯交的魯海心中一動，當下便點了頭，「既然劉將軍如此厚愛，魯海敢不從爾？」
見劉風不像是開玩笑，張邈思索了片刻，「大禹朝雖說是和西漢聯姻，但是其中玄機明眼人都知道，你以大禹朝使臣的身份保他們，這恐怕會引起一番猜測。」
安慰了一番傅添戶，讓兒子把他帶下去，陸善堂陷入了沉思。自始自終這聯姻的事情皇上都沒讓他們這些武將插手，現在這郎中令客死異鄉也被封鎖了消息，這聖上如今想做什麼？難道是要學宗一家獨大？
想通之後，本是生性豪爽的魯海也不再矯情，讓麾下散去之後，便跟著劉風走進屋去。
沒人知道這些年他心中的苦，雖然是京城小霸王外表風光，可是沒人知道他心中的憋屈。魯家是西漢的開國功臣，風光無限，可是等魯海的父親隨著二皇子在瀾江一戰死去之後，魯家一落千丈。
劉風此刻便在考慮這雲霄城太守之事，說不定可以從中尋找出一絲西漢朝堂的爭鬥的線索。這段淳于為何要馳援自己？難道真是如剛才聽到言論一般，這個段淳于愛民如子，怕大禹淪陷后雲霄城陷入戰火么？
再次走在長安城寬闊的街道上，看著兩邊熱鬧非凡的店鋪，往來不絕的行人，其中甚至還有南蜀的客商，劉風心中壓力又沉重了幾分。西漢越是強盛，手刃劉季報仇雪恨就越困難。
「唉，齊修你別在擺死臉色了，在這苦想也沒辦法。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這長安沒有兵家的聯絡點，不過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麼。」
剛才劉風所說讓張邈精神稍微好了一點，聽到他提起楊念，用一種不認識他的眼光看著後者，稍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楊老將軍也算是西漢的三朝元老了，楊家是書香世代，曾是西漢開國功臣，可是到了楊老將軍的祖輩已經沒落了。」
走在路上，劉風想了想問道雜家是否在長安有發展，張邈苦笑了搖了搖頭。長安有一些說書的，但卻不是雜家弟子，都是些混飯吃的沒落書生。因為這是學宗聖地，其他學派的秘密勢力都很難發展，何況那些整天在百姓面前露臉的雜家學徒。
男人混的就是一張臉，就這麼回去以後還怎麼混，這樣魯海便和孫然在營外對峙了起來。正當魯海猶豫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威壓，緊接著魯海便覺得眼前一花，身後弟兄全部倒在了地上，下午那個一直悠閑自若的大禹朝使臣一臉寒霜的看著自己。
穿過校場，一路往北的走向駐地，還未到就聞到一股火藥味，劉風與張邈對望一眼，兩人都是一臉緊張的加速了腳步。
西漢城東的營地，劉風緊鎖眉頭看著一臉苦瓜臉的張邈，兩人商量了這麼久卻始終沒有半點線索，真是蛋疼的無比。
一直沉默不語跟著劉風的張邈見劉風如此發問，雖然不知道為何，但還是仔細的考慮了一會。
「劉季剛愎自負，應該對這些年學宗把持朝政忍的很辛苦，所以我們要找一個機會燃起這把火，而段氏兄弟的這件事正好很好的契機。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便是把西漢朝堂給攪渾攪亂。」
「另外這些天，以大
握緊的雙手再次鬆了下來，劉季陰森的話語再次想了起來，「下去吧，這些天將太子大婚給籌備好，還有大禹朝這件事給朕封了口，任何人都不許說，否則……」郭淮感覺一股涼氣沿著脖子鑽進了身體中，趕緊點頭稱是。
劉風看了看孫然，後者點了點頭，當下了解其中的緣由。敢作敢為，這魯海還算是條漢子，而且眼前對西漢軍隊一無所知，也許他可以是一個不錯的打聽方向。想到這，劉風停下了功法，後者頓時感覺一陣輕鬆。
魯海臉色略微一紅，「劉將軍嚴重了，這事情本來在下也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公子海涵。」
陸善堂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傅添戶便立馬跪了下來，七尺男兒竟嚎啕大哭，「伯父，你得為小侄做主，家父他回不來了！」
魯海臉色略帶惱意，今天自己輸給對方，回去思來想去之後還是覺得大丈夫應該有擔當，這不帶著手下來認錯了，可是這個小小的侍衛長硬是不讓自己進。
「雜家都不知道他的來歷？」劉風這下有些驚訝。
這一點可以當做考慮的因素，但是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劉風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卻一下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真是別樣的難受。
想到這，陸善堂一聲冷哼，別忘記當年若沒有老夫你還做不了皇位，現在做的太絕可不要怪老夫不客氣！
兩人在街上徘徊一陣子之後，挑了一個不算大的小酒肆，因為這種小地方一般都是百姓吃喝的地方，這些尋常人茶前飯後所
劉風嘴角往上揚起，「齊修，你說我出面保他們段氏兄弟平安會有什麼反響？」
營地之外，魯海帶著一隊軍士正和孫然對峙著，欺人太甚，劉風心中一陣冒火，這魯莽之人真的以為自己不敢下殺手么！
「直到楊老將軍偶然跟著高人習得一身本事，便投筆從戎，經歷大大小小的戰役，終成為西漢的一代戰神，」說道這，張邈看了一眼劉風，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接著說了一句，「而西漢的下一個戰神，便是十五年前的劉寅，你叔父」。
到了營地，門口的守兵見是劉風兩人，雖心中對大禹朝的人沒有好感，但也不敢阻攔。畢竟下午的事情已經擺在那了，魯海是京城中出了名的難纏角色都吃癟了，何況這些小人物。
冰冷的聲音，近在咫尺的壓迫，魯海從未覺得死亡離得如此近，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劉大人，這是個誤會，這次來是為之前的所為賠罪的，特別想對先前和我打擂台的公子說聲抱歉，哪知被公子手下攔了下來。」
劉風伸手阻止欲行禮的魯海，笑道，「魯將軍，在下感覺與你交談甚是投緣，若不嫌棄何不進屋一敘？」
進入酒肆，恰好是飯點時間，乾淨的小地方已經有了不少的客人，空桌僅剩下不多的幾張。劉風與張邈兩人隨意挑了一張，點了一些酒菜，一邊吃一邊留意著四周人的言談。
劉風沒有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便往回走去。一邊的張邈見此情形也不想多問，跟著劉風往回走，只是猜測到楊念或許與劉寅有著一些關係。
「什麼！」聽到這陸善堂一驚
「不錯，我要的就是這樣，而且齊修你聽到剛才那些人所說的么？劉季是在百官維護的情況下抓了段氏兄弟。」
大將軍府中，群將走後，陸善堂剛坐下來便見兒子陸殷仙匆忙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慘白傅添戶。
進屋一敘？這算是結交我么？看著眼前一臉真誠微笑的少年，魯海的心中突然出現莫名寧靜。
西漢祿御殿，郭淮滿是顫抖的俯身跪著，殿上劉季一臉陰沉，三角眼中閃過一絲的戾氣。真的想一刀砍了他，可是這廝是學宗的人，當年自己藉助學宗的人上位，現在卻尾大不掉，此刻劉季心中真是很憋屈。
不過今夜也不是一無所獲，剛在酒肆中談論最多的是雲霄城太守段淳于以及守備段逸。這兩人因為馳援鹿鳴，在前些日子已被押送至京，如今被關在了詔獄之中。
也是，劉風心中尋思一番，但還是決定找一個小酒樓去聽聽消息，即便是市井之言說不定也能有些意外收穫。
「恩，因為當初覺得有點特別，所以我到現在還記得。」說道這，張邈突然明白了劉風的心思，「玉倌，你是說這段淳于背後有著不一般的勢力，現在想想也是，能在學宗把持朝政的大漢朝混的太守之位的人不是一般人，不過玉倌這和我們此行有什麼聯繫么？」
出了營地，看到已經夜幕拉下，吩咐了孫然看好其他人，給他們弄來吃食，便和張邈兩人出了營地。
踢了一顆街邊的小石子，到底是什麼讓這個而立之年，一
「呵呵，這便好，孫然去準備些酒菜，今夜當與魯將軍暢談一番。」劉風一邊說著，一邊請魯海往屋裡走。
「以前我閑著無事，最喜歡看雜家收集的各朝軼事，據說所知從大漢開國以來不超過五位，而且都是家世背景極深之人，只有這段淳于沒有記載。」
解釋完之後，劉風想了一會，臉上有些猶豫，終於嘆了一口氣，「齊修，你知道有關楊老將軍的消息么？」
本來陸善堂也沒放在心上，即便傅玉德押送失利，但只要有自己在，也能保他一份平安。可是現在卻死了，堂堂的郎中令居然死在他國，這怎麼能不讓陸善堂感到震驚。
「魯將軍，剛才不明情況，所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劉風笑著對魯海抱了一拳，隨即轉首對著孫然吩咐道，「將兄弟們散了回去休息吧。」
還好有幾位世交大家的扶持，所以這些年魯海就混跡軍旅，只要不犯大錯就沒什麼事。但是所結交之人都是拿他當莽漢來看，這讓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魯將軍，你這是所為何事！」
一個時辰以後，劉風走出了酒肆，眉頭再次的緊鎖起來。本以為可以聽到一些有關於孫紆嬡到達長安后的反應，卻哪知道那些百姓只是湊熱鬧的高興，一味的稱讚大漢國力無雙，劉風可以體會到一股驕傲的情緒在慢慢的彌散著。
這還不算什麼，最讓魯海掛不住面子的是，自己的人居然打不過這小小的護衛隊，看來這大禹朝還真是卧虎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