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秋風瀟瀟風雲起
第295章 交戰
雖然宋謙以儒將自居，但與文臣確實並無深交，就連之前的宴席上，也只是點頭示意，因為禮節才喝了一杯酒罷了。
雲霄城城主徐航看了看天色，上前一步輕聲說著，語中有些顫音，這也是他第一次經歷戰事，心中也難免的有所緊張。
在劉風思索間，城下的戰鬥已經打響，隨著鹿鳴的城門打開，魯海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頓時馬蹄聲陣陣，讓本嘈雜的西漢隊伍中頓時失了聲。
心頭清楚，但是宋謙卻面存為難之色，「二皇子是皇室欽點的破禹大都督，宋謙只不過是人臣，怎能越位而上？」
「殿下，時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該發兵了？」
話說到這，宋謙心中已如明鏡，此二人是要勸他奪權，須臾間，想到朝中的爭鬥，看來，就他算躲到了軍旅之中，還是要被捲入到皇室的紛爭之中。
可是現在還不時候，這次西漢來襲，劉風已經做好了打算，儘可能的拖下去，使得戰事在鹿鳴膠合起來。
「哈哈，真是爽！」
城外，帥帳之中，宋謙聽著屬下報來的傷亡，聽完之後，沉著個臉揮手退去來人，心中卻是對鹿鳴的戰鬥力頗為驚訝。
想到這，宋謙眉頭皺起，故作為難的沉默開來，很久，才緩緩開口，「大漢與東禹本就處在相持階段，皇上希望可以在北邊打開突破口，可若是這裏也無進展，恐怕龍顏大怒是在所難免的。」
二人進屋之後，對著宋謙微微抬手說著，再次讓他腹中有些猜測，執金
雲霄城，宋謙聽到屋外傳來的腳步之聲，忙將一份信塞進衣袖之中，不多時，敲門聲響起，卻是剛才宴桌上散去的都府與震澤城主馮凱、周彪二人。
回到城中，魯海大笑著跳下馬，見他這模樣，劉風等人都笑了，讓那些被大戰氛圍所壓抑的士兵心頭鬆緩了不少。
遂，嘆了口氣，宋謙臉色上有些無奈，「兩位的意識我明白，若是要真的說上有幾分把握，還真是不知曉，只當儘力以報皇恩！」
沉思了片刻，劉風下了他的第一道命令，「魯大哥，率你騎兵旅三千人，衝散敵人的進攻便可，聽到鳴鼓之聲便撤回城中，不可戀戰！」
登上城頭，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人影，這是西漢的隊伍，昨天日落前到了鹿鳴城外，將整個城池給圍了起來。
這次，宋謙的話倒是實在了幾分，馮凱與周彪二人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戰場勝負之事本來就毫無規律，就算是常勝將軍也不敢保證下一場會大獲全勝。
這話語，讓宋謙倒是有些語塞了，對方兩人是這次戰事不可缺少的人物，即便不了解背後的目的，不過也沒必要來得罪。
「不知兩位大人可有何高見？」
還是儘早的給少主彙報，讓他做好準備，也許，擒住劉嵐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將桌上的灰跡
「宋將軍，你是大漢的名將，若是這戰事由你挂帥，情況就所有轉變，更為重要的是，即便是暫且的失利，朝中還有人為你袒護，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竟然是騎兵！
魯海大笑著開心的下著城頭點兵去了，其餘的羽家兄弟等帶兵將領都是滿眼的羡慕神色。
「見過宋將軍！」
「宋將軍，皇上讓二皇子這個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做破禹大都督，卻又命將軍為副帥，顯然重擔都在了將軍的身上。」
不少衝鋒的士兵臉色變得慘白，還未來得及抬腿往後跑，便被迎面而來的急速賓士的馬匹被撞飛，僥倖躲過之人，卻是被白晃晃的一刀劈中。
傾城而出，與鹿鳴城對決顯然不是個好辦法，所以劉嵐聽取了劉菁的建議，讓宋謙率五萬人作為前鋒，與鹿鳴城交戰幾日試試對方的深淺。
七天之後，鹿鳴城。
「既然宋將軍坦誠相待，再做掩塞便顯得矯情，倘若北地戰局膠合起來，不知宋將軍又何打算？」
「讓我下去先教訓他們一番！」
不知為何，這先鋒隊伍中並無朱雀旅的將士，魯海心中也因此少了許多的顧慮，看到戰事將起，不禁心中湧出戰意，趕忙的向著劉風請戰。
估摸著明白了眼前兩人的意圖，宋謙當然投其所好的問道，而聽到宋謙
很快，西漢的第一波攻城被突如其來的騎兵給擊潰，在大營中傳來鑼鼓聲之後，那些已被魯海率領的騎兵嚇破膽子的士兵紛紛朝後撤去。
對於他們的眼神，劉風當然明白，練兵多年，一直未有真正殺敵的機會，如今大敵當前，當然是想大殺四方，一展身手。
經歷了匈奴南下的那場戰鬥之後，城中百姓對此反而沒有多少的恐慌，這倒是給劉風省了不少的麻煩。
捋著可以留著的三羊鬍鬚，周彪滿是歡喜的說著，而那馮凱見宋謙已經是面露沉思之狀，與周彪對視了一眼，接著剛才的話，將之前準備話說道來。
宋謙的身子一震，讓馮凱與周彪看在眼裡，心中滿是的歡喜，也正是多虧了劉季眥睚必報的手段，朝臣都提心弔膽，這才給了他們說服宋謙的機會。
看來少主本事當真不容小覷，那這仗打的便有意思了，心中泛起戰意的宋謙不禁猶豫了，要不要假戲真做一把？
手緊握著掛在腰間的那把青色長劍，這是他父皇當年爭戰時的佩劍，劉嵐聽到了自己急劇的心跳之聲。
聽著馮凱的話，宋謙當下知道，對方是要攤牌了，瞧這光景，定是有所圖謀，不如來個順水推舟，也好知曉他們的打算。
送走了這二人，宋謙鄙夷拍了拍剛才馮凱因為親近而碰過的衣袖，接而從懷中將之前的信拿出來燒毀。
宋謙的話，二人哪裡聽不出其中的意思，那周彪臉上有些
翌日，天亮之時，雲霄城城頭之上，劉嵐一身戎裝的望著城下集積的五萬先鋒隊伍，第一次統帥如此多的兵馬，第一次離開親自馳騁沙場，作為一個男兒，他的血液開始沸騰了。
「得令！」
早在五連年前，他就以危險人物出現在各大家族的案頭，隨著年歲的推移，果不其然，如同不動之明山屹立在東禹北疆。
而且，對手是劉風，此子雖然年少，但是誰不知曉他的手段？
見到兩人單獨來訪，宋謙倒是有些意外，要知道，城主可是文臣，他乃是武將，眾所周知，西漢自古文武不和。
「即便是戰事不得利，二皇子貴為皇家龍子，定然不會有所所閃失，而罪責，就得由將軍全權背負了，所以，還須早作打算，至於對策，倒是有上一二，宋將軍若是覺得可行，也是我等與將軍相識一場的緣分。」
當真是陰狠！
「玉倌，他們要集積攻城了。」
馮凱笑著望向宋謙率先說著，一旁的周彪也將目光投去，宋謙則是一臉淡然的道，「兩位大人，朝廷派來大軍，皇上特令二皇子掌帥，並且由幾位大人相助，克敵制勝想來是早晚的事情，因而無須擔憂，只要做好本職，到時候自由陛下的賞賜下來。」
而這正是劉風想要的，既然沒有名義發兵
鹿鳴城雖然算不上固若金湯，但也絕對是個易守難攻的城池，更何況他劉風豈是坐等別人來犯的主？
畢竟在實力上，鹿鳴城可是被傳的很玄乎，具體的戰鬥力還不知曉，而朝廷對北方戰事的焦急也不差上兩三日。
「這倒是不用將軍擔心」，馮凱笑著指了指東北邊，「二皇子對於戰事至多是紙上談兵，只要他被劉風擒了去，或又是刀劍無眼，交戰之時不幸為朝捐軀，皇上即便是有怒火，怕也是對著那劉風撒了。」
「呵呵，深夜打擾，是有些冒昧，只是我與周大人心中對戰事有些忐忑，所以才來與宋將軍詢問一二，以求個心安。」
張邈看著不斷聚攏的西漢士兵，小聲的說著，宋謙的信早在幾日前便收到了，相商之後，眾人還是覺得要將戲演好，否則，宋謙便會暴露在劉季的眼中。
轉過身，劉嵐看向身旁一身甲胄的宋謙，「宋將軍，有勞你在前開路了，大軍在後，若是有危急，可即時起兵相援。」
「正所謂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到時候，宋將軍與你我都脫不了干係，憑著當今皇上的性子，極有可能身首異處！」
或許這樣不能使得劉季怎麼樣，但若是綁了劉嵐呢？這下定是不一般了，劉季性子陰狠，又極其的護短，盛怒之下，難保他不會做出失去理智的行為，調集其他的兵力來襲。
「兩位大人無須多禮，不知道二位深夜前來可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