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集 索爾的兩種戰爭
第8章 秘密武器
「當然。」瑪莉認真的點點頭。
雖然對方損失更加慘重，但情況卻並不樂觀。因為比起不知疲憊的亡靈，無論是戰士還是魔法師，或者醫師工匠們，體力與心理都無法恢復到昨晚的程度了，面對同樣的攻擊，誰也不敢保證第二晚是否能再挺過去。
潔西卡也感無奈：「不知她什麼時候回來，看來只能先回去了。」
「怎麼樣，要買嗎？」她滿懷希冀的望著索爾。
一時間，主戰還是主守的雙方各持己見，激烈的爭論起來。
瑪莉將珠子在手裡拋了拋：「這是我昨晚連夜趕製的，它對火很敏感，一旦受到高溫灼燒就會產生變化，至於威力嘛……」
「所以我說，最好是像昨晚那樣，主動給它們一個狠的，那些傢伙自然就會退走了。」列斯塔大叫著。
似乎這才注意到他的穿著，沃爾薩幾乎要瘋了：「鍊金術……魔法……我的天吶，這個世界沒救了……」
「嘻嘻，商、業、秘、密、喲。」瑪莉可愛地向他擠了擠眼睛。
希奇斯對索爾埋怨道：「領主大人，您怎麼能拋下我偷偷開作戰會議，難道您忘了昨晚是靠我的魔法，才擊退亡靈的嗎？」
就在他想著怎麼打發希奇斯的時候，突聽一個聲音傳來：「咦，死老頭，你在這裏做什麼？」
拿他沒辦法，索爾只好嚇唬道：「你不想別人知道你的身分，被抓回魔法師公會吧？現在可是有不少魔法師在打聽昨晚的流星火雨是誰扔的，你要是現在跳出來，我可不敢保證不會有人認出你。」
「我呢，領主大人，我怎麼辦？」希奇斯急忙道。
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賺這筆錢了，索爾苦笑道：「那你盡量做吧。如果效果好，領地的訂單會持續跟進，而且我還可以考慮把它轉賣出去，提供給軍隊使用。」
「是沃爾薩啊，你好嗎？」見是熟人，希奇斯不以為然地掏了掏耳朵。
算下來，一枚燃燒彈的成本在二十金幣以內，如果威力真如瑪莉說的那麼大，那就絕對是值得的。
帳篷外，尚未從
矮人點點頭：「明白了，我也很想看看做出來的效果呢。」
「曼森，這件事就麻煩你幫忙了。」潔西卡對曼森道。
一個小時后，回到領地的兩人，在臨時指揮所召開了戰後第一次會議。
「我可以用鍊金術改進油的品質，讓它更黏稠和活性化，這樣在燃燒時間和威力上，都能有大幅度的提高。另外還可以在燃燒彈里添加這種東西，來提高殺傷力。」說著，她拿出一顆指頭大小的紅色小球。
這時曼森沉聲道：「我要提醒大家，城牆的負荷已經到了極限，雖然我們工程隊已經盡全力搶修，但還是有很多破損難以修復。只要昨晚那種巨大的骨獸一次衝撞，外牆就會垮塌。」
首先在聽取了卡菲爾關於傷亡情況的報告后，所有人都面有憂色，就目前來說死亡的士兵並不算多，但卻有很多人因受傷幾天內無法再戰鬥。
「喂，剛剛怎麼沒人說去滅下火？」
哪知等待兩人的，卻是空無一龍，被結界封閉的洞穴。顯然上次艾蕾貝娜說去附近找找令她不安的原因，至今還沒回來。
「有什麼好奇怪的，告訴你，今後請叫我偉大的魔法師希奇斯。」希奇斯自豪地指著身上的法師袍。
跟著嘩的一聲，整座帳篷瞬間坍塌，將眾人埋在下面。
互相看了看，塔維亞先開口：「屬下認為，只能死守。」
「對了，領主大人，您有沒有聞到一股煙味？」
潔西卡關心的是價格問題：「它要多少錢？」
聽到沃爾薩的話，克雷斯不禁撓撓頭：「這時候，領主大人還能往哪裡跑呢？」
「什麼！」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沃爾薩，嘴巴再次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昨晚的流星火雨，是……是您？」
沃爾薩也道：「魔法師的消耗更大，一次魔力耗盡，需要很久才能恢復。照我估計，今晚普遍都
「你來幹什麼？」索爾問道，這下父女倆算是湊齊了。
「索爾，這是怎麼回事？」沃爾薩轉向索爾。
無奈地和潔西卡對看一眼，索爾和她也只好跟著進去。
「都說了沒什麼了，只是……」
瑪莉得意的點點頭：「當然，我看過你們使用的燃燒彈，算是不錯的發明。但只是將普通的燃油裝進罐子里，效率實在太低，也很浪費原料。」
「對今晚的戰鬥，大家有什麼看法？」索爾問眾人道。
克雷斯摸了摸下巴：「但士兵們已經很疲憊了，隨著傷亡的增加，我們的守備力必然會不足。」
他只好道：「這個……等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塔維亞、艾略特這些才來領地沒多久的人，都不認得來者；而索爾和潔西卡則是滿臉苦笑；奇普不動聲色，克雷斯不以為然……
「頭疼啊，為什麼只有老子總遇上這種事？」他無奈地捧著腦袋。
「快，把布割開，救命啊——」
「大家都在談什麼呢，怎麼開會也不叫上我？」這時，一個腦袋突然從帳篷外探了進來。
「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有……哇哩咧，帳篷燒起來啦！」
只是一次推銷，瑪莉就差點把洛維爾的領導層無差別全滅，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兩父女真的有某種神秘的遺傳也說不定……
對他的樂觀，索爾卻不以為然。首先昨晚的成功有很大的偶然性和突然性，死靈法師不是傻瓜，當不會上第二次。況且就算再來一次流星火雨又如何？從本質上來說，已經無法挽回敗勢了。
「曼森，她跟你說什麼？」潔西卡好奇地問道。
索爾回到帳篷，只見瑪莉正蹲在曼森身邊，低聲說著什麼。很快曼森眼睛一瞪：「你說真的？」
「現在好了，燒盡了，帳篷也塌了。」
曼森道：「她跟我說，有辦法改進領地的燃燒彈。」
自己的產品第一次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瑪莉大為得意：「放心，這是我的獨家發明，成本非常低廉，如
瑪莉卻不理他，逕自向帳篷里走去：「誰胡鬧了，我可是認真的。」
「領主大人呢？」揉著惺忪的睡眼，克雷斯問正坐在對面吃午飯的沃爾薩。
「哼，算你贏。」潔西卡哼了一聲。
說著，她將小球迅速在桌上的燭火里晃了一下，然後一下扔出。
瑪莉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我早就替你們計算好了，最經濟的方法，是每顆燃燒彈內添加三十顆珠子。如果現在馬上行動的話，算上我改進油質的時間，在傍晚前應該能做出三百枚新式燃燒彈左右。」
「可是那樣的事已經很難有第二次了，我只能說，能堅持過昨晚，完全是運氣使然。」塔維亞忍不住道。
轟！一聲悶響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見被扔出的小球擊中支撐帳篷的木柱，爆開並附著于上，整根木柱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讓希奇斯從小鎮這邊釋放魔法？得了吧，除了無差別轟殺，沒有任何別的下場。
「哼哼，放心吧，我的發明一向有品質保證。不過在這之前……」瑪莉毫不客氣地向索爾攤開手：「所有珠子外加改進油質，承惠五千金幣，謝謝。」
「可是你上次也這麼說……」希奇斯咕噥道，但終究沒有跟著進去。
克雷斯則問及使用情況：「這玩意兒穩定嗎？會不會突然爆炸？」
按照慣例，亡靈們白天是不會進攻的，守軍於是抓緊機會休整。雖只是半夜的戰鬥，但就有近四分之一的傷亡，其中很多人已永遠失去看到晨曦的機會，足見這一仗有多麼慘烈。
瑪莉嘻嘻一笑：「我來做生意的呀。」
只有沃爾薩，先是一驚，然後不能置信地指著他：「是……是……希奇……」
沃爾薩搖搖頭：「不知道，一大早他和潔西卡就不見了。」
希奇斯顯出很受傷的模樣：「您又在敷衍我了，而且連敷衍都不用心，難道您永遠都不肯承認我強
「太好了，如果在陶罐里添加幾十顆這種珠子，一旦炸開，殺傷力會非常驚人。」不愧同是搞技術的，曼森很快就明白了瑪莉的想法。
「別埋怨了，出口在哪裡……靠，誰摸老子的屁股？潔西卡，小心咸豬手。」
「生意？」索爾皺起眉頭：「別鬧了好不好，你也不看都什麼時候了。」
「不對。」沒等她說完，瑪莉就嘖嘖的搖著手指：「根據協定，只有在我當月沒有生意，無法還款的時候，你才有權強制我工作。不過這筆訂單可是我自己拉來的，當然不能算在內。」
瑪莉對眾人介紹道：「這東西爆炸后，會產生一種黏著效果，並附在物體上持續燃燒，效力能維持兩分鐘左右。我想這麼猛烈的燒法，生肉足夠烤熟了。」
昨晚希奇斯發威的時候，沃爾薩正在冥想恢復魔力，所以現在才第一次看到他。
瑪莉離開后，索爾嘆道：「她總算肯做一些有用的東西了。」現在看來，在領地里養個鍊金術士還是物有所值的。
「放心啦，你是我們領地重要的戰鬥力，有需要的時候我會第一個想到你的。」索爾拍拍他的肩膀。
「好啦，我會付錢的，快乾吧。」索爾哭笑不得。
潔西卡卻神秘一笑：「你別太在意了，總之是能讓你儘快收回投資的東西。」
就在同時，兩人口中的索爾和潔西卡，正站在空蕩蕩的龍穴前發獃。
幾人回頭一看，卻是瑪莉向這邊走了過來。
一大早，兩人就乘辛巴來到艾蕾貝娜的洞外。索爾已經打定主意，無論花什麼代價，也要把艾蕾貝娜拖進來。
「這是什麼，有什麼用？」沃爾薩奇道。
「喂，你又瞞著我弄了什麼？告訴我。」索爾不甘心地道。
和索爾交換了一個眼色，潔西卡點點頭：「好，我們訂購。正好根據還款協定，你向我們提供產品，報酬將抵你的欠款……」
說著，他疑惑地問潔西卡：「不過，還款協議是什麼？」
索爾汗顏：「承認是敢承認，但你的魔法對敵人和對自己人殺傷力一樣，我哪
一見他，帳篷內諸人反應各不相同。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索爾再也不想冒昨晚的險了，想想身在喪屍群中的感覺，他就不寒而慄。
「這……這……」希奇斯果然被嚇住了。
「二十枚銀幣？」曼森大感興趣：「怎麼會這麼低，你用什麼做的？」
如果能成為軍需品……超級巨大的「錢」景誘惑，立刻讓瑪莉眼中閃耀出金幣的光澤。她興奮道：「這可是你說的哦。」
「真的嗎？」一聽瑪莉有辦法改進武器，索爾驚訝地道。
「瑪莉都說外力沒法讓火熄滅了，只有等它自己燒盡。」
「唉，別提了，這裏頭內情異常複雜，總之是他不願意回去，而瑪莉會留在洛維爾，也是因為他。以後再跟你詳細解釋好了。」索爾無奈道。
經過昨晚亂七八糟的一夜，洛維爾終於挺過了第一波攻勢。受到重創的亡靈大軍也失去再戰的韌性，緩緩退走了。
「怎麼會這樣？」索爾沮喪地對潔西卡道。
跟著她拿起一個水壺，將裏面的水盡數潑在燃燒的柱子上，火勢卻一點沒有減弱的跡象：「而且外力很難把火滅掉，只有等它自己耗盡，因此可靠性方面也非常理想。」
奇普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眾人不由自主向聲音來處看去，就見帳篷中心，那根支撐著整個帳篷的粗大木柱，在火焰的燃燒中，緩緩彎折……
自從上次亡靈入侵時，簡易燃燒彈大發神威后，這種東西就成了洛維爾的秘密武器，目前一直都是由曼森統領的工坊在製作。
就在這時，帳篷里突然傳來「嘎吱」一聲，類似木頭折斷的聲響。
「很稀奇是吧？這傢伙就是這麼死皮賴臉的了。」不等他說完，眼明手快的索爾一把捂住他的嘴，和潔西卡合力把沃爾薩拖出帳篷。
懶得理他，希奇斯道：「剛剛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辦法很簡單，只要有我無敵的魔法，那些亡靈就別想靠近這裏一步。」
索爾卻很清楚，無論是戰是守，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洛維爾最後都得完蛋，區別只是哪個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