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集 再會與訣別
第2章 野蠻奇兵
喬森哼了一聲：「那又怎麼樣？」
來自狼牙部落的葛瑞問。看得出，他對喬森的建議也有些意動。不過狼牙部落是三個部落里最小的一個，所以他並沒有喬森那麼高調。
索爾讚賞的朝她點點頭：「你們野蠻人都是強大的戰士，到時候只要前後夾擊，就一定能打垮這支獸人精銳。獸人因為內亂，其實也已經元氣大傷了，這次失敗后，相信會有很長一段時期不敢再來騷擾你們。」
幾人不開竅，他只好循循善誘：「埋伏的獸人有好幾千，而且全是精銳的牛頭人、獅族人，甚至還有比蒙族。你們說，我們這點人能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危害？」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很快，部落里的年輕人都被喚醒，並集合到中心的空地上。
他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巴克無奈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克雷斯。
索爾伸指敲了敲額頭：「仔細想想吧。若在平時，我們確實無法奈何他們。但如果這些獸人在和你們的軍隊交戰時，突然被我們從後面襲擊，會產生什麼後果呢？」
「怎麼，它不聽話嗎？」維希爾小心翼翼的道。
怎麼我好像越來越成熟啦？難道說，從潔西卡那兒升級成「男人」后，連思想境界也升華了么？
巴克道：「在獸人行動以前，我們該做什麼？」
維希爾點點頭，跟著歡呼一聲，辛巴雙翅伸展，一躍身飛入天際。
「人已經召集到了，您準備什麼時候行動？」巴克問索爾。
他極有風度的擺擺手：「沒關係，年輕人嘛，火氣大點是可以理解。」
野蠻人戰士們聞言，無不露出興奮之色，畢竟躲了兩天，為的就是這一刻。
他伸出戴著召喚戒指的手，心裏默念，在一片白芒閃爍中，獅鷲獸辛巴出現在雪地上。突然出現一頭獅鷲，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一些野蠻人戰士甚至立刻張開了弓。
看著面前排成一排的「高海拔」們，索爾滿意的點點頭。不說別的，光是這股氣勢，人類的士兵就怎麼也比不上了。
「可她畢竟是您的孫女，還是讓她留在部落里吧。」因習慣使然，索爾仍認為戰爭不宜讓女人參加。
這時維希爾卻湊了上來：「索爾大人，剛剛您說有一百種辦法嚇走獸人，是哪一百種呢？」
咦？索爾突然有些驚訝。
說著，他在維希爾背後一推：「現在該你了，別怕，勇敢的騎上去吧！」
索爾這麼在心裏念。轉念一想，美女愛英雄，自己好像又不該太回絕別人的好意。
這時候，北部荒原那一側的煙塵，也越來越接近了……
索爾悠哉游哉的往身後的雪堆一靠：「這不就對了？」
他們已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獵獵火把光芒的映照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表情。畢竟，所有的年輕人都嚮往著在戰場上殺敵建功。
克雷斯撞了索爾一下，擠眉弄眼的卻不說話，但那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
巴克和伊格納也露出注意之色，顯然他們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索爾一下回過神來，他嘖嘖的搖著手指：「別傻了，這可是我的召喚獸，怎麼可能不聽話？剛剛我主要是為了提醒你，獅鷲其實是一種很頑皮的魔獸。以我的修養，怎麼會跟一頭畜生計較呢？」
他的話立刻引得別的年輕野蠻人一陣鬨笑，把雙方的陌生感沖淡不少。
一干年輕的野蠻人無不噤若寒蟬。
說著，他不理一臉幽怨的維希爾，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裹著毛皮大衣就躺了下去。
兩人的爭吵把索爾驚醒過來。他正要開口調解，卻發現巴克他們全都不以為意，反而一副興緻勃勃看熱鬧的樣子。
奧爾露出恍然之色：「您不用擔心，維希爾是很強的戰士，除了她的父親，部落里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哪知緊跟著，克雷斯也是眼睛一鼓：「是啊，為什麼？」
巴克他們全都思考起來，只有喬森大叫著：「那又怎麼樣？我們來這裏，不就是要給他們好看的嗎？」
「說得好，你們確實都很勇敢。第一個我就不說了，至少我不會陪你們送死。如果是第二個呢？獸人從此撤走，你們能保證以後他們就不會再來嗎？」
索爾只好對她做個別害怕的手勢：「放心吧，它不會咬你的，你只要像這樣騎上去……」
索爾還是那副笑咪咪的樣子：「因為那就是最好的時候。」
這樣加上雪松部落的七十六人，以及索爾他們五個，一共有兩百四十五人，數目也頗為可觀了。
「索大人人，您沒事吧？」維希爾趕緊上前替索爾掃開雪。
照例，索爾又對這支小隊進行了一番戰前動員。這種事他在迪維吉城堡時早已不知做過多少次，此刻小試牛刀，自然效果奇佳。
奧爾對索爾道：「索爾大人，這是我們雪松部落所有能使用武器的戰士，一共七十六人。」
他是個高壯的年輕人，體毛濃密，露在外面的肌肉像小山似的。不過正如同別人不會懷疑他的力量一樣，他的頭腦同樣不會讓人有什麼期待。
跟著他向左側一片綿延的雪線一指：「那邊有一條狹長的地溝，因為積雪的關係，非常隱蔽。從那兒，我們可以直接出現在獸人身後。」
「嘎嘎嘎嘎……」看著變成半個雪人的索爾，辛巴以獅鷲那難聽的鳴叫表達著心裏的得意。
「是啊。」索爾笑咪咪的點頭。
葛瑞忙問道：「那這和等獸人開始偷襲，我們才動手有關係嗎？」
這邊索爾正在胡思亂想，那邊維希爾把美目一瞪：「喬森，你還不服氣嗎？」
哪知話沒說完，辛巴轉頭看到接近的是美女維希爾後，眼睛一亮，不等她表示就自動趴了下去。
索爾抓起一團雪在臉上搓了搓，稍稍驅散睡意：「等獸人動手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啊，是巴克啊，還有什麼事？」索爾尷尬道。
「夠爺們兒。」克雷斯豎起大拇指。
「呃……」
「
認定索爾連龍都能指使的巴克和伊格納，自然對他能喚出獅鷲這件事不會太驚訝。在兩人的安撫下，戰士們很快安靜下來。
想起昨晚剛見她時的惡言惡語，這其中巨大的轉變不由得讓索爾流了把汗。
喬森卻咕噥了一句：「哼，我還是無法認同這種做法。」
克雷斯在索爾身後耳語道：「她很厲害，之前擲長矛那手，我都不一定有那麼大力道。」
唉，老子還真是個意志力薄弱的傢伙啊！
哼了一聲，喬森忿怒的別過臉去，顯然極不服氣。
後者聳聳肩：「別看我，領主大人一向都是這樣，從來不肯為小事動腦筋。所以就像他說的，大家該幹麼就幹麼吧！」
突然，他注意到維希爾居然也赫然在列：「她怎麼也在隊伍里？」
而在更遠屬於北部荒原的一側，天際隱隱可見一堆揚起的塵埃，似乎正有大量的人向這邊接近。
果然，面對維希爾的挑戰，喬森臉一陣紅一陣白，卻不敢應承。而看熱鬧的人群中，連本該出現的揶揄口哨等推波助瀾的行為都沒出現。
不約而同的，幾個野蠻人都緩緩吸了口氣。
離開雪松部落，索爾抬頭看看猶未露出晨曦的黝黑天際，不禁嘆了口氣。
徹底將喬森壓得老老實實后，維希爾哼了一聲：「還有誰對索爾大人不服氣的，儘管來找我。」
「什麼？」喬森不能置信的瞪著他。
「那好。」索爾點點頭：「我們準備吧！」
「索爾大人？索爾大人？」
不得了，這丫頭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不行，自己可不能在這兒晚節不保啊！
由於迪拿爾提供的裝備都被用來武裝野蠻人的第一支軍隊，這個部落的戰士們仍然攜帶著射魚的木弓、動物骨頭磨製的匕首，以及木棒製作的長矛等簡陋武器……只是野蠻人本身戰鬥力就極為強悍，縱然武器不太讓人滿意，但也絕對是支不容小看的力量。
然後，他把手一攤：「你們覺得，哪個結果比較好？」
「可是……」維希爾卻不甘心。
這死扁毛畜生……
跟著他問幾人道：「你們想讓獸人再也不敢踏進冰凍高原嗎？」
親親潔西卡，親親小瑪琳，親親卡菲爾，親親瑪莉……呃，瑪莉還是算了……大家快在夢裡，賜我抵禦美色誘惑的力量吧！
「對，就是這樣。所以我才要等他們動手時開始行動。」
伊格納沉聲道：「喬森，別忘了你在對誰說話，快道歉！」
巴克嗯了一聲：「您說得對。」
索爾自信的搖搖頭：「不會，獸人現在就像綳滿的弓弦，想不把箭射出去都不行了。他們應該已經把附近的斥候收回了……我們這邊也行動吧！」
在他身旁的奇普收回目光：「太遠了，看不清楚。但從那些獸人的反應來看，應該沒錯。」
「索爾大人您看，好容易呢。」猶豫了一下，維希爾騎上獅鷲，隨即興奮的對索爾連連揮手。
說到這裏，他故意頓了一下，等成功吊起他們的胃口后，才一臉深沉的道：「那就是，我要徹底擊潰這些獸人，讓他們再也不敢侵入冰凍高原！」
葛瑞也一臉驚訝：「您是說，讓我們眼睜睜看著獸人偷襲我們的軍隊？」
連克雷斯都這麼說了，看來這女人還真有一手。
來自新月部落的喬森說道。
由於都是野蠻人，巴克和伊格納的行動比索爾要順利得多，兩人都順利的召集到了人手。巴克去的是較大的新月部落，他召集到了一百一十三人；伊格納去的是較小的狼牙部落，只召集了五十一人。
「呃，我是說，她是女人，打打殺殺的事……」索爾吱唔著。
不過美女面前，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了面子。他故作神秘的道：「這是秘密，說了就不靈啦。」
「索爾大人，如果讓獸人看到獅鷲，會不會驚動他們呢？」巴克有些擔憂的問。
見他侮辱自己的領主大人，克雷斯眉毛一挑，就要拔劍，卻被索爾在手腕上輕輕拍了兩下，示意他別動。
等所有野蠻人戰士都士氣高漲后，克雷斯大喝一聲：「出發，讓那些獸人永遠不敢再踏進冰凍高原一步！」
「嗯？怎麼了，開飯了么？」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喬森哼了一聲：「當然是第二個。不過就算第一個我也不怕，野蠻人沒有怕死的懦夫。」
「靠……」索爾在心裏暗罵辛巴，口上卻道：「你做得很好，趕快去康特貝克那兒，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他。」
索爾隨口應道：「該幹麼就幹麼，只要不被獸人發現就行了。」
看看體型龐大，嘴尖爪利的獅鷲，維希爾有些畏懼的向後退了一步。
雖然透過維希爾馴服這些野蠻人是件好事，但小姑娘似乎有些過於崇拜他了，這個現象值得警惕啊……現在，自己可是很忠於潔西卡的。
倒是一旁的克雷斯躍躍欲試，卻被索爾用嚴厲的目光壓了回去。
索爾的睡意頓時不翼而飛，他跳起身：「在哪兒？」
「你……」索爾一口氣噎得差點沒提上來，他不禁狠狠瞪了克雷斯一眼。
唉，男人啊，魅力太大，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
唉，命苦，命苦啊我……
巴克這時道：「索爾大人，請原諒他的魯莽。您說獸人動手時就是最好的時候，但我們不正是來阻止他們的嗎？」
從這裏隱隱可見，埋伏的獸人們從藏身的山谷一側悄悄潛出，躲在一座山坡后。
維希爾聽到了索爾的話，她憤憤地一擺手裡的長矛：「看不起我嗎？要不要馬上比試一下？」
搖醒他的是巴克，他沉聲道：「索爾大人，獸人開始行動了。」
一邊看著維希爾慢慢接近辛巴，索爾一邊在後面提醒：「對，就這麼慢慢靠過去，別怕，雖然會有點困難，但你也可以像我那樣騎上去的……」
「為什麼？」一直沒說話的維希爾問道。
索爾嘿嘿一笑：「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索爾繼續道：「如果是要嚇走他們，我至少有一百
能徹底打敗獸人，這個誘惑對他們來說，實在太大了。
他們都不是正規的戰士，加上野蠻人並沒多少紀律觀念，所以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從他們身上，索爾甚至看到自己剛到洛維爾時，那些守備隊員們的影子。
維希爾吃了一驚：「可是他們在那麼遠的地方，我怎麼來得及？」
轟然應諾一聲，這支臨時組建的小隊趁著夜色，向茫茫雪原開拔而去。而這些年輕人的父母親友們，則一直送到部落門口。空氣里不時響起一聲聲啜泣。
為了在冰凍高原這個嚴酷的環境中生存下去，在野蠻人的概念里，戰士是沒有男女之分的。
就你會搗亂！索爾被這傢伙氣得不行，暗中伸肘狠狠在他肋下一撞。
唉，這就是文化的差異啊！本來一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能解釋清楚的，卻讓我費了這麼多口舌。索爾不由得在心中嘆氣。
索爾給他們分析道：「那麼先假定，我們去偷襲那些獸人。結果無非是兩個：第一，我們反過來被幹掉；第二，獸人因為被發現，無法再進行偷襲計劃，只能撤走。」
說著，他走到辛巴身旁，就準備做個示範。哪知辛巴突然一扭身將屁股對著他，跟著後腿在雪地里一刨一掀，一大股積雪揚起，濺了他一身。
似乎終於明白過來了，維希爾興奮道：「那就該輪到他們的軍隊混亂了，到時候我們的軍隊就能徹底打垮他們。」
巴克帶著他來到山峰一側，所有人都已經在那兒，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遠處。
索爾嚇了一跳。那只是他為了鎮場面隨口說的，其實一種也沒有。
這時，領頭的幾個人，正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索爾不禁暗嘆一聲。看來這些野蠻人在謀略方面，全都處於小學生階段啊！
維希爾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卻出奇的沒有對索爾的自嘲加以嘲諷。顯然在剛剛出人意料的表現后，她對索爾的看法也有了不少改觀。
索爾氣得額頭青筋暴跳，顯然辛巴已經徹底無視了他身為主人的地位。
索爾對維希爾道：「你騎著它飛過去就行了。」
對他的話，葛瑞和維希爾都連連點頭。
維希爾大怒，再次顯露出野蠻人姑娘的豪邁本色：「不服氣就跟我打，只要你能贏我，我馬上陪你去跟那些獸人戰鬥。」
「什、什麼對了？」伊格納還是不明白。
索爾也不是那麼頑固不化的人，況且她儼然就是這支小部隊的頭兒，索爾也需要有人幫自己率領他們。至於是男是女，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
很快，集結完畢的野蠻人戰士在巴克的帶領下，離開雪山，向那條隱蔽的地溝行去。
於是面對維希爾的挑戰，他笑嘻嘻的擠了擠眼睛：「我可不敢跟你比，你的厲害，我在部落門口可見識到了。」
索爾一怔，不由得向維希爾看去，後者則還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索爾大人果然像傳說中那樣，擁有讓人
索爾這才恍然大悟，但隨即就在心裏下了一個足以讓維希爾把他掐死的結論：果然是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真給我丟人！
此刻，在隱蔽的藏身處，來自三個部落的戰士們齊聚一堂。由於都是些年輕人，各部落間又很熟悉，他們互相打趣著，一派歡聲笑語，氣氛熱烈得不像是要打仗，而是個盛大的野營活動。
「怎麼了？還不阻止他們。」他拉了巴克一下。
索爾趕緊道：「別緊張，這是我的召喚獸。」
無論是哪個種族，人類抑或獸人，唯有一樣東西是相通的，那就是親情。
「啊！」巴克一聲驚呼，顯然已有點明白索爾的意思了。
這裡是巴克精心挑選的地方，恰好位於獸人的後方，可以隨時施以偷襲，不虞被發現，而且由於附近地勢平緩，可以方便的觀察到周圍的情況。
索爾緩緩吸了口氣：「是他們嗎？」
片刻，巴克搖了搖頭：「就算偷襲，也沒什麼用。」
在克雷斯疼得齜牙咧嘴時，他啪啪的拍了兩下巴掌。
奧爾搖搖頭：「自從她的父親參加雪原城的軍隊后，部落里的戰士就由她在統領，怎麼可以單獨把她留下？放心吧，維希爾是個聰明的孩子，她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怎麼了？」奧爾不解道。
索爾突然誇張地打了個呵欠：「昨晚一夜沒睡，跑東跑西的快累死了。我得去補補眠，除了吃飯和獸人行動了之外，別來叫我。」
對他的態度，索爾並不在意。喬森就算再笨，也該知道輕重了，只是年少氣盛，一時還有點鬧彆扭罷了。
這就是佔著地利的好處了，獸人們是永遠不會知道在自己身邊，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的。
「喔……」似懂非懂的答應一聲，維希爾只好走了過去。
索爾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睡去。
「最好個屁，你這個可惡的傢伙！」喬森腦袋一熱，怒吼道。
想了想，索爾突然招手喚來維希爾：「我覺得還是通知康特貝克一聲比較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吧！」
巴克笑呵呵的道：「別擔心，索爾大人。維希爾是有名的戰士，附近部落的小夥子們為了向她示愛，沒少敗在她手下過，喬森更被打敗好多次了。除了她的父親，維希爾還從沒被人打敗過呢！」
索爾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第二天，離獸人藏身那座山谷十公裡外的一座雪山上，三方全部聚齊。
當然，所有人都把他的話自動忽略了。
比嗓門，比起克雷斯可差遠咯。
對這種動輒大吼大叫的傢伙，索爾早見慣而不驚了，哪會放在心上。
這還用問？巴克幾人全都不約而同的點頭。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第三天下午，正當索爾繼續在夢裡與潔西卡重溫鴛夢時，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搖晃弄醒。
伊格納則道：「但喬森說得也沒錯，難道因為實力相差懸殊，我們就躲起來什麼也不做嗎？」
卻絲毫不顧喬森外表看起來至少比他大了十歲。
巴克他們則沒說話，顯然都認同了喬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