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集 亡靈的異動
第5章 死靈大軍逆襲
因此品塔特已經不能再等，必須速戰速決。
與魯林純軍事部隊的構成不同，迪拿爾軍會隨軍徵召一些牧師或魔法師。但這支部隊是先前被打散后，品塔特好不容易再次聚集起來的，除了新兵不少，牧師等魔法職業卻奇缺。
「那是我們的……」一干軍官無不臉色大變。
當死靈騎士們任意肆虐時，怨靈也緊跟著殺到了，這些呈半透明、就像披著一件破爛斗篷的半身骷髏，發出難聽的尖鳴，在人群中竄動不止。
似乎從亡靈大軍那兒看到了希望，要塞中的魯林人抵抗再次變得激烈起來；相應的，迪拿爾部隊的攻擊也越發猛烈；同時，亡靈主力的腳步也開始加快。
經過三天的準備后，迪拿爾軍已經將整座要塞圍得水泄不通，同時各種用於攻城的器械，也都準備妥當。
十幾個黑點，開始在整個迪拿爾大軍中拉出彎彎繞繞的曲線。隨著這些黑點的移動，在它們身後便會出現一條其行進路線的清晰軌跡。如果再看仔細一點，那是一條純由死屍疊成的道路。
同時，半空中響起一陣嘶嘶的嘯音，數百股拖拽著長長尾巴的綠色氣團遮蔽了天空，越過骨獸頭頂砸入迪拿爾軍中。
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難聽的鳴叫，同時，上百隻巨大的兀鷲就像飄落的黑雲般，對著地面的戰場俯衝而下。
已經來不及追究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了，當前最重要的是馬上拿下魯林要塞。迪拿爾軍畢竟有十萬之眾，憑這些亡靈，還無法撼動這支大軍的根本。
迪拿爾王國的戰事，也就只能繼續維持原狀。
「什麼？」品塔特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
英勇的迪拿爾士兵成功用重鎚將那段未完成外牆的缺口擴大，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那段外牆在連鎖反應下，坍塌出一道十幾米長的口子。
「傳令，撤退。」品塔特無力的擺擺手，這一刻，當初被魯林襲營戰敗那個夜晚的疲態，再次出現在他身上。
說是軍隊，其實並不准確，因為這支大軍里，並沒有一個活物。
隨著它們的疾馳，其胯下的夢魔獸在地面留下一條長長的焦黑印痕。
亡靈主力終於和迪拿爾軍撞上了，在死靈法師的操控下，仍穿著昔日軍服的喪屍，毫不猶豫的揮刀砍向從前的同袍。
緩緩吸口氣壓下急躁，品塔特下令道：「立刻命令第二隊、第三隊全部壓上去。既然阻止不了，就別管那些死靈騎士，把喪屍的大部隊給我擋住！」
不斷在迪拿爾軍中肆虐的死靈騎士，像是突然接到神秘的指令，竟齊齊轉身向要塞的缺口涌去。
「沒錯，是死靈法師。」他身後的奇普平靜道。
四面八方無數武器攻向它們，然而人類的武器根本對這些高等亡靈造成不了什麼傷害，死靈騎士們自顧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凡是被刀鋒掠過所在，看不到一個傷口，也沒有一滴鮮血，但被波及的人，卻全都無聲無息的倒下。
「將軍，我們已經無法再擋住魯林人了。要是讓他們衝破我們的軍隊，襲擊另一支部隊背後的話，就一切都晚
看到這些熟悉的兀鷲，索爾心裏突然掠過一陣強烈的不安。他不禁顫聲道：「難……難道說……」
但魯林大軍的主力還集結在奧弗領，擊敗要塞里的敵軍，截斷南部大道，將可以徹底斷絕對方的後勤供給。這點對處於不利局面的迪拿爾方來說，至關重要。
死靈騎士一提韁繩，夢魔獸一個長躍，直接撞入嚴陣以待的迪拿爾軍陣中，落地的同時，其周圍的士兵就像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斬殺，全都臉色發灰的倒斃于地。
更糟糕的是，趁著迪拿爾軍混亂之際，魯林人果斷的從要塞中傾巢而出，開始反擊了。
這次索爾被品塔特邀請到位於一座山坡上的本陣觀戰，維希爾則如願以償上了戰場，克雷斯也再次被達斯借去，在他身邊的仍然只有奇普。
最要命的是，現在正是攻入魯林要塞的關鍵時刻，被這些亡靈一攪和，戰事將不可避免受到影響。好在品塔特長期和獸人打交道，早已習慣在逆境中戰鬥。亡靈再是詭異，也影響不了他身為職業軍人的堅毅心志。
在迪拿爾士兵的竭力猛攻下，魯林人終於堅持不住了，堵在缺口處的魯林軍突然出現斷層，前面的士兵戰死後，後續部隊沒來得及補上，迪拿爾士兵抓住這個機會，立刻壓了上去。
這時，亡靈大軍仍在不緊不慢的前進，隨著它們逐漸接近，戰場的空氣瀰漫起一股讓人不舒服的陰森氣息，似乎就連天空也變得陰沉起來。
索爾也是臉色發白：「我靠，死靈法師不斷收集戰死的迪拿爾士兵，現在終於捨得拿出來了。」
構成隊伍主體的，是無數行動緩慢的喪屍。不過與索爾一直接觸的那些喪屍不同，它們並非赤身裸體或穿著破爛的布衣，而是統一穿著制式的精良鎧甲，手持武器，予人組織有素的感覺。
很快，留作預備的迪拿爾軍一窩蜂湧上。同時，從要塞內大批魯林軍也湧向同一處，雙方稍一接觸，立刻展開了瘋狂的爭奪。
位於後方的骷髏箭手以及屍巫，則更加瘋狂的拋射著骨箭和毒霧。甚至連藏起來的死靈法師，也不時冒出來扔一根骨矛。
戰局，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步。
一生一死，兩支大軍就如同兩道旋轉的激流，緊緊的攪在一起。
情況變得越來越不妙！
品塔特和他手下的指揮官，全都不由自主走到山坡最前面，緊張的注視著戰局的發展，就連索爾也被這股緊張的氣氛感染。就在迪拿爾軍即將攻入要塞的時候，突然發生了出人意料的狀況。
很快，密集的陣型中，就出現十幾個巨大的空白。
本來與同是人類的魯林軍交戰，這並沒什麼問題。然而遇上死靈法師橫插一腳，就非常糟糕了。
嘎啊！
然而話音未落，情況就發生了出人意料的變化。
旗幟鮮明的兩軍就像互相撞擊的潮水，此起彼伏，竭力想將對方擠開。因為他們都知道，誰能佔據這道缺口，誰就能保持對這座要塞的控制權。
兩次與亡靈們交戰，小小的洛維爾
除了骨龍，死靈法師幾乎出動了所有的亡靈兵種。
魯林人則利用有鉤子的木棍，將梯子推回半空，翻倒的長梯像伐倒的巨樹般砸向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但同時又有更多的梯子豎了起來。幾輛被毀掉的撞車則在城門下熊熊燃燒，濃煙籠罩要塞。
只是，這時候還沒多少人預見到，隨著死靈法師的介入，對這場戰爭，開始有了一系列深遠的影響。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儘管這些兀鷲並沒造成多大傷害，但士兵們在驚恐之下，很快就產生了騷亂。
然而迪拿爾一方雖然收復要塞以北的所有失地，但功虧一簣，到最後也沒攻下要塞，讓魯林得以繼續保住那個重要的橋頭堡，以及對南部大道的控制權。
一見己方士兵沖入要塞里，品塔特興奮的大叫了一聲：「好……」
這時，如同小山的骨獸撞入迪拿爾一方，毫無準備的戰士根本抵擋不了這些巨獸。它們在人群中肆意踐踏，橫衝直撞，將陣型攪得一塌糊塗。
死靈法師並沒有追擊，大部分亡靈行動緩慢的弱點，讓他們無法乘勝追擊，而魯林人則是沒有餘力去追。
魯林人雖然保住了他們的要塞，卻失去除要塞外的一切佔領地，而且損失大批物資，部隊也傷亡慘重，特別是黑甲騎兵團的覆滅，對他們來說更是一大打擊。
戰鬥很快開始，利用人數優勢，攻擊從四個方向同時展開，要塞沒有完成的那段城牆是主要進攻點，其他三方則是為了分散魯林的守軍。
進攻要塞的部隊雖多，卻完全阻止不了死靈騎士。況且缺口總共就十幾米寬，死靈騎士殺到以後，幾乎輕而易舉就將攻入的士兵給全滅。
同時，盤旋半空的那些怨靈，也帶著讓人心神大亂的尖鳴，游魚般彎彎繞繞的緊跟死靈騎士身後，湧向迪拿爾大軍。
本來，這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圍城，困他一個月，要塞里的人沒吃沒喝，自然就會投降。
至於那些兀鷲和屍巫的毒霧，則暫時沒辦法抵擋，不過相對於龐大的部隊而言，它們造成的傷害極其有限。
看著敗局已定的戰場，品塔特捏緊的拳頭青筋迸現，充滿血絲的雙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軍心動搖、失去退路的魯林軍，早就大勢已去。
在連鎖反應下，局勢變得再也無法收拾了。
就在迪拿爾一方穩住陣腳，逐步將混亂控制住時，所有人的耳朵里，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鼓點聲。這種鼓點類似戰鼓，但沒有一點讓人熱血沸騰的雄壯，反而陰冷之極。聽在人耳中，就像是和自己的心跳相應和，讓人不由自主就有種噁心的眩暈感。
於是，在死靈騎士和怨靈的雙重打擊下，那邊的部隊也終於混亂了。
兩軍都殺紅了眼，僅僅十幾米的缺口，就聚集了數萬人的部隊，缺口處殺聲震天，屍體堆疊的速度幾乎是以幾何數在增加。後方則是一大片看不到邊的人頭，而且還不
也許那些死靈法師認為，洛維爾這種小領地，根本不值得動用高級亡靈，所以他們攜帶的兵種，最高級的也就是骨獸和屍巫而已。要是那兩次戰鬥有死靈騎士或者怨靈參与，哪怕只是一名死靈騎士，洛維爾人都無法笑到最後了。
「命令進攻要塞的部隊，不顧一切也要給我攻進去，然後破壞、放火，盡一切可能把要塞給我破壞掉。」
「是啊，趁局勢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下令撤退吧！」
不多時，猶在奮力戰鬥的迪拿爾軍，開始收縮部隊，慢慢退出戰場。
黑甲騎兵團與克拉登據點，連續兩個沉重的打擊，徹底擊垮了魯林人的信心。他們龜縮在要塞內，再沒發動進行過任何反擊。
就這樣，一場本可以改變整個迪拿爾戰局的會戰，最後以亡靈大軍的意外插手，而平淡收場。
況且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在前線吃緊的情況下，也沒有時間玩圍城的把戲。否則一個不好，還有可能失掉目前的大好局面。
突然，一直動作緩慢的亡靈有了行動。
這邊索爾正為自己的幸運感慨不已，那邊品塔特則已心急如焚。
儘管憑藉本身的悍勇以及良好的訓練，他們竭力抵抗著，但要塞仍不可避免的一點一點失守。
趁對方靠攏以前，品塔特連續下達一連串命令。很快，圍攻要塞的迪拿爾軍，除破城處的仍在爭奪以外，其他三個方向的軍隊立刻向右側收攏，準備應付亡靈的衝擊。
索爾在一旁看著這名老將少有的失態，卻只能一言不發。無論換了誰，也難以接受這種結果。
不過這時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和那些骨獸兀鷲等不同，眼前這支龐大的亡靈大軍，已實實在在的對他們構成了威脅。
為了三個目的，三支軍隊均使出了所有力量。
混雜在其中的食屍鬼，則利用身體的優勢，向迪拿爾陣中突入。吸血殭屍撲進人群里，不斷的吸取戰士的血液，用以彌補自身的傷害，就像一架永不停息的戰鬥機器。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相對十萬數量的部隊，死靈騎士再強也只算少數。但它們所造成的混亂，卻遠比實際損失大得多。
從戰場返回的軍官們，帶著渾身鮮血，正不斷向品塔特請求。
喪屍群中，近千個高大的食屍鬼異常醒目的走在其間，群屍後方則是一排一排的骷髏箭手，以及數百個屍巫。這些屍巫一邊緩慢行走，一邊利用手裡的權杖噴射著毒霧。
似乎為了印證他的話，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股隆隆的巨大聲響，地面隨之輕顫起來。九頭曾在洛維爾領出現過的巨大骨獸，排成一道縱列，向迪拿爾軍的右側沖了過來。
但實力的差距畢竟在那兒擺著，慘烈的廝殺不知持續了多久，代表迪拿爾一方的那股潮水，終於開始一點一點向缺口擠進去。
迪拿爾一方氣勢如虹，整個要塞的外牆都爬滿了士兵。爬滿人的攻城梯一支接一支的豎起，靠上高高的牆頭，然後攻城戰士順著梯子向上涌去。
這時，他才見識了亡靈這種兵種真正的可怕之處
死靈騎士並沒有逗留，在清空身邊的敵人後，它們立刻拔馬繼續前沖。如果有人在高處的話，就能看到這樣一幅可怕的情景。
然而，事實已成，再悔恨也是無用。品塔特畢竟是個合格的主帥，在拋開所有個人情緒后，他做出了正確的決斷。
只要趕在亡靈救下魯林人以前，把要塞攻破並毀去，這次戰役的目的就算達到了。在迪維吉城堡的威脅下，魯林人休想再建一個要塞出來。
總的來說，雙方均有得有失，最後打了個平手，開始以魯林要塞為交界，繼續進入相持階段。
就在人們尋找鼓聲的來源時，他們赫然發現，一支龐大的軍隊出現在迪拿爾大軍右側的曠野中，緩緩向這邊移來。
然而，更驚人的事還在後面。
喪屍後方的骷髏箭手，齊齊搭箭開始向迪拿爾軍拋射骨箭，屍巫噴射毒霧的頻率也明顯加快。同時，那十幾名在亡靈兵種中，僅次於骨龍的死靈騎士，如同躍出水面的劍魚般，驟然從群屍中一躍而出，化為一道道黑色的暗影，沖了過來。
它們直接從人的身體中穿過，人的武器卻無法傷害到它們。被它們攻擊的人不會馬上死亡，但會變得渾身無力，或捂著耳朵發狂的大叫，在怨靈肆虐的區域，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倖免。
山坡上，索爾目瞪口呆的看著下方一面倒的戰局。
一名軍官忍不住道：「我們的斥候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這些亡靈出現在這麼近的地方，還沒有人報告？」
面對亡靈的瘋狂進攻，迪拿爾軍隊表現出極大的勇氣。他們緊密的排在一起，揮刀與沒有絲毫痛覺的喪屍對砍，眼前的敵人，以前就是活生生的戰友，不少士兵幾乎是淚流滿面的在戰鬥。
由於周邊工事已經清除，因此排成方陣的迪拿爾大軍直接就逼近到要塞下。跟著撞車、攻城梯、鉤索等物輪番上陣，戰鬥很快進入白熱化階段。
不斷在頭頂肆虐的兀鷲、狂沖亂撞的骨獸，以及劇毒的綠霧……這些本不該出現在戰場上的東西，立刻在迪拿爾軍中弄出不小的騷動。
自此他們雖自保有餘，卻再無力入侵迪拿爾北方的領地了。
要塞其他三面城牆的爭奪，立刻變得無關緊要，雙方指揮官的注意力，都同時放到了這個缺口處。
而且品塔特的部隊損失也不小，唯有從進攻轉為防禦，先保住那些收復的失地再說，短期內也無法繼續南下。
也許明白這已是最後一戰，要塞中的魯林軍也拿出了孤注一擲的架式。他們不要命的在牆頭抵禦著迪拿爾士兵的進攻，甚至有好幾次，還有敢死隊從要塞中衝出來，直接攻擊攻城部隊。
看著手下的軍官匆匆前去執行命令，品塔特狠狠一握劍柄：「哼，只要把這個要塞毀去，我們就算贏了。可惡的亡靈，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說著，他指向越來越近的喪屍群，在這個距離，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它們身上的鎧甲——迪拿爾軍的制式盔甲。
「那是什麼？」山坡上，品塔特等人也吃驚不已。
同時，部隊利用人數上的優勢，開始對沖入陣
索爾沉聲道：「死靈法師和魯林帝國勾結，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您還記得戰場上流傳已久的那個傳聞嗎？現在就可以證實了。」
讓僵持的戰局首先出現轉機的，是要塞那邊。
更驚人的是，在這支龐大的亡靈大軍中，還有不少怨靈在半空飄來飄去。甚至還有十幾名騎著夢魔的死靈騎士，他們提著森冷的長刀，督促著群屍向前移動。
山坡上，品塔特看看要塞那方，又看看和亡靈交戰的部隊，一顆光頭上滿是汗水。就連一旁的索爾受其影響下，手心也滿是冷汗。
這時，山坡上的品塔特終於反應過來。他連忙下達命令，趕在亡靈大軍製造更大的混亂前，收拾住局面。
品塔特愕然看著對方向這邊逼攏過來：「怎麼回事，亡靈大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該死的亡靈，眼看唾手可得的勝利，就這麼毀於一旦。這些混蛋，就算只晚來幾個小時也好啊……
品塔特哼了一聲：「它們顯然有備而來，悄悄收拾我們的斥候並不是難事。」
面對骨獸那一側的士兵剛擺出迎擊的架式，大團大團的毒霧已在密集的人群中爆了開來。戰場上綻放出數百團綠色的霧氣，周圍的士兵立刻倒下一片。
光是這些亡靈，就已經讓處於前鋒位置的迪拿爾部隊一片混亂。
待看清那些喪屍身上的軍服，迪拿爾軍中又是一陣騷動。
索爾忍不住道：「他們似乎是來幫魯林人的。」
「這些混蛋！」品塔特看得眼中噴火，卻毫無辦法。
而由那些士兵死屍組成的亡靈主力，已越來越近……
現在僅有的幾個法術系職業，在亡靈剛出現時就被調到山坡附近，設置隱蔽結界，以防止死靈法師發現指揮部所在。因此，面對這些不懼物理攻擊的高級亡靈，迪拿爾軍幾乎陷入了徹底的劣勢中。
無論是喪屍、骨獸還是食屍鬼，都行動遲緩。巫妖和骷髏箭手則非常脆弱，只能做些遠程攻擊。這種軍隊唯一的優點也就是數量了，沒什麼了不起嘛。
「好！」本陣里，一直冷靜觀戰的品塔特看在眼裡，興奮得大叫一聲。「快，把所有預備隊都調上去，天黑以前我要在這座要塞里建立一個穩固的據點！」他立刻下令。
弓箭手與屍巫對射，無數箭矢像下雨一樣落入敵陣中，騎兵部隊試圖突入後方給予敵人打擊，卻始終無法突破多達千名的食屍鬼。
在品塔特的命令下，迪拿爾軍不再保持密集陣型，而是分為明顯的兩部分，一隊繼續保持對魯林要塞的猛攻，另一隊則抵擋亡靈軍主力的攻擊。
這些兀鷲出現得非常詭異，事前沒有任何徵兆，它們緊貼地表掠過迪拿爾一方的人群，巨大的雙翅帶起一陣狂風，巨大的腳爪不斷掃倒身下的士兵。
然而糟糕的還在後面，死靈法師似乎看透了品塔特的意圖，能夠飛行的怨靈很快越過攔阻亡靈大軍的迪拿爾部隊，加入對要塞外那些迪拿爾軍的襲擾中。
軍官們默默點頭，無聲的接受了這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