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集 節外生枝
第5章 潛入巴林
加萊特道：「關於費里城目前的狀況，昨晚你們入城的時候，想必已經有所了解了。」
奇普一言不發，但他的立場永遠也不會改變。
索爾深吸了口氣，跟著平靜地道：「很好，那麼以後也拜託大家了。」
索爾三人則在那名盜賊的帶領下走大街，同時也觀察一下費里城目前的情況。為免米拉鬧事，索爾把她也帶在身邊。
他們對索爾的忠誠無庸置疑，敢於追隨他去任何危險的地方，但不管怎麼樣，至少得清楚是為了什麼吧。
所以儘管時間緊迫，索爾他們還是要確定萬無一失后，才能著手進行。
這邊，索爾順利打發走列斯塔和克雷斯，又挑選了幾名口風緊的守備隊員。四個人前呼後擁，連夜出門「辦事」去也。
列斯塔哼了一聲：「知道就好，那你還不說？」
「達斯呢？一路順利嗎？」走進門的同時，索爾問道。
但一路走來的所見都讓幾人都大感吃驚，沒想到費里仍能保持這樣的繁華，與別的佔領區城鎮的死氣沉沉相比，真有天壤之別。
隨行保護的人自然要帶，不過讓哪些人跟去，卻大有講究了。
半個小時后，在盜賊的帶領下，他們終於來到落腳處。
「嗯？」克雷斯一怔，我有這麼厲害嗎？
他豪邁的一拍胸口：「不管妹夫你想幹啥，都算我列斯塔一份。」
看著面前這些自己最信賴的手下們，索爾道：「首先，我要感謝各位。」
那名男子倒也乖覺，立刻道：「這位想必就是索爾侯爵大人吧。在下切斯勒，是商會的聯絡人，既然幾位大人已經進城，那就沒在下什麼事了。」
好哇，又來這招，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當下索爾微微一嘆：「克雷斯啊，就是因為你太強了，我才不能讓你跟我去。」
這時，他們位於巴林領的最北方，離費里城還有好幾百里的路程。按照計劃，一行人開始向費里城趕去。
好在這個時代地廣人稀，巴林領雖然是有名的繁榮領地，但除了有人聚集的村莊城鎮，野外也看不到幾個人影。
此後，便是近半個月的艱苦跋涉。
為了了解費里城目前的狀況，索爾依照和加萊特的約定，在費里城某處畫下需要見面的暗號。
這個情報立刻引起索爾等人的重視，不管魯林想在前線做什麼，顯然都不是好事，這無形中又增加了他們行事的緊迫性。
屋裡隨即陷入一片沉默，守備隊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眾人的目光漸漸趨於一致。顯然，他們都做了同一個決定。
而蓋因和沃爾薩也不是省油的燈，這麼一說，兩人也精神大振。
「難道敵人一點也不防備嗎？」蓋因奇怪道。
見三人有點消沉，索爾鼓勵道：「喂，你們這是怎麼了？當初只有我一個人，那傢伙也沒佔到多少便宜。現在我們四個都在，還怕什麼？」
我的店鋪位在商業區入口處，如有需要請隨時來找我。「說著，他很有禮貌地向眾人行禮告辭。」
蓋因也搖頭：「對啊，也未免升級太快了吧。」
按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趁眾人還沒有引起別人注意時，立刻建立傳送陣，將迪拿爾的部隊送過來，以雷霆萬鈞之勢佔領費里，但建立傳送陣就要好幾天，加上洛維爾那邊集結軍隊也需要時間，如果在這期間出什麼問題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當聽到索爾當初出使巴姆克王國，斐利諾就是魯林的特使，而且獸人襲擊斷劍峽要塞，以及巴姆克境內那場莫名其妙的蜥蜴人叛亂，很可能都是出自這傢伙的手筆時，三人都暗自心驚。
每個人都暗暗發誓，這輩子絕對不再踏足這個該死的森林了。
幾十個人需要的食物可不是個小數目，此外還有衣物藥品等各種日用品，而且索爾他們還不知會在費里城待多久，如果全靠自己去買，很可能會露出馬腳
索爾點點頭：「還好，我們從遺迹森林出來后，一路趕到……」突然，他注意到屋裡那個陌生的男子，立刻住口，並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不過被人誇成高手中的高手，克雷斯還是心花怒放。儘管心裏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但仔細想想，萬一自己真有這麼光彩奪目，硬跟著領主大人出去豈不是要壞事？況且有奇普隨行，應該出不了什麼事，猶豫一下，他便也接受了。
索爾萬分認真地道：「當然是你身上那種怎麼也掩蓋不了、就算在人群中也能被一眼認出的高手氣勢，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現在負責費里城偵捕工作的，是一個叫斐利諾的傢伙。據我的手下說，這個人非常精明，已經有很多私下想搞事的人栽在他手裡。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打算做什麼，不過對這傢伙，最好要有所防備。」
克雷斯被索爾唬得一愣一愣，心想難道我的氣場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不會啊，以前我怎麼沒感覺到。
看著眼前熱鬧喧嘩的大街，索爾一臉不能置信地道。
達斯振奮道：「索爾說得對，那小子再厲害還能斗過我們四個不成？況且他在明，我們在暗，誰怕誰！」
幾個馬屁不著痕迹的送上，列斯塔當即咧嘴大笑，渾忘了自己勇則勇矣，但智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點；至於果敢二字或許當得上，但機敏恐怕就有點……
斐利諾的存在無疑是對四人計劃的極大阻礙，儘管之前已對可能遇到的困難有所估計，但難關來得這麼大、這麼快，還是讓他們有措手不及的感覺。
蓋因皺起眉頭：「你們沒有試圖潛入、打聽清楚嗎？」
說完，他默默地看著眾人，等待他們回答。
戰爭開始后，就連王都杜斯克都消沉了很多，洛維爾規模太小根本無法與費里相比，幾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地方了。
有克雷斯和列斯塔這兩大戰力在，以及總能夠先一步示警的奇普，一行人基本上沒遇上魔獸阻礙，但就是這樣，穿過整個森林，也足足花了他們近十五天的時間。
蓋因點點頭：「我同意。」說著，他看了窗外一眼，臉上已換上一副淫笑：「既然時間緊迫，咱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不如就立刻出去逛逛……啊不，查探如何？」
「你對他了解嗎？」達斯問道。
「然而，這次我們要的就是掩人耳目，試問帶著你又怎麼低調得起來？如果被有心人注意可就麻煩了，所以你最好也留在這裏協助大哥。」
說著，他起身就要離開，但剛走到門口，似乎想到什麼地又轉過身：「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
索爾連忙道：「是什麼部隊？」
丟下手裡的麵包，他擦擦嘴，臉色突的一正：「那麼，就說正事吧。」
歡喜之下，列斯塔立刻拍胸道：「妹夫，你們就放心去吧，這裏交給我，就算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有這樣一群令人驚嘆的屬下，還有什麼事做不成的呢？他們不約而同地對望向這邊的索爾豎起大拇指，不過這一次，他們稱讚的卻並非索爾。
但索爾知道，到了此刻，是該對眾人做一個交代的時候了。
計議已定，幾個傢伙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刻開始做出發的準備。
加萊特一拍腦門：「哦，差點忘了。」
周邊是一片高高矮矮的住宅和店鋪，加上商業區人多複雜，每天都有大小商隊進進出出，絕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多了幾十個外來人，是絕佳的藏身地點。
「我的任務就到這裏，告辭了。」這時，盜賊對兩人道。
索爾暗暗抹了把汗，心想難怪最性急的大哥這些天這麼老實，原來是這麼回事。好險，差點就被他濫用私刑了。
列斯塔首先跳起來：「不說就不說，你是俺妹夫，就算再怎麼樣，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再說了，我要是這麼回去，卡菲爾還不敲爛我的頭？」
不過，當他提出只帶奇普和幾名守備隊員隨行的時候，列斯塔便叫了起來：「妹夫，為什麼不帶我去？」
加上森林內那股奇異的力量，讓人根本無法分辨東南西北，在這座森林內就連奇普也變得和普通人無異。
相比起來，森林里橫行肆虐的魔獸反倒沒構成什麼威脅。
「我好像不是請你來吃飯的吧？」索爾笑咪咪地道。
「上次你去巴姆克時，我對那傢伙有點印象。如果真像你說的，可就不太妙了。」沃爾薩呼了口氣。
畢竟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一開始，幾人走在街上還有點惴惴不安的樣子，但後來發現根本沒人注意他們，才漸漸昂首闊步起來。
盜賊公會只負責把索爾他們帶進城並送到定點，由始至終這名盜賊也沒打聽過索爾他們的來歷及此行目的，此刻完成任務便立刻離開，非常乾脆。
索爾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進城的？」
加萊特立刻舉起雙手：「我們早有協議，絕不探聽軍事情報。我能提供的就這麼多，想弄清楚請自己想辦法。」
蓋因毫不客氣地給他一拳：「我們在路上差點累死，就你矜貴，早就跑到城裡來享福。」
現在，洛維爾守備隊的戰鬥力早已今非昔比，在經過焦炭鋼製作的武器鎧甲充分武裝之後，就算面對同樣數量的魯林王牌軍，也不遑多讓。
索爾道：「我明白，這件事就到這裏。還有別的情報嗎？」
若不是看到大街上那些三五成群、同樣在尋歡作樂的魯林士兵，實難想像這裡是敵人的佔領區。
看到索爾等人驚訝的樣子，那名盜賊解釋道：「費里城雖然被佔領，但除了多出不少魯林軍外，其實和以前並沒有兩樣。」
然而，面對眾人期待的目光，索爾卻緩緩道：「但此行的目的，暫時還不能告訴大家。」
幾天後，他們平安地抵達費里城外，在這裏，他們找到等候多時的盜賊公會接應人員。
索爾這才放心地道：「東西都在嗎？」
因此，從洛維爾出發后，索爾就對此行的目的地及將要做什麼事隻字不提，而出於對他的信任，守備隊員們也沒有問過一個字，只是忠心地守護在索爾左右，穿過廣闊的遺迹森林、越過廣袤的巴林領平原，直至抵達這裏。
「終於到了，老子還以為你們在森林里失蹤了呢。」
達斯大聲叫屈：「享個屁福，我提心弔膽的躲在這裏，連門都不敢出。」
達斯點頭道：「應該沒問題。這座房子名義上是他的私宅，出了什麼問題他會幫忙遮掩。另外，我們逗留在費里城期間的吃住等各種需要，都可以由他出面去辦。」
「什麼？」列斯塔立刻跳了起來。
索爾抬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這才道：「我了解大家的感受，已經來到這裏卻無法知道任何事，如果換了是我，也會覺得面前這傢伙是個混蛋。」
加上有奇普和隨行的夜影隊員探路，一行人目標小、行動快捷，成功避過幾支魯林的巡邏軍后，倒也沒出什麼事。
達斯在一旁看著索爾忽悠自己的手下，連眼都不眨一下，不禁悄聲道：「奇怪，這小子以前有這麼能瞎掰嗎？」
「還有嗎？」
你們追隨著我，走過摩季那大陸最危險的一條路線，進入敵人的腹地。
其實，如果索爾強行下令的話，眾人也會遵命，但效果卻絕對比不上讓他們自願決定。畢竟，現在他們身處敵軍的
「在城裡就更沒辦法了。費里城人口複雜，不知藏著多少不能見光的傢伙，就像我們公會，在費里城盤踞這麼多年，就算魯林軍展開全面搜查也能保命，只是沒辦法再隨意活動了而已。」
見幾人不在乎，加萊特也不再多說，又道：「那麼，我就提供幾條剛得到的最新消息吧，免得你們說我光拿錢不做事。幾天前，有一支從前線退下來的部隊進駐到費里城郊外，在那裡進行休整。」
大概是有加萊特的吩咐，那名盜賊對索爾非常恭敬。在他的帶領下，眾人通過城北一條廢棄的秘密水道，成功進入費里。
沃爾薩則一臉羡慕：「難怪人家躲在領地里享清福，都能混得這麼風生水起呢。」
越往遺迹森林中心深入，便越覺這座森林的廣闊無邊，茫茫林海就如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徹底讓人迷失其中。
索爾道：「他是克里夫的親信，但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從克里夫對他言聽計從來看，這幾年克里夫所做的事，恐怕有大部分都出自這傢伙的策畫。」
這傢伙平常弔兒郎當，關鍵時刻卻毫不含糊，倒有些像四傑的作風。
這是一棟位於商業區的大宅，三層的洋房矗立在一座院子里，屋子已經很陳舊，外面院牆上的常春藤都已乾枯，只剩一大片發黃的葉子。
那麼最佳人選自不必問，當然就是沉默寡言、從不多管閑事的奇普了。
「而這次我們要做的，將比以前那些事的意義重大百倍。因此，這一次也請大家信任我、跟隨我、協助我取得最後的成功。我保證，它絕對值得大家為此奮戰。」
那名守備隊員會意，帶著米拉去吃夜宵了。達斯看著她的背影笑道：「有了她，我們的食物需求恐怕得增加一倍了。」
看著街上一家挨一家的熱鬧店鋪、人聲鼎沸的酒館，穿著暴露的女郎向行人拋著媚惑的眼神，從洛維爾出發到現在，已過了半個月苦行僧般日子的三人，都不由眼中噴火，要不是必須儘快趕去和達斯會合，三個傢伙恐怕早就跑沒影了。
開門的是一名跟隨達斯、混在商隊里先一步進城的守備隊員。看到索爾，他高興地道：「領主大人，您總算來了。」
當加萊特說出斐利諾這個名字時，索爾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妙了。他和這傢伙多次打交道，對這人的可怕最是清楚不過。如果負責費里城安全的是他，何止需要對此人有所防備，根本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才行。
克雷斯突然道：「領主大人，請允許我跟您一起去。來之前潔西卡小姐就吩咐過，一定要保護您的安全，絕不能有絲毫疏漏。」
索爾的理解也讓加萊特大生好感，又道：「另外，從近期開始，巴林領運往前線的糧食明顯增加，似乎預示著魯林即將在前線有大動作。」
他便對一名守備隊員道：「帶米拉去廚房。」
索爾想了想道：「不忙急著動手，這兩天我們最好四處查看一下，確保足夠安全后，再開始建立傳送陣。」
派出一名夜影和幾名守備隊員外出警戒后，索爾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
「這……這裏真的是費里嗎？」
「魯林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在克里夫的建議下，只要沒有做出太超過的事，都一切照舊。否則真要硬來，這座城市保證不會再有一天安寧。」
過了沒多久，分散前來的守備隊員們陸續抵達，隨著最後一批人進到屋裡，這次行動的人員全部到齊。
這支奇怪的部隊雖然惹人好奇，但對索爾他們卻沒什麼影響，畢竟眾人這次來不是打仗的，那支部隊是什麼身分不是重點，因此他很快就把這件事擱到一邊去了。
索爾正要說話，一直跟著他的米
對此索爾幾人早有預料，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們此來何止是要鬧事，根本是要翻天，還怕你區區魯林城防軍？
和想像中嚴加戒備的情形不一樣，費里城的夜晚非常熱鬧。大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酒館和店鋪開門營業，川流不息的人群在各條大街小巷間出沒。
索爾立刻招來幾人說了決定連夜公幹的事，其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完美地掩蓋其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本質。
聽到這句話，列斯塔立刻嚷嚷起來：「那當然，這些天只是悶頭趕路，又不知道為了什麼，憋都把人憋死了。要不是克雷斯和奇普拉著，我早就想把妹夫拖到沒人的地方，逼問個究竟。」
對於這次行動，除了索爾等四人，這次前來的所有人都毫不知情，包括奇普和克雷斯。倒不是索爾不信任他們，而是這個秘密太過重大，他必須將知情者限制在一個最小範圍之內。
就在這一晚，終於走出茫茫林海、踏上巴林領的土地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躺倒在地，為自己終於越過這段魔鬼旅程而慶幸不已。
首先克雷斯不行。他雖然劍術一流，但索爾還記得當年王都慶典時，就是因為他要向潔西卡告密，結果壞了自己的好事，如今自然不能再重蹈覆轍。
加萊特搖搖頭：「除了這幾件，值得一提的事就沒了。我會繼續打探，只要有新的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最後，索爾正色道：「所以，請你們允許我暫時保密，但只要時機合適，我會立刻告訴你們詳情。」
索爾無奈道：「不管怎麼樣，她這次幫了大忙。再說，我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要是出了什麼事，瑪琳非氣死不可。」
「難道真的沒辦法把她送走嗎？」沃爾薩忍不住道。對於將和米拉同處一個屋檐下這件事，仍令他大為驚恐。
他懇切地道：「大家都是領地最勇敢的士兵，曾跟隨我抵抗亡靈的入侵，也曾追隨我在迪維吉城堡與魯林人浴血奮戰，整個迪拿爾都知道洛維爾守備隊的英勇。」
蓋因摸了摸下巴：「想不到才來第二天，就知道了個好消息啊。」
那名盜賊笑道：「怎麼防備？費里城人口上百萬，是迪拿爾整個西部地區的經濟文化中心，每天有無數的商隊和旅人來往。雖然戰爭爆發后減少了很多，魯林軍在入城時也盤查嚴格，但仍不可能擋住所有人。」
克雷斯也跟著道：「我代表所有守備隊員起誓，誓死跟隨領主大人。」
「這次不論結果如何，你們的勇氣都將為人們所讚頌。那麼，我想大家應該都很想知道，這次潛入巴林領的目的吧？」
「基本情況已經搞清楚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沃爾薩這時道。
「好吃，你們的日子過得不賴嘛。」加萊特大口大口地啃著麵包，突然似有所悟，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四人：「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發覺什麼？」克雷斯一臉茫然。
那名守備隊員點點頭：「達斯先生在屋裡，我們很安全。」
三人互相看了看，索爾沉聲道：「從北邊來做買賣的，少廢話，快開門！」
走進裡屋，只見達斯正和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在說話，一見索爾三人進來，他大喜地迎了過來。
說著，他嘿嘿一笑：「放心吧，我會努力製造你和她獨處的機會。再怎麼說，我還欠她一個承諾呢。」
達斯豎起拇指往身後指了指：「都在後院的地窖里，我已經派人全天看守。這屋裡沒有外人，非常安全。」
加萊特搖搖頭：「不清楚。對這支部隊，魯林方面似乎想極力掩飾，但每天進出費里城的人很多，所以當時就有不少目擊者。此後，魯林方面就嚴禁任何人靠近那裡的軍營，不過每天運去的大量
幸虧有米拉在，才能帶領眾人朝著正確的方向橫跨森林。否則的話，縱然是千軍萬馬，也只能被這座詭異的森林吞沒。
雖然沒像列斯塔那麼叫嚷，但所有守備隊員都露出渴望知道的表情。
索爾也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既然穩定了內部，那麼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做接下來的事了。
「當然，如果有誰仍對無法了解真相而不滿，我可以讓他立刻離開，並安排四大商會送他平安回到領地，絕不會怪罪他。」
果然，魔法師立刻激動起來。達斯好奇之下連忙追問是怎麼回事，蓋因自然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屋中立刻鬧哄哄一片。
三人暗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從這裏也可以看出克里夫手腕的高明了。縱然被占，也暗地把費里城掌握在手中。
索爾哪容他有所懷疑，立刻道：「現在的你，就有如一塊發光的寶石，無論在哪裡都是別人矚目的焦點，就連身為領主的我，也唯有望塵莫及。」
索爾撓了撓頭：「大哥，對不起。但這次事關重大，我只能說，成功的話，會立刻結束這場戰爭。但一個不好，也會立刻讓我們全軍覆沒，所以，我只能選擇當個混蛋了。」
這是眾人事先商量好的暗語，就見屋門上方一個暗格啪地打開，露出一雙眼睛看了看三人，跟著房門打開。
最近用這招來嚇唬沃爾薩，似乎越來越有效了。
看索爾似乎知道斐利諾的來頭，達斯連忙追問。而索爾也不隱瞞，把這幾年和斐利諾交手的種種對他們說了。
「這傢伙可靠嗎？」等切斯勒走後，沃爾薩問道。
「為、為啥？」克雷斯大吃一驚。
知道這一切都有加萊特安排，索爾也不跟他客氣。等盜賊走後，三人來到屋子前敲了敲門。
難怪佔領巴林領后，魯林從沒有想過利用這片森林向迪拿爾的北方進軍，因為那只是增加失蹤人數而已。
達斯三人驚訝地對視一看，顯然對索爾找的這傢伙很是驚奇。
達斯想了想：「其實比你們早不了幾天，五天前剛到。進城的檢查非常嚴格，那批東西差點就露餡，幸虧四大商會人面廣，矇混過去了。」說著，他壓低聲音道：「一路順利吧？」
對此索爾早已想好託辭，當即正色道：「大哥，我們剛來這裏，一切情況都不明朗，還不知會遇上什麼危險。所以就需要一個智勇兼備、果敢機敏的人坐鎮，我想來想去，當然非你莫屬了。」
「誰？」屋中傳來一聲警惕的喝問。
「雖然處於魯林人的佔領之下，但費里與以往並沒太大差別，不過需要注意的是，費里城目前的城防工作已被魯林的軍隊全面接手，對敢於在城中鬧事的傢伙，他們絕不手軟。」
索爾心裏好笑，臉上卻肅容道：「難道你還沒發覺嗎？」
達斯、蓋因和沃爾薩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這時再看這群與他們身分懸殊的下級士兵時，三人眼中已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現在他們多少能明了，為何洛維爾能在一片戰亂的迪拿爾中，保持令人驚奇的穩定和繁榮了。
入城后，守備隊員們分成數個小隊，在個別盜賊帶領下，分從不同路線前往四大商會提供的藏身處，以免引人注目。
克雷斯也忍不住張了張嘴，但仍然克制住了。只有奇普的神情一如既往，似乎只要是索爾要他去做的事，就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
加萊特效率挺高，早上寫下暗號，當天傍晚他就找上門來。恰逢索爾他們在吃晚飯，此君便毫不客氣的落座。
索爾幾人都是人精，哪還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當即大義凜然的表示，趁著夜色才好行事，我等當然要不辭辛勞。
自然，列斯塔也不行了。先不說列斯塔肯定饒不了自己，就算被卡菲爾得知，也是大大的麻煩事。
詼諧的話立刻引得守備隊員們一陣低笑，氣氛也隨即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