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集 古德恩得
第10章 生日快樂
潔西卡還沒來得及說話，瑪琳已勇敢的站了出來：「我替少爺喝。」
在居民們的高聲歡呼中，精緻的蛋糕很快被分傳下去，同時因為這個活動，河灘上的氣氛也達到了最高點。
這時，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卻是卡菲爾。
「這個嘛，我當然……」索爾故意板起臉，就在克雷斯緊張萬分時，才緩緩說道：「同意了。」
「生日快樂，領主大人。」潔西卡微笑道。
不斷有走過這裏的居民向索爾舉杯示意，但都知趣的沒有過來打擾。
——第2部完——
「什麼？」索爾一下坐直身體：「你要去哪？」
每張桌上都堆滿如山的食物，桌旁人頭涌動，一眼看去竟有好幾千人。
死死抓住兩女的柔荑，索爾咬牙切齒道：「都別說了，你們兩個我誰也不放手，懂了嗎？不服氣的話，就打倒我啊！」
為什麼，不好好享受眼前這一刻呢？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被空中的瑰麗景色所吸引，而爭吵的三人也不例外。
這時被潔西卡告知，他才知道今天居然是自己……呃不，正牌索爾的生日。可是自己來洛維爾也有好幾年了，怎麼他們今天才想起為自己慶祝？
「呃……我好像有點醉了，怎麼辦？」索爾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
幾乎是下意識的，索爾一把拉住她：「別走。」
「請問，您究竟是……」瑪琳忍不住道。
「放開我，剛剛的話，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潔西卡怒道。
看著他一貫懶洋洋的模樣，潔西卡臉上泛起微笑：「如果你真這麼想的話，我陪你。」
這是索爾彌補上次「著名的XXX演講」未遂的好機會，然而面對著領民們，索爾張了張口，最後卻只由衷的道：「謝謝大家。」
索爾卻明白，卡菲爾說的「這裏」和「走」，顯然不僅僅是此時此地這麼簡單，她的意思恐怕是……離開洛維爾。
「什麼話，你們究竟說了什麼？」卡菲爾也追問道。
索爾不由苦笑：「等了一個下午，準備得不能再準備了。」
沒等卡菲爾說話，這邊潔西卡鐵青著臉，也噌的一聲站起來。
呆了一下，胖子這才道：「喔，忘了自我介紹。別人都叫我紫老大，俺好不容易從兵荒馬亂的費里城逃出……呃，是離開，聽說這裏不錯，就打算過來討生活。唉，話說好不容易穿……呃，是來到這個國家，沒想到混口飯
放眼看去，幾乎整個洛維爾的居民都在這裏。要知道，隨著不斷發展，現在領地的居民人口已超過了七千，這麼龐大的布置全都是瞞著自己偷偷進行，足見眾人花了多少心思。
這時，索爾也終於抽空和潔西卡來到一邊，端著酒杯並排坐在河灘的石頭上，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卡菲爾沒有回答，而是看了潔西卡一眼，後者恰好也向她看去。兩女目光相對，立刻在空氣里擦出一團火花。
這時，在前面的居民們自發讓向兩側，分開一條道路。於是，索爾看到了前面桌子上那個足足有五層、精心製作的巨大生日蛋糕。
只見她望著被映成紅色的河灘，感觸的道：「回頭想想，以往好像您每次生日，總會遇到些意外的事，要嘛是死靈入侵，要嘛是您身在外地，要嘛就是碰上戰爭，總沒有合適的時間替您慶祝。」
「都閉嘴，這裏我說了算！」他一聲怒喝，讓潔西卡和卡菲爾齊齊嚇了一跳，一時之間竟真的說不出話來。
索爾在潔西卡的陪伴下走進河灘，不斷有人向他送來自己的祝福，而他也頻頻舉杯回應，在河灘四處走動，與領地各階層的居民打著招呼。
說完，克雷斯忐忑不安的望著索爾，等待他的回答。
「準備好什麼？」索爾奇怪道。
看到坐在索爾身邊的潔西卡，她輕輕哼了一聲，這才對索爾道：「索爾，祝你生日快樂。」
三人間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尷尬，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看到勢同水火的兩女，索爾一咬牙，藉著酒勁狠狠一拉，又把兩人拉得坐下。
「這可是瑪琳特別為你準備的禮物呢，快走吧。」潔西卡拉著索爾就要往前走去。
「領主大人，生日快樂！」
望著克雷斯離去的背影，潔西卡轉頭對索爾道：「克雷斯終於打算追尋自己的道路了，那你呢，今後有什麼打算？」
「所以，領主大人，這是整個洛維爾，齊心協力為您準備的驚喜。」
說到這裏，潔西卡轉過頭來，如水的眼眸映射著河灘流轉的光芒，異彩連連。
「行了，就在這裏。」同時，潔西卡也示意他停了下來。
喝了不少酒，索爾已有點醉了，向卡菲爾招招手：「謝謝。這裏很舒服，卡菲爾，要不要來坐坐啊？」
「那麼……」潔西卡一
在戰爭結束，整個迪拿爾仍處於一片混亂的今天，這樣其樂融融的情景，也只有在洛維爾才能看到。
當天晚上。
「這一次，我和爺爺商量以後，決定無論如何也要為您舉辦一次生日宴會，而這個決定也得到領地里所有人的回應，於是這些天大家瞞著您偷偷布置。」
奇怪地抬頭一看，瑪琳這才發現，一個頭上纏著白色頭巾、身寬體胖，滿臉絡腮鬍鬚的男子，正笑咪咪地站在自己面前。
「領主大人，請向大家說幾句話吧。」這時，潔西卡對他道。
兩女微微一愣，對看一眼后，突然不約而同一個倒肘向索爾撞去。
最後，索爾深吸口氣，肅容道：「所以，請別走好嗎？」
這時，一片陰影突然出現在兩女面前。
「小妹妹，這裡是不是就是洛維爾領啊？」胖男問道。
哪知話一出口，他就驚覺不對。果然，卡菲爾立刻轉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在去死團的時候，那天晚上，你親自向我求婚。」
由於閉眼太久，蒙眼的布條突然被揭開，索爾的眼睛一時適應不過來，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這話一出口，卡菲爾驚喜的轉過頭，潔西卡的雙眼更是一睜。
「啊……是、是啊。」瑪琳有些發愣的點點頭。
跟著，卡菲爾才示威似地坐到索爾另一側。
索爾和潔西卡嚇了一跳，兩人可對上次出發那晚的事記憶猶新。
什麼忘記，索爾是根本不知道，原來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準備好了嗎？」她問道。
「你想得美！」
「領主大人，我有點事想跟您說。」來到索爾面前，他支支吾吾的道，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
「領主大人，生日快樂！」
把心一橫，索爾拉著卡菲爾的手道：「我……已經決定在洛維爾度過餘生，卡菲爾，我也希望你能留下來陪伴著我，一直……」
索爾大為感動，轉頭看著一臉驕傲、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瑪琳，不禁俯身摟住了她：「瑪琳，謝謝你，我太高興了。」
說著，他的目光落到一旁的米拉身上，不禁疑惑道：「怪了，這小丫頭，我總覺得在哪見過似的……」
「生日？誰的？」索爾傻呼呼的反問一句。
此刻，所有人都高舉酒杯，滿臉歡笑的望著自己。
但同時，他的耳中已傳來如同潮水般的歡呼聲：「生日快樂！
「那就好。」胖子大喜：「半路被一個穿貴族衣服，還有紅色爛袍的古怪傢伙襲擊，說要抓洒家去當死蝦米法師，開玩笑，俺怎麼可能加入邪教？」
這時，索爾剛在矮人族的起鬨下，與他們拼了一杯麥酒，就見瑪琳跑了過來：「潔西卡姐姐，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索爾考慮是否該找個話題時，忽聽卡菲爾道：「索爾，你還記得嗎？曾經有一個晚上，我們也像這樣坐在一起。」
儘管看不到，索爾也能猜出潔西卡現在肯定是一臉狡黠的笑容，就在這時，他忽覺一股清涼的夜風迎面而來，風中隱隱帶著潮濕的水氣，似乎已來到河邊。
整段河灘之上人頭涌動，人們隨意的走動交談，空氣中飄蕩著食物的芳香，歡快的孩童在大人腳邊嬉戲打鬧。
「怎麼了？想漲工資，還是要我給你主持和朱莉的婚禮？」索爾打趣道。
隨即，在一干居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胖子旁若無人的據案大嚼，一邊流下激動的淚水。
「這次，你又想帶我到什麼地方？」雙眼被矇著，索爾在潔西卡的幫助下，一步步向前走著。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索爾一次都沒過過生日。只不過他本來就是個冒牌貨，又不怎麼在意，所以一直都沒放在心上。
對於克雷斯在劍術方面的天賦，索爾最清楚不過。從剛來到洛維爾時，那個傻乎乎、只能稱得上「好手」的守備隊長，到今天一路從實戰中走來、自行領悟鬥氣的天才，克雷斯的每一次進步都浸透著鮮血與汗水。
被他一連串話弄得一愣一愣的，瑪琳只好道：「我、我不知道，要問潔西卡姐姐……」
慘叫一聲，就在索爾仰頭栽倒的同時，忽聽幾聲呼嘯，漆黑的夜空中，突然爆出一團團五彩繽紛的光焰——瑪莉和希奇斯，燃起了自製的魔法煙花。
潔西卡正要說話，卻見克雷斯走了過來。
也幾乎想都沒想，索爾又一把拉住她。
人高馬大的野蠻人像一堵牆將三人團團圍住，看樣子索爾不答應是別想離開了。
視線恢復的同時，索爾立刻被眼前情景驚呆——整個易爾河畔，近一公里平坦的河灘上，一片綿延不絕的紅色，在他視野中蔓延開去。
然而，此刻卡菲爾卻突然說了出來，還是當著潔西卡的面，顯然她並非傻瓜，恐怕已對兩人間的關係有所察覺。
抬頭看看半空爆得正歡的
索爾只覺心頭猛跳，這件事在當初來到洛維爾時，他們之間就已經解決過了，雖然列斯塔依舊叫他妹夫，但兩人都沒再提起此事。
爭與不爭，突然間已顯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等等，領主大人還沒跟我們乾杯呢。」這時，野蠻人們又圍了過來。
尾聲詭異男子同一時刻，瑪琳也和米拉一起，正出神地望著半空不斷爆開的魔法禮花。
「咦！」
潔西卡不禁露出氣結的表情：「還能有誰，當然是您的了。我還奇怪您怎麼一點沒猜到呢，原來真的忘記了。」
「這可是瑪琳為了你，花了兩天時間悄悄做的呢。」潔西卡在他耳邊道。
索爾將雙手撐在身後，盡量將身體舒展開來：「是啊，我也好久沒這麼輕鬆了，回到家的感覺真好。」
突然被索爾抱著，瑪琳嚇了一跳，跟著便無比開心的笑了：「少爺，切蛋糕吧。」
說著，她一下站起身來。
想不到克雷斯竟然有這樣的想法，索爾不禁和潔西卡驚訝的對看一眼。
「什麼？」索爾心裏一跳，連忙看著潔西卡。她剛剛的話，在預示著什麼嗎？
「舉辦宴會的費用，是所有領地居民自發捐助的。梅茜大嬸和各家飲食店的老闆，負責供應食物；矮人和野蠻人們，負責布置會場；希奇斯和瑪莉，則準備待會兒燃放的魔法禮花……」
克雷斯臉上一紅：「當、當然不是。其實，我是想暫時辭去守備隊長的職務，準備離開洛維爾一段時間。」
不容他有迴避的機會，卡菲爾繼續道：「不過，我也知道那不算，所以你心裏究竟對我怎樣，我都不會怪你。如果你覺得我在這裏礙眼的話，我可以馬上走。」
今後能在這個領地騙吃騙喝……不，生活，實在是太好了，哇哈哈哈哈哈——
大口呼吸著潮濕清新的河畔空氣，索爾閉著眼喃喃道：「和他不同，我這個領主一向胸無大志。戰爭結束，國王那裡我也已經留好退路，剩下來的，當然就是待在領地里好好享受我的下半段人生羅。」
「不過……」不等克雷斯道謝，索爾又擺擺手道：「領地守備隊長的位置，我永
微微揚起頭，潔西卡享受著夜風的吹拂：「真好啊，自從戰爭開始后，大家好久沒這麼放鬆了。」
瑪琳已徹底不知該拿這人怎麼辦了：「大……大概是吧……」
「幸好當時跑得快，不過連最後一點金幣也丟了，這一路差點餓死，呼呼，總算給我騙到……呃，找到吃的了。」說著，他張開雙臂，高呼著向一張擺滿食物的桌子跑去：「洛維爾的各位，今後咱們就是鄰居了，大家好啊！」
完全不知該說什麼好，索爾唯有敷衍道：「啊哈哈，是啊，那時候我們……」
「這……這是怎麼回事？」索爾驚訝萬分，不由轉頭看向潔西卡。
不僅是索爾，一旁的潔西卡臉色也立刻變了。
「嘻嘻，您不是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到時候就知道了。」
說著，他啪的一拍胸口：「小妹妹，你別見我這模樣，洒家也是一身本事。俺會做假藥……呃，是製藥，會挖坑……呃，是設陷阱，還會夜襲……呸呸，我啥都沒說。對了，我還是手藝一流的麵包師傅，怎麼樣，應該有資格留下來吧？」
難怪克雷斯會拒絕國王的招攬，看來他早有此意了吧？
克雷斯連忙道：「是這樣的，自從上次和依格烈交過手后，我就明白自己還差得很遠，雖然在費里城時已經領悟了鬥氣，但我知道，我的劍術還遠遠不夠。」
不等她說完，胖子又一揮手打斷她：「不用說，肯定沒問題啦！所以，現在我也算半個洛維爾的居民了，參加宴會應該沒關係吧？」
這時，潔西卡的話為他解開了疑惑。
「現在戰爭已經結束，領地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麼敵人了。所以，這次回來和朱莉商量之後，我決定外出旅行一段時間，多看看這個世界，然後看自己究竟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希望您能准許。」
小瑪琳，你的心意我領了，至於喝酒……還是算了吧。在索爾咬牙和野蠻人們對飲一杯后，這才被他們放過。
索爾一時不察，隨口道：「是嗎？什麼時候？」
暗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索爾這才恍然，難怪今天所有人都對自己守口如瓶。
仔細一看，那竟是遍布整個河灘的木頭架上，掛著的無數紅色燈籠，而在架子下，正擺放著一排排長桌。
克雷斯微微一怔，隨即連聲道：「謝謝您，領主大人，我一定會成為第一流的劍士后，再回領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