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與仙爭鋒
第1440章 五衰之氣
時光如梭，匆匆流逝。
左丘飛冥怔然道，明顯被這句話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因為他從來頭沒跟左丘雪說過左丘峰和太上教魏刑勾結在一起的事情，就是擔心她心生絕望，徹底失去反抗的念頭。
早在當年在道皇古地時，他就曾和不滅王冢內的劍尊者對抗，歷經無數場生死戰鬥，終於闖關而過。
這種反常出乎所有人意料，甚至在一段時間引起了諸多的議論和揣測。
無量結界？
甚至不乏人懷疑，陳汐的失蹤是否和左丘氏有關，原因眾所周知，在殺死左丘空、左丘靈泓之後，陳汐早已和左丘氏勢同水火。
左丘飛冥心中一緊，剛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左丘雪搶先開口道：「三叔你不必再多說了，若您還想為左丘氏留下一顆延存的火種，便按照我說的辦吧。」
這意味著什麼？
他沒有著急進入，而是陷入到了沉思。
「沒有。」
當陳汐清醒時，就看見一扇光門矗立，擋在身前。
有人說陳汐正在閉關。
「這可沒什麼好猜測的，單憑左丘峰那謹小慎微的性情，根本做不出這等大刀闊斧的鎮壓行動。」
左丘雪此刻的神色也變得沉重，她已聽說了左丘峰這些年所做的一切，自然明白如今的局勢對她有多麼的不利。
左丘雪聞言，眸子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亮澤，唇角微微翹起，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行動吧！」
「只是北鏞叔祖和冷華姑祖他們二人……已經站在了左丘峰那一邊了！」
……
除了當今學院院長孟星河、華劍空等寥寥幾人之外，誰也不知道陳汐去了哪裡，也沒有人再聽到任何有關陳汐蹤跡的消息。
……
「這些年，我們總計損失了多少人手？」
災難！
直至心境徹底平靜下來，陳汐方才做出決斷，沒有再遲疑，抬腳走進了那一扇光門之內，身影瞬息就消失不見。
可看眼前這等情形，左丘雪明顯早已猜到了這一點。
在這一刻，就連那些頂尖大勢力都無法保持鎮定，抓緊一切時間籌謀著一切，為抵禦浩劫做準備。
「那你……」
而最得意和高興的，則莫過於那些曾和陳汐有糾葛的對手了，不過這些對手中並不包括左丘氏。
左丘雪見此，非但沒有放心，眉宇間反而憑生一抹憂色，她很了解左丘飛冥的性情，知道他只怕不會按照自己所說的去做了。
……
幾乎每個人都清楚，這一場三界浩劫一旦席捲，神聖如螻蟻，仙魔如草芥，誰也無法倖免！
說罷，他閃身而去，似一刻也不想再多呆了。
眼下的情況是，道皇學院對陳汐的失蹤併為有任何表態，這種態度也讓不少人認為，陳汐的失蹤，或許和左丘氏並無什麼直接關係了。
尤其對那些孜孜追求永恆長生的仙人而言，三界浩劫的
「阿雪，還是趁現在便動手吧，如今五衰之氣降臨，三界浩劫即將席捲三界，我們恰可以選擇此時動手，奮力一搏，或許還能有一線扭轉乾坤的機會。」
也沒有誰敢認定，這一場浩劫不會波及到自己。
自從陳汐進入無量結界之後，便再無任何音訊。
不過可以確認的是，支持左丘雪的左丘飛冥一系勢力，已經在左丘峰的不斷清理之下，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打擊，甚至瀕臨分崩離析的邊緣！
鳶尾仙獄，左丘飛冥再次來面見左丘雪，憂心忡忡開口，「如今我們的勢力已快要傷及根本，若再不反抗，可就徹底失去所有機會了。」
正是出於這種心思，左丘峰聯合魏刑一起，加快了清理族內反抗者的行動，短短數年時間，左丘氏便有六位高層長老悄無聲息地永遠消失了……
「我倒要看看，這十八道生死玄關究竟充斥怎樣的兇險了，如果能讓我領悟出生死之力，那麼即便再兇險，似乎也並不算什麼……」
一時之間，整個仙界人心惶惶，各大勢力連夜籌謀各種行動，到處都是一片愁雲慘淡的氛圍。
左丘雪沉吟許久，卻是忽然話鋒一轉，問起了陳汐。
左丘飛冥沉聲開口，眉宇間閃過一抹殺伐果斷之色。
左丘雪眸光冷靜，徐徐開口。
甚至左丘氏當今族長左丘峰認為，陳
「五衰降臨，三界要亂了！」
左丘飛冥臉色變幻不定，凝視左丘雪許久，最終咬牙道：「阿雪，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光門上浮動著神秘的符號，扭曲晦澀，令陳汐也無法辨認出，自然也沒辦法窺伺到其中奧妙。
「小姐，不能再拖下去了！」
「汐兒呢？這些年還沒有消息么？」
至於其他一些地位稍低的反抗者，要麼被收買，要麼被剷除，數目之龐大根本無法統計。
血腥！
也正因如此，才顯得這一場浩劫愈發可怖和駭人。
左丘飛冥張了張嘴。
「三叔放心，我自不會就此心灰意冷。」
「三叔。」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見她答應的如此痛快，反倒是讓左丘飛冥一怔，好半響才點頭：「好！那我這就去準備了。」說罷，他轉身便走。
作為三界至高法則之一的生死法則，並非是輪迴之後的新生，而是真真正正的生和死，無論是那滿天神佛，還是那芸芸眾生，面對生死之事，誰也無法保持平靜了。
也有人說他早已離開學院，正在獨自探索仙王之道。
左丘飛冥嘆息搖頭，「不過我大致可以判斷，這小傢伙應該在努力準備著些什麼，並且給左丘峰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否則左丘峰不會在這些年忽然加快了清洗鎮壓行動。」
戰亂！
左丘飛冥沉聲道，「不過唯一慶幸的是，這一場清洗之中，我們最精銳的力量並未遭受多少損失，只
這是陳汐被那一道撕裂的混沌裂縫吞沒之後，腦海中僅存的一縷疑惑，下一刻，他的意識頓時模糊，陷入一片黑暗。
當確定這則消息的真實性后，仙界諸多大勢力幾乎做出了一個一致的判斷，那就是那一場早已被推演出來的三界浩劫，就將席捲而來了。
古蠻仙洲位於仙界極西之地，僅僅只是仙界四千九百洲中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疆域，可如今，伴隨著五衰劫氣降臨，卻一下子讓古蠻仙洲成為了整個仙界的焦點。
「哼，這倒在我的意料之中，當年我父親離世時，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做出這樣的抉擇，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未等這一場鬥爭分出個結果，就已火急火燎跳出來站隊了。」
左丘飛冥聲音苦澀道。
陳汐說不清楚，因為他還未曾領悟得到，當初對抗劍尊者時，也僅僅讓他知道，心有所執，方才能不懼生死，不畏生死，則可以做到心中無矩。
其中的十八道生死玄關又是什麼？
因為這五衰之氣，便是浩劫瀕臨之徵兆！
……
顯然，這裏應該就是無量結界。
「將近六成！」
「難道……家族命運真的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么？」左丘雪喃喃，神色間儘是悵然傷感之色。
死亡！
而如今陳汐卻在數十年歲月中沒有顯現蹤跡，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左丘氏暗中殺害了陳汐。
像仙王境之所以能夠近乎永恆不滅，無懼歲月侵襲，便在於其掌握了生死法則。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懷疑，如
而按照陳汐推測，這一扇光門之後，只怕便是那十八重生死玄關中的第一關了。
「阿雪，你……早已知道了？」
更確切地說，從二十年前陳汐進入「時之境」參悟時間法則之後，他就徹底在人們的視野中蒸發了。
左丘雪皺眉問道。
那麼究竟什麼是生死法則？
生死這等力量，也註定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領悟得到的。
——五衰劫氣，降臨古蠻仙洲！
左丘雪笑了笑，神色從容而堅定，「我只希望，這次的行動之後，你們能夠全部安然離開左丘氏，這個家族……已不值得大家再去為之付出！」
「只是什麼？」
左丘雪忽然叫住了左丘飛冥，「其實您不說，我也早已猜到，左丘峰只怕早已和太上教勾結在一起了，單憑我們如今的力量，即便反抗也幾乎沒有任何取勝把握。」
相反，對於陳汐的消失，左丘氏甚至抱著極大的警惕心態，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可不相信陳汐真的無緣無故消失了。
這一刻左丘雪反而冷靜下來，眸中冷光流溢。
可惜，不懼生死和領悟生死法則完全就是兩碼事。
那時候，他便對生死有了一種極為深刻的認知。
什麼是無量結界？
且不提這些議論和傳聞，在陳汐消失的這些年中，最緊張的莫過於他的那些朋友、師長了，像趙夢璃、姬玄冰、佛子真律、葉唐、凌輕舞……等等等等，其中也包括辰盟中那些成員。
她深吸一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