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風雲起
第140章 奉旨成婚（2）
隨後，張寶生便對張雷說道：「兒子，你爹我當了大半輩子的木匠，從來都沒想過什麼飛黃騰達的事情，就是見著里長也得稱呼一聲老爺，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居然有個這麼有出息的兒子，不但賺了錢，還當了大官，而且今天便要迎娶公主，這可是張家世世代代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我很高興，我居然和皇上結成了親家，張家列祖列宗，子孫張雷出息了，光宗耀祖了。」
徐光啟道：「皇帝命臣徐光啟謹請吉日。」
「碧瑤知道了，一定謹遵婦道，好生侍奉公公婆婆和夫君。」
然後又是兩拜，這才出了祠堂，到了早已經布置好的新房。
到了新房裡面，奶媽拿來了綢緞，分別讓兩人牽著，然後兩人對拜了兩拜，一同坐在了床邊，張雷坐在東邊，碧瑤坐在西邊。
而這個時候，張雷他們的迎親隊伍已經在內東門等候了。
「不同的不同的。」張晨連連搖頭說：「你這是奉旨成婚，連新娘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而你和那名女子卻一定是兩情相悅，這怎麼能比呢？不過若是那名女子再來到你身邊，到時候哥哥你左擁右抱，那可就真正的爽快了。」
然後那官員又拿著表文進去，過了一會兒又出來，說道：「有制。」也就是兩人的生辰八字都符合的意思。
於是一行人抬著禮物進去了，張雷和徐光啟就在外面等著。
於是張雷和徐光啟都一起跪下來。這掌婚者宣佈道：「皇帝第十三妹，封碧瑤公主，賜嫁於張雷。」
等他上了轎子走了，張雷這才拿著聖旨回屋，張晨問道：「誰啊？」
看到轎子過來，張雷的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曾幾何時，幾乎是所有的現代的男人都會有這樣的一個夢想，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可是除了那些有權有勢到可以無視法律的人有這個條件之外，其他的人也就只不過是在腦海裏面想想罷了。而張雷幾乎馬上就要實現這個讓人激動的夢想了，他反倒顯得很是平靜了。
崇禎將一個青銅酒爵送到碧瑤的手中，這表示希望加官進爵的意思。
張雷在張府門外面等著，等那碧瑤過來了，他再一次掀開了帘子，將碧瑤攙扶了下來。然後兩人一同來到了祠堂，張雷跪在東邊，而碧瑤則跪在西邊。兩人行了三跪九叩大禮，張雷雙手合十，說道：「張家列祖列宗，子孫張雷得以先祖庇佑，娶得皇帝
「額……是么？上面寫了什麼？我看看。」張雷將聖旨又搶了回來，看到上面寫著將日子定在了下個月初八，後面還寫了許多注意事項和成親流程什麼的，要張雷好生準備。
「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留下來吃個飯吧。」張雷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已經快要到頭頂了，於是挽留道。
「起來吧，十三妹，朕可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如今你終於長成，朕幫你許了這門親事。希望你會滿意。」崇禎也是心中感慨，這張雷雖然這些年做出了許多成績。可畢竟是平民，倒真的有點門不當戶不對了，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打戰需要張雷的支持，為了皇權，也不得不如此了。
轎子到了跟前，張雷趕緊下來，掀開帘子，看到以為身材姣好的女子，頭上帶著喜帕，手中捧著一個錦盒。
「不知道，過去看看就是的。」張雷出去開了門，王承恩手中拿著聖旨笑吟吟地站在外面，他不由得朝張晨喊道：「你還真的猜對了。」然後讓開半邊身子，對王承恩道：「王公公請。」
想著即將要出嫁了，碧瑤的心中有幾分期待，也有幾分不舍，等過了今天，這裏面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穿戴整齊之後，張雷便來到了家裡面布置的供奉著張家先祖的祠堂，恭敬地拿著三炷香跪拜，說：「國恩貺室于張雷，以今日親迎，敢告。」
過了一會兒，那掌婚者出來了，徐光啟高聲說道：「將加卜筮，使臣徐光啟問名。」
「哈哈，哥哥盡想那些美事。」張晨笑呵呵地說。
話分兩頭，各表一段，且不說張雷這邊丑時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再說了皇宮內院，因為公主出嫁，也布置得十分喜慶，特別是碧瑤公主居住的南苑，更是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碧瑤說道：「碧瑤自皇宮出，嫁入張家，自當恪守本分，謹遵婦道。」
然後禮儀完畢了，碧瑤又是四拜，退出了乾清宮。
算算日子，今天已經是八月二十七，距離成親也就只有十天的時間了。張雷埋怨道：「皇上怎麼這麼心急？還有十天，我還什麼都沒準備。」
王承恩踱著小碎步進了門來。往四周看了看，問道：「怎麼不請幾個丫鬟？三個大老爺們衣食住行誰來照顧呀。」
奶媽撫摸著碧瑤的一頭秀髮。手中出現一把珊瑚梳子
張雷拿著大雁，往內使跟前跪著，拜了兩拜，然後騎了馬，帶著人再次回到了張府。
張晨正要反駁，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他不由得嘀咕道：「咱們才剛剛到京城一天，沒認識什麼人啊。這外面怎麼有人敲門，難不成是宮裡的人？」
不過接下來，崇禎又賞賜下來一棟大宅子，比現在住的張府要寬敞了四五倍，七進七出的院落，數百名丫鬟家丁。等張雷過去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打理好了，甚至已經掛起了綵綢，布置出了新房。
出了閨房，碧瑤便來到了奉先殿，和張雷一樣，她出嫁自然也要告知先祖。
納采儀式完了之後。還有納吉，不過因為崇禎早已經選好了日子，所以這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程序也基本相同，徐光啟和張雷又要帶著東西去內東門，見了同一個人。徐光啟說道：「加諸卜筮，占曰從吉。謹使臣徐光啟敢告納徵。」然後將玄纁、玉帛、乘馬、表文呈上。
「……」
張雷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便不再去管那麼多了，第二天又去買了十個丫鬟來伺候著，經過一番打理，張府也總算是有了點大戶人家的感覺。
張雷笑罵道：「這些我要和你說什麼？再說這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而那接洽的掌婚者也同樣跪下來接過表文。站起來說道：「還請諸位隨我進去。」
徐光啟走向前去遞上表文，說道：「朝恩貺室于張雷，某習先人之禮，使臣徐光啟請納采。」然後雙膝跪地。將表文高舉。
掌婚者致詞道：「朝恩貺室于錦衣衛千戶張雷，有先人之禮，使臣徐光啟以束帛、乘馬納徵。」
然後她便到了乾清宮。此時此刻，崇禎皇帝和皇后兩人都坐在寶座上面，等候著碧瑤。
到了這個時候，張雷這才算把喜帕給掀開，看到碧瑤公主的面容，張雷頓時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碧瑤低著
皇後走過去將碧瑤扶起來，說道：「碧瑤啊，今天你就要出嫁了，你要嫁給最近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張雷，嫁過去之後，你要恪守自己的本分，遵守婦道，切不可恣意妄為。」
張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你哥哥我可是駙馬爺，只要你努力了，這些哪是什麼難事。」
碧瑤進了門，看到她今天打扮得如此驚艷，崇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碧瑤來到正前面的蒲團上面跪下來，雙手扶地。拜了四拜。
她穿著紅色的衣服，坐在銅鏡前面，身後的奶媽開始幫她梳頭，自己一手帶大的姑娘，今天就要出嫁了，她也忍不住心中哽咽，不過還是認真地旅行著自己的職責。
「你怎麼知道？」
合卺：始於周朝，為舊時夫妻結婚的一種儀式。儀式中把一個匏瓜剖成兩個瓢，而又以線連柄，新郎新娘各拿一個飲酒，同飲一卺，象徵婚姻將兩人連為一體，也可以說是古人的「交杯酒」。雖然在現代婚禮上，人們已不再用卺來盛酒，但用采線連著的交杯酒，還是保留了夫妻「合二為一」的含義。據說卺酒異常苦澀，夫妻二人同飲卺中苦酒，象徵兩人今後要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碧瑤公主的車隊一直等到張雷回到了張府之後才出發，轎子在前面，身邊是奶媽隨行，後面跟著數十名丫鬟，這都是從小便伺候著碧瑤的，她們帶著日常生活用品和皇上的賞賜以及皇宮內的人的贈與。再後面是文武百官。
「哦哦。」張雷醒悟過來，和碧瑤兩個人共同吃了一塊糕點，又飲下那苦澀的卺酒，整個禮儀，現在才算是結束。
接下來，就是美好的洞房花燭夜了……
張雷笑著回應道：「王公公，這不咱們才來了幾天啊，光是忙著打掃了整理就一直到現在了，哪還來得及做其他的？微臣倒是想著去找幾個丫鬟來伺候著。這不現在還沒找到門路嘛。」
然後。便是採納問名，這一天。張雷準備好了豐厚的彩禮和一紙表文，上面寫著自己今後要如何如何之類的話，然後和徐光啟一起來到了皇宮內東門，在這裏，早已經安排好了接待的人。
張雷晃了晃手中的聖旨，說道：「王公公，來宣旨
梳了頭。奶媽又將鳳冠給她戴上，丫鬟過來描上腮紅，點了唇，這才出了閨閣。
如是者過了幾天，成親的日子即將到來，徐光啟和仇崖也過來探訪，說了些恭喜的話，徐光啟還被崇禎任命為婚使。讓張雷感覺到驚訝的是，錦衣衛居然送了彩禮過來。
「我也不知道他哪裡去了，後來一直沒見過，算了不說這個了，以後我相信還會見到他的。」張雷無限感慨地說。
蓋了紅蓋頭的碧瑤手中拿著青銅酒爵，坐上了轎子，然後隨著嗩吶的聲音，出了內殿，到內東門停下。
「你的眼睛告訴我的，每次你提到她的時候，你的眼神都會有變化，眼睛很老實，它不會騙人。」
「其實家裡面人多了也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好的事情。小蓮是個溫柔但是很固執的女子，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她就一定會去做的。而這公主生於帝王家，恐怕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啊。」
（所有婚禮程序內容嚴格按照《明史》記載描述，屬實。）
只不過看了一眼，奶媽便把帘子合上，轎子再一次抬起，有一個人拿著一隻雁過來，跪在張雷的腳邊，將雁遞給張雷。
終於到了九月初八，這一天還是三更時分，整個張府新宅便忙碌了起來，紅紅的蠟燭將整個張府照得亮亮堂堂的，家丁們開始將綢子和紅燈籠掛上去。八名丫鬟幫張雷打了熱水來，讓他浸泡在灑滿了花瓣的水池裡面，幫他清晰身子。洗完了之後又將皇宮送出來的衣服穿上，胸前那一朵大紅花在張雷看來十分惡俗。
張晨說道：「老哥，你幹嘛這副樣子？你現在可是跟皇家成親，他們不得幫你準備著？你就按照聖旨上面說的布置布置唄。」
王承恩聽他這麼說也笑了，將手中的聖旨塞給張雷說道：「行了。得趕緊找幾個來打理才行，這是皇上的聖旨，奴婢就不念了，你自個兒看看吧，奴婢還得趕回去復命呢，最近事情挺多的。」
王承恩嘆了口氣，說道：「唉，這就是命，上天註定的，行了，不說那許多話了，走了。」
碧瑤跪在地上說：「碧瑤知道，皇帝哥哥是為碧瑤著想，所以不敢責怪皇帝哥哥。」
又說了幾句話，禮儀完成，張雷騎著特別選中的高頭大馬，帶著一群抬著聘禮的家丁，往皇宮而去。
掌婚者回答：「九月初八。」
「還是不了，駙馬爺看看聖旨吧，你也得準備準備了。
張雷看了看張晨說道：「爹，別那麼激動，還有弟弟在呢，他如今科舉路上那麼順利，恐怕考上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春風得意，說不準又有什麼皇親國戚加的女兒看中了，再結上一門親事，那豈不是……」
張晨笑嘻嘻地說：「沒事沒事，哥哥你神通廣大，一定會將兩個嫂子都安撫好的。再說了你之後三妻四妾那是可以預見到的，那時候才好玩呢。」
然後丫鬟端著一盤點心，又拿來了一個葫蘆，行饌合卺之禮。
於是張雷又問道：「那你說，你老哥我娶了公主，那則又如何？」
這便是張雷看到碧瑤的第一眼。
另外一個丫鬟說：「那是自然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咱們恭祝就要嫁給如意郎君了，自然是分外美麗的。」
出了乾清宮之後，在奶媽的陪同下，後面跟著的丫鬟手中端著各種物件，一溜兒到了內殿門外，在那裡，已經有了送親的隊伍了。
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心重，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打發的，張晨不甘心地問道：「那這幾年她去哪裡了？你們見過沒有？」
「公主今天特別漂亮呢。」旁邊一個正在準備鳳冠的丫鬟說道。
張晨一下子將聖旨搶了過去，說道：「哈哈，又來什麼消息了？」他打開一看，頓時誇張地叫起來：「哇哇哇……老哥，你馬上就要成親了啊。」
張雷和徐光啟兩人跪下來磕了一個頭，然後帶著大家一起進宮去，在外庭吃了一頓皇上賜下來的宴席，這才回去。
「去你的吧，我在想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不是也幫你找個親家。現在咱們就在京城，幫你找個富家千金管著你也好，免得你到處野，安心下來讀書考功名。」
稟明了先祖之後，張寶生取出了好酒，用三隻青銅酒爵斟滿，站在廳堂正中央面向大門，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將酒倒在地板上。
張晨突然出聲：「哥哥，能夠看得出來，你很愛那名女子。」
除了這棟房產之外，崇禎再沒有賞賜其他的什麼金銀珠寶，甚至還從張雷這裏拿走了十萬兩銀子，面對崇禎的「強盜」行為，張雷也只能苦笑了。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之所以這麼快就招自己為駙馬，只是為了更加名正言順地從張氏商會拿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