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風雲起
第156章 思想
張晨雖然不明白張雷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是還是點點頭說：「嗯，差不多了。」
「那相公為什麼不把心事告訴瑤瑤呢？若是瑤瑤能夠幫相公分擔，那多好。」碧瑤抬起頭來說道。
「哈哈，時間過得可真快，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沒有看上哪家姑娘？咱跟你去說個媒去。」張雷說道。
張雷又坐起來，本來說是要自己吃的，結果徐敏說：「還是我喂你吧，一看你那樣就知道沒怎麼睡清醒。」
兩人就這樣，一邊抬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天空。一邊說著話，不知不覺中，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你要忙你就去忙吧，我到處走走。我都睡了三天了還休息什麼？」
張雷回答道：「不是，當然不是，你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不成我對你們不好了還是怎麼的？你們三個人既然跟了我。那我就會一視同仁，都是我的心頭肉。不會偏袒誰的。其實很多事情並沒有發生，就是因為你們聯想得多了，然後就將它當真了。」
張雷睜開眼睛，說道：「不是叫了你們去睡覺的嗎？這東西叫丫鬟拿進來就可以了。」
……
「活該活該，你繼續睡吧你，待會兒給你送點吃的過來，喝那麼多，罰你三天不準碰我們，彤彤，我們走。」徐敏瞥了瞥嘴說道。她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蘇彤也是個男人婆，所以兩個很能夠走到一起。
她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話，張雷還是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啊？三天了嗎？時間還過得真快。」
張雷一下子慌了神，輕輕地將她的腦袋摟過來抱在自己的懷抱裏面，說道：「瑤瑤很好，能夠娶到瑤瑤這樣的妻子，我三生有幸，我連珍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做錯了什麼呢？更何況你身上齊聚了所有的優點，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完美的人，怎麼會做錯什麼呢？你怎麼會突然之間想這樣的問題？」
美美地吃了一頓，張雷便讓徐敏去睡覺去了，然後自己去洗了澡換了身新衣服，才往外面走去。
「相公說的都好深奧啊，瑤瑤都聽不明白呢，相公不要說這個了好不好，咱們看月亮吧。」碧瑤躺在張雷的懷抱裏面，就好像是依附在安全的港灣裏面，那麼安心。
進了屋子，張雷便將張晨給叫了出來，說是讓他好好放鬆放鬆，這幾個月沒見，他感覺到張晨整個人都沉穩了許多，心中不由得暗暗讚許
張雷又重新躺下，看著天花板，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
見碧瑤如此做了，蘇彤和徐敏也是有樣學樣，一下子得了三份禮錢，丫鬟們都十分開心。嬉鬧了一會兒，聽到動靜的張寶生從裏面出來，看到張雷便說：「你過年咱都沒在一起吃個團年飯，正和你弟弟在說著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出了外面，發現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走了沒多遠，仇崖卻拿著一個東西走出來，看到張雷，他便說道：「張大人，你總算是醒過來了。我都來找過你很多次了，可是夫人們都說你還在睡覺。我看你也沒喝多少啊，之前在松江府的時候也看你挺能喝的，那時候你可是一點要醉酒的意思都沒有啊。」
「但是瑤瑤希望相公把不開心的事情告訴瑤瑤，那相公的不開心分我一點，就少了一點了，不是嗎？」碧瑤眨巴著依舊帶著淚痕的大眼睛說道。
張雷條件反射似地說：「你怎麼知道？」
有丫鬟過來開了門，見到張雷提了許多東西，後面還跟著三位夫人，趕緊可跪下來說道：「奴婢莉莉拜見駙馬爺和三位夫人。」
就這樣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一個時辰。到了吃完飯的時候，張雷便回去了。
回到京城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此時已經是崇禎七年的三月了，春暖花開的日子，張雷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著三個女人去到之前的宅子，去看望自己的父親和弟弟。
一起去洗漱吃了飯，張雷到處去轉了轉，感覺沒有什麼事情好做的了，便打算明天就回京城去。於是他找了仇崖和李爍，將工作給吩咐下去。
「相公有心事都不和瑤瑤說，是不是連瑤瑤也信不過了呢？相公，是不是瑤瑤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的？相公說了瑤瑤改正好不好？」碧瑤嗚咽著說道。
「爹，老弟。」
「好吧，莉莉知錯了，先進來吧。」
「去。我才沒空呢，想必是蘇姑娘吧，她比我細心多了。」徐敏撇了撇嘴說道。
「吶……你們都在啊？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張雷睜開眼睛，看到碧瑤蘇彤還有徐敏三人都在自己床邊，頓時顯得有些詫異。
碧瑤羞紅了臉，將自己的雙手抽出來，說道：「相公沒事就好了。瑤瑤不礙事的。」
仇崖將手上的東西交給張雷，說道：「你不是說了讓我去看看這幾個人現在在做什麼嗎？我去看了，然後
突然，碧瑤的眼眶便紅了，眼淚水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落下來。張雷是最看不地女孩子哭了，一看到女孩子的眼淚他的整個心神都會亂掉。他趕緊坐直了身子，說道：「別哭別哭，瑤瑤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碧瑤站起來將毛毯收起來，說道；「相公，時間不早了，咱們去吃飯吧。」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張雷睜開眼睛，竟然發覺身上蓋著毛毯，碧瑤還在自己的懷抱裏面安靜地睡著，這毛毯也不知道是誰給蓋上的。張雷也沒有動，生怕驚醒了碧瑤。就這樣一直坐著。
「果然還是大夫人受歡迎吶，羡慕羡慕喲。」徐敏看著碧瑤笑道。
「是啊，這都第三天了，這兩天咱們三個都不敢睡覺，特別是碧瑤姐姐，也不知道擦了多少次眼淚，你呀，就算是不為自己的身體著想的話那也要想想碧瑤姐姐，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
徐敏說：「昨天晚上。我看著你們說了一晚上的話，你為什麼會對大夫人那麼好？是因為她是公主？是皇上的妹妹？」
「你弟弟啊，他是讀書人，看著這京城之中的景象，便說要出人頭地，這不正看書呢。」張寶生解釋說。
「相公，你醒了，吃飯了。」就在這個時候，徐敏走了過來，看到張雷醒著，便說道。
張雷笑了，笑得很開心，也很感動，他嘆了口氣說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你真是個小傻瓜，讓人憐愛的小傻瓜，在我的印象裏面，只有開心和快樂才會分享給你們，看到你們開心了我才會更加開心。」
「想的美啦你，才起來就想那樣的事情，那你不要起來算了，哼。」碧瑤本來就是害羞的女孩子，就算是成親這麼久了，在別人面前說這些話也羞澀到不行。站起來轉身便走了。
相比于駙馬府，這裏就顯得冷清了許多，沒有人會到這裏來的，他們和這裏的人也沒什麼交集，除了兩個大男人之外也就是幾個伺候的丫鬟罷了。
「瑤瑤啊，你相不相信，這個過去和未來，有的時候是會重疊起來的。就好像你看到的我，或許是未來的我，而不是現在的我？」張雷突然說。
「喂喂喂，起來吃飯了。三天沒吃東西你不餓啊，又睡？」飯菜是徐敏端進來，看到張雷又睡著了，沒好氣
張雷說道：「是啊，這毛毯是你蓋著的吧？」
碧瑤不理會張雷的話，接著說道：「相公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張雷笑道：「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其實在我看來，同樣是一個時辰的時間，有的人想東西比較快，那麼這一個時辰裏面他的內容就會很多，但是相反如果有的人思想比較慢，那麼同樣一個時辰裏面他想的東西就會少一些，這多和少之間，就決定了人和人的區別。這些東西不說你聽了暈頭轉向的，就算是我自己也是同樣的感覺。但是腦袋裡就是這樣的東西，我也沒辦法。好了不說這些。你能夠把這件事情做好那就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現在你不用管軍工廠的事情，就專心致志地發展格物院和出版社吧。」
碧瑤輕輕笑道：「那你可要加油了，到時候嫂子給你物色一個。」
「相公。」碧瑤來到了他的身邊，坐在石凳上抓著他的手。輕聲說道。
張雷突然想起來，和一個古代人討論穿越這個事情是個多麼腦殘的行為，他笑起來，一邊撫摸著碧瑤的秀髮，一邊說道：「我是說啊，有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世界，有的時候呢，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又會突然想起來，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場景，自己已經做過這件事情了，就連動作和語言也是一模一樣。這到底是為什麼，是一切都已經註定要發生，還是已經發生，夢境只是對未來的回顧而已。」
她朝後面喊了幾聲，好幾個丫鬟出來，接過張雷手中的東西，又向三個姑娘行禮，碧瑤笑吟吟地每個人送上一份禮錢，說道：「過年也沒過來，這些就當是賞賜給你們的零花吧。」
張雷笑道：「我也才剛剛醒過來的，再說了，瑤瑤睡覺的時候那麼美，我巴不得多看幾眼，怎麼會忍心叫醒啊。」
張雷轉過頭去看向她，說：「你怎麼來了？現在外面還冷，進屋吧。」
到家之後，吃了飯，張雷毫無睡意，便搬了椅子到院子裏面去。躺在上面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和那些讀書人混在一起才這樣的，老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等大夫人醒了的時候就一起來吃飯吧。」徐敏說完轉身便走了。
「喲，這小子居然這麼認真了？真的是難得，看來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還真的是挺大的，
張雷接過來看了看，說道：「這件事情做得好，黃宗羲顧炎武他們這些可都是大儒，他們的思想，對於政治或者是這個社會的一些思考對於我來說有很大的用處，所以我才要你去這麼做，現在我不缺錢，也不缺少武裝力量，只要我能夠將永樂計劃啟動起來，我有把握讓大明朝掌握這個世界上最為先進的武器。這也是我的專長，但是這還不夠，我之前就說過了，人是會思考的動物，在物質上我能夠滿足他們，我敢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我更知道怎麼樣可以讓人過得舒服。我缺少的就是思想，讓所有的人都能夠接受的一種思想。就好像是孔孟之道那樣，若是我的理念能夠讓全國的人都能夠接受並且追捧，那我做起事情來將會事半功倍。他們就是這樣一群有思想的人，而他們的作品，也將會傳達出那樣的一種思想，再經過格物院的推廣和宣傳，我有把握能夠讓全國人都接受起來。」
「嗯？相公在說什麼呀？」碧瑤一下子愣住了，問道。
又過了半個時辰，碧瑤醒了過來，看到張雷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說道：「相公醒來很久了吧？怎麼也不叫醒我呢？」
張雷笑道：「你們三個都一樣，哪一個我都不虧待。去睡覺睡覺吧，要是睡不著的話，我也不介意去幫助你們一把喲。」
張雷沒看到張晨，問道：「那弟弟人呢？今天晚上叫廚房多做點好吃的吧。」
張晨笑著說道：「行了行了，哥哥，這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要是能遇上喜歡的我自己必然會去追求的，只是現在我還是覺得應該先考取功名再說，要是考上了個狀元，再被哪個公主挑中了，那我也能弄個駙馬爺來噹噹呀。」
張雷寵愛地伸出食指颳了一下碧瑤的小鼻子，笑道：「好吧。陪瑤瑤看月亮。」
「哦，好吧，待會兒再吃吧，你看她還沒醒。」張雷說。
張雷想著若是能夠讓這群帶著批判思想的大儒們的學說全部融合起來，那將會產生一種什麼樣的效果呢？張雷雖然很是期待，但是他卻不敢去干預，來到這個世界，任何的科技的和腐朽的東
徐敏話還沒說完，碧瑤就捂住她的嘴巴說道：「敏敏不要這麼說，相公肯定不會有事情的，現在不是醒過來了嗎？相公，睡了兩天也餓了，瑤瑤去給你準備一些吃的過來。」
「原來如此，張大人想得真深邃，這些東西不要說讓我去想，就算是我現在聽著張大人這麼說都有些頭暈的感覺。看來還真的是欠缺了許多火候啊。」雖然張雷的年紀比他要小很多，但是對於張雷的這些想法，他卻是佩服得不得了。
「嗯，我知道了，我就是來給你報告一下進度的，那我繼續去忙去了，張大人你還是要好好休息啊。」仇崖說道。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聊了許久，又吃了飯，呆了一天的時間張雷他們才回家去。
張雷看著她眼睛裏面隱隱有些血絲，恐怕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心中不由得感動萬分，他抓住碧瑤的手說道：「叫下面的人去做吧，我現在醒過來了，那就是沒事了，你去休息休息。」
蘇彤責怪道：「你還說呢，你要是現在不醒過來我都準備要出去請郎中了，你是不知道啊，這都是你睡過去的第三天了，真是沒想明白喝酒怎麼還會醉這麼久的，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弟啊，你今年多大了來著，十七了吧？」張雷問道。
剛剛回到駙馬府沒多久，連茶水都來不及喝，外面便有家丁來說：「駙馬爺，外面有個自稱蔡仲和的人求見。」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我的印象之中好像也沒喝多少，可能是第一次和這麼多有思想的人在一起討論的原因吧，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恐怕說的也就是這個了。對了不討論這個，沒意思，你找我幹什麼？」張雷說道。
張雷笑道：「起來吧起來吧，當初我在這裏的時候不就說了我不喜歡那些跪拜的禮節嗎？你這可是明知故犯拉。」
「她們伺候不好。行了行了，來坐起來。我喂你喝點粥，這是碧瑤姐姐煮的雞絲粥，很香的。她說剛剛起來不能吃太油膩的。」徐敏過來將東西放在小桌子上面，將張雷扶著坐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