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上古神域
第1731章 乍然相逢
老白禁不住叫道。
「道友且留步。」
「為何會如此？」
陳汐和羽澈女帝心中則不免震動，任誰見到這樣一幕只怕都無法保持平靜，一顆又一顆星辰被煉化為棋子般，布局半空，化為天道秩序之力，簡直是巧奪天地造化。
「咦，竟把一顆顆星辰煉製為棋子，融合道源之力布局半空，最終化為一方天道秩序，維持著這片天地的周天循環，這若不是道主境存在，根本無法辦到了。」
「如此最好，三位道友還請隨便。」
「這麼說，這裏該不會棲居著一尊上個紀元延存至今的巫族大能吧？」
沒多久，茅廬門扉被從內打開，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清秀小臉，這是一個清稚妍麗的少女，身穿白色裙裳，窈窕可愛，有一種逼人的靈秀之氣。
有一頭狴犴懶洋洋晃了晃腦袋，倏然化成了一位灰衣老叟，手捧一卷道書，在林間來回踱步，搖頭晃腦。
聽到此言，陳汐陡然怔住，上個紀元的巫族大能？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白靈鹿歉然說道。
「問道？」
白靈鹿頓時怔住，沉默許久，張口銜住那一截紫竹，道：「且隨我來。」
只見茅廬一側，還有著一道石碑矗立，石碑古老，似歷經無盡歲月洗禮，上邊烙印著「太初觀」三個古老字跡。
老白似看出什麼，若有所思。
說著，它竟似要離開。
嗯？
陳汐一呆，有些難以置信。
「咦？」
陳汐並未隱瞞。
茅廬四周，竹林掩映，老藤纏繞，
一切都顯得靜謐、祥和。
「哼，好大的架子，若我們不願等呢？」
……
老白冷哼道。
而在紫竹林間，竟還有著一道道身影盤桓其中。
老白沉吟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無法確認。
「沒什麼。」
陳汐拱手道。
「這……究竟是哪裡？」
當初他從三界剛抵達末法之域時，便曾被大羿氏三公子羿天一行人追殺，幸好半途中偶然遇見這慧聰和那位神秘的娘娘，方才避開了一劫。
聲音中帶著一抹震驚。
「且慢。」
羽澈女帝低聲傳音：「這似乎是傳說中的白靈鹿，乃是天生靈瑞，最是聖潔，由它棲居的地方，莫不是天地間一等一的聖靈之地。」
陳汐心中震撼，他還以為是幻境，可仔細辨認，那一切卻都是真的，並不是虛幻。
陳汐心中也是凜然不已，白靈鹿，這可是近乎絕跡般的天生神獸！
「怎麼了？」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陳汐忽然一挑眉毛，隱約感覺，這聲音竟似有些熟悉，可偏偏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白靈鹿溫聲道。
忽然，羽澈女帝出聲，有些吃驚。
陳汐也怔住，眼眸睜大，有些不敢置信。
「在此等候便可。」
老白詫異道。
白靈鹿點了點頭。
可空氣中，卻有著一抹令人心悸的氣息在縈繞，以陳汐和羽澈女帝的修為，在這一剎都毛骨悚然不已。
她打開門扉，一對漆
「鹿伯伯稍等，我正在煉藥哩，我馬上來開門。」
見此，陳汐頓時深吸一口氣，神色變得庄肅起來，他清楚，大師兄巫雪禪讓自己拜訪之人，必然就在其中了。
除此之外，越往山林深處，氣氛便愈發靜謐，林間霧靄裊娜，清輝流溢，如夢似幻，令人仿似走進一片世外桃源，渾然和世俗脫離。
而此刻陳汐心中卻是頗不平靜，若他沒記錯，眼前這少女名叫慧聰！
「小傢伙，你究竟是為何來此？」
這讓陳汐皺了皺眉，強忍著心中疑惑，繼續跟隨上前。
「抱歉，我等並無硬闖的意思。」
「為尋覓解除黑巫神蠱之法。」
雖感知不到那一縷危險氣息來自哪裡，但陳汐哪敢嘗試了，連忙開口解釋了一句。
可陳汐還是萬萬沒想到，竟會在這神秘莫測的太初觀，見到慧聰了，這簡直讓陳汐都有些難以置信。
說著，便轉身朝青石路更深處行去。
他們有的皺眉沉思，有的喃喃自語，有的來回踱步，有的如泥塑雕像般一動不動。
「原來是故人來訪。」
直至陳汐一行人離開后，那紫竹林中產生一陣竊竊私語聲，顯然心中也是頗不平靜。
陳汐當下拿出那一截瑩瑩發光的紫竹，遞過去，「道友，你且看看這件信物。」
陳汐和羽澈女帝互望一眼，皆都心中振奮，清楚不必再像其他人那般等待於此。
難道說，慧聰身邊那位神秘的娘娘，
「快看前邊！」
不止如此，遠處紫竹林中，在這一剎也是有著不少目光掃視而來，似有些驚訝，這世上竟有人敢在此尋釁滋事。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中傳出，叮咚若淙淙泉水，煞是動聽，透著一股活潑機靈的味道。
「小姐，有故人來訪。」
「故人來訪？那年輕人可不簡單啊。」
白靈鹿立在茅廬前，溫聲開口。
遠處出現了一片紫色竹林，霧靄裊娜，宛如仙境，不時能看見白鶴翩躚，靈猿嬉戲，神雀清啼，各種神禽瑞獸出沒，一派祥和景象。
羽澈女帝問道，敏銳注意到陳汐神色有些異樣。
陳汐連忙叫住：「敢問此地可是太初觀？」
「怎麼是你？」
白靈鹿笑了笑，並未多言。
陳汐禁不住道，「老白，你可看出了什麼？」
「原來小姐認得這位道友，那小老便不再叨擾了。」
但鐵坤卻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只告訴他，那位娘娘來歷非同尋常，棲居在南海域中。
這時候，慧聰也反應過來，笑嘻嘻打量了陳汐一番，略帶詫異道：「小哥，沒想到你居然尋到這裏來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一路上，他也試探著和對方交談，卻發現無論問什麼，對方卻似是渾然不覺，自顧自地在前邊帶路。
沒有遲疑，陳汐當先跟了上去，這白靈鹿性情溫馴，看起來並無任何惡意。
陳汐搖頭，他有些無法判斷。
又前行了足足一炷香時間，腳下青石道路
老白禁不住問道。
陳汐感慨道：「我也沒想到，竟會在這裏碰到慧聰姑娘了。」
陳汐心中一振，得到這個確定答案，讓他徹底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跑錯了地方，來到一片陌生之地，那可就不妙了。
除此之外，尚有一個個或年老，或年幼，或男或女的身影，盤桓其中，皆都各做個事，互不干擾。
她唇紅齒白，面目清秀俏麗，煞是活潑靈動。
「道友，在下欲要拜訪觀主，還請通報一聲。」
陳汐忍不住抬頭望去，卻吃驚發現，一顆又一顆紫色的星辰懸浮在半空，距離地面不足千丈，瑩瑩燦燦，釋放紫色盛輝。
這些星辰僅僅只有拳頭大小，晶瑩透透，明凈如紫玉，卻充盈著宏大、浩瀚無比的純凈道氣。
陳汐下意識抬眼望去，也禁不住眼眸一眯。
這片幽靜山林很特別，行走其中，路途上不時能看見一株株罕見神葯，起碼生存了十多萬年歲月，噴薄霞精，芬香撲鼻。
當初他還曾向鐵韻娉的祖父鐵坤打聽有關慧聰和那位娘娘的來歷，欲要找個機會報答對方的救助之恩。
隨口一呼吸，就讓人渾身若置身大道之源中，周身氣機一陣澎湃，神異之極。
「道友能抵達此地，也算有緣之人，理當清楚我太初觀規矩，還望多多體諒。」
「不好說，再看看便知。」
另一側，一位青年男子手持一柄青銅古劍，立在岩石上，保持著一種獨特的劍勢，渾身劍意循環，似在悟道
這一刻，連羽澈女帝也啞口無言，頗有一些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之感。
陳汐皺了皺眉，發現他們抵達這裏之後，那些盤桓紫竹林中的身影，竟是仿若未覺般，別說理會他們，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這一下，羽澈女帝和老白也呆住，陳汐居然認得這小姑娘？
但很快，他們便恢復如初，各做個事，並無流露任何不滿。
有身穿獸皮，身軀偉岸的神魔，背負獸骨大弓，掌控一對燦然生輝的日月，在那裡閉目打坐。
老白驚嘆。
白鹿通體瀰漫聖光，神駿非凡，步伐優雅而從容，踏在林間青石板上，蹄聲若天籟。
「有趣，有趣，他們這是盤桓此地，欲要問道么？」
「廢話那麼多作甚，既然認識，哪有在門外敘舊的，這可不是待客之道。」老白嚷嚷道。
「這麼說，我們要見你家主人，就得在此排隊等候了？」
就在這時候，那一頭在前邊帶路的白靈鹿頓足，回首溫聲說道：「三位道友，還請在此等候。」
白靈鹿溫和一笑，將那一截紫竹交給慧聰之後，便轉身而去。
也不知行走了多久，陳汐忽然注意到，一縷縷淡紫色的霞光，若瀑布似的從天而降，瀰漫在幽靜林間，空氣中也是隨之多出一股撲面而至的純凈道氣。
吱呀～
白靈鹿溫聲道，「你看林中那些道友，皆都是為拜訪我家主人而來，他們有的在此已等候數千年，有的已等候數百年。」
這讓陳汐心中又是一陣疑惑，這些身影究竟來自哪裡，為何會聚集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