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彈指間灰飛煙滅
第461章 胡楚之親
半晌，宋飛才道：「大帥，胡人狡詐，他說的是真的嗎？」
薛破夜想了想，終於道：「你們草原人喜歡送人禮物，如果一名胡女被送給中原人，中原人卻不收納，那麼胡女就不得返回草原，是嗎？」
薛破夜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本帥下手。」頓了頓，挽著宋飛的手臂道：「宋帥，你我相處不算太長，但是我的性格，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薛破夜敢惹事，也絕不怕事，這大楚與北胡和睦相處，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若是誰想往我頭上潑髒水，我薛破夜也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薛破夜瞧見眾將群情激奮，看來都是欲殺兀拉赤而後快，不由嘆了口氣，問道：「你們是不是想殺了他？」
蘇瑪優沒有說話，只是嬌軀微微顫抖。
兀拉赤離開一個時辰后，一直靜坐在旁邊的薛破夜才看到蘇瑪優悠悠醒來。
帳外，宋飛正領著一幹將領焦急等待，各人手中的兵器甚至都沒收起來，緊握在手中，只待帳內出現任何異常的動靜，便衝殺進去。
「大帥，末將明白你的苦心，你也是為了大楚前途。」宋飛輕聲道：「只是大帥有沒有想過，你今日若是真的放走了兀拉赤，恐怕日後會給您帶來不少麻煩。」
宋飛更是低聲分析，說只要殺了兀拉赤，北胡內部必亂，等到北胡各族為爭權互相殘殺時，大楚大可出兵北胡，說不定能就此平滅了大草原，實現大楚百年夙願。
薛破夜點了點頭，嘆道：「不錯，兀拉赤將你送給了我！」
薛破夜哈哈一笑，將蘇瑪優抱了起來，轉了一個圈：「當然喜歡，我喜歡你的全部，包括你這一對又大又白的奶子！」
許久，四片嘴唇才分開，薛破夜看著蘇瑪優，輕聲道：「蘇瑪優，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如果你想念草原，我會帶你去草原觀光旅遊！」
宋飛微一沉吟，終於道：「大帥有此膽識，那一切全憑大帥做主，若是日後有小人從中作梗，宋飛定當為大帥作證，大帥所做一切，乃是與我們商議之後作出的決策，一切為了大楚！」
薛破夜握著蘇瑪優的手兒，雖然比不得蕭素貞那樣光滑，卻也柔嫩的很，輕聲問道：「蘇瑪優，你們草原上，是不是有一種奇怪的說法？」
敢情她還不知道兀拉赤十年不戰的想法。
「好朋友，該喝的酒喝完了，該說的話說完了，該送的禮物也送到了你的面前。」兀拉赤抹著嘴道：「我
薛破夜這才請出兀拉赤，吩咐楊怡君率領三百騎兵，將兀拉赤送至潣契爾擀河邊。
木箱里，果然藏著一個人。
當時抱著蘇瑪優的時候，薛破夜還真是有一種衝動的感覺，感受著蘇瑪優豐潤的身體，他想到離開北胡草原的那一夜，蘇瑪優那讓人嘆為觀止的裸露身體，那是真正的北胡女人才有的結實豐潤的身體。
蘇瑪優驚道：「丑……丑石大哥，你……你怎麼在這裏？你是來看我的嗎？」她兀自不知自己已經身處楚營，還以為是薛破夜偷偷潛入到胡人這邊來了。
抱著蘇瑪優的腰肢，薛破夜熱烈的回應著，二人激情擁吻。
蘇瑪優驚叫一聲，站起身來，習慣去取腰間的彎刀，卻沒有摸到，這才發現自己腰間的彎刀已經沒了蹤跡，吃驚不小：「我怎麼會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情？」
薛破夜擺手溫言道：「蘇瑪優，你不要慌，更不要著急，來，先坐下！」說完，伸出手去。
薛破夜嘆道：「我又何嘗不想如此，但是你覺得兀拉赤會同意嗎？扣留他，還不如乾脆直接殺了他。他是要臉面的人，我們如果扣留他，即使等到朝廷同意，然後再放他，那個時候，以兀拉赤的為人，未必會繼續履行十年之約……更何況，他作為北胡鷹突帥，孤身前來，那是表現了足夠的誠意，我們自當也要表現出誠意來，諸位看我所說是否有理？」
眾將迎上來，楊怡君抖了抖手中的大刀，道：「大帥，我帶大家進去將那條胡狗宰了。」
宋飛聽話聽音，感覺薛破夜這句話問得奇怪，反問道：「大帥，難道大帥不準備殺他？」
薛破夜想不到蘇瑪優如此激動，但是聽她這樣說，心裏一陣感動，轉過身，將蘇瑪優緊緊抱在懷中，凝視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龐，微笑道：「傻丫頭，我怎會不要你，你知道，我心裏也喜歡你的。」
薛破夜溫柔一笑，柔聲道：「醒了嗎？餓不餓？」
「兀大哥，但願十年之後，北胡與大楚依舊和睦相處！」
「我……我喝了鷹突帥給我的烈酒，然後就睡著了，醒來……醒來就在這裏了。」蘇瑪優輕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我怎麼什麼也記不得了？」
薛破夜急忙擺手道：「兀大哥，這可不行，這……這是哪跟哪啊！」
薛破夜連連點頭，看來這名西北將領還真有冷靜的頭腦，不
「大帥請吩咐！」楊怡君興沖沖地道。
薛破夜用眼瞅了瞅她壯觀的豐胸，湊近她耳朵邊：「你胸前的奶子太大，擠得我透不過氣！」
當下又回頭與眾將商議一番，眾將見薛破夜和宋飛俱都贊同，自然再無異議，畢竟相比起國家大策，區區一個兀拉赤的性命，實在算不了什麼。
薛破夜頗有些激動，當初出兵之時，自己與宋飛還頗有芥蒂，如今幾仗下來，卻是惺惺相惜了。
「如果是假的，也沒必要孤身來此了。」薛破夜淡淡地道：「他們會派出使團前往京都覲見聖上，至於是否合作，那還要交到朝上去議了。」
唇齒生香，蘇瑪優如此火熱，薛破夜倒不意外，這個姑娘，本就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
蘇瑪優被薛破夜握著自己的手，在這個寒冷的邊關之夜，感覺極為溫暖，心裏也極其踏實，瞥見薛破夜正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自己的臉龐，不知為何，心兒一陣猛跳，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時卻感覺臉龐有些發燒。
兀拉赤大步走到木箱邊，呵呵笑道：「也該醒了，等她醒來，只怕是大吃一驚了。」伸出手，硬生生地拉開了木箱的蓋子，轉頭道：「好朋友，過來看一看，這才是兀拉赤送給你的最好禮物！」
等著蘇瑪優醒來的這一段時間，薛破夜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那一雙豐潤的美腿。
蘇瑪優又羞又急，粉面羞紅，但生性豪放的她，立刻湊近薛破夜的耳邊，輕聲問道：「丑石大哥，那你喜歡我的奶子大嗎？」
「蘇瑪優，我有些透不過起來！」被蘇瑪優緊緊抱著，薛破夜故意皺眉道。
薛破夜柔聲道：「蘇瑪優，你不必擔心，你若想回到草原，我會全力幫助你的。兀大哥為人正直，我若是向他請求，你一定可以回去的。來，乖，不要哭……！」伸手輕輕擦拭這蘇瑪優臉頰上的淚珠。
薛破夜瞪了他一眼，沉聲道：「楊將軍，本帥要派你做件事兒。」
蘇瑪優，這個女人竟然是蘇瑪優！
一名西北將領道：「大帥所言，確是有理。我們在西北抵禦胡人，雖然阻擋胡人南下，但是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麼多年來，不但死傷了無數的弟兄和百姓，而且每次戰爭，都會耗去大量的人
兀拉赤看著呆若木雞的薛破夜，笑道：「好朋友，喜歡這個禮物嗎？」
劉宵道：「十年不戰，那自然是好事……只是，難道真的就這樣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放他離開？這可是放虎歸山啊。」
「你們可知他今日孤身來此，所為何事？」
宋飛微一沉吟，抱拳道：「大帥，借一步說話！」
「啊！」
「我等著你！」
「楚將軍說的是，這胡人想借十年時間發展壯大，我大楚又何嘗不會發展壯大，而且憑藉我們深厚的底蘊，發展起來，那比他們要迅速得多。」薛破夜正色道：「但若是今日便殺了兀拉赤，這十年不戰的機會便要消失了。」
薛破夜只得將兀拉赤的十年之約告訴了眾人，北胡與大楚大開商路，增強貿易，聯手平掉漢水古渡和麒麟山脈的土匪，十年之內，只要兀拉赤活著，便保證胡人不再南侵，和平共處。
「大帥，我們是否暫時扣留他，不殺不放，等請示朝廷之後，再做決斷？」宋飛老成持重地道。
一個女人，很好看的女人。
蘇瑪優有些黯然道：「北胡和大楚在打仗，我們……我們還能去草原嗎？」
他轉身走到門前，便要開門出去，卻聽身後腳步響起，很快，一個豐潤的身子從後面貼上來，緊緊抱著薛破夜：「丑石大哥，我喜歡你，你要我嗎？我喜歡你，從你離開草原，我的心裏沒有一刻不在想你，我要成為你的女人，只要你願意，我永遠跟著你，你……你要我嗎？」聲音中，夾著抽泣。
薛破夜滿臉疑惑，緩步走到木箱邊，探頭去看，不由大吃一驚。
她似乎還在沉睡之中，箱子打開，並沒有醒來。
眾將微微點頭，都有些沉默，畢竟放走這麼大的一條魚，心裏總是非常捨不得的，更何況兀拉赤剛剛率軍殺了不少楚軍和西北軍，大家骨子裡對他的恨意還是深入骨髓的。
這裏的營房內也沒什麼像樣的床鋪，無非就是一塊木板而已，薛破夜早就將蘇瑪優從木箱中抱出來，輕輕放在了木板床上。
眾將搖頭。
「說法？」蘇瑪優眨著美麗明亮的大眼睛：「什麼說法？」
薛破夜微一沉吟，道：「兀大哥，你稍等一下！」
蘇瑪優急忙道：「丑石大哥，你……你怎麼了？」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薛破夜伸手幫蘇瑪優順了順腮邊的頭髮，溫柔無比：「你在這裏很安全，不要害怕，有丑石大哥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好好照顧蘇瑪優！」兀拉赤鬆開手，用力拍了拍薛破夜肩膀，再不多言，翻身上馬，在楊怡君率領的騎兵保護下，離開了陽關。
蘇瑪優一時還沒明白過來，點頭道：「不錯，送出去的禮物，那是代表胡人的心，送出去的東西不管朋友收不收，都不回收回來的。如果送出去女人，朋友不收，那麼主人若是不同意，女人便不能自己回去……！」說到這裏，她猛地意識到什麼，嬌軀一震，美麗的眸子里充滿了驚恐，看著薛破夜，顫聲道：「難道……！」
薛破夜當即將那事兒一說，蘇瑪優又是驚訝又是欣喜：「真的嗎？真的嗎？這可太好了……！」很顯然，代表著不少胡人心思的薛破夜，對於十年不戰的約定，也是極為贊同。
薛破夜溫言道：「宋帥，你我都是浴血奮戰的弟兄，說一句高攀的話，破夜心內一直也是將宋帥當做老師看，宋帥有什麼擔憂，但說無妨。」
蘇瑪優接過水袋，喝了幾口，回過神來，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柳眉蹙起：「我……我這是在哪裡？」
薛破夜回過神來，嘆道：「兀大哥，你……你這是做什麼？」
「哈哈哈……！」兀拉赤大笑道：「那可說不準，兀拉赤的志向，那可是平定天下。」頓了頓，忽地翻身下馬，過來抱住薛破夜，用力在他的背上捶了捶，感慨道：「回頭我找你喝酒！」
剛才一群人也圍著低聲商議，這兀拉赤既然是胡人的鷹突帥，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離開了，今夜說什麼也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將兀拉赤殺死在這裏。
薛破夜點了點頭，知道宋飛或許有其他的擔心，隨他走到了一個僻靜處。
蘇瑪優露出微笑，她猛地將紅潤的嘴唇貼過來，親在了薛破夜的嘴上。
「只要我們伏虎，放虎歸山又能如何？」薛破夜緩緩道：「你們應該清楚，草原上那一群惡狼，總要有一頭猛虎鎮住，若是這頭虎被我們殺了，那草原上大群的惡狼可就隨時會對我們的邊關進行騷擾，甚至還會發動一次又一次進攻。我大楚新皇登位不到一年，最需要的，可就是穩定發展啊。」
蘇瑪優呆怔片刻，低下
宋飛臉上顯出和藹之色，嘆道：「承蒙大帥如此看待，宋飛三生有幸。」頓了頓，道：「大帥，你這樣放走兀拉赤，若是無事便好，若是日後朝中有佞臣要想對大帥不利，說不定就會抬出這件事來。他們到時說不定會誣陷大帥私下通敵，輕易放走胡人大將，這要是糾纏起來，只怕對大帥頗有不利。」
「咱們胡人講的是義氣，既然接下來十年胡楚有可能成為朋友，那麼就從這裏開始吧。」兀拉赤笑道：「我知道，你心裏有幾分喜歡蘇瑪優，蘇瑪優心裏也一直忘不了你，按你們楚人的話說，我這叫成人之美。」
薛破夜突然出來，眾人才鬆了口氣。
眾將聽后，沉默不語。
「好朋友，你是一條漢子。」兀拉赤騎在馬上，感慨道：「兀拉赤這一雙眼睛，終究是沒看錯人，不出一月，我便會派使團前往京都去拜見你們的皇帝！」
蘇瑪優雖然吃驚，但是面前終究是薛破夜，一顆驚恐的心兒在薛破夜的溫柔聲音中，慢慢平復下來，見薛破夜伸出手，她微一猶疑，還是溫順地伸出手，任由薛破夜牽著在木板床上坐下。
薛破夜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柔聲道：「不用擔心，你會回到草原的，我保證。這樣吧，你先一個人呆一會兒，我在外面，若是有事情，你喊我就是。」搖搖頭，感覺兀拉赤這事做的還真是有些荒唐，但是是以至此，只能慢慢想法子。
她穿著胡人的女式戰甲，皮毛短裙下，光滑而有彈性的美腿誘人不已，躺在木箱中，一張美麗的臉龐明艷奪目。
……
「你不收也可以！」兀拉赤悠然道：「蘇瑪優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胡人說話算話，既然是送給你的禮物，即使你不收，那也是送出去的。自今而後，她是再也不能回去草原了，你要不要他，我可不管，至於她日後何去何從，我更不會管。」
看著木箱中嬌美的蘇瑪優，薛破夜只感到頭皮發麻，還真是棘手的很。
「你在陽關楚軍大營！」薛破夜輕聲道。
蘇瑪優睜開眼，一時並沒有反應過來，坐起身子，揉了揉額頭，似乎感覺腦袋有些疼痛，等她的目光投射到薛破夜的身上時，先是目瞪口呆，爾後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薛破夜站起身，從桌邊拿起水袋，走到蘇瑪優面前，將水袋遞給她，笑如春風：「來，喝口水，要是餓了，我讓人去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