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上古神域
第1880章 劍即是道
「劍皇三重境，呵呵，怪不得敢口出狂言，要在一招中擊敗我太上教傳人血霄子。」
眾所周知，劍皇一重境，號稱劍如帝皇，御用天下萬劍。
與此同時，他的氣勢驟然攀升到了巔峰中，大有巡弋山河，氣吞八荒的王者風範，傲岸無雙。
「這就是這傢伙的底牌嗎？」
嘩啦～
而血霄子的身影此時正在半空中，兀自保持著一個劈殺的姿勢，可這時候他卻再無一絲捨我其誰的氣概。
「哦，那就拭目以待。」
「他能辦到嗎？」
不止是冷星魂他們，在這等時候，大多數人都認為陳汐之前的話，完全不可信，很不看好陳汐這種做法。
「血霄子也將要動用全力了，看來，他這一刻也並未敢小覷陳汐，而是把他當做了大敵對待。」
因為這一切都表明，陳汐早已踏上終極劍途，且已在此劍途上已邁出了一大步！
不過，血霄子卻依舊根本不相信，陳汐能夠在一招中擊敗自己！
恍惚之間，在外界所有修道者嚴重，陳汐就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之前的他沉靜、從容、淡然，那麼此刻的他，就是一個詞——鋒芒畢露！
但卻並不顯得緊張，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中，早已判斷出陳汐藏著不少手段，所以當見到這一幕時，只有一種「果然如此」的醒悟之感。
我……真的敗了？
「竟逼得血霄子師弟連壓箱底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冷星魂眸光如電，泛著懾人光澤。
這時候，全場寂靜，
「劍皇三重境？」
當看見血霄子的反應，冷星魂等一眾太上教傳人皆都暗鬆一口氣，在他們看來，血霄子拼盡全力的情況下，別說一招，就是十招，都足可以抵擋住。
豎刀，似九天落銀河，力劈乾坤！
那一股毀滅般的力量已波及而來，血霄子已避無可避，他甚至來不及反應！
血霄子臉色煞白透明，渾身被冷汗浸透，目光望向四周，卻發現冷星魂、東皇胤軒、孔悠然、夜辰……一個個人神色皆都帶著一抹震驚，顯得有些微微獃滯。
不止是他們，包括遠處那觀禮席上的一眾修道者，此刻竟都如遭雷擊般，震撼無語。
這是一對相輔相成的先天靈寶，若陰陽相應，似子母雙星，所爆發出的威力，比尋常先天靈寶要更強大。
那銘道戰場中的一切都仿似靜止，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中，一切畫面宛如定格。
就在此時，一道充盈著無上威嚴的聲音，倏然從蒼穹之上響徹，打破了這一種詭異的寂靜氣氛。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這一切對血霄子而言，卻像一場夢魘，令得他心中不可抑制地湧出一抹大恐怖，呼吸都變得困難，失魂落魄。
相反，他臉色驟變，渾身汗毛根根倒豎，眼眸收縮如針，就像一個被震懾住的傀儡般。
蒼穹如畫，被無匹的殺機撕裂粉碎，
這一切的反常氣氛，讓血霄子道心遭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甚至快要崩潰。
氣氛，顯得詭異的寂靜。
轟！
為什麼？
「在這等情況下，陳汐想要在一招之內就擊敗血霄子可就顯得很荒謬了，真不知道他是敢如此誇下海口的。」
轟！
陳汐他……又能擋住嗎？
「自然能。」
轟！
聞葶淡然出聲，言辭之間仿似對陳汐有著無盡自信。
然後，他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被一股莫可抵禦的力量裹挾住，身軀不受控制地倒飛起來。
然後，時空爆碎。
「嘿，吹牛皮誰不會，或許這是陳汐的戰略，故意干擾血霄子的心境呢，當不得真。」
不少大人物們眼瞳齊齊收縮，心中震動。
出人意料地，血霄子先動手了，他掄動手中青銅血刀，整個人宛如驚龍出淵，裹挾著暴戾、陰冷、肅殺之極的神道力量，轟然騰空而起，劈殺而下。
這一剎，陳汐眉眼間儘是冷冽肅殺之氣。
萬眾震驚，單單釋放出的殺機都如此可怖，難道陳汐並不是開玩笑，他真打算在一招之內，決定勝負？
……
申屠嫣然自問自答。
「這一場對決，陳汐勝！」
動作輕描淡寫，就像伸手撣了一下衣衫上的塵埃，又像用剪刀修剪了一下茂密的花枝，顯得如此平淡、隨意。
這等層次的劍道力量，太過崇高，號稱「劍即是道，道即是劍，劍道如一，道劍不離」！
能夠取得
他能辦到嗎？
不！
而這劍皇三重境，就是悟出了一絲劍道終極真諦，達到了「劍道如一，道劍不離」的地步，比之那劍皇二重境，已不可同日而語！
能夠達到這一地步者，哪個不是古往今來難覓其一的絕世翹楚？而能夠在祖神境時就掌控這等力量，就連帝域五極中都不多見！
就連淮空子等一眾大人物們也都表示狐疑。
轟隆隆！
血霄子痛苦地皺起眉頭，拚命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是？」
一橫一豎，簡單幹凈，卻透著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的可怖力量。
這是道院院長的聲音！
先天靈寶——血月雙刃！
血霄子內心在吶喊，竭斯底里。
鏘！
但不管如何，馬上這一切就將揭曉答案，他們倒要看看，陳汐究竟是在吹牛，還是真的可以辦到。
「戮空十字斬！」
冷星魂、東皇胤軒、孔悠然、夜辰等人此刻也都眯起眼睛，面露一抹凝重。
一對血色青銅刀，出現在血霄子掌中，此雙刀長二尺，刀鋒呈現殘月狀，表面烙印著神秘懾人的血色道紋，鮮紅欲滴，令人心悸。
不——！
萬眾矚目之下，這一場對決還未開始，就成功吸引了外界所有修道者的目光。
一切，只因為陳汐說出的一招之約。
這一刻，人們甚至都直接忽略了那一招之約，因為在
遠遠看著他，讓人眼睛都有一種被刺痛的感覺，心生難以言喻的一股顫粟。
然後，那一對十字血色刀芒崩潰。
莫名其妙地，他又想起了陳汐斬出的那一劍，如此雲淡風輕，如此隨意自然……
銘道戰場中，刀芒激射，血色如海，可怖的殺機將天地都染紅，產生一陣大道悲鳴的聲音。
申屠嫣然喃喃。
這一剎，血霄子儼然如同刀中至尊，雙刀交錯，儼然一副天上地下捨我其誰的神威，震懾全場。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血霄子再次睜開眼睛時，他人已經立在了銘道戰場之外，可他卻像丟失了魂魄，整個人都獃滯在哪裡。
可下一剎——
我敗了？
橫刀，似鐵索橫大江，分化陰陽！
在這等情況下，哪怕他自認在這一戰中會遇到極大的壓力，甚至有可能會不敵陳汐，但他絕對不認為，自己連陳汐一招都接不住！
雙刀交錯，斬出一個十字血色刀芒。
在這一刻，全場所有人的眼瞳齊齊擴張，渾身僵硬。
轟！
很多人不相信。
……
這個舉動顯得很莫名其妙，可有此也可以看出，對於陳汐的話，她心中其實也極為擔心。
故而此時當注意到陳汐氣機中釋放出的劍道力量，才會令外界如此之震撼。
當注意到陳汐氣息的變化，血霄子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臉色驟變變得認真嚴峻起來。
唰！
這一剎
這讓勒夫又是一陣冷笑，卻是不再多言。
沒有遲疑，血霄子運轉全部力量，周身神芒流溢，如淵如海，磅礴浩瀚，直似一輪烈日般，大放光明。
他同樣沒想到，陳汐竟已在劍道中取得了這般超然成就，這讓他再不敢有一絲怠慢。
鏘！鏘！
以陳汐為中心，有一股毀滅般的力量不斷擴散，所過之處，一切猶如紙糊，化為齏粉。
對於此，陳汐佇足原地，一動不動，唯獨掌中謫塵劍輕輕在虛空中一掃。
全場修道者齊齊色變，這一擊之強大，超乎想象！
放眼整個天下，祖神境中能夠達到這一步的，簡直就是鳳毛麟角，罕見之極，甚至毫不誇張地說，連在場許多帝君境都未曾參悟到這等地步！
唯獨陳汐那峻拔的身影立在其上，不知何時，他已收起了謫塵劍，但卻並未離開，而是把目光望向了蒼穹，眉頭微皺。
歸元大殿中，勒夫發出一聲冷笑，「可惜，依我看來，單憑這等力量，可無法達成所願。」
這殺機如此之沛然、凜冽，就像有一柄絕世鋒刃從深淵中出鞘，欲要殺伐天下，滅殺乾坤！
……
劍皇二重境，則已達到返璞歸真，造化自然，蘊大美而不言的層次，抵達此境，已可視作是踏入了終極劍途的門檻。
「我看也是如此。」
血霄子整個人僵硬在那裡，目光最終落在淮空子身上，卻發現對方神色也是驚疑不定，似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