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萬里黃沙
第244章 小蘿莉楊玉環
「嘻嘻，我知道哦！」
莫雲兒也一陣笑了起來，憐愛地抱起楊玉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好玉環，很晚了，快去脫衣服睡覺。」
李仙惠忍俊不禁：「這也算照顧人呀？」
「噢，我還以為像別人叫是雲兒姐姐『逸如』一樣的呢。」
秦霄挑起嘴角，露出了一抺溫柔的笑意：「玉環是孩子么，要尊重她的興趣和特長。」
「為什麼哩？」
「嘿嘿！」
莫雲兒紅著臉點了點頭：「可是……到哪裡去找那麼大度溫和的男子，會原諒雲兒的過去呢？雲兒還是不作奢想了……」
二女一陣笑了起來。李仙惠蹲下身子摸著楊玉環的頭笑道：「玉環，你還會照顧人呢？你幫雲兒姐姐做過什麼嗎？」
楊玉環在被子里急急的喊道：「哇！仙兒姐姐好有見識！可是雲兒姐姐是道姑哦，道姑是不能成親的。」
秦霄扯過被子蓋到身上。一臉狡黠的看著李仙惠：「我若是這點自信都沒有，哪裡還有資格當人家老公？吃醋？我只喜歡喝酒，然後讓某些人吃醋。說吧，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李仙惠一陣怪笑，坐到床邊仰起頭，挑釁的看著秦霄。
秦霄『呵』地一笑，一把就將李仙惠撲倒在床上：「那怪不得這麼開心呢！」
李仙惠也除了身上的衣服鑽進被窩裡，一臉神秘的說道：「我今天去當媒婆兒啦！」
「啊——」
「嗯，你不也挺早么。」
秦霄略點了一下頭，朝裏面看了一眼，只見楊玉環居然穿著夏時的歌舞裙裾，手上兩條長長的袖舞帶子，蹦蹦跳跳的朝自己撲過來：「哥哥，抱抱！」
「呵呵，就算是的吧。」
莫雲兒既羞怯又感激的看了李仙惠一眼，又低下頭雲：「雲兒……全聽夫人吩咐就是……」
秦霄不由得一笑：「這個小蘿莉，還挺有意思的。」
「噢，是候爺！」
莫雲兒急忙將楊玉環抱起塞進被窩裡，又急又羞的在被子上拍著她的屁股：「又在胡說！我哪裡有。再
「嗯，還是個音樂天才。」
李仙惠得意的笑：「原來，她也對邢長風有意思哦，真是老天特意安排的一對兒！要說呀，還得多虧了那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楊玉環，童言無忌地一語就道破了。沒想到呀，她年紀那麼小，就古怪精靈得緊，懂得看人心思了。尤其是男女情事，彷彿特別敏感哦！之前她不是還當眾說破過婉兒么？」
「小蘿莉？」
楊玉環咧著嘴，又露出了豁了一口乳牙的牙齒笑了起來：「那玉環長大了，也當候爺的老婆，是不是就可以叫他老公啦？」
遠處，秦霄和郭子儀仍在練習拳術，一輪明月高掛，將空闊的操場鍍上了一層銀灰。
「嗯，就是可愛的小姑娘啦。」
楊玉環微微地翹起圓潤的小下巴，做疑惑狀思考了一陣，然後歡喜說道：「我幫雲兒姐姐吃點心呀！」
李仙惠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算了，等了這麼久，我還是送你回去睡覺吧。太晚了，再不睡會起小黑眼圈的，好么？」
李仙惠拍了拍莫雲兒的手：「候爺的為人，你應該是了解的。在他眼裡，都沒有尊卑貴賤之分。我跟了他這麼久，也算是被他感染到了。其實我們女人，也何苦要作賤自己呢？人生苦短，要把握住自己，過好以後的日子才是呀！算起來你還長我兩歲，我要叫你一聲姐姐，早該嫁人過上兩口子的生活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沒理由讓它壓在自己心頭折磨自己，你說呢？」
李仙惠心裏一陣歡喜，將她抱了起來，朝後院莫雲兒的卧房裡走去。
「沒關係。」
「快別這麼叫。屋裡就我們姐妹倆，叫我仙兒就行了。」
「哈哈！」
楊玉環下了地，蹦跳著跑到莫雲兒身邊抱住她的大腿，急急的爭辯道：「其實我也有照顧雲兒姐姐噢，你們為什麼不表揚我呢？」
李仙惠探手過去摸了
回家卧房裡。秦霄正好洗完了澡，準備脫衣上床。看到李仙惠一臉歡喜的回來。疑惑的問道：「大半夜的你幹嘛去了，好像沒有打麻將哦？回來還這麼開心。」
第二天，秦霄起了個大早，準備去特種營里看看他們的訓練情況。剛走到後院，聽到一陣悠揚的古箏。音色輕揚優美，在靜謐的清晨聽來，猶然顯得輕逸瀟洒，令人心曠神怡。秦霄有些好奇的循著聲音走過去，停在了莫雲兒的房門前，裏面還聽到踢踢踏踏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活動。
秦霄將冷得一身發抖的李仙惠摟得緊了，呵呵的笑道：「你才結婚幾天，就學人家拉皮條。給誰呢？」
秦霄大笑起來：「玉環，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莫雲兒一臉歉意的笑。
李仙惠咯咯的輕笑起來：「孩子是喜歡胡說，可是她們也是最不會說謊的。雲兒，既然你也對邢長風有意。不妨……二人相處一下試試？難得遇到像候爺這麼開明大度的主子，非但不干涉下人的私生活，還極力地成人之美。邢長風跟著候爺日子雖然不長，可的確是個好男子，你要把握機會哦！」
「沒關係的。」
秦霄輕輕的敲了敲門：「雲兒，你醒了么？」
「有，有呀！」
「楊玉環？」
楊玉環自豪的說道：「只有見了長得俊的，我才會叫他哥哥，讓他抱我。其他的喲，我都想躲得遠遠的才好。」
秦霄十足邪惡的笑了起來：「早個幾年，你也就是個蘿莉兒。不說了，睡覺、開工吧，老婆大人！」
李仙惠的眼睛笑成了一輪彎月：「好啦，不打擾你和玉環休息了。我走啦！明天你就過來找我，我給你換衣裳，好好打扮一下。」
李仙惠有些興奮聳了聳身子，靠她坐得近了一些：「候爺身邊的
「咯咯，真乖！」
楊玉環入神的看著秦霄的臉，像小雞啄米一樣，飛快的在秦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咧著嘴笑了起來：「哥哥長得好俊！真好看！」
莫雲兒還沒有睡覺，掌著一盞燈。盤坐在床榻上靜靜的呼吸吐納，進行每天必須的修行。李仙惠輕輕地敲了敲門，莫雲兒馬上驚醒跑來開門：「夫人，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秦霄蹲下身去，呵呵的笑著將楊玉環抱了起來，看她額頭也貼了花鈿，臉上還抹過粉，不由得笑道：「玉環，大清早的多冷，你穿這麼點衣服怎麼行？著涼了可不好。」
「沒關係喲，玉環習慣了。」
「夫人說得是。」
莫雲兒有些驚愕的張大了嘴，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兒，忙忙羞怯的低下了頭。
李仙惠呵呵的笑了起來，蹲下身子，親了一口楊玉環白嫩嫩粉嘟嘟的臉蛋兒：「玉環，老婆和老公，你是不能叫的。」
「我……」
李仙惠笑道：「賤妾可是全按候爺的意思在辦事咯！莫雲兒，我剛剛去見莫雲兒了，說起了邢長風。」
楊玉環疑惑不解的歪頭看著李仙惠。
「沒有人教呀，我自己想到的。」
「我呀，偷漢子去了。」
「噢！」
莫雲兒忙不迭的來開了門：「候爺起這麼早呀！」
「沒有呀，挺好，真的。」
李仙惠想了一想，拉著莫雲兒坐到床邊。撫著她的手說道：「雲兒，雖然我們相處日短，但我深知你的為人，心底里也一直把你當作是親姐妹來看待。大家都是經歷過苦難的人。那種心境和感觸，是刻骨銘心的。其實雲兒，候爺一直打算著，給你找個伴兒，他又不太好來跟你說，怕是有以身份強制的嫌疑。所以呢，我就來問問你的意思。你自己……有過這個打算么？」
「是的。」
李仙
莫雲兒一臉窘態，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秦霄將楊玉環放下來：「你們接著跳吧，我去特種營里看看。哦，仙兒可是在公孫大娘那裡學過兩招，有時間我讓她來指點一下玉環。她若真是有興趣，再請兩個好的老師來。」
楊玉環『呀』的驚叫一聲，忙不迭的就拉著李仙惠往屋裡跑：「我不要小黑眼圈，我要睡覺。有了小黑圈就不漂亮了，玉環要漂漂亮亮的！」
「這個……你長大了就知道啦！老公呢，是我這個做妻子的稱呼丈夫；老婆，就是當丈夫的稱呼妻子，知道么？」
「對呀！」
李仙惠咯咯的輕笑著拍了拍莫雲兒的手：「這有什麼嘛！男歡女愛，很正常的。明日我就差人到你以前的道觀去。遞張候爺的帖子說讓你還俗。你也不用穿這種花格格的道袍了。我那裡有好些從長安帶來的衣裳，還沒有穿過的哦！我看我們身形也差不多，就送一些給你，暫時先換上吧。等有時間，我們一起約上婉兒和墨衣姐妹倆，上集市去裁作衣裳。雲兒，其實你真的很漂亮，面不敷粉素麵朝天，也是清麗動人呢。當什麼道姑呀！」
莫雲兒連忙急急的說道：「玉環莫要亂說話，得叫『候爺』。」
楊玉環激動的從被窩裡鑽了出來，跳起來撲到莫雲兒懷裡，吊著她的脖子嚷道：「雲兒姐姐自從那天見過邢將軍以後，就整日里悶悶不樂啦！玉環知道，雲兒姐姐肯定是看上人家啦！」
「壞蛋！」
楊玉環跟著李仙惠學著唱了一陣歌兒，輕輕的搖了搖李仙惠的手：「老婆，老公在幹什麼呢？他們為什麼大半夜的還在打架呢？」
「呵呵！」
莫雲兒說道：「自從玉環來的那天起，每天都堅持的。她特別喜歡唱歌、跳舞，對曲樂十分的敏感。一聽到好的曲子，就會情不自禁的要跳起來。而且呀，這孩子在這方面，真的很有天賦，有新的曲子和舞技，一學就會。雲兒么，還是以前跟著娘的時候
李仙惠將楊玉環放下地來，宛如陽春白雪般的淡然笑道：「沒事的，玉環這丫頭，我也真是喜歡得緊。倒是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你照顧她了。」
楊玉環連連點頭。莫雲兒將她抱著放到床邊，脫了鞋子。楊玉環自己有些笨拙的脫著衣服，然後『嗤溜』一下鑽進了被子里，顫著聲音說道：「啊……呀，冷咧。雲兒姐姐快上來。我要抱著你睡覺。」
李仙惠咯咯的笑著去撓秦霄的胳肢窩兒：「你怎麼就不吃醋呢？我真想看看你吃醋的樣子。」
莫雲兒的臉瞬時變作奼紅，囁嚅道：「雲兒是個不潔之身，不祥之物。哪裡還敢奢望這些？只求經書青燈相伴能夠安渡餘生，心愿足矣。」
「快別這麼說，雲兒！」
楊玉環無比自豪：「雲兒姐姐說，那些點心不吃完就要浪費了，要倒掉，多可惜呀。於是我就大口大口的吃——結果吃不下飯了。」
秦霄也一下來了興趣：「她怎麼說？」
旁邊莫雲兒尷尬的說道：「候爺恕罪，這玉環，都怪我沒管教得好。」
「啊，是他……」
幾個月前，與楊玉環同來的姑奶奶過世后，楊玉環就一直由莫雲兒帶著。孤苦零丁的莫雲兒，將這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看作是親妹妹一般，對她呵護倍至，當成心肝兒寶貝來疼。在秦霄等人來之前，山莊里的事情一直是莫雲兒作主，楊玉環自然就成了楚仙山莊里最亮的角兒。
楊玉環輕舞起了手中的雲袖，飄飄然的旋了一下身子，對著秦霄行雲流水般的行了一禮，歡喜的說道：「謝謝哥哥！」
李仙惠起身就走，身後楊玉環稚氣的喊道：「仙兒姐姐再見，晚安！」
「雲兒……雲兒真是羞死了！」
莫雲兒驚聲輕呼起來：「這如何使得？」
秦霄笑道：「很可愛，很討人喜歡。有她在莊裡，就像是多了一顆開心果，大家心情都會好起來。嗯，她大清早的穿成這樣，是學跳舞么？」
「哦？」